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仔細翻閱,終于在一本周老爺子留下的名叫《異靈錄》的書裏看到了相關記載。那書是半文言半白話寫的,還分了好多章節,其中在一個陪葬異靈錄裏這章裏,發現了幾行字,要是不仔細看肯定會漏掉。
“積屍之地,多鬼怪也,殉葬者生屍精,其狀如大豕,嗜血而豐。”周躍峰開始翻到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嗜血”兩個字,還有“大豕”,這“豕”是文言中豬的意思,想到豬,往往會跟肉團聯想到一起,這麽看來,這東西記載的應該就是那個嗜血的肉團。
可是讓周躍峰頭疼的是,這裏隻是記載了這東西的來曆,也就是積屍地産生的,可是怎麽除掉這東西一點沒提,周躍峰心裏琢磨:“難道這玩意根本就沒辦法對付了?”想到這将書合上,揉了揉太陽穴走到院子裏去透透氣兒。
這時候正碰到了剛被他掉到總部來到成軍,成軍看到周躍峰立刻走了過來:“峰少爺好!”周躍峰問:“你這匆忙的要去哪兒啊?”
成軍笑嘻嘻的說:“峰少爺,這事兒不打算讓您知道的,想确定了再跟您說,沒想到讓您給撞見了,那就現在告訴您吧。”
周躍峰一直覺得這小子很機靈,要是用在正路上,那絕對有前途,可是要是用歪了可就慘了,他現在在自己手底下做事,一定要好好引導他走正路。于是就問到:“什麽事兒這麽神秘兮兮的,說來聽聽。”
成軍說:“市長不是在四處追捕王道士三人嗎?我就偷偷派了一個小弟出去,跟着這些人,果然有了新的線索。”
周躍峰點了點頭,臉上面無表情的說:“繼續說。”
成軍本來以爲周躍峰聽到這話,肯定會表揚自己能幹,他啥也沒說而且臉上面無表情,這倒是讓他更加崇敬周躍峰了。于是繼續說到:“他回來報告,說警衛隊在亂葬崗那邊發現了王道士背着的破布包,上面全都是血。”
這話一下子就讓躍峰想起了這王道士擺祭台之前他們的決定,那時候他們就推測出了這玩意應該藏身在亂葬崗,現在又在那發現了王道士的破布包,心想這王道士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周躍峰揉了揉太陽穴說:“嗯,知道了,那個線人先不要撤回來,繼續盯着,明天一早通知老周、老吳和東子,你們四個到堂屋來,咱們商量一下。”
成軍看着周躍峰臉色有些不好,問到:“峰少爺,我知道了,不過……您沒事吧,我看您臉色有些不好。”
周躍峰搖了搖頭:“沒事,去做事吧,我回去休息一下,你也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别忘了通知大夥過來。”說完就轉身進了屋,成軍看着周躍峰如此費腦,不免有一種英雄相惜的感覺,歎了口氣就去做事了。
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在堂屋等着大夥,四個人來的也不晚,一進屋周躍峰就把他在書裏看到東西跟他們說了:“我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因爲昨晚我看到了老爺留下的一本書叫《異靈錄》,上面記載的屍精就跟這肉球子有些類似。”
說完就把那書給衆人傳閱了一下,他們一看果然跟那個東西很相似。老周說:“峰少爺,您說的意思是,這玩意是積屍地産生的,難道它就是亂葬崗生出來的嗎?”
周躍峰說:“不是,它在亂葬崗就是爲了吸血,那裏屍氣重,血氣也重,這東西沒有被挖出來的時候是不需要吸血的,就跟冬眠差不多,被挖出來之後才會嗜血成性,我記得當時這玩意是在挖井的時候挖出來的,看來那井應該是通着一個積屍地。”
老周說:“那我們要怎麽辦?是不是要去那口井看一看。”
周躍峰說:“成軍,你現在立刻去市長辦公室,告訴他讓他派人趕緊把那口井填上。”成軍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接着說到:“那井是一個源頭,裏面應該不止這一隻,如果不把井封上後患無窮。”
然後看了看那本書說:“遺憾的是這書裏并沒有關于破解之法的記載,可是這東西我們是一定要除去的。老周你覺得那十六番的小弟可用嗎?”
