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蟠龍洞也在運動,他們跟随着蟠龍洞的運動在裏面跌跌撞撞的走着,不過還真是管用,越往前走風就越大,風也更加新鮮,就這樣他們不知道在裏面走了多久,蟠龍洞終于停了下來。
衆人也走得筋疲力竭了,一擡頭,發現前面傳來了耀眼的白光,頓時心裏一喜。泉叔走了過來,在周躍峰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好手,反應夠快!一絲風你就知道該如何走出來,看來你這徒弟我是收定了!”
二十二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二十個,剩下的幾個人也是滿身細小的傷痕,雙腿發軟,不過看到了洞口的亮光,一個個都充滿了希望和鬥志。
他們慢慢拖着疲憊的雙腿朝着洞口走去,終于走了出來,這時候一看外面已經是中午了,看來他們從半夜誤入蟠龍洞到現在已經快要折騰一天的時間了。
走到洞口才發現,這蟠龍洞就是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個小山洞,可是山洞能夠漂浮在水上,這的确是不可思議的事兒,他們的竹筏子也沒了,出去就是河面,不過還好幾個人都會水。
躍峰看了看下面,水倒是還算清澈,轉身問泉叔:“泉叔,您老來看看這水底有沒有走屍,如果沒有我們就直接下水,遊到岸上再作打算。”
泉叔走了過來,煙瘾犯了又沒有煙抽,顯得比平時煩躁了一些,看了看水底說:“沒有,這裏水清澈的很,遊過去吧,老頭兒我這嘴裏都快難受死了,上去還能弄點大煙抽。”
說完大家也不敢耽擱,都紛紛跳下了水,從河岸的一側爬了上來,一爬上來不要緊,眼前突然出現了很多人,他們都跪在一個木頭制的的台子上在那裏不斷的祭拜。躍峰一眼就認出來裏面的村民還有之前幫助過他們的一家三口,一個爺爺帶着一大一小兩個孫女,也都跪在那兒燒香。
那是一個木頭制成的台子,在中間放着一個香爐,躍峰眼尖,立刻就看出了這香爐不是普通物件,而是千年前的,也就是說是古墓裏的東西。
香爐前面不遠處還擺着一個香案,香案上放着各色的果子幹糧,還有兩個豬頭,那豬頭一看就是剛剛割下來的,還滴着血。
衆人看到他們從河裏出來,都說是他們打擾了河神,上來就要去抓他們,其中一個起哄:“他們是從河神的地盤上逃出來的,咱們要抓住他們獻給河神!”說完其他村民也一同起哄,就一步步逼近了過來。
還好之前救過他們一次的老頭兒好像在裏面說的還比較有分量,上前說到:“這二十個人我認識,他們不是壞人,也不是從河神府裏逃出來的,我之前就見過他們,不過是來這裏遊玩的而已。”
那些村民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沒有把他們怎麽樣,一場拜河神的活動就這麽結束了。
那老頭兒将他們都帶回了村子,一進屋就開始訓斥:“讓你們離開你們不聽,你們快點都離開我們的村子,你們來了隻會得罪河神,隻會讓更多的百姓遭殃。”
泉叔這時候帶着幾個大漢也趕了過來,一進門就對那老爺爺說:“老夥計,又有一年沒見了,你身子骨還是那麽硬朗!”
那老爺爺看到泉叔之後也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兩個人就這樣唠了起來,後來一問才知道因爲泉叔是這裏常駐的黃河水鬼,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舉行活人祭的活動,每年泉叔都要乘船過來參加,脾氣秉性又差不多,兩人很早以前就成了莫逆之交。
兩個老頭兒相談甚歡,一邊的馬猴子偷偷跑到躍峰跟前:“峰哥,我們還真要在這兒參加什麽活人祭祀典禮啊?要不我們自己去找水怪和蘇武吧,别在這浪費時間了。”
躍峰說:“再等等看,我總是覺得這活祭和這裏的風俗習慣都跟那水鬼有關系,而且這裏就這麽一個村子,沒準蘇武也住在這個村子裏,那小子有着很高的反偵察能力,你們一定要注意。”
劉熙和那八個小弟一直是很好的兄弟,南街兩個人的死讓他心情有些低落,躍峰拍了拍他寥作安慰。
剛剛死裏逃生,躍峰的心穩定下來之後,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村子,發現和之前一樣,依舊被霧籠罩着,不過好像和之前相比要稍微減輕了一些,其他還是那樣,美人和那個小丫頭片子不斷的給他們找吃的,幾個人就在老頭兒家裏安頓了下來。
晚飯過後幾個人聚集在屋子裏,泉叔叫來了老爺爺,泉叔問:“我說老夥計,我們剛才從河邊回來的時候,怎麽發現今年的祭台和每年的不大一樣?之前不是用活人祭嗎?今年咋了,怎麽拿兩個豬頭在那兒糊弄了?”
