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周躍峰用青蚨劍刺傷了它,它也沒有動彈分毫,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毅力能夠讓它這樣,能夠看出來這家夥是在拼命保護着身子底下的東西,周躍峰看出了這個苗頭,接着用力的扯住了它的爪子往外拉,沒想到這訛獸反過來就是一口,一下子咬在了周躍峰的手上。
這一口下去周躍峰的手上頓時就冒出了血,本來這一口是實打實的,非要将他的手咬斷了不可,沒想到的是,周躍峰身體裏的血一流出來觸碰到訛獸的嘴上,訛獸立刻就松開了嘴,像是被紮到了一樣,不停的甩着自己的頭。
趁着這個當口兒,他趕緊将被咬得血淋淋的手從訛獸的嘴裏給拉了出來,碧荷一邊給他包紮着傷口,他一邊說:“把它給我整出來!”衆兄弟本來見到周躍峰被咬成了這樣都比較憤怒,現在聽到了周躍峰的話,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兩個鋪子裏的小弟,加上馬猴子和崔胖子四個人立刻跑了過去。
倆人抓着它的兩個爪子,另外兩個人則是用繩子勒住了訛獸的嘴,接着用力的往外一拉,那隻訛獸粽子一下子就被拉了出來。旁邊站着的邪貓和敖大喵倆人見到訛獸被拉了出來,立刻上去将其撲倒,用繩子給牢牢的捆住了。
而這個時候衆人往訛獸之前趴着的那個地方一看,全都被震驚了,隻見裏面居然有兩隻訛獸崽子,看樣子是剛剛出生不久,笨拙的在來回扭動着身子。馬猴子看了看上去就抓出了一隻,就在馬猴子把這隻崽子給抓出來的時候,地上的那隻大的訛獸立刻發出了詭異的叫聲,那叫聲好像是有着一種魔力,讓人一聽就心煩意亂。
那隻小崽子聽到了這聲音立刻來了精神,居然回頭一口就咬在了馬猴子的手上,馬猴子吃痛将它給扔了出去,那隻小崽子頓時就快速的逃跑了,消失在了墓裏面的黑暗當中。看到孩子跑掉了,這隻訛獸似乎沒有之前那麽瘋狂了,它低下了頭像是在預謀着什麽,不過從它的眼神裏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沮喪。
馬猴子扔了那小訛獸說:“操***,疼死爺爺了,這把我的手給咬的,都它娘的淌血了。”碧荷趕緊跑過來給他包紮傷口,馬猴子的嘴還在喋喋不休:“這些玩意也它娘的太不講義氣了吧,它媽和它姐妹都被抓到了,它居然還有心思逃跑。”
周躍峰的手已經好多了,他活動了一下手說:“這裏應該就是這隻訛獸的老巢,看來他們平時出去在山林間騙人,最終回到的是這個地方,還在這裏生了崽子。”接着他對馬猴子說:“你怎麽知道這些不是哥們而是姐妹,而且這地上的也不是它們的媽,而是它們爹。”
衆人都驚訝的看着周躍峰,因爲明顯的這隻長着女人的臉龐,說是公的肯定沒人相信,邪貓看着周躍峰說:“峰少爺,要說尋龍點穴、風水道術我們肯定趕不上你,不過這男人女人我們還是能分清楚的,這明顯就是一娘們,難道你說它是個人妖?這訛獸也有公母、人妖之分啊?”一邊說着一邊壞笑着看着周躍峰,很明顯的他根本不相信周躍峰說的是真話。
周躍峰也沒工夫跟他辯駁,隻是淡然一笑說:“這訛獸不管公母都長着這樣姣好的面容,看公母看哪兒不用我跟你們說了吧。”衆人一看,果然在被仰面朝上摁在地上的訛獸身上看到了那個能證明性别的東西。
馬猴子看到了那個之後,驚訝的說:“我滴娘啊,原來這東西還真的是公的,這……原來動物界也有人妖啊,不對應該叫動物妖。”崔胖子看事情要比馬猴子更加深入一點,他說:“雖然這東西公的母的都有着姣好的面容,不過生孩子肯定還是要母的來吧?”這句話一說,衆人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那就是這裏一定還有一隻訛獸。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碧荷大喊了一聲:“我的天那,那是什麽?”聽到碧荷大喊了一聲,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甬道的盡頭,隻見在甬道的盡頭處跑過來一個東西,奔跑的速度極快,也就是再一眨眼,那個東西就跑到了跟前,這時候才看清楚,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是一大一小兩隻訛獸!
