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問:“村長,這東西長啥樣你還記得不?”
村長就笑了笑說:“那時候我才多大,而且那玩意一直在浪花裏,根本看不清楚,就算是看清楚了,我也早就記不住了,不過有個特點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那東西有兩個又大又亮的眼睛,像是燈籠一般。”
周躍峰一聽着燈籠兩個字,一下子就想起來他們之前來這裏的時候,經過鬼水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大怪獸,兩者是一樣的東西肯定是**不離十了,不過他沒有說,反倒是崔胖子大嘴巴一咧咧說到:“我們來的時候也遇到了怪獸,聽着跟你看到的挺像,是吧峰哥!”
轉眼看到周躍峰并沒有想要說的意思,知道自己可能是口快了,就閉上了嘴,村長卻聽得很清楚說:“你們見過?看來是你們惹怒了它,不然它不會給村子降災的!”
馬猴子趕緊打岔:“什麽見過,我那兄弟就愛吹牛逼,你說你見過美國總統他也說他見過。”說完就趕緊拉了一下崔胖子,雖然這村長比較開明,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村裏人還是迷信的很,不然也不能出現祭祀那事兒,要是真叫起真來可是要命。
崔胖子立刻改了口:“哈哈,我這人平時就有着毛病,他們都說過我好幾次了,不過是看到了條大魚而已。”
村長又看了看周躍峰,他似乎很相信躍峰,看到周躍峰朝他點了點頭,才又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我們發現,這水裏每年都會死人,所以就更加不敢怠慢,年年選漂亮的姑娘做河神娘娘先給河神。”
周躍峰心想:“年年死人,這河裏每年都扔黃花大閨女,人家活的好好的,就給扔到了河裏,恐怕裏面已經滿是冤魂了,水鬼必然要找替死鬼,這是惡性循環,還好我們來得早,不然這村子可真要成爲一座**了。”
可是想到了村子裏其他的地方,就是那祠堂了,周躍峰知道那祠堂是用古墓裏挖出來的青石磚蓋的,那裏有冤魂啥的純屬正常,遇到那影子鬼也不稀奇,可是那霧氣卻是詭異的很,之前聽碧荷她爺爺說這霧氣是有了水怪的傳言之後才出現的,于是就問:“村長,這霧氣是啥時候出現的?”
村長想了想:“其實這霧氣早在還沒建那祠堂的時候就有了,不過那時候淡的很,直到最近這裏人越來越多,而且還不斷有記者什麽來報道水怪,這霧氣才更加濃烈了,我猜啊,肯定是他們說河神是水怪,惹怒了河神,這是獎的災啊。”
躍峰心想:“看來是碧荷他們一家子搬來的之前就有了這霧氣,不過是最近濃烈了他們才發現而已。”
村長繼續說:“要說這霧氣開始的時候,那還是要說這祠堂地底下的那個煤礦,那個煤礦你們都見過吧,之前我們這裏發現了這個煤礦,村民都高興的不行,因爲這窮鄉僻壤的,有了這個礦我們就能發一筆小财,可是剛挖了有一個月不到,就挖到了一條魚,很大的魚,”
周躍峰想起了之前在那礦道裏兩個河神娘娘告訴他的煤礦廢棄的原因,也是因爲這裏挖出來了一條大魚。就問:“煤礦裏怎麽會有魚?而且就是挖出來了一條魚能怎麽樣?”
村長說:“你有所不知,這條魚跟平常的魚不一樣,它有十個身子!當時神婆就說這魚是河神之子,我們就趕緊把這魚給畢恭畢敬的放到了谯明河裏,那座礦井也就給廢棄了,以後也沒人敢動彈一下,而霧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籠罩在了整個村子。”
馬猴子聽得出神,不過他倒是聽明白了,這些霧氣跟這煤礦有關,就說了句:“難道這霧氣的源頭在那煤礦裏?”
崔胖子之前跟周躍峰進去過,他知道煤礦的礦道裏并沒有霧氣,于是就說:“不是,肯定不對,那礦道裏根本一點霧氣都沒有,不可能是從礦道裏傳出來的。”
這個現象的确是把衆人都搞懵了,就連周躍峰也失去了辨别的能力,不過他好想聽村長說了好幾次谯明河,就問:“村長,您一直說谯明河,這谯明河到底在哪兒啊?”
村長的回答簡直讓周躍峰有撞牆的沖動,隻聽他說:“谯明河?村邊上那個不就是嗎?”
