躍林卻義正言辭的說:“不行,沒準我哥就是看到情況不妙,所以才自己擋住了那家夥讓我們逃跑,我們不能丢下他不管。”馬猴子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躍林的看法,覺得這家夥渾身冒火,絕對不是一個善類,也許周躍峰就是爲了給他們的逃跑創造條件,并不是因爲運籌帷幄。
東子聽了倆人的分析也覺得不無道理,于是說到:“行,要去也可以,我跟你們一塊去!”其他兄弟聽到東子說自己要去,一個個也躍躍欲試。東子說:“不行,最多隻能我們三個去,你們四個照顧好崔胖子,他還在昏迷當中,如果我們一起回去,那就跟沒有逃出來一樣了,峰哥的一番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成軍和林牧倆人卻義正言辭的說:“我們兩個是峰少爺的手下,一直以來都是在跟随峰少爺,這次絕對不能丢下他一個人,如果他真的有難,我們倆兄弟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自從我們兩個來到周家,峰少爺一直拿我們當成親兄弟來對待,這份恩情我們不得不報。”
說完倆人就要跟上去,東子說:“絕對不行,如果咱們都回去,峰哥的一番安排就全都白費了。”就在衆人争執不下的時候,突然間衆人聽到了一聲極爲熟悉的聲音,說到:“别争執了,趕緊走!”
衆人一聽正是周躍峰的聲音,于是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隻見在他們剛剛跑過來的那個通道中,在火焰和煙塵彌漫着的洞口處,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在朝着他們走過來。衆人看着那個人,正是周躍峰,他正在火焰的盡頭處,拿着一柄青蚨劍慢慢朝着衆人走過來,走近了他們才看到,周躍峰就如同一個剛剛從閻羅殿出來的惡魔一般。
他滿臉都是鮮血,有的已經在高溫的烘烤之下形成了一個個黑色的斑點,衣服也變了顔色,明顯就是用血浸染過的,衆人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死亡的氣息,誰也不知道剛剛他經曆了怎樣的一番惡鬥,也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将這強壯無比,又在不停噴火的燕王殺死的,總之他是活着回來了!
馬猴子趕緊撲上去,接着摸了摸周躍峰的身上,說到:“峰哥你可擔心死我了,沒事吧,身上有傷口沒?”周躍峰并沒有說話,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甚至讓衆兄弟都感覺到後背直冒冷汗,他們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面目和周躍峰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内在完全變了,讓他們既感到陌生,同時也感到恐懼。
過了好一陣子,周躍峰身上的這種氣場似乎收斂了一些,他将青蚨劍收好,接着對兄弟們說:“走吧,這個墓室絕對不一般,應該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墓室都要大。”
東子從裝備裏拿出了一個水壺,說到:“峰哥,先擦擦臉吧,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周躍峰接過了水壺,将水一股腦的倒在了臉上,接着用手一抹,然後拿起一塊布在臉上擦了一下,那英俊的面龐又重新浮現在了衆人面前,倒是也減少了一些剛剛的那種閻羅般的氣場。
衆人看到周躍峰活着回來也都松了一口氣,于是趕緊朝着山洞裏面進發。可是裏面的情況并沒有好轉,反倒是更加驚現,剛走了幾步,突然間背着崔胖子的林牧就大喊了一聲消失了!
衆人回頭一看,隻見在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想來這倆人是掉在了下面。周躍峰招呼東子:“東子,手電筒拿過來給我。”東子立刻将自己手裏的手電筒遞給了周躍峰,周躍峰朝着裏面照了照,發現裏面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這倆人掉下這麽深的坑,而且一點防備也沒有,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尤其是崔胖子,他一點知覺都沒有,這要是掉下去就是實打實的摔在地上,如果腦袋磕到什麽,恐怕立刻就會斃命。
想到這兒周躍峰朝着底下試探性的喊了兩聲,試試倆人到底還活着沒有:“林牧?能聽見嗎?聽見就回個話!”可是空曠的山洞裏隻有他自己的回聲,其他什麽也沒有。東子說:“峰哥,我看這倆兄弟是兇多吉少了,咱們怎麽辦?”
