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問了幾個司機都不去南荒村,他們剛到的時候天剛有些擦黑,現在已經完全黑了,東子找了一圈之後回到了衆人中間,說到:“不行,沒有司機願意去,好像所有人對那個村子都有一種懼怕心理。”
馬猴子一聽非但沒有着急,反而很開心的笑了一下:“這就對了,要是一個普通的村子峰哥在那兒的可能性還真的挺小的,這樣的情況倒是更加增加了峰哥在這個村子的可能性。”衆人一想也的确是這麽回事,所以想要快點到南荒村的心情就更加急迫了。
劉熙看了看躍林早就已經畫好了的地圖說:“進入這村子好像都是山路,這大半夜的司機不去也是情有可原,不如咱們在城門口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進城來采購東西或者辦事的村子裏的車,搭一個回去,他們本來也要回去,我們多加點錢他們未必不拉。”
正說着對面就來了一輛牛車,趕車的老漢好像是喝了點酒,晃晃蕩蕩的幹着牛車慢慢的往城外走,碧荷對衆人說:“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攔車,我是女孩家比較好說話。”說完就朝着劉熙眨了眨大眼睛。
碧荷說完就朝着大路走了過去,老漢趕着的牛車這時候也走到了這兒,大黃牛一看到碧荷頓時就停下了,也不知道碧荷用的是什麽辦法,可能是某種馴服動物的香藥吧。牛車停下來老漢才看清楚前邊站着個人。
這黑燈瞎火的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站在路邊着實讓人害怕,老漢揉了揉眼睛,接着都快哭了,趕緊趕着牛快跑,可是那隻黃牛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就是不動彈,老漢哪兒知道碧荷會這一招,就以爲是鬼怪,當時差點沒吓尿了,哆哆嗦嗦的說:“我老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要啥我給你便是,不要纏着我啊。”
兩隻手捂着眼睛都要哭了,這時候碧荷走到了跟前,開口說到:“老大爺,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電視台的記者,我們團隊來南荒村拍攝,這不是沒車了嗎?想要租您的車,讓您搭我們一程。”
老漢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聽着這姑娘聲音還挺好聽,慢慢從手指頭縫兒裏看了看,發現眼前這姑娘不但聲音好聽,長得也是極其水靈。可是還是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說:“租……租車?上哪兒去啊?”
碧荷怕他耳朵背,大聲喊了一句:“南荒村。”老漢說:“我聽清楚了,你說是來搞拍攝的?上一段也有記者來我們村拍了一通,你們是一夥的?”碧荷說:“不是的大爺,我們是另一個電視台的。”
通過了這番對話,老漢才算是信了碧荷是人不是鬼,于是說到:“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人嗎?人呢?我這車不算大,你們有幾個人啊?”碧荷看了看那個車,就是平時農民幹農活的車,心想也能裝下了,就是辛苦了這牛。
笑了笑說:“我們一共十一個人。”老漢有些爲難:“姑娘你看我這車,裝下倒是能,可是我這牛可要累壞了,我全家可都指着它給我們幹活呢。”碧荷說:“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給的價格完全夠你再買三頭牛了。”
在那個時候,對于一個農民來說,可能一頭牛就是他們的全部積蓄了,如今有人說隻要将他們帶回到村子就能夠給三頭牛的錢,老漢頓時就有些動心了,同時還有點不相信,他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可以,不過姑娘,咱們說好了要先給錢才肯讓上車。”
碧荷立刻從腰間掏出了她的小荷包,在裏面拿出了足夠買四五頭牛的錢遞給了老漢,問到:“這樣總行了吧大爺?”老漢一看到錢已經激動的合不攏嘴了,心想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積德了,居然讓自己碰到這好事。
他拿着錢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着,好像是看入了迷,碧荷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大爺,我的朋友們是不是可以上車了?”老漢像是沒聽到一樣,還在那看着手裏的錢,顯然是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碧荷很無奈的又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大爺,我朋友可以上車了吧?!!”這時候老漢才緩過神兒來,立刻笑臉相迎的說到:“可以可以,看我喝了點酒有點迷糊,快點讓你朋友上來吧,咱們趕緊回村。”
躍林他們躲在暗處已經看到了碧荷将錢拿了出來,就知道老漢肯定是同意帶着他們回村了,于是倆人剛說完,躍林和劉熙他們就從暗處走了出來,老漢看了看說到:“這就是你們電視台其他的人?”
