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躍峰憑空就扔出去了一張靈符,這張靈符雖然是紙質的,可是卻像是有千斤重,直接就砸在了那玩意身上,可是那麽重的東西砸下去,它居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周躍峰上前拿着青蚨劍扒拉了一下,那玩意一下子就翻了過來,隻見它長得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大小,渾身長滿了白毛,呲牙咧嘴的臉已經有些腐爛了,還有幾隻白色的蛆在它的臉上來回的爬。
剛才它趴着還沒啥味道,可是這一翻過來頓時就是一股惡臭,三個人紛紛捂上了鼻子。馬猴子說:“峰哥,這是啥玩意啊?是人?還是什麽東西,咋長成這樣?”
周躍峰喘了一口氣說:“這玩意,應該是水猴子!”
崔胖子說:“我之前也聽說過這水猴子,可是從來就沒有見過,原來這玩意還真有,今天我老崔也算是大開了眼界了!”說完也不顧那玩意的味道了,上去就踹了一腳:“隻可惜,是個死的。”
馬猴子說:“峰哥,咱們不是跟着那冷氣過來的嗎?難道剛才用障眼法迷惑我們的就是這玩意?”
周躍峰想了想說:“不!這東西不過是活着的時候吓人,死了和一隻死猴子沒啥兩樣,肯定不是它,那個迷惑我們的東西應該還在這裏!”
說完就繼續在這裏找了起來,馬猴子就問:“峰哥,那水猴子到底是個啥啊?我看着又像是個死孩子又像是猴子,這玩意要是這裏還有活着的話,會不會咬人啊?”
周躍峰一邊找着那屍體一邊給馬猴子說:“這水猴子我也隻是聽說,不過有沒有還真兩說。”馬猴子一聽就指着地上的那個屍體說:“這不就是嗎?峰哥你怎麽說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周躍峰說:“這玩意有兩個說法,一個是說當時有人殺了個孩子,怕别人發現就把這屍體扔到了河裏,後來村民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水給泡的浮腫了,還長了毛,就說這是水猴子;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早年有耍猴的,猴子死了,這耍猴的也缺德,就把猴子給扔到河裏了,後來給撈上來,把村民吓得不行,以爲是水猴子。”
崔胖子說:“難道這玩意真的不存在,不過是村民的訛傳,那眼前這個是啥?”
周躍峰說:“我也不知道,先找到那個施障眼法的再說!”
說着三個人就繼續在這個洞裏找,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崔胖子大喊了一聲:“峰哥,那海猴子不對勁兒!”
幾個人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地上趴着的水猴子,隻見在那個已經腐爛了的東西肚子裏好像有東西在動彈,鼓得那隻水猴子的肚皮都在不斷的蠕動着。崔胖子擡起大砍刀就要砍,周躍峰一下子攔了下來說:“别輕舉妄動,就是那東西施的障!”
馬猴子看了看說:“峰哥,你确定沒搞錯,這玩意這麽小,而且死了,它怎麽可能施障?”
周躍峰冷冷的說:“不是,是它肚子裏的東西!”
這時候那個東西在水猴子的肚子裏蠕動的幅度更大了,周躍峰見狀立刻拿着青蚨劍就紮在了那死猴子身上,可是就像是紮在了一個水球上,那東西在水猴子的肚子裏咕噜一下子就從哪個死猴子嘴裏竄了出來!
接着就以極快的速度滾到了一邊,周躍峰一看,大喊了一聲:“這才是水猴子!”原來剛才那個不過是被這水猴子給吃了内髒的一個普通的大馬猴而已,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水猴子,這玩意兇猛異常,就像之前他們在循環大幕裏看到的那個旱魃一樣。
對着他們不斷的呲牙,就在三個人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東西往後退了兩步,借力使勁一跳,一下子就跳在了馬猴子身上,抓着馬猴子的脖子就大咬了起來,多虧周躍峰反應快,一劍就刺了過去,那個猴子一吃痛立刻松了嘴,可是還是把馬猴子脖子上咬出了一個大牙印子。
馬猴子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紅的血,周躍峰剛才正好刺在了那玩意腿上,現在它吃痛腿根本擡不起來,自然氣焰就低了很多,可是還是不斷的沖着三個人呲牙,馬猴子生氣了,上去就是一槍,直接打在了那玩意頭上,**子直接就給打了出來。
“嗷”的一聲,翻了兩個個兒就死了,崔胖子的脖子已經變成了黑色,周躍峰一看不好,趕快把馬猴子給摁坐在了地上,點了他的幾處大穴,那黑色的部位暫時不再蔓延了,接着馬猴子感覺有點頭暈,就緊緊地抓着周躍峰的手。
周躍峰上去一圈就把馬猴子給打暈了,崔胖子以爲是有東西上了周躍峰的身,哆哆嗦嗦的說:“峰哥,你……你沒事吧。”畢竟周躍峰身手是最好的,要是他被上了身,誰也對付不了。
周躍峰不知道崔胖子會這麽想,現在馬猴子還虛弱着,周躍峰趁着把他打暈了,拿着刀趕緊的就去割馬猴子那些黑了的血肉。剛要下刀,崔胖子上去就把周躍峰的刀給踢飛了,大喊:“峰哥,他是你兄弟!”
