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來了,對周躍峰說:“峰少爺,太出乎意料了,那個奸細并不在受傷沒有跟我去洗
澡的人裏,居然還真膽兒肥了,就跟在隊伍裏。”
馬猴子和東子倆人已經把他給弄的很混亂了,加上聽到了這消息,突然間感覺就像是有人
拿着個大錘子在後腦勺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頓時就感覺腦袋懵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讓自
己緩了緩問到:“那人拿住了嗎?”
老周看出了周躍峰的狀态,稍微遲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緩沖的時間說到:“抓住了,我
已經把他給帶回來了,就在門外。”周躍峰對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把人給帶進來,
老周趕緊到門口把那人給帶了進來。
被綁着雙手的是一個小夥子,周躍峰看着他面生,就問:“老周,這小弟是在哪兒當差的
?我好像沒見過。”沒等老周說話,他就自己回答了:“我是北街鋪子的,是郭掌櫃招我
過來做工的,峰少爺,老周管家抓我幹啥啊?”
周躍峰示意了一下,老周立刻就撩起了那個小弟的褲腿子,果然在他的腳踝處有一個像是
一滴血落在那出現的一朵花。周躍峰說:“你是‘暗血飛花’組織的?”那個小弟一聽愣
了一下。
緊接着并沒有做出他們意料中的反應,而是問到:“什麽花?哎呀我腳脖子上啥時候出來
一朵花呢?”說完就拿手在上面抹了兩下,不管怎麽抹就是抹不掉,說到:“峰少爺,這
是咋回事?腳脖子上咋會有花?這是啥時候弄上去的?”
老周聽完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他給打趴下了,老周帶人一直都是很恩威并施,像這種裝
傻的,也隻能用這招了。那小弟吐了一口血,顯然是門牙給打掉了,哀嚎着:“老周管家
饒命,峰少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這花是啥時候出來的。”
說着又使勁的在腳脖子上蹭了幾下,一點作用都沒有,那花還牢牢的在腳脖子上,絲毫都
沒有淡一點,老周說:“别裝了,我告訴你,在這跟我裝你還嫩點,如實給我招來,峰少
爺還能饒你不死,不然周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那小弟在來這裏當差之前就知道這周家是黑白兩道都混的,但是如果有才能,加上人又踏
實肯幹,在這裏是絕對不會被埋沒的,而且薪水很高,可是如果要是作奸犯科,那下場都
是很慘的。所以這個小弟當時就抱着要好好做的心态來了周家大院,跟着東子也做的不錯
,現在也算是個小頭目了,自然知道要是欺騙或者背叛周家會有的下場。
他哆哆嗦嗦的說:“峰少爺饒命,這花我真的不知道是咋弄上去的,我發誓!”說着就在
地上不斷的磕着頭,老周看了一眼周躍峰,意思是問他:“這小弟說的到底可不可信。”
到這兒了老周其實就有些相信了。
周躍峰說:“這花是一個日本組織的标記,你有這個标記就證明你是咱們家的叛徒,是說
什麽也留不得了,老周,你現在就把他關進咱們的思過堂去,明天一早給我拖到亂葬崗砍
了。”那小弟一聽當時就暈了過去。
老周看了看周躍峰,周躍峰絲毫也沒有還口的迹象,于是隻能将那小弟給拖了下去,周躍
峰看着兩人出去了,心想:“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想到這兒突然感
覺有些頭暈,想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
他趕緊走到了床邊,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腦子裏的《修真要旨》和《老老恒言》。兩
個功法各自在身體裏運行了一個周天,周躍峰感覺到渾身神清氣爽,他伸了伸腰,這時候
突然感覺到門口有人。
那人似乎也聽到裏面周躍峰有了動靜,就敲了敲門:“峰少爺,我能進來嗎?”周躍峰一
聽又是老周的聲音,就說:“進來吧,門沒插。”老周推門走了進來:“峰少爺,我怎麽
看都覺得那小弟是冤枉的,不過我也奇怪了,那紋身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有個刺
和修複的過程,如果他之前沒有,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而且是不知不覺中給他紋
上的?”
