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說:“峰哥,看來咱們倆這個魚肚子選錯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墓葬,要不咱們出去?”
周躍峰也打量了一下周圍,除了看到何羅魚的内髒,還有不停的汩汩流着血的血管之外,這裏并沒有其他東西,這裏并不是很大,也沒有地方藏東西,于是說到:“看來還真的不是這裏,咱們出去。”
剛說完就聽東子說:“峰哥,我咋覺得我後背很癢呢,你給我撓撓。”
聽到東子居然在這個時候說的是這個,周躍峰肚皮差點沒氣鼓起來,說到:“東子,平時看你也是個很穩重的人,怎麽這時候不知道輕重呢,癢癢自己蹭蹭就行了呗,還非得讓我給你撓。”可是抱怨歸抱怨,周躍峰還是去給他撓癢癢了。
沒撓的時候周躍峰還以爲東子在小題大做,可是一撩起來他的衣服,頓時就知道了爲啥東子忍受不了這癢癢了,出去都來不及,非要現在讓周躍峰給他撓。
原來在東子身上一片一片的紅了好幾片,這時候東子大喊:“峰哥咋的了,你快點撓啊,真是癢死我了。”
周躍峰沒敢輕易的去撓,因爲這明顯的就跟正常的被咬了不一樣,萬一這一撓指不定東子身上的皮會咋樣,他說:“東子,你别動。”東子還不知道咋回事,不就是讓峰哥給撓一下嗎,咋這麽麻煩,就問到:“峰哥,到底咋了呀?”
說着就要起身,周躍峰立刻将他摁在那,說:“東子你别動,你這身上的包不對勁兒。”說完他立刻就祭出了一張符咒,緊接着從乾坤袋裏拿出來一個盒子,将符咒點燃了放在盒子裏,立刻化爲了符水,周躍峰将符水灑在了東子身上。
東子感覺到後背一涼,緊接着那種奇癢的感覺一下子就不見了,說到:“峰哥,你這啥牌子的花露水啊,這麽管用。”
周躍峰沒搭話,而是将他的衣服給掀了起來,這一掀不要緊,隻見他的衣服裏面,在後背的位置上密密麻麻的趴着一大片小蟲子,那些小蟲子很小,比針尖稍微大一點,就像是蟒蛇身上的蜱蟲那麽大,要不是東子裏面替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這東西根本就看不到。
周躍峰上去就将東子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說到:“這衣服不能穿了,走,我們快點出去!”說完就拉着東子往外跑,不一會兒就跑出了這個魚的身體,回到了剛才燒掉棺材的那個地方,其他人還都沒有出來。
東子驚魂未定,問到:“峰哥,咋回事啊?”周躍峰将他的衣服遞給他說:“你自己看!”東子一看差點沒惡心死,這麽多小蟲子密密麻麻的趴在自己的衣服上。
他立刻将那件衣服扔到了剛才燒棺材的灰燼當中,周躍峰說:“把褲子也脫了吧,整體換一下。”說着就走到了那個燒毀的棺材旁,又在裏面放了一把火,把東子脫下來的衣服燒得噼啪作響。
東子這時候又送來了褲子,也扔到了火堆裏,噼啪聲音更大,說明他的褲子上肯定也是爬滿了蜱蟲,好在歪打正着,周躍峰剛才将符水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也順着他的身上淌進了褲腿子裏,不然這時候東子肯定癢的抱着蛋蛋打滾。
這時候東子突然想起來周躍峰是跟着自己一起進去的,就看了看周躍峰說:“峰哥,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這些東西,咱倆一起進的魚肚子,你的衣服也換一下吧。”
周躍峰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于是就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剛一掀起來,他們就看到很多小黑點從衣服裏面掉了下來,周躍峰的衣服是黑色的,根本看不清楚,不過魚肉是粉色的,那些小黑點掉在上面很容易就看得見。
東子蹲下來看了看那些小蟲子,說到:“峰哥,怪不得你身上不癢,這些小蟲子都死了!”這時候在循環大墓裏面,那些長着翅膀的飛蟲爬滿周躍峰身上的情景出現在了東子腦子裏,他說:“峰哥,難不成又是你體内的蛇毒毒死了這些小蟲子?”
周躍峰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說着就将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将那兩件衣服扔到了火堆裏,雖然這些附着在衣服上的蟲子都死了,可是周躍峰可不想讓這些東西在自己衣服裏。
就在他把衣服剛扔到火堆裏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從另外三個洞口裏走了出來,一個個出來的時候都面帶苦澀,同時不斷的撕扯着身體,尤其是馬猴子,他的臉上都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紅了的皮膚。
其他七個人除了碧荷之外,剩下的六個都難逃這些小蟲子的襲擊,崔胖子大喊:“我的親娘,真是癢死人了,這到底是啥玩意?難不成在這古墓裏呆久了長虱子了?”一邊說一邊揮舞着自己肥碩的爪子四處撓,不過笨重的他根本撓不到多少皮肉,癢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周躍峰這次直接燒了六張符咒,兌了一大碗的符水,東子有了經驗,趕緊招呼他們把衣服給換了,周躍峰又将符水給每個人洗了一下身體,這樣才徹底的緩解了他們皮膚瘙癢的症狀。
可是馬猴子臉上的大紅印子還在,他不斷的摸那個紅印子四處問:“明顯嗎?還在嗎?是不是不帥了?”
