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周躍峰如此問到,也都聚集在了躍林旁邊。崔胖子先開口說了:“峰哥,我們遭遇那點兒事兒都不算事,對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沒有搞的很清楚,那天在鐵鎖鏈上,我們都以爲沒有希望了,被櫻木他們給逼到了死角,沒想到你居然在後面,我身邊這個原來是躍林。”
躍林聽了笑了笑說:“當初峰哥接到了密報,說櫻木其實是在用計,利用我們找到這蒙水虞淵中的地圖,接着在找到主墓的時候,他們再出現,一舉将找到的東西全部搶走,我哥當初找到了我,跟我說将計就計的事兒,我怕走漏了風聲,所以一直沒有給你們說。”
崔胖子哈哈一笑:“其實你小子早就已經露餡了,我早就發現這個峰哥不大對勁,隻不過沒想到原來是你而已。”接着東子問:“峰哥,你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躍林搖了搖頭:“具體的消息來源還得問我哥,我可不知道。”說着就朝着周躍峰看了一眼。
周躍峰立刻咳嗽了兩聲,顯然是不想将這個消息的來源公之于衆,其實潛意識就是他覺得他們當中還是有奸細,所以才有所顧忌。衆人互相看了兩眼,顯然也知道了周躍峰的意思,而且這隊伍裏有内奸的事兒也傳的不是一天兩天了,衆人都有所耳聞。他們這個時候都想要極力的去證明自己并不是那個内奸,但是也都知道,不管是用盡什麽辦法,周躍峰都未必會相信自己。
躍林看到衆人這時候都有些不對勁兒,自己首先說到:“哥,就在看到你們來了的時候,我的心裏立刻就輕松了,知道這下子有救了,可是誰成想,接着居然地動山搖,我們本來以爲一定會掉在鎖鏈下面的那些利劍上當場挂掉,沒想到經過了一番折騰,就像是穿越了一般暈了過去,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另一片天地了。”
東子這時候補充到:“是啊,當時我睜開眼睛,看到咱們隊伍的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就想到會不會跟櫻木那一夥人掉在一個地方,如果被關在同一個石室裏那就慘了,咱們的人雖然各個身手好,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勢衆,而且各個都想要跟我們硬拼,要是真遭遇了恐怕是兇多吉少。”
接着他拍了拍裝着裝備的袋子說:“沒想到我們還挺幸運的,身邊除了咱們自己人,就是這一袋子裝備了,其他連個鳥毛都沒有。”說完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周躍峰能夠看得出來,東子的這個笑是發自内心的,如果不是真的不是内奸,就是這小子太會做戲了。
馬猴子一直在聽着他們說話,已經很久都沒有插嘴了,這下子憋不住了,說到:“我說你們兩個,誰管你們怎麽掉下去的,趕緊說說,你們怎麽找到我們的,要不是你們打破了這耳室的頂,恐怕我們都給憋死了。”
躍林說:“我們當時掉在了那個石室當中,雖然沒有跟櫻木那一群人遭遇到,不過卻發現這個石室很不一般,因爲在這裏頭居然整整齊齊的擺着十來口大棺材,更加讓我們詫異的是,其中還有一口大石棺材,兩側殉葬的是兩口金絲楠木棺材,這東西一看就值錢得很。”
說着就去掏自己的包裹,周躍峰問:“你在找什麽?”躍林說:“哥你等一下,我在那口棺椁的裏面棺材上,弄下來了一個很好的東西,光是這個東西就價值連城,不過可惜了,裏面的棺材我們并沒有打開就掉下來了。”
正說着,他就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了一條閃着金光的金龍,那金龍足足有半米來長,雕刻極其精美,還閃着金光,看上去就讓人過目不忘,沒想到他拿出來給衆人看的時候,除了崔胖子和東子倆人之外,其他人并沒有表現出來應該有的驚訝。
這個表情讓他十分納悶,衆人,包括周躍峰在内,全都呆呆的看着那東西,就好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眼睛直愣愣的,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大粽子一樣,更加誇張的是馬猴子,那嘴裂的,足足能塞進去一個電燈泡。
躍林在周躍峰的眼前晃了兩下手,接着又拉了拉馬猴子:“我說馬猴子,你小子這是咋了?難道中邪了?這……”說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龍,接着說到:“難道這東西能夠魅惑人心?”然後問問東子:“東子,你看看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麽這麽一個東西都變成這樣了?”