周躍峰說:“他不是那個奸細。”老周聽了這話更不明白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到
:“峰少爺,您怎麽知道他不是奸細的?而且您知道了爲啥還把他給關起來,還要明天讓
人拖到亂葬崗砍了?”周躍峰沒有答話,隻是笑着看了看老周,他知道老周肯定能想通。
老周想了想說:“難道峰少爺是想用他調出幕後的正主?這到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可是他
的紋身是咋整的?”周躍峰說:“這東西不難,現在不怕水擦不掉的東西多了去了,臨時
造假很容易,肯定是這奸細給他下了藥,或者是用巫術将他那段記憶給抹去了,短時間内
做這麽一個花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老周就退了出去,周躍峰一個人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鎮魂大印的一角加上一隻陰魚合在
一起構成的那個鎮魂大印的碎片,以及旁邊放着的裝着佩玲靈的香爐,心想:“事情越來
越複雜了,現在已經有明裏暗裏好幾撥人卷了進來,而鎮魂大印還殘缺很多,看來事情已
經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将衆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周躍峰坐在主位上,那個小弟跪
在下面,可能一晚上也沒睡好,加上沒吃飯,在地上不住的哆哆嗦嗦。周躍峰悠閑地喝着
茶等着衆人到齊。
這天周躍峰穿着一身标準的黑色西裝,看上去既精神又讓人有一種從内而外的畏懼,他坐
在堂屋的主位上,手裏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其實他表面上看上去也在察言觀色,看看這
個正主什麽時候能露出破綻。
周家大院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多鋪子的人一起聚齊了,除了東西南北四個鋪子的人之外,還
有外圍的八個小堂子的頭兒都到齊了,這也讓很多後來的人,比如東子和鬥裏四君子他們
開了眼,一直以爲隻有東西南北四個鋪子,沒想到還有八個小堂子,看來這周家真是不可
小觑。
八個堂主站在一側,另一側站着的是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和每個鋪子的管家。别看四個鋪
子的掌櫃的在外表上看是管着管家的,但是其實這四個鋪子的四個管家可是掌管着鋪子的
全部生意,就像老周代替周躍峰看管整個周家大院一樣。
比如拿北街鋪子來說吧,每次東子跟着周躍峰下鬥找古墓的時候,北街鋪子的生意就全權
交給了管家,所以這四個管家分别站在了各自掌櫃的旁邊,而且一個個的精明能幹,看着
就都是經商好手。
周躍峰擡眼看了看,當然還是主要看北街鋪子這邊,因爲畢竟這個小弟是從這兒給抓走的,當然他們的嫌疑最大,東子周躍峰是信得過的,于是就注意到了北街鋪子的那個管家,這幾個管家還有八個堂子的堂主都是周老爺子親自選的,這一杆子也是周老爺子拉起來的,所以周躍峰自從接管了之後也沒怎麽管過。
他一邊喝茶一邊心想:“要是真是他們幾個,想要動他們還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這幾個兄弟雖然平時見不到,可是這八仙和四天王可是老爺子弄起來的,兩撥人感情很好,也正是因爲他們志同道合,所以才把周家給經營的這麽大,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幾個人還真不能輕易動。”
看着衆人都來了,就将茶杯給放下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到:“自從老爺子走了,咱們也很久沒有開堂會了,八個堂子交給八仙,四個鋪子交給四天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最近周家總部的事兒你們也都聽到了,地上這人是北街鋪子的,他腳踝上有日本組織暗血飛花的标記,你們看看是你們誰的人。”
東子走到了那人旁邊,一腳就踹到了他身上,說到:“峰哥,這人是我的,沒想到這麽不争氣,是我的過失,沒想到是個奸細,要怎麽處置任憑您發落。”周躍峰沒想到東子會這樣做,不過這的确也是他的本分,現在也沒辦法了,當着衆堂主和鋪子掌櫃的面,不懲罰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就說到:“那就按家規來吧。”東子聽完二話沒說,嗖的一聲拔出了随身攜帶的匕首,剛要往下刺,就聽到北街鋪子裏另一個人喊到:“住手!不關郭掌櫃的事兒,是我做的,那地上的小弟腳踝處的花是我畫上去的。”說完就在北街鋪子身後的隊伍裏走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走到了東子旁邊,将腿擡了起來,咔嚓一聲死掉了綁着的褲腿,立刻就露出了腳踝,那腳踝很秀氣,還白嫩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讓人懷疑這少年的性别,可是就在如此美的腳踝上卻紋着一個圖案,正是暗血飛花的那個标記,跟地上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給衆人看過了之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瓶子,東子在他身邊,立刻就給搶了過來,以爲他要自殺,可是那少年卻笑了一下說:“我自己的命我當然知道珍惜,我不是想自殺,那藥水能洗掉這倒黴孩子的紋身。”
說着就奪了過來,打開蓋子灑在了那個小弟的腳踝處,果然标記沾了那藥水一擦就不見了。接着他把瓶子潇灑的一扔說到:“峰少爺,我也招認了,我才是暗血飛花組織的人,你找的人是我,這個人你放了吧,還有跟郭掌櫃也沒有任何關系。”
他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人都給弄蒙圈了,周躍峰問:“東子,這人是幹什麽的,是你們北街鋪子的人嗎?他什麽時候來的咱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