周躍峰這才擡起頭,緩緩的說:“你瞎咋呼什麽?他現在被那水猴子咬了,中了毒,我得趁着他還暈着趕緊幫他把這些有毒的血肉給剔除去,不然他就瘋了!”崔胖子這才知道了他拿着刀的意思,讪讪的在一邊幫着周躍峰看着周圍的動靜。
馬猴子的脖子經過了剛才的折騰,已經黑的更嚴重了,周躍峰趕緊拿着刀慢慢将一個靜脈割了一個小口子,然後将血都逼到了這個靜脈處,動脈已經被他點穴阻斷了,毒血都從那個口子了淌了出來。
随着毒血不斷的流出來,馬猴子的脖子顔色也恢複了正常,不過那被水猴子咬開的大口子還在朝外翻着,看得人心驚肉跳。
接着周躍峰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白布,将馬猴子的口子牢牢的給包紮好,接着點了馬猴子的幾處穴位,馬猴子立刻就醒了過來,接着吐了兩口血,呲牙忍着脖子上的劇痛。周躍峰扶着他站了起來。
馬猴子要動一動脖子,周躍峰立刻就扶住了他:“不能亂動,等你脖子上的傷好了再說,這幾天你就給我消停一點吧。”說完就又幫他綁了一層紗布。
崔胖子這時候問:“峰哥,你不是說這東西不過是兇猛,可是這水猴子怎麽能迷惑人心呢?”
周躍峰看了看他,說到:“問得好,普通的水猴子自然不能迷惑人心,這隻水猴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内髒,恐怕還有活人的,這些怨氣和執念都在這玩意的身體裏,我現在就要給這些東西引靈。”
說完就将那個像是小孩似的屍體給用刀給挑了起來,血從刀上流下來看着人心驚肉跳。周躍峰也不想這樣,可是這東西必須要把精血給控幹淨了,那些個怨氣和執念才能夠從這軀殼裏出來。
這玩意本來就不大,不一會兒血就控幹淨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屍體一下子就幹癟了,速度非常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屍體就變成了一張皮似的。
随着這東西癟下去,突然間三個靈就從那幹癟了的屍體裏飄了出來,周躍峰立刻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三張符咒,憑空就罩在了三個靈的頭上,之前引靈那些千年古屍的靈需要大的符咒,可是這幾個小靈卻不用費那麽大的功夫,就幾張普通符咒就對付了。
幾個冤魂是兩個女鬼加上一個小孩,那個小孩身上的怨氣和執念極重,跟其他兩個女鬼相比也更加兇險,周躍峰心想:“看來之前給我們施障的應該就是這個小孩子。”于是立刻加大了符咒上的法力,幾個靈不斷的在地上扭曲,接着慢慢變得透明,那個孩子也沒了獠牙,看着很可愛。
接着地府中的陰差就将三個人給帶走了,周躍峰看着他們離開,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将那地上的大馬猴和水猴子的屍體給埋了起來。接着三個人就回到了皮筏子上。
一上去躍林就看着馬猴子的脖子說:“我說猴子哥,你這脖子是咋整的,整的像個木乃伊似的。”
崔胖子打趣到:“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他那脖子啊,是讓猴子給咬的。”說完還不斷的嬉笑,惹的衆人都忍不住笑,碧荷一直跟着爺爺和妹妹一起生活,生活單調,從來沒有遇到這些事兒,笑的不斷的在皮筏子上捂着肚子。
馬猴子剛要去打崔胖子,一下子抻到了脖子,周躍峰上去拉住了他:“脖子都這樣了,還鬧。”劉熙問到:“峰哥,這水猴子也解決了,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我們還繼續向前劃嗎?”
周躍峰想了想:“好馬不吃回頭草,往前走,反正回去的路也不一定好走,不如看看前面有什麽!”衆人聽了都紛紛應和,一行人繼續坐上了皮筏子,順着剛才的方向往前面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