邪貓首先反應了過來,說到:“原來這小崽子沒自己跑掉,而是去找幫手了。”一邊說着一邊就将自己腰間的刀給抽了出來,準備跟它們對抗,之前那隻公的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小崽子才這麽容易就被他們給抓到了,現在的這個母的可是被惹急了,公的和另一個崽子在人家手裏,這隻母的倒是也沒有直接撲上來。
衆人一看,隻見馬猴子正用一把尖刀緊緊的逼在地上趴着的那隻訛獸的脖子上,也許是投鼠忌器,那隻後跑來的訛獸并沒有肆無忌憚的攻擊,而是在那一個勁兒的呲牙咧嘴,朝着衆人示威,好像是在威脅他們,意思是它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他們放了這一大一小兩隻訛獸,它們并不會對這些人發難。
這時候的架勢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但是馬猴子手裏的刀依然架在那隻訛獸粽子的脖子上,并沒有因爲這隻母的訛獸的态度而改變分毫,他們慢慢的看向了周躍峰,當然這種關鍵性的決定每次都要周躍峰來做。
他知道兄弟們都在問自己要不要妥協,心想:“這群家夥也真夠笨的了,如果這樣就能夠妥協,之前還廢了這麽大的勁跟着劍氣跑來這裏做什麽,現在是做了交換,一會兒他們找到這墓裏的正主兒,這些家夥肯定還會發難,到時候它們一家四口一起上陣,那就更加難對付了,這有什麽好猶豫的,當然是不行了。”
于是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衆人微微搖了搖頭,那訛獸是最通靈性的,它自然知道周躍峰的意思了。馬猴子控制着那隻公的訛獸,崔胖子抓着另一隻小訛獸,倆人看到周躍峰的意思,剛要手起刀落将兩個訛獸給殺死,沒想到那隻母的反應更快,立刻就撲到了崔胖子的身上,崔胖子趕緊揮動着大砍刀招架,這隻小的訛獸也挺機靈,趁着母親在攻擊崔胖子,一口就咬在了崔胖子的手上。
崔胖子吃痛将這隻小崽子給扔了出去,專心的對付着跟他搏鬥的母訛獸,周躍峰一看那隻小崽子被扔了出去,心想絕對不能讓它活着,于是趕在了它爬起來之前上去一劍就殺死了那隻小崽子,而這個時候另一隻小崽子則是去救那隻公的訛獸,其他人看到立刻施以援手,十三個人,包括碧荷在内全部跟那些訛獸戰成了一團。
這東西畢竟跟之前見到的九嬰、何羅魚和燭九陰不同,那些都是重量級的巨型怪獸,而這幾隻訛獸隻不過就是成年人這麽大而已,它們攻擊人的主要方式就是騙人和讓人說謊話互相傷害,之前他們也沒少受到謊話的迫害,而真正交上了手,這些東西的身手都是不值一提的。
很快這些人就占了上風,那隻母的在着力對付崔胖子這一夥兒人,根本無暇國顧及這邊,而這邊的這兩隻小崽子主要都撲在了那隻公的身上,想要極力将那隻公的給救下來。可是那隻公的訛獸被捆綁着兩隻爪子和嘴,根本就動彈不得。
馬猴子眼疾手快,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萬一哪隻不長眼的小訛獸上去将綁着這隻公的訛獸的繩子給咬斷了,那可就不好辦了,之前是因爲陰差陽錯的才将這隻公的訛獸給抓住,如果硬碰硬的來一場,就算是他們有把握赢,那也要有損失,于是馬猴子趁着空當兒手起刀落的就将那隻公的訛獸的頭給砍了下來。
兩隻小的訛獸畢竟年紀小,一看到這隻公的大訛獸被殺死了,立刻亂了陣腳,一個勁兒的嚷嚷,但是攻擊力度明顯的降下來很多,周躍峰則是掌握好了這個機會,上去就将兩隻小訛獸給打死了,馬猴子的手上被兩隻小訛獸給撓得全都是傷,不停的往外流血,他還要參加這邊的戰鬥,周躍峰一把攔住了他:“下去讓碧荷給你看看,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别有毒。”
碧荷趕緊退出了戰鬥,拉着馬猴子到一邊去包紮去了,而周躍峰立刻加入了戰鬥,跟着衆人一起對付這隻母的訛獸,它看到那隻公的被打死了,接着自己的兩隻孩子也被打死了,變得更加憤怒,招招緊逼,一步也不肯退讓,揮舞着鋒利的爪子用力的攻擊着周圍的這些人,崔胖子、邪貓和敖大喵三個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被抓出了傷痕。
這幾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被訛獸抓的更加嗜血,他們各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就在訛獸分神對付其他人的時候,周躍峰上去就将青蚨劍插進了它的心髒,随着一股鮮血噴出,那隻憤怒的母訛獸終于倒下了,衆人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惋惜。
崔胖子他們幾個被碧荷給拉倒一邊治傷去了,周躍峰看着地上四個訛獸的屍體,不免歎了一口氣,萬事萬物皆有定數,它們本來可以很好的在這裏生活,可是就是因爲它們憑借自己的小聰明到處害人,最終爲人所害,一家四口命喪刀下。
周躍峰對兩個鋪子裏的兄弟說:“把它們好好埋了吧。”兩個小弟領了命令在周圍挖起了坑,不一會兒一個深坑就被挖了出來,接着衆人幫忙将四個訛獸的屍體扔到了深坑裏,接着蓋上了土,周躍峰說:“這東西本來也是有靈性的,隻不過它們做了太多錯事,今天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是往日它們自己的罪過。”屬于訛獸的命運就是這樣,可是屬于他們的命運又将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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