周躍峰對兄弟們說:“可能是摔死了,也可能摔暈了,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千萬别動。”于是從将自己的裝備背上,接着拿起了東子手裏的手電筒,就要下去,剛将腳伸進去,突然間他又爬了上來。
接着從自己背上的乾坤袋裏拿出了六張符咒,分給了上面的六個兄弟:“把這東西戴在身上,不管是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全都不要理會,隻要不是那東西直接對付你們,就當是沒看到。”
說完看了看躍林說:“具體你來保護兄弟們,千萬不要出事。”躍林點了點頭:“放心哥,我們等你回來。”周躍峰點了點頭,将鎮魂鞭綁在了腰間,接着就跳進了深坑裏。随着他跳下去,他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原來這個坑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淺,落了很久才落地,要不是之前他練了壽人經上面的功法洗髓重生,恐怕身體素質根本就扛不住這麽大的反作用力。
好在終于落地了,周躍峰立刻翻身站起,接着在周圍找起了兩個人,如果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掉下來的地方應該在同一個地方,周躍峰從上面下來應該可以很容易找到他們兩個,但是詭異的是,這倆人就像是人參果掉在了地上,直接就鑽進去了一般,消失了!
周躍峰沒有像上次一樣去喊,因爲這裏面到底會有什麽怪物他也不知道,這樣反倒是暴露了自己,所以他索性在這周圍慢慢的找起來。先打量了一下這個深坑,隻見這個深坑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明顯人工挖掘的迹象,而且底下并不是平的,好像是他的腳底下還有一些花紋。
他拿着手電筒仔細的一照,眼前的一切讓他感覺到自己都變得渺小了,他發現原來他站着的這個地方并不是平地,也就是說他還沒有落到地面上,他所站着的這個地方是一個車的頂棚上。
這種車當然跟現代的車不同,不是鋼鐵鑄成的,更多的是木頭制成,是一個标準的古代戰車。周躍峰在心裏說:“怪不得找不到他們兩個,原來他們是掉了下去,而自己落下來的時候,有意的去站着,所以才落在了這戰車的頂上。”
接着他沿着這巨大的戰車朝前走,看到的情景更加讓他難以忘懷,隻見在戰車的前端,毅然站着六匹馬,這六匹馬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着一般,周躍峰從戰車的頂端跳下去,走到了六匹馬的跟前,他伸手摸了一下,卻意外的發現它們居然都是真的!
不知道古人用了什麽樣的防腐辦法,居然讓這六匹馬死了之後可以保存這麽久,如同活生生的站在那裏,曆經了一千多年。在爲這鬼斧神工驚訝的同時,他也認識到了這個墓絕對不是一般人的,所謂“天子駕六”,隻有天子才可以乘坐六匹馬的戰車,這一定是哪個天子的墓無疑了。
不過這時候去研究這個有些不務正業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找到那兩個倒黴催的,否則再拖下去怕他們兩個就真的死了。周躍峰趕緊在這個戰車旁邊找,果然他們倆正躺在車轱辘旁邊。
周躍峰上去将崔胖子拉出來放在了一旁,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沒死,接着将林牧也拖了出來,林牧被周躍峰這麽一折騰好像是清醒了一些,哼唧了兩聲。周躍峰把他拉出來在他的人中上用力的一摁,這小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接着問:“峰少爺,咱們這是在哪兒?”周躍峰說:“沒事,活着就好,這應該是墓主人陪葬的車馬坑。”林牧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的,掉下來并沒有摔到要害,隻是暈了而已,被周躍峰弄醒了之後就沒事了,他站起來看到了那六匹馬說:“我的媽呀,這玩意怎麽跟活着一樣?太神奇了!”
就在這個時候,崔胖子哼唧了兩聲,倆人趕緊圍了上去,隻見他好像是掉下來的時候摔到了頭,眉頭緊鎖,接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林牧喜出望外的喊:“峰少爺,崔少爺醒了,崔少爺醒了!”
周躍峰給他搭了一下脈,發現的确是恢複到了正常人的生命特征,崔胖子慢慢的将手擡起來,用力的去捂住自己的腦袋。接着說到:“水!”周躍峰這才想到剛剛下來的時候并沒有帶水,林牧突然間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水壺遞給了崔胖子。
崔胖子樣子是渴急了,拿過來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可是喝完不大一會兒臉就有些紅了,周躍峰也聞到了一股酒氣,說到:“林牧,你這水壺裏裝的是酒?”林牧點了點頭,略帶一絲尴尬的說:“我是想給他潤潤口,誰知道他給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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