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怡調整一下自己情緒,盡量忘掉之前不愉快的事情,輕輕挪着玉步前去迎接。當青年撥開竹簾一隻腳跨進店門時,他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火急火燎把青年從店門拽了回去。
夏婉怡隻覺得眼睛一花那個青年人就不見了,她邁出店門左右望了望,路上沒有那兩個人蹤迹,就好像從來沒出現似的。
“那個人好熟悉,夏玲!”夏婉怡突然想起來了,“夏玲身邊的男孩子是誰?”夏婉怡心裏又一緊。
夏玲從胡同探出頭,見她姐姐沒有發現她放下心來,剛才江峰大搖大擺進入自己家大門的時候可把她吓了一跳,要是自己的打扮被爸爸媽媽看到了,非打爛她屁股不可。她使勁将江峰拽進了附近的胡同裏,進到裏邊她又像想起什麽事情似的驚呼一聲,自己一着急什麽都忘了,要躲爸爸媽媽應該是自己,江峰用不着躲的。
江峰見夏玲又咬牙又跺腳的,感到好笑,“我走錯門了?”
“沒有,不過……哎呀,你先從正門進去等我,我先換過衣服後在去那裏找你。”夏玲拎着粉色的小書包,邁着粉白的長腿匆匆的跑開了。
“沒走錯門剛才爲什麽拉我?”江峰瞅着夏玲背影心說,然後又原路從胡同裏轉了回來,進入古香古色的夏家茶樓。
茶樓裏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好像是花草的味道又好像是檀香的味道,總之令人心曠神怡。屋頂的舉架很高,前後左右的空間很開闊,沒有一點閉塞擁擠之感。牆上與柱子上高懸着盆栽的吊蘭,綠色枝葉垂了下來,小小的點綴令這裏生機盎然。
江峰進來時候沒有留意牌匾,看到裏邊的陳列擺設才恍然大悟,這是茶樓!這麽說那個太妹是茶樓的家的女孩,想到這裏江峰搖搖頭,“不可能!青樓女孩還差不多。”
夏婉怡見客人去而複返,疑惑的迎着他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客人的下半截話,以爲是在說她青樓的妓女,頓時江峰歸于黑社會的流氓一類。
“先生,你打算點什麽茶?先生!”夏婉怡見小流氓瞅着自己一刻眼睛都發直,臉頓時寒了起來,語氣也是冰冷冰冷的。
江峰見了夏婉怡心裏感慨,面前的姐姐不僅僅是美麗漂亮,還有不同于一般女子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江峰心兒劇烈的跳動了兩下,這是與林姗姗在一起沒有過的感覺,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當夏婉怡不悅的催促江峰幾聲,江峰這才魂魄歸位,“茶?對了,這裏是茶樓。我做什麽來的?”
夏婉怡一聽對方莫名其妙的話,又把江峰歸爲搗亂者一類,“先生,你不出去的話我就報警了。”報警!江峰駭然瞪大了眼睛,我隻不過是多瞅了你兩眼,至于趕我走嗎。
這位美麗的姐姐真的拿起來電話,江峰真的着急了:“是一個小太妹請我進來的,她說這裏是她的家,她的名字叫……夏玲。”
“夏玲!”夏婉怡聽江峰提到妹妹的名字,放下了電話。又看到江峰的年紀與妹妹差不多大,還拎着一隻學生書包,醒悟了過來,原來誤會他了,“你是夏玲的同學?”江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剛才以爲你是來搗亂的流氓,實在對不起。”夏婉怡向江峰鞠了一躬,姿勢既優美又好看。江峰看對方這麽客氣也變得拘束起來,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二人寒暄了一陣,化解了先前的誤會,夏婉怡把江峰引入一間寬敞的包房裏,夏母還大方的端來五盤可口的茶點。
江峰一路走來沒有遇到客人,看來他們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夏婉怡在此期間一直打量江峰,想起來昨天妹妹跟自己提過話,說自己會帶來一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會不會就是他?難道是因爲他,妹妹學習成績才會這麽差,還經常打扮成太妹的形象,很有可能。
“你與夏玲是什麽關系?”夏婉怡在江峰對面剛坐下來,她就着急的問道。江峰品嘗着點心,入口即化非常的味美,“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
“普通同學就能随便……去女孩子家?”
江峰聽出了夏婉怡懷疑自己與夏玲有一腿,差點把剛吃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姐姐你在誤會什麽呢,我是因爲夏玲的威脅,才來這裏的。”
“夏玲怎麽威脅你的?”夏婉怡不相信自己妹妹是這種人,對江峰的話一點都不相信,語氣變得不善起來。
江峰如實的回答:“夏玲說,如果我不來她家吃飯的話,她就會當着所有人面說自己懷孕了。”
這句話如一道晴空霹靂,夏婉怡氣的全身發抖,兩眼瞪得就像是吃人的小豹子:“你居然搞大了我妹妹的肚子,你無恥!你下流!你不是人!”罵着罵着,她端起桌子上的茶點,向江峰腦袋上砸了過去,這個男人殺了一千遍都不嫌多,不但搞大了妹妹肚子,還打着自己的主意。
江峰此時心裏大哭,什麽搞大你妹妹的肚子,我還是純情小男生好不好,“姐姐你誤會了,聽我解釋……”
“你還想推卸責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夏婉怡不給江峰說話的機會,就認了這個死理了。這幾個月她過的特别的委屈,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現在一股腦的發洩出來,手持木頭茶盤猛往對方身上招呼。
江峰面對夏婉怡排山倒海的攻勢,明知自己受到委屈,心裏卻一點都不生氣,很奇妙的感覺。
他們這麽一鬧兒,夏父與夏母以爲女兒吃了什麽虧,放下手裏的活就着急趕來了,夫妻兩個拉開門愣住了,自己嬌弱的乖乖女不但沒吃虧,此刻正氣急敗壞的痛毆一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
“婉儀住手!”夏父看不過去了,女孩子家家怎麽能動手打人,太失體統了。夏婉怡是個孝女,聽到父親的命令乖乖停了下來。
“婉儀,我平時怎麽教導你的?就算是對方有天大的錯,也不能打人。”
夏婉怡淚水還在眼眶中打轉兒,指着半死不活的江峰道:“爸爸,他……活該!”夏父感到奇怪了,婉儀的脾氣他是了解的,平時很少很少動怒,之前那麽多的流氓騷擾她,她都會默默忍下來,現在爲了這個小子大動肝火,他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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