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線射過來,衆人更加看清楚了這個東西的長相,而這個東西仿佛很害怕光線,被手電筒一照,居然立刻就咆哮着一路沖出了重圍,朝着外面的墓室當中跑了過去,被它這麽一沖撞,兩個小弟小弟被這東西給推開了,倆人各中了一掌。
這一下子來的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防備,隻聽噗通兩聲,兩個小弟就被推倒在了地上。東子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喊:“你們兩個平時怎麽鍛煉的?這麽一推就被推倒了,你們紙糊的啊!給我攔住了那朱砂粽子!”
可是兩個小弟被這麽一推,就像是骨頭軟了一樣,立刻就癱了,哪兒還有力氣去攔那朱砂粽子?周躍峰知道事情不好,趕緊跑了過來,仔細一看不要緊,兩個小弟的胸前各自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而兩個小弟的嘴唇也變得烏黑發青,看上去已經快要不行了。東子這時候也跑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況之後,一改剛才的嘴臉,說到:“峰哥,這是咋回事?”
邪貓說:“東子你是做考古的,并不是盜墓的,倒鬥業裏傳的這東西你可能不知道。”崔胖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兩個小弟的傷口說到:“果然傳說還真是真的,我老崔也是開了眼了。”眼看那兩個小弟就已經快要不行了,周躍峰倒是沒說什麽,立刻就抓起了兩個小弟的手,控制住了心脈。
崔胖子一看周躍峰的動作有些驚了,說到:“峰哥,你這是幹什麽?這朱砂老屍的厲害想必你應該知道,中了這東西的招數你怎麽可能救得活?趕緊别瞎忙乎了,看看那個老屍跑哪兒去了,趕緊處理掉,不然大家夥兒都沒有活路。”
沒想到周躍峰聽了崔胖子的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忙活着。他先将兩個小弟扶了起來,接着把兩人擺成了盤坐的姿勢,接着用兩隻手抵在了兩個小弟的後心上,将内力源源不斷的往裏輸,随着内力的逐漸輸入,兩個小弟的頭頂上已經慢慢的蒸騰出了一股白色的像是蒸汽一樣的東西。
而随着功法的逐漸增強,周躍峰的頭上也滲出了巨大的汗珠子,另外兩個小弟看到了這個情況,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他們之前就知道,周家大少爺周躍峰對待下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一樣,而且從來不分高低貴賤,如今算是親眼看到了,不禁更加增添了死心塌地的決心。
邪貓的家裏一直都是等級森嚴的,而且他從小就見慣了家裏責罰下人,還從來沒有看到哪家的少爺能夠對待下人像是親人一般,不禁有些不理解,但是那股弄弄的兄弟情義,卻讓他感覺到了,他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解,但是也并沒有過多的去說什麽,隻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三觀都颠覆了。
躍林這時候擔心的很,因爲隻見随着周躍峰動用自己的功法,好像是将這兩個小弟身上的毒素已經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這時候的周躍峰已經嘴唇子發紫,兩手的手指甲也都變得有些發青發黑。
所有人全都爲周躍峰感到擔心,唯有敖大喵卻沒有太大的動靜,幾乎是沒有表态,崔胖子看到這小子平靜的表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到:“果然你小子是内奸,峰哥已經快要不行了,你小子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敖大喵冷哼了一聲,衆人全都以爲他是真的被揭穿了,破罐子破摔。沒想到他說:“你們覺得峰少爺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嗎?如果沒有把握,雖然他當咱們都是親兄弟,但是也沒有賣兩個還撘一個這麽傻吧,他是在用《左洞真經》。雖然這東西我并不知道怎麽用,但是我聽說過這功法如果練到上乘,給别人解毒的時候要将這些毒過渡到自己身上,反而會增加功法的修煉。”
聽了敖大喵的話,雖然衆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說謊。衆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反倒是覺得聽了之後心裏安了很多。果然經過了周躍峰的診治,又過了一會兒,兩個小弟紛紛吐了一口暗紅色的血,接着就睜開了眼睛。
随着倆人睜開了眼睛,周躍峰伏在他們倆人後心上的兩隻手也拿了開來。接着倆人慢慢清醒了,看到身後的周躍峰,不禁連忙過去,剛要說話,就被旁邊的東子給制止住了,低聲說到:“别吵吵,峰哥剛剛将你們兩個身上的毒血全都過渡到了自己身上,現在正在化解,不要打擾他。”
