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說:“那自然是,兔兒爺真的很靈驗,我們村兒有個大事小情的都是靠着這兔兒爺才過來的。”說完還看了看王老漢和王大娘,似乎是在顯擺他們村兒的兔兒爺有多厲害。
周躍峰心想這時候該問問這古墓流淚的事兒了,因爲聽這三個人的意思,他們明天就會讓他們上山去找鎮魂大印的,如果不趁着這個時候趕緊弄清楚,到時候吹虧麻煩的是他們自己。
于是問到:“那既然您讓我們兄弟們到山上去找那古墓,您就給我們說說古墓流淚的事兒吧,聽起來玄乎的很,我們這些人都是凡夫俗子,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拿去我們的命好了。”
老頭兒說:“那還要接着我們在山上的經曆說,那次他們三個吃完了肉,這事兒還沒完事兒,我們第二天一早想着回村兒,可是不知道怎麽陰差陽錯的就繞到了一個亂葬崗,當時雖然是烈日當空,可是我們還是覺得這地方有些陰森森的,要說我們村兒裏的幾個亂葬崗我們也都知道,這兒的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突然間就有隻貓一下子就竄進了屋子,接着就朝着幾個人呲牙咧嘴,當時把碧荷給吓的嗷的一聲就鑽進了劉熙的懷裏,而劉熙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邊看着那隻貓,想要上去給碧荷報仇。
王大娘突然間走到了那隻貓的旁邊,喵喵了幾句,那隻貓就乖乖的一跳跳到了王大娘的懷裏,這時候衆人再看這隻貓,一身烏黑的毛泛着光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這隻貓并不大,但是處處透着一股子怪異。
碧荷看着那隻貓一個勁兒的哆嗦,劉熙也不敢對這王大娘怎麽樣,隻能用商量的口氣說:“王大娘,碧荷有些怕貓,咱們能不能将這隻貓給放出去,我看碧荷身上都哆嗦的不成樣子了。”
王老漢看了一眼王老婆子,給她使了個眼色,可能意思是讓她放開,王大娘隻能将這隻貓給扔了出去。而這時候馬猴子問:“您剛剛不是說您的幾個兄弟從那以後就沒說過真話,然後就瘋瘋癫癫了嗎?”
老頭兒說:“那是回來之後犯病的,當時的那天還好,我們四個逛到了亂葬崗那兒,這幾個毛頭小子也沒見過啥世面,當時就吓的腿肚子轉筋了,再加上有幾口棺材的闆材闆子都露了出來,更加讓我們幾個感到害怕。
其中有一個小子,那小子叫啥來着,哎呀,我都有些想不起來他們叫啥了,樣子也忘得差不多了。”說完老頭兒就像是陷入到了極度的痛苦中,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回憶着之前的事兒。
周躍峰說:“叫什麽和長什麽樣忘了就忘了吧,那些痛苦的回憶記得那麽清晰反倒是增添煩惱。”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他娘的趕緊說正題,整那些沒用的幹嘛,可是他也不能這麽說啊,所以就隻能委婉的提醒。
老頭兒有些倔還在那想,衆人等的都快要睡着了,這本來就已經快要到後半夜了,這些人都困得不行了,老頭兒想着想着的居然又睡了過去,這時候馬猴子一個激靈撲棱了一下,應該是睡毛愣了,這趴在桌子上睡覺是最容易毛楞的。
他這一撲棱不要緊,一下子就把老頭兒給撞醒了,老頭兒也跟着撲棱了一下,接着問到:“我給你們說到哪兒了?”馬猴子睜着有些泛紅的眼睛也有些不知所措,崔胖子打了個哈欠說:“說到你們到了亂葬崗。”
衆人生怕這老頭兒再繼續去鑽牛角尖兒去想那些個人都叫啥,不過還好老頭兒可能也是困了,想要早些說完好早些回去睡覺,于是說到:“對了,我們到了那亂葬崗,當時都吓蒙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個兄弟就大喊了一聲:‘咱們不會找到傳說中藏着鎮魂大印的古墓了吧?’當時我們也覺得奇怪,因爲村子裏就那麽一個亂葬崗,我們雖然小,可是也都是去過的,這兒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光景,開始我們還有些害怕,後來就不覺得了,反而有些興奮。
我們幾個啊,就趕緊的在四處就這麽找,可是找了好久都連一個毛都沒找到,這眼看着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幾個餓啊,剛剛那紅燒肉他們三個吃了,我沒吃,所以我就更加餓,然後我就說:‘哥幾個,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咱們幹糧不多,趁着太陽還沒下山,咱們找點果子充充饑吧。’
他們三個倒是也沒反對,我們四個就在這找果子,這南荒山别的沒有,就這些野果子那是管夠,據說這些野果子當年都是我們祖先,也就是南荒國的各家各院種的家養果樹,後來就變成了這些野果樹。
要說果樹,我們南荒國以前也是很有名的,據說當年我們國家就是靠着這些果樹,種植果樹,賣果子,然後用果子進獻給當時的中土國家,所以才在這些國家征戰中在夾縫兒中存在了下來。
我們南荒國每家每戶都知道怎麽種植果樹,這手藝都流傳了下來,不信你們各家各院走走,我們現在每家每戶還都有果樹在家裏,每年賣點果子到縣裏,就能給自己家婆娘買布料做衣服。”
那老頭兒剛要繼續說果樹的事兒,他們都知道這老東西是又糊塗了,講着講着就跑偏,于是都很無奈,他剛要繼續說,周躍峰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們接下來找到果子充饑沒啊?”