這時候周躍峰冷冷的說:“原來這裏并不是什麽主墓,這不過是一種喪葬方式而已。”是啊,這放着誰也能想明白,一個墓裏面,居然出現了兩個,甚至以上數目的同樣的棺椁,這東西怎麽可能是主墓中的主棺?就算是再寒碜,這麽高規格的墓葬,裏面的正主也絕對不會容許一個跟自己地位相差無幾的人在自己屍體旁邊酣睡,除非就是……他們都是小喽啰而已。
躍林沒有聽明白,趕緊問到:“什麽主墓?我還想着找到你們,然後讓你們一起上去的,我感覺那裏就應該是我們要找的主墓,這裏這麽小,自然不會是主墓。”躍林這樣說,其實是因爲這耳室被堵住了入口,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外面的墓室,如果他看到了的話,可能會驚訝于怎麽又回到了上面的那個墓,因爲它們本來就是一樣的。
馬猴子這時候也緩過勁兒來了,他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包裹,接着雙手顫顫巍巍的拿出來了一個東西,将那個東西交給了躍林,躍林接過了那個東西,驚訝的嘴張開的大小不比馬猴子剛剛那樣小。
拿到了這個金光閃閃的龍,接着将兩者放到了一起一比較,出乎意料的兩者居然一模一樣,甚至連龍的胡須和身上的鱗片都是一樣的,如果單單拿出來一個,他們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躍林帶來的,哪個是馬猴子剛剛拿出來的那個。
躍林看了半天說到:“哥,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從哪兒弄到這東西的?”這時候周躍峰并沒有說話,而是馬猴子說到:“躍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剛剛的那個墓室,應該跟這個墓室是一模一樣的。”
這時候崔胖子突然間恍然大悟,說到:“對了,我們當初是耍小聰明,在開棺的時候并沒有站在棺材的前方,而是在打開棺椁取下來這個金龍之後,繞到了棺材的後面去開棺,當時所有人爲了保險起見,全都繞到了棺材後,接着我們就一下子掉到了這個地方,看來你們一定是在前面開的棺,所以引出了剛剛那個東西是不是?”
東子心有餘悸的說:“如果我們剛剛是在前面開棺,估計現在……那咱們都沒有活路了!”這一番話裏面一直也沒有提到那個消失不見了的小弟,周躍峰問:“那個剩下來的小弟,他是不是觸摸了棺材上面的祥雲花紋所以死掉的?”
三個人互相對望了一下,躍林回答:“哥,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們看到的那口棺材上也有祥雲的圖案?”馬猴子點了點頭:“那圖案在兩側的金絲楠木棺材上,配合着二十八星宿,就像是要将整個棺材給擡起來一樣。”
說到這兒所有人全都閉上了嘴,因爲這裏的情況十分清晰了,那就是他們分開之後,其實經曆的是同樣的事兒,隻不過選擇的開棺角度不同,所以引發的危險也不一樣,這時候周躍峰立刻聯想到了櫻木那一群人,說到:“估計櫻木那一群人也一樣遭遇了同樣的一個墓室,隻不過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還能不能剩下來人手繼續完成他們的任務。”
崔胖子說:“管他們幹啥,咱們現在趕緊先出去,好在他們将這個耳室給打開了,咱們現在不至于被憋死了,等出去之後趕快找到主墓,拿到咱們想要的東西,至于那群小鬼子,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可是這話說的容易,做起來就如同登天一般困難,首先就是如何出去,那堵在入口處的大石頭衆人不是沒有動彈過,可是集合了所有人的力氣,也沒有撼動分毫,現在多了三個人也不可能好到哪兒去,至于上去,上面是一個同樣的墓室,估計上去也沒有多大逃出去的希望,現在衆人都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密室當中,舉步維艱。
敖大喵說:“我說崔胖子,你說的簡單,出去?怎麽出去?你有法子?”崔胖子揉了揉鼻子:“你小子咋說話呢?那暫時沒法子也不能就這麽幹耗着啊,人挪活樹挪死,先動彈動彈怎麽也比坐以待斃強。”說着衆人就都看向了周躍峰,因爲如果要動彈,也要周躍峰告訴他們該如何動彈。
沒想到周躍峰雙眼緊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衆人隻能從他的手上的動作判斷出來他是在想法子,因爲自從他閉上雙眼,右手的拇指就在不停的揉搓着青蚨劍上的銅錢。看到他眉頭緊鎖,他們也不敢瞎嚷嚷了,隻能等着周躍峰思考的結果,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改變他們現在的窘境。
等了半天,沒有等來周躍峰的好消息,反倒是等來了崔胖子的鼾聲,馬猴子剛要去弄醒他,被東子給攔了下來:“别動,這小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肯定困得要命,這機器還需要散熱呢。”說完看了看滿臉倦容的衆兄弟說:“你們都睡一會兒吧,這幾天肯定也折騰的渾身酸疼,我來放哨。”
衆人早就等着這句話呢,于是也沒有客氣,立刻就在原地委蹭了一下,接着就紛紛進入了夢鄉,東子其實也很困倦,不過他站起來溜達着保持清醒,在這鬼地方,沒有個放哨的全體入睡可不是明智之舉,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時辰,周躍峰終于猛地睜開了眼睛,說到:“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