兩個小弟一聽,立刻感動的連眼淚都下來了,低聲說:“不吵,不吵,峰哥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哥倆一定會誓死效忠峰哥,效忠周家。”一邊說着,倆人一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以求保佑周躍峰能夠度過這次難關。
周躍峰盤膝坐在地上,接着将兩手放在兩膝上,雙眼緊閉,頭上不停的有一股黑紅色的氣息和一股紫色的光環在來回纏繞,顯然是在用内力将毒素壓制住。開始的時候衆人全都爲他捏了一把汗,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隻見在他頭上的兩股力量已經從開始的互相排斥,慢慢變得若即若離。
繼而那股黑紅色的氣息也變得逐漸泛出了一種紫色,到最後居然轉爲了和另一股一樣的顔色。到了這個時候,周躍峰頭上的汗珠子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随之兩股紫色的氣體也進入了周躍峰體内。
他起身搖了搖頭說到:“我沒事了,還好這毒素沒有進入心脈,否則就是過度到我這裏,也不能将倆人體内的那些毒素完全過幹淨。”接着他拍了拍倆人的肩膀說到:“也算你們兩個命大,要是這毒素進入心髒,就會随着血脈的運轉遍布全身,那就真的沒救了。”
崔胖子睜大了眼睛說:“沒想到這《左洞真經》也是需要時效性的,不是完全的人沒死就能救活。”邪貓冷笑了一下:“當然是人沒死就能救活,你也不想想,如果是那毒素進入心脈,并且遍布全身,人還能活着嗎?”衆人聽了也的确是這個道理。
這時候周躍峰才看到馬猴子,他剛剛被那東西扔在了一邊,撞在了石頭上,倒是也沒什麽大事兒,不過周躍峰還是想要了解清楚現在的狀況,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了馬猴子的傷勢,拍了一下他說到:“你小子這點傷不算什麽,趕緊起來給我幹那東西去!”
馬猴子笑了一下,說到:“剛剛的确挺疼的,現在好多了,那個峰哥 ,我一直沒有搞明白,那玩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難道是血屍?”剛剛幾個人的對話馬猴子和東子在這邊并沒有聽清楚,隻不過跑過去的時候,他看到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是血紅色,一點皮膚都沒有,才想到古墓當中盛傳的血屍。
其他人雖然知道了這東西不是血屍,但是也不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這時候也沒有說話,都盯着周躍峰,想要讓他告訴自己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周躍峰說:“這東西是朱砂老屍,也就是一種粽子,相傳這玩意兇險得很,就像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隻要被它們的雙掌拍上一下,立刻就會中毒。”
說到這兒馬猴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因爲剛剛他也被這玩意抓了一下,周躍峰說:“抓一下衣服沒事,隻要沒挨到皮膚或者直接中掌是不會有事的。”馬猴子聽到周躍峰這樣說,這才安心了一些。
周躍峰繼續說到:“這東西是在活着的時候,選擇至陰女子,在雙掌上開一個口子,硬生生的将在朱砂裏養着的蠱蟲從手掌心放進去,這些蠱蟲會順着血脈遊走于整個身體,從内向外将整個人的皮膚啃噬掉,那種痛苦可想而知。一般越是難得越是悲慘的做法,做出來的傀儡才會越厲害,這東西可以說是粽子之首了,所以勇猛異常。”
崔胖子聽了周躍峰的話,不禁睜大了眼睛:“啥玩意?峰哥,你居然說這個東西是個娘們?”周躍峰點了點頭:“的确是,這東西是用了至陰女子活活被蠱蟲啃噬而死,而且要上百個女子才能制成一個這朱砂粽子。”
崔胖子吐了口吐沫說到:“他媽的,這麽大個子,還他娘的這麽有勁兒,這咋看也不像是個娘們啊!”正說着,周躍峰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着低聲說:“好像那東西就在耳室入口處,并沒有走遠!”
衆人一聽立刻沒了動靜,全都迅速的靠在牆壁上仔細的聽着動靜。周躍峰對東子說:“東子,這家夥應該是很怕光,你先将手電的燈照向别處,免得吓跑了這東西,等到我們跟他對打,實在打不過的時候你再照塔救我們的性命。”說着他首先拿着青蚨劍沖了上去,而其他人也都跟着沖了上去。
尤其是兩個剛剛被周躍峰救回來的小弟,身體一恢複就想要盡自己的全力來幫助周躍峰,連受了傷的馬猴子都沖了上去,唯有東子緊緊的守着周躍峰的命令,握住了手裏的手電筒,以便萬一一會兒出現什麽狀況,他可以用這個光源救了大夥。
衆人剛跑到入口處,真的發現那個渾身上下都在滴着紅色液體的東西站在那裏,看到衆人它立刻就朝着他們呲了一下牙,接着揮舞着兩隻鷹爪一般的爪子就攻了過來。周躍峰首先用青蚨劍一擋,齊刷刷的将它的爪子給齊刷刷的砍斷了,手上吃痛,這東西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呲牙咧嘴的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