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仔細的看着那本工作報告,報告裏清楚的說明,當班的刑警在三名綁匪死亡期間沒有人進入。江峰陷入了沉思,這事就奇怪了,三名的綁架犯的确是死了,在監控器中也看到了兇手的形象。這份工作報告幾乎沒有可信度,九成以上的是當事人擺脫責任的借口,公安局正好需要一個人爲這件事背黑鍋,這個倒黴蛋兒肯定中槍了。
江峰特意看到了當班刑警的照片,面容清瘦,臉部線條分明,怎麽看都不像是逃避責任的滑頭。江峰又遲疑了,這個倒黴蛋名字叫劉飛,部隊轉業下來分配到城西公安局,才幹了兩年而已。
江峰又沉思了一會,問道:“王叔,劉飛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劉飛啊……”王仁哲瞄了一眼趙隊長,趙隊長的全名叫趙玉海,與劉飛這個人很不對付,王仁哲生怕說錯了話得罪他,“劉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滑頭,工作态度消極,脾氣也很差勁,在局裏的同事們相處的都不好。”
趙玉海笑了笑,目光盯着王仁哲後背兩眼,悠哉的點燃一根煙。江峰白了王仁哲一眼,甩手将劉飛的工作報告丢到了桌子上,“我什麽都查不出來,抱歉了王叔。”
“你能幫忙我就很感謝了。”王仁哲回答也爽快,把桌子上的證物一件件的收了起來。
“哼!”趙玉海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這個案子他拿着都沒辦法,如果一個小屁孩能破案的話,自己的臉要往哪裏放?他擡頭看了一眼屋裏的挂鍾,此時已經到了中午,他面帶笑容的走到王淩薇面前。
趙玉海身材挺拔,五官很端正,露出的笑容很迷人,“淩薇,我有兩張法式餐廳的優惠劵,一起去吧。”這話意思就是邀請王淩薇單獨去約會,王淩薇哪裏聽不明白,直接的回答道:“趙哥,我們兩個人沒戲的。”
“爲什麽?”趙玉海也不生氣,臉上保持着微笑。
王淩薇搖搖頭說:“我也說不清楚,與你在一起沒有那種感覺。”說着,她有意無意的瞅了江峰一眼。
“你對那個小子有感覺?”趙玉海嫉妒的目光一閃而逝。
“這個……”王淩薇被對方一問,心跳加速起來。趙玉海看王淩薇眉眼間帶着春意,哪裏不知道什麽意思,氣呼呼的摔門而出。
江峰看着趙隊長離開,又瞅了一眼王淩薇的臉蛋,他沒聽到雙方的對話能感到他們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麽,識趣沒有多問。
江峰把劉飛的供詞的資料拿了出來,“王叔,請你如實告訴我,劉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王八蛋可算是走了。”王仁哲把門劃上,“劉飛是個工作很認真的好同志,兩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錯,還立下的不少的功勞,不然局裏也不會安排他去守着三個綁架犯。”
“做事這麽認真的人,你們也不相信他的報告?”江峰疑惑的問。
王仁哲說:“我相信劉飛這個人,但是這個不能當做證據,他的報告可信度極低。事後我見過劉飛一面,他還是堅持自己并沒有失職,這個倔驢子,本來也就是停職處分就能混過去,在這麽堅持下去肯定會被派到大街當交警。”
江峰本來不想多管着這事兒,一聽這話改變了主意。在這個沒有公平與正義的社會中,劉飛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底線,将心比心應該幫他一把。
江峰查看了三個綁匪的驗屍報告,報告裏說明那三人外部沒有緻命傷,體内沒有任何的毒素。法醫推測這三人死因是注入了安樂死,這個……是目前最能站得住腳的。
“我去一趟廁所。”江峰急沖沖走進了廁,見裏邊無人,拿起手機給淚紅箋打了一個電話,“帥妞,有點事兒問你。”
淚紅箋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靈木的事情我肯定會幫忙的,多等一天能死啊。”
“不是靈木的事兒,是别的事情。”江峰把先前案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帥妞,這個案子你怎麽看。”
“如果劉飛的證詞無誤,又沒有一點線索,很有可能屬于靈異案件。”淚紅箋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去查看一下屍體,你現在練成了第一層,可以通過内視術驗屍,不懂得話給我打電話。”
“恩,謝了!事成之後請你吃飯。”江峰挂了電話,從廁所回到了王仁哲的辦公室,“王叔,我希望你能陪我去個地方。”
“你發現什麽了?”王淩薇眼睛一亮,她現在也沒發現任何的線索,心裏很着急。
江峰說:“我想查看一下那三個綁匪的屍體,說不定會在上邊找到線索。
“好的,我馬上聯系停屍房。”王仁哲一聽破案有望,當下積極的配合。
警隊醫院的停屍房中,裏邊涼涼的像冰窖,房間中彌漫着陰深深的氣息。三具屍體躺在停屍房的中央,江峰與他們活得時候交過手,他們的傷口都是江峰的傑作。
江峰圍着屍體轉了一圈,把手搭在一個人脈門上,催動還真口訣發動靈氣,可是對方的脈門像封了一堵牆似的,靈氣根本不能滲透進去。
人死亡之後體内所有的毛孔都會閉塞,血液循環全都停止然後僵硬下來,靈氣缺少了載體,江峰一時間也毫無辦法。
“師傅,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麽做?”江峰意識進入蓬萊圖空間中詢問赤陽子。
赤陽子道:“這種事需要的是經驗,你即使能往屍體裏邊輸入了靈氣,你發現了疑點也不知道是什麽。”
“求師傅幫我。”
“知道了,把你的身體交給我,讓我來看看。你跟着好好學習,不許偷懶。”
“是。”
二人靈魂交換後,江峰猛然的睜開了雙目,一對眼珠變成了藍色,三具屍體每一個細胞都展現在赤陽子的眼内。
這正是方術士内視術,能洞察體内的氣血流動與經脈。
王仁哲與王淩薇父女二人看着一直在前面站着,半個小時一動不動,二人也沒上前來打擾。
不多時,赤陽子的殘魂回到了蓬萊圖中,“這三個人死于一種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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