老周想了想說:“要是對付那玩意,我覺得人手的确不夠,現在躍林少爺受傷了,成軍和老吳雖然不錯,可是鬥把子還行,這要是跟這些靈異的東西較量,恐怕勝算還是不夠大,那十六番的小弟更是一般,咱們現在缺人手啊。”
周躍峰看了看,現在的确是缺少能獨當一面的大将,老周年歲大了,周躍峰絕對不會讓他出手,現在可用的也就隻有東子,可是東子身手一般他是知道的。老吳說:“要是馬少爺和崔少爺能來就好了。”
正說着呢,就聽到門外少有的熱鬧聲,周躍峰一聽就知道是馬猴子來了,臉上一喜,對老周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說完趕緊迎了出去,一看正是馬猴子,讓他意外的是居然還帶着崔胖子。
倆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起來十分登對,說笑着就走了進來,馬猴子大聲嚷嚷:“峰哥,想沒想我們兄弟倆?”
周躍峰說:“整想着你倆苦力呢,你倆就來了,快點進來。”
倆人說笑着就走進了堂屋,周躍峰問:“你們倆咋來了,這座城市都快成了一座死城了,你倆還不要命了往這兒跑。”
崔胖子說:“啥死城啊,我聽說這裏挖出來個太歲,這東西可是寶貝,趕緊就過來了,想着峰哥發财也不能少了我啊,沒想到在城外碰到了馬猴子這小子,也不認得幾個字,還在那看告示呢。”
馬猴子說:“哎我說胖子,你這一天不損我就難受,咱們分開這麽久,你是不是都貓撓心似的了,看着我就先損我。”然後對着周躍峰說:“峰哥,說吧,需要我們哥倆幹啥,這城裏的事兒我們都聽說了,這不趕來支援了嘛。”
周躍峰心裏那種感覺說不清楚,有感激、感動、正能量還有一點心酸,總之是五味雜陳,化爲了一種感覺就是:這倆兄弟這輩子是交定了,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兄弟一輩子一起走!
周躍峰上去拍了拍倆人的肩膀說:“你們倆真是及時雨,感動死老子了。”
馬猴子笑嘻嘻的回答:“峰哥,這有啥感動的,快别跟我倆整那煽情的,有啥吩咐盡管來吧。”
崔胖子說:“也不着急,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我聽說躍林老弟受傷了,走,咱們先看看他去吧。”
說完倆人就朝着躍林休息的房間走了過去,周躍峰在後面喊了兩句,可是倆人就跟沒聽着似的,這倆人越來越不服天朝管了。周躍峰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我說你們倆能不能讓你們的美好形象在老子心裏多存那麽一會兒?”
馬猴子回過頭來:“我說胖子,你看看峰哥着急了,要不咱們聽話吧,不然把峰哥給氣死了,以後要是挖寶貝遇到粽子可沒人幫咱們擦屁股了。”
崔胖子說:“好吧,那就看在峰哥能幫咱們抵擋住粽子的份兒上,就聽他說兩句。”周躍峰說:“你們兩個一年多沒見咋成這樣了?是不是走在路上讓驢給那啥了?咋瘋瘋癫癫的?”
馬猴子說:“我看崔胖子也是,還是發情的公驢。”崔胖子踹了他一腳:“行了啊,别鬧了,先去看看躍林的傷勢吧,聽峰哥說不嚴重,可是這傷筋動骨一百天,躺在床上幾個月也着實夠他受的了。”
說着三個人就到了躍林房間門口,周躍峰敲了兩下就走了進去,躍林一看到馬猴子和崔胖子就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說:“一年之前咱們還出生入死呢,真是造化弄人,我現在成了這樣。”
崔胖子坐在了躍林旁邊,看了看他打了石膏又用紗布吊起來的腿說:“多大點事兒,又不是不能走了,看你這悲傷的,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牦牛骨頭,這可都是上好的牦牛骨頭,進院子就給廚房了,估計快做好了,不過答應我一點才給你喝。”
躍林倒是被他給逗笑了,說到:“啥條件?聽着怪吓人的,搞基我可不幹。”
崔胖子嘿嘿笑了一下:“你幹我還不要你呢,條件就是,你喝了我的牦牛骨頭湯,可得趕緊好起來,然後跟着我去倒鬥兒,給我當小弟使喚。”
馬猴子說:“老崔,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躍林咋說也是個少爺,你讓他跟你倒鬥,還給你當小弟,你這也太黑心了。”幾個人又在躍林的病房裏鬧了一通,自從他受傷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躍峰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經過了這一場鬧騰,躍林的精神好了一倍,開始的時候白醫生還害怕這幾個人太鬧騰會影響躍林休息呢,看來這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兩個活寶個整個死氣沉沉的周家大院帶來了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