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天目光閃爍的打量着面前蒙面方術士,小心謹慎的問道:“道友莫非是哪個大家族修士。”
“怎麽可能,在下隻是有幸剛剛練氣成功,才進入修士界不長時間,對一切所知道甚少。”江峰對燕地修士世界的格局一竅不通,正好向他來打聽。
“哈,原來是這樣。”百曉天觀江峰隻有練氣一層的修爲,懷疑之色頓時盡去,“既然同是散修,鄙人自然會告知一二,首先道友必須知道燕地地區的修士勢力,最大的要屬三大家族,分别就是艾家、葉家、章家。而那邊正在對戰的三位,正是各個家青年一代重點培養的人物,未來是要接替家主寶座的。”
百曉天語氣毫不掩飾的帶着憤恨,江峰聽得一清二楚,“百道友對三大家族很不滿,莫非有什麽仇怨?”
“何止是在下不滿,隻要是散修人士都會三大家族不滿,”百曉天說道:“道友才練氣一層還觸及到三大家族,等過一陣你就深感同受了。”
“這話從何說起?請百道友明示。”
百曉天見這個晚輩态度誠懇,不厭其煩的說道:“燕地有三大修煉靈地,分别是陰山、常山、太白山。三大修煉靈地不僅靈氣充沛,還容易栽種靈藥,是燕地修士向往之地,可是在七十年前,燕地三大家族突然崛起,分别把府邸遷往三大靈地,霸占所有資源于己用,不允許族外的修士來染指,像我們這些散修想要是得到修煉的靈藥,除非加入他們家,或者付出幾倍的代價才能從他們手中換取,你說三大家族可不可惡。”
江峰也是散修方術,聽了這話感到很氣憤,握拳道:“的确可惡,天地靈氣應該共享所有修士才是,怎麽能被區區三家把持。”
“所以嘛,嘿嘿……三大家族爲了千年幻狐而大打出手,身爲散修人士哪有不看好的道理,最好三大家打得元氣大傷才好呢。”
“百道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即使三大家族失去了靈地,也會有其他家族占據吧,怎麽也輪不到我們小散修染指。”
“這倒也是,除非……算了!”百曉天呵呵笑了起來,“不過,至少家族在對待散修問題上,不會像原三大家族那麽霸道。那邊三傑開始鬥法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像我們這些沒有師門的散修,隻能通過高手戰鬥來領悟修煉心得了。”
江峰點點頭,把目光轉到葉寒那裏,果然章冥的銀扇寒光大勝,一對俊目透着一股子冷意,“葉道友打得好算盤,等在下與艾道友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好做漁翁之利。”
葉寒被對方說破了心思,表情頓時一僵,旋又幹巴巴笑道:“二位道友誤會了,葉某怎是那種人,隻是想到三個人無法公平切磋,總得有一個人做成人之美。”
“哼!用不着。”艾雲飛大吼一聲,墨黑色的龍頭槍尖冒出金色的奇光,一個箭步沖着葉寒刺了下去。
葉寒沒想到對方二話不說就打,慌張的掏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箓向空中一抛,一面土牆擋住身前。
金光迎上了土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灰塵與石塊四處飛濺,葉寒狼狽的地後退了數步躲過了這一擊,卻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與他同行的三位黑袍的巫術女修紛紛亮出長劍、柳葉刀等法寶,打算上來幫助自己人,被葉寒揮手阻止,“小妹,帶人退的遠遠的,艾雲飛可不是普通的練氣四層,剛才若是沒有石壁符,那一槍肯定破了爲兄的護體靈光。即使是比他高一等的修士與他交手也不見得會讨得什麽便宜,你們快走别讓爲兄分心。”
“是,二哥!”豔麗女子等人覺得幫不上什麽忙,立刻收回了法寶退了開去。這時,艾雲飛的龍頭長槍冒起了奪目的金光,腳下輕輕一點,身體化作殘影瞬間閃到了葉寒跟前。
葉寒大吃一驚,他領教到了艾雲飛強大的破壞力,沒有料到連身法練得如此的巧妙,這可是個難纏近戰的高手。
這時,一道寒光飛向艾雲飛的後心,艾雲飛腳步一點閃了開去,對章冥怒目而視:“章道友,你居然敢偷襲我。”
“偷襲?哼!是你忘了一個敵人才是。”章冥冷哼了一聲,那道寒光在空中轉了一個彎進入他的銀扇中,居然是一根小小的扇骨。
葉寒拱拱手道:“多謝章道友相救,葉某突然有個提議,隻要章兄願意與我聯手對敵,葉某願意把千年幻狐的分魂奉上。”
艾雲飛閃到了三十步的距離,立着長槍不在出手,給出他們時間進行商量,毫不在乎二人會聯手。
章冥面無表情的掃了葉寒一眼,刷的一下張開銀扇,無數銀芒從扇面彈了出來,分别向葉寒與艾雲飛激射過去。
葉寒把最後一張石壁符抛向了空中,生成的石壁堪堪擋住了銀芒的攻擊,“章道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章冥冷冷的道:“在下想要得到什麽東西會自己去取,不會與任何人做協議。二位道友小心了,在下會對你二人同時出手,絕對不會留情。”
艾雲飛仗着詭異般的身法躲了全部的銀芒,聽到那番話話哈哈大笑起來:“三個人各自爲戰,攻擊一個人同時還要防止被另一個人偷襲,不愧是章家指定的未來家主繼承人,果然夠性格!”說完,一揮長槍向葉寒殺了過去,隻把對方逼得節節敗退。
葉寒差點氣炸了肺,居然遇上了兩個瘋子,連三方對戰鬥都做得出來,不過眼下也沒有别的法子,亮出自己的金色長劍猛地向無人處一掃。
劍身劃過的軌迹閃出一道刺眼的金光,艾雲飛眼前一花,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他腰猛地一轉,看到葉寒與章冥又打在了一起。他哈哈一笑,提槍沖進了戰團。
與葉寒在一起的豔麗女子,看到她二哥與兩個瘋子的人物打得難分難解,緊張的透不過氣來。她爲了分心看了别處一眼,意外的發現一直尾随他們的蒙面方術士,正坐在樹幹上微欣賞着她二哥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