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朝思暮想的谯明河原來就在身邊,也怪他自己笨了,那碧蓮妹妹曾經多次說過,這裏就是谯明河的支流,支流不是也是通着谯明河的嗎?這也就算是谯明河了。
想到了這一層,周躍峰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看來留下來是對的,不然真是越走越遠了,怪不得蘇武會出現在這附近,原來他們的目标就是這裏。
說到這兒村長的故事似乎就講完了,馬猴子問:“那祠堂是咋回事?”村長說:“我們上次去祠堂找那兩個河神娘娘的時候,聽我那老夥計說,祠堂是用墳磚蓋的的事兒已經給你們說過了。”
周躍峰說:“是的,現在我們基本上也了解了,您放心吧,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解除這村子的詛咒,讓這個村子徹底安定下來。”村長聽了對他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同時也覺得,隻要是周躍峰答應的事兒,那就一定沒問題,于是面露喜色。
自從碧荷的爺爺去世之後,這村長本來就是光棍一條,加上憐惜那失去了爺爺的碧荷,就一直在主屋裏住着,也方便和周躍峰他們研究對策。
周躍峰他們自然還是回到了西廂房,雖然西廂房屋子挺大的,可是這麽多人在一起還是有些擠,那感覺就像是行軍時候的集體宿舍似的,不過在這村子裏能夠有的住已經是萬幸了,住在一起也好,方便研究下一步的部署。
晚上幾個人躺在床上閑聊,馬猴子就問:“峰哥,你确定這個谯明河就是我們要找的?怎麽一點也不壯觀,還有如果那水怪真的是鎮守古墓的神獸,那這古墓在哪兒?”躍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到:“這村子裏的古墓都被當時掃除牛鬼蛇神給挖開了,他們應該會找的很仔細,除非……”
崔胖子常年盜墓,他知道這裏面的關竅,說到:“除非這個墓葬是活動的?它能夠自己躲避災難?躲避盜墓賊的探測?”
馬猴子哈哈一笑:“淨能扯淡,哪兒能有這樣的墓葬,那豈不是萬無一失了,世界上哪兒能有這樣的墓葬?”
要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凡事就怕琢磨,一琢磨就明白了,周躍峰恍然大悟,說到:“有,這樣的墓葬的确存在!”
他這樣一說,本來在睡覺的幾個人都被驚醒了,自從來到這個邪性的村子,他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周躍峰這麽高興,好像一切都豁然開朗了一樣,他們都齊刷刷的看着周躍峰,想要聽他說這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聽周躍峰說到:“活動的墓葬可以存在,那就是這墓葬在一個能夠活動的東西身上!”
東子說:“你說的是水怪!”
周躍峰點了點頭:“聰明!就是在水怪的肚子裏,這神獸是上古神獸,墓主人找來了這個東西,然後做了一個能夠抵禦胃酸腐蝕的棺材,将自己和棺材還有陪葬統統讓這東西給吃了下去,這樣就能夠不斷的四處活動,也不會被盜了。”
作爲常年從事考古工作的東子來說,怎樣防盜的墓葬他都見過,可是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他聽了周躍峰的分析之後也止不住的暗暗稱奇。
周躍峰皺了皺眉,這個細小的動作被馬猴子給看到了,馬猴子就問:“峰哥,你在想啥?沒事的,有事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
周躍峰看了看衆人說到:“那水怪不止一隻!”這樣的消息對于他們來說不可謂不是晴天霹靂,一隻的話,尚且難以對付,可是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要是這裏有很多隻水怪,恐怕他們都是兇多吉少。
劉熙這時候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打鬥隻要不觸碰到傷口都是可以的,劉熙聽周躍峰這樣說,也猜測出來了,如果要是隻有一隻,它不會輕易的在河裏走動,而且就算是真的把它給擡了上來,這體重就明顯不像是肚子裏有一個皇帝大棺材的标準。
劉熙說:“峰少爺,這裏至少有二隻了,那個肚子裏有棺材的,加上那個翻江倒海的。”躍峰也知道,這樣的算法已經是最少的了,這樣算的話,已經是說他們之前遇到的、在煤礦裏挖出來的,還有村民們一直在祭祀的,其實是一隻。
可是這樣的可能性也隻有一半,所以這裏的情況要更加糟糕。周躍峰說:“這裏的情況比較不妙,這東西不像是九嬰隻有一隻,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少的話還行,如果太多,我們恐怕是對付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