老頭兒一拍腦瓜門:“哎呀我差點忘了,這正跟你們說古墓的事兒呢,我們找到了果樹,也正是這果樹讓我們看到了那個古墓,我爬到了一棵果樹上,站得高看得遠嘛,看到遠處有一個地方黑漆漆的,據說這古墓就在南荒國古城當中。
我看着那地方像是古墓所在的地方,于是就叫其他三個兄弟也一起看,他們一聽也都爬上了樹,當時我們興奮的不行,在樹上随便揪了幾個果子塞到了嘴裏就爬下了樹,接着就奔着我們看到的那個地方狂奔。
可是這看着距離很近,跑起來距離就遠了,我們四個氣喘籲籲的跑了很久也沒有到達那塊看到的地方,也可能是迷路了,其實我感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遇到了鬼打牆,這都是後來我想出來的,當時根本沒多想。
我們就在那來回的轉悠,從天剛剛擦黑一直轉悠到了第二天天放亮了才出去,我們四個累的不行,天剛一放亮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将之前采的幾個野果子給吃了下去。緩了一會兒一擡頭,發現我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那片古城廢墟上。”
說到這兒那老頭兒似乎特别的興奮,也不再睡覺了,其實可能也是過了覺時了,因爲不單單是這老頭兒,其他人也都不困了,他們也都聽着那老頭兒講的事兒入了迷。老頭兒繼續口若懸河。
“這時候我們四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也許是興奮,或者是我們得到了祖宗的召喚,立刻就跑進了那片廢墟當中,那廢墟裏并沒有什麽危險,我們從宮殿的正門走了進去,沒想到的是這宮殿裏面居然有數百名侍衛把守。”
崔胖子聽到這說到:“侍衛?這都是幾百上千年前的東西了,怎麽還會有侍衛,就算有的話也早就死了。”那老頭兒接着冷冷的說:“是的,就是死了,我們跟這些僵屍粽子打鬥了很久才勉強将他們打爛了,接着就進入了主墓。
主墓就在這宮殿廢墟的地底下,可是我們還沒有進入主墓,就遇到了古墓流淚。我們走在墓室的甬道上,那時候我們也不知道這東西叫甬道,都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們幾個往裏走着,本以爲走到盡頭就能夠拿到鎮魂大印,想着回去得到爹和村民的表揚,那種虛榮心作祟讓我們根本不知道害怕。
可是我們剛進去的時候還沒有怎麽樣,再往裏走幾步突然間整個甬道裏面就下起了雨,接着就傳出了像是嗚咽一般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兄弟突然大喊:‘不好了!這是祖先流淚了!是這古墓流淚了!!!’
我們一聽都吓的不行,就一個勁兒的往回跑,沒命的跑,也算是我們命大,居然跑着跑着就發現我們下了山,接着就沿着山腳的小路跑回了村子,回到村子我們四個都大病了一場,而且那些被淋濕的地方都長了瘡,爛的化膿了。
後來我娘拜了兔兒爺廟裏的兔兒爺,我這身上的瘡才算好了,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相信兔兒爺了,也知道了這古墓流淚的厲害,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聽到這衆人也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怕打針,你問打過了的小朋友疼不疼,如果他們說不疼,自己還有一些勇氣,可是如果他們說疼得要死,這時候自己的心也就緊張了,到時候不疼也疼了,周躍峰他們現在就是這個感覺,明知道那裏非常兇險,還要被他人和自己逼着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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