顯然老漢看了這些人的裝束有些不相信,東子立刻上前說到:“是的,我們攝制組跟之前那個不同,我們更爲專業,你看我們的設備帶多全。”說完就讓五個小弟将那些裝備給擡上了車。
老漢本來以爲隻有十一個人,現在看到了裝備心想:“剛剛多要點錢好了。”沒等老漢想完呢,這些人就蹭蹭的爬上了牛車,老漢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腰包,心想:“算了,這些也夠本了,回去給老伴買幾件新衣服。”想到這心裏就樂開了花。
經過了這一番折騰,老漢的酒意也消減了幾分,他立刻揮動着鞭子打了一下牛,老黃牛明顯的感覺到車上的分量重了很多,哞的一聲就低着頭朝前面邁開了沉重的步伐。衆人坐上了牛車,雖然這車走得不快,但是他們急切的心情也稍微緩解了一些。
其他人經過了這幾天的折騰都沒怎麽睡覺,這時候橫七豎八的互相枕着,躺在牛車上睡了起來,而碧荷卻精神得很,坐在老漢旁邊跟老漢攀談了起來,老漢也似乎很喜歡她,倆人唠得熱火朝天。
開始衆人還覺得碧荷和老漢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每完,打擾了他們的清夢,可是後來倆人的談話内容卻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因爲這上了歲數的人最喜歡就是給别人說一些傳說和見聞。
這老漢也不例外,開始是跟碧荷東扯西扯的,後來碧荷就要求老漢給他說他年輕時候的事兒,畢竟碧荷雖然是上官雲谷的後人,但是從小跟他爺爺住在谯明村裏,也沒怎麽接觸過外面的事物,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老漢當年也肯定是個人物,從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就能夠看得出來,老漢笑了笑說:“我當年那就不用說了,我可是村裏響當當的人物,當年帶着村民一起上山打獵,下河捕魚,沒有我他們肯定過不上現在這麽好的日子。”
碧荷嘴還挺甜,一個勁兒的給老漢戴高帽,說到:“一看大爺您就是有故事的人,您年輕的時候一定經曆過很多吧,說一個您年輕時候的經曆呗,最好是那種驚險刺激的,讓我們開開眼。”
夜色更濃了,老漢揮動起鞭子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接着咳了兩聲說:“你别說,我小時候還真經曆過一次十分驚險的事兒。那時候是我剛剛成年的時候,跟着我爹還有村裏的幾個叔叔大爺出去打獵。
半夜好像是遇到了鬼打牆,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打牆,反正就是走不回去了,接着我們就在山裏的一個洞裏升起了火在洞裏躲着,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兒發生了。”老漢說到這故意買了個關子,碧荷聽得有些着急,就問到:“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兒?”
老漢說:“就在我們正烤着火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人說話,我們以爲是村民看到我們沒回去來找我們了,我們很高興的走出了山洞,可是沒想到的是,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大兔子,它的周圍還圍着一群其他的動物。”
碧荷笑了笑說:“大爺,您就别騙我玩了,這一隻兔子能有多厲害,您還說這事兒有多驚險呢。”老漢說:“姑娘你别着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這隻兔子啊,可不是普通的兔子,它居然長着一張人臉!!!”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事兒不大對勁,因此也就都産生了興趣。
老漢看到衆人都對這事兒産生了興趣講的更加投入了,他故意将語調放慢,而且還略帶着一絲神秘的說:“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們剛揉了揉眼睛,這眼前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碧荷說:“大爺,這黑漆漆的天,你們不會看差了吧?這世界上咋會有兔子能夠憑空消失呢?”老漢聽了有些不高興,但是又急于辯駁:“咋會看錯,老漢我眼神最好了,接下來還有更恐怖的呢,我們當時也以爲是看錯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産生了興趣,馬猴子說:“那後來咋知道沒看錯呢?”老漢說:“你别着急啊?看你這猴急猴急的。”崔胖子偷笑了一下說:“大爺您說對了,他就叫馬猴子。”
馬猴子踹了崔胖子一腳,說到:“别吵吵,聽大爺說。”崔胖子也是着急知道事情的真想,所以識趣的不說話了,老漢繼續說到:“後來我們其中有一個愣小子,居然又看到了這家夥,還開了槍,從那以後這小子就啞巴了。”
這月黑風高的,衆人坐着一輛牛車在山間的山路上,聽到了這樣的故事,都覺得渾身上下冒着寒氣。剛剛一直在拌嘴的馬猴子和崔胖子這時候也消停了,頓時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老漢接着說:“後來我們第二天回到村裏,聽說我們遇到這東西叫訛獸,别名誕,擁有嬌好的面容,身體是兔子的模樣,能說會道,人和動物都愛聚在它身旁,可是訛獸話中真言不多,喜歡騙人。若要是貪嘴吃下一塊訛獸肉,那就再也無法講出真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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