老爺爺一聽有些驚恐,趕緊使了個眼色,泉叔也就不說話了,老爺爺壓低了嗓子,把小馬紮往衆人中間挪了挪,神秘兮兮的說:“可不敢瞎說,今年的祭祀更加隆重,那不過是之前的準備罷了,之前不是每年隻進獻一個河神娘娘嗎?今年多了這水怪,村裏的神婆說要進獻兩個才能好使那。”
躍峰一聽不禁爲這裏的蒙昧感到氣憤,說到:“什麽河神娘娘,他們這是草菅人命,河裏哪兒有什麽河神,要說怪物倒是有,不過也不是給它美女吃它就能不興風作浪,美女不美女到了它那裏都是一樣吃。”
老爺爺趕緊捂住了他的嘴,還不斷的念叨着:“罪過啊,罪過,可不敢胡說。河神聽了會生氣降災的,你看看外面的霧氣。”
這時候衆人擡頭往外面一看,好像霧氣的确加重了一些,雖然周躍峰現在無法破解這霧氣到底是咋回事,不過這是巧合他是可以肯定的,水裏根本沒有什麽河神,隻有那個吃人的水怪,祭祀隻能導緻水裏冤魂更多,對村民其實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帶着馬猴子崔胖子三個人來到了祭台那裏,早上太陽剛剛升起來,随着黑夜的褪去那霧氣也跟着褪去了一些,比平時要清晰很多,他們三個想要看看這祭台到底是要幹嘛的。
不過這一看不要緊,真的是觸目驚心,隻見那是一個普通木頭搭起來的祭台,一邊在岸上,另一邊伸進了河裏,如果去過水庫的人應該有印象,就是那個水庫閘門的感覺,高高的閘門一邊在岸上,一邊伸向水庫,而且一般閘門處的水都是最深的,這裏也是淹死人最多的地方。
祭台的邊上是一個大木樁子,木樁子上連着繩索,能夠想象他們肯定是将活人吊在這個木樁子上,然後割斷繩子,讓活人掉進水裏,兩個木樁子一個新一個舊,能夠看出來另一個是今年剛剛釘上去的。
木樁子往裏來是一個香案,上面擺着一個大香爐,看得出來是好東西,不過從那東西散發的陰氣來看,也絕非是好東西,裏面插着幾根已經燃盡了的,有筷子粗細的香,香案上還擺着一盤子饅頭,兩盤子水果,旁邊是兩個豬頭,上面的血已經幹涸了,看着活像兩顆血粼粼的人頭!
這裏的一切都透着詭異,馬猴子看着沒說話,崔胖子倒是走到了木樁子旁邊,看了看那木樁子上面繩子勒過的痕迹,對躍峰說:“峰哥,你看看這繩子勒過的痕迹,如果僅僅是幾條根本出不來這效果,看來這村子用活人祭祀應該有幾十個年頭兒了。”
躍峰走到那裏,摸了摸繩子勒過的痕迹說:“這些無知的神婆,真是造孽啊。”
然後探頭向着水裏看了看,隻見木頭台子正下方的水面上一會兒泛起一個漩渦,過一會兒又泛起一個漩渦,明顯是有陰魂不散。
躍峰想幫她們引靈,可是先要找到她們的屍骨,不知道這些屍骨是不是還在這裏的水下,正在想着,泉叔走了過來,看了看三個人,又看了看這祭台,說到:“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這是村子裏傳承了好幾十年的風俗,我也阻止過,但是每次都沒有作用。”
崔胖子說:“讓他扔吧,感情不是仍的他們的家人,當然不在意。”
泉叔的大煙袋終于有了煙,從後面掏出來使勁的吸了兩口,說到:“不,就算是他們自己的家人也不會眨一眨眼的,我之前就見過選中了其中一家的女兒做河神娘娘,那家不但沒有反對,反而很高興,就是祭祀那天還是那老頭兒親自将自己的女兒扔進了河裏。”
躍峰問:“泉叔,這河神娘娘是怎麽選的,能不能知道今年選中的是誰,我們先去救人吧,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活人往這滔滔河水裏扔啊。”
泉叔搖了搖頭:“不行,他們絕對不會透露一點消息的,想要救人隻能祭祀那天随機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