而這個時候碧荷卻引起了周躍峰的注意,他走到碧荷跟前問到:“碧荷妹子,你身上沒有蟲子嗎?沒關系的,如果有要說,雖然這裏都是老爺們,我們不會看你換衣服的,不要忍着,時間久了我怕這些蟲子爬進皮肉裏,到時候可就不好弄了。”
碧荷搖了搖頭說:“我從小跟着爺爺嘗盡了百草,這些草藥早就在我的體内存在了,别說是我的血,就是我身上的味道,那些蟲子也會敬而遠之,它們一聞早就離我遠遠的了,放心吧!”
周躍峰恍然大悟,這女子是鬼醫後人,自然是身體裏什麽藥材都有,以後也不用擔心她被毒蟲子咬了,可是他們還要繼續進墓,這防蟲子是勢在必行的,于是跟碧荷商量着怎麽來防止這些蟲子再次襲擊他們。
說到:“碧荷妹子,這四個魚肚子裏沒有主墓,我們還要繼續進到下一個裏面,保不齊還有蟲子,我們帶的衣服也不多,不能再折騰了,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能夠防蟲子的?比如香囊啥的?”
碧荷說:“驅蟲的香囊我倒是能做,這次出來我也帶了不少藥材,我一會兒配一些,給每個人帶一包,不過要是想讓這些藥有奇效,還需要峰哥哥的一滴血!”
看到周躍峰有些不解,她繼續解釋到:“峰哥哥沒有在這次蜱蟲事件裏面受傷,說明你的血是有着殺蟲的功效的,我這些藥材隻能驅蟲,卻做不到殺蟲,有了峰哥哥的血就可以事半功倍,萬無一失了。”
周躍峰說:“沒問題,要多少你說吧。”說着就拿出了匕首,準備割血給她,還沒等周躍峰反應過來,碧荷早就拿出了一根銀針,一下子刺破了周躍峰的中指,緊接着就拿出了一個配藥的小碗接了這一滴血。
說到:“好了!”
周躍峰看了看那一滴血問到:“碧荷妹子,你确定夠了?這一滴能幹啥?”
碧荷說:“不是一滴,我還要一碗啊,這些就夠了,不過是借個藥引子,主要的藥效還是我這些個寶貝,如果用你的血來驅蟲,那你這一身血估計都不夠。”
說完就拿着碗去配藥了,弄的周躍峰站在那裏撓着後腦勺不知所措,心想:“這小丫頭挺有意思,這聰明伶俐的勁兒跟佩玲倒是很像,可是這小脾氣可是跟佩玲完全不同。”想到這看着碧荷忙碌的身影,不自覺的又想起了佩玲,于是摸了摸身後的乾坤袋。
衆人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坐在一起讨論之前在各自的魚肚子裏看到了啥,紛紛表示裏面什麽都沒有,進去之後就感覺到渾身奇癢,于是看了看裏面沒什麽東西就都跑了出來,崔胖子還有老吳他們幾個的皮都撓破了,就東子還好,因爲躍峰發現的及時,沒有讓他撓。
不過現在大家對那些小蟲子都是談蟲色變,看着剩下的那幾個魚肚子的入口,都有些畏懼之意。周躍峰走了過來問到:“咋樣兄弟們,找到主墓沒有?”
崔胖子說:“我們剛讨論完,這一批人都沒找到主墓,不過剩下那幾個魚肚子裏會不會還有蟲子啊,這小玩意不大,可是我們完全沒法防範,咬一下可真是要命,你那符咒好使嗎?要不給我們每人帶一個?”
周躍峰說:“那符咒隻是能夠緩解你們的痛癢的,并沒有驅蟲的功效,碧荷妹子正在給大家配草藥,到時候每人帶一個草藥包在身上,這些蟲子就不會咬你們了。”
馬猴子摸着自己臉上的紅印子問:“管用嗎?還有峰哥,我這臉上的這個印子還能下去不,太影響形象了。”
這時候碧荷已經配好了草藥包,一人發了一個,說到:“不相信我就别帶,讓蟲子咬死你們。”衆人都嘿嘿一笑接過了荷包,碧荷走到馬猴子旁邊,往他臉上糊了一個草葉子,說到:“别弄掉了,過半個時辰撕下來,紅印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