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可以不說嗎?”林姗姗明知媽媽不喜歡與以前的人接觸,就算他媽媽逼她回答,她也不打算說。
“那我就不問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家身份不同了,以前的底層的圈子必須舍棄掉,全身心的融入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中。”林母要求林姗姗同時自己也是這麽做的,她成天才會也富太太在一起,那些人家認爲他們是暴發戶,在上層圈子還是被人瞧不起,她要把這口氣争回來。漂亮的女兒就是林母最大的本錢,從三年前一直精心的培養,已經成功把女兒潑辣的性子闆正過來,改變成了端莊大方的淑女。
林母看着女兒吃飯,把精心準備的課表推了過去,“學校明天就正式放假了吧,我給你找了四個家庭教師,在家裏好好地輔導你。”
林姗姗拿起課程表,見上邊日程安排的滿滿的,上午禮儀、鋼琴,下午繪畫、交際舞,林姗姗感到頭暈目眩:“媽,放假怎麽比上學還累?”
林母歎了口氣道:“因爲我們家是暴發戶,暴發戶的女兒要嫁入上層世家隻能靠自己,媽是爲了你好。”林姗姗搖頭苦笑,爲我好?真的是爲我好嗎?裝成另外一個人快累死了,我甯願回到棚戶區過着窮日子,至少不會活得這麽累。
這時,林姗姗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她猶豫了一下點了接聽鍵,“誰啊?”
“姗姗是我啊……我是錢少文啊。”
林姗姗的眉頭一皺,她對錢少文印象極壞的,自己明明多次向他表态不喜歡他,他還像蒼蠅似的老纏着自己。林姗姗忌憚錢少文的父親,又不能過分開罪他。
“原來錢少啊,請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号碼?”林姗姗心中暗罵,卻用着最溫和的語氣回答,錢少文聽到夢中女神動聽的聲音,骨頭都快酥了,迷迷糊糊回答:“是郭琪告訴我的。”說完之後他心裏叫糟糕,不小心把自己線人出賣了。不過出賣就出賣了吧,反正現在有更好的線人。
林姗姗心中惱怒,郭琪是她在學校中爲數不多朋友之一,怎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告訴外人,看來以後要提防她一點了。
“姗姗,請問明天有沒有時間,我約你去陰山玩,那裏可以登山、蹦極、跳傘、漂流、走鐵索橋……都是很刺激的運動。”
錢少文提到陰山,林姗姗差點興奮的跳起來,這些活動她早就躍躍欲試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但轉而一想這不對勁啊,她給人的是娴靜溫柔的淑女形象,哪有邀請淑女去那種地方的?難道是……林姗姗腦子裏出現江峰的臉,頓時恨得牙癢癢,他可是對自己一切知根知底,天知道他吐出來多少東西。
林姗姗平複了一下心情,用溫柔的語氣回複:“錢少啊,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ok?”錢少文聽到回答一愣,林姗姗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拒絕!就是有戲意思了,心花怒放連聲答應下來。
“媽,我吃飽了,有點小事出去一趟。”
林母聽到女兒與錢少文通話,以爲去見錢少文,“讓司機老王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路很近的。”
“那好!快點回家……咦!你去哪裏?”當林母反應過來了的時候,林姗姗早就沒影了,林母捂着頭大喊頭疼,從小的野性子怎麽還沒有改。
林姗姗從小随着父母來到燕京打工,在棚戶區一住就是五年,對這裏邊非常的熟悉,三年後重回到了這裏不禁感慨萬千。
林姗姗回憶起自己的小時候,她與江峰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的很瘋,爬到樹上掏過鳥窩,去野地水塘抓過青蛙,還去鄰居家偷吃櫻桃。
想到這裏已經到了江峰的家,他的家還是老樣子,木頭栅欄圍得院子,掉了漆的金屬的大門,以前自己沒少到這裏玩,林姗姗推門走了進去,輕輕的喊了一聲:“有人嗎?”
江父很早就去上班,唯獨江母在家裏擺撲克牌,“十二個月又沒開,年年不順啊。”
“有人在嗎?”
外邊傳來女孩子叫門聲,江母放下了撲克牌走了出去,看到陌生的女孩站在門口,身上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料子很貴應該是很貴吧。
“你找誰?不會是走錯門了?”
“阿姨是我啊,我是姗姗。”林姗姗興奮地道,阿姨三年不見比以前老了一些,樣子一點都沒變。
“姗姗?哪個姗姗?”江母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記憶中有個叫林姗姗的小瘋丫頭,與眼前這個女孩臉形很相似,氣質完全的不同。
“林姗姗啊,阿姨不記得我了,我以前常在你家來玩的。”林姗姗見江母愣愣的樣子,又解釋道:“我父親名字是林鋼柱,母親名字沈淑珍。”
“你真的是淑珍的丫頭?”江母還是不敢相信,昔日的瘋丫頭,居然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淑女。
“是我,阿姨……江峰在家嗎,我有急事找他。”
“他在……洗澡。”
林姗姗沒等江母的話說完,嗖的一聲鑽到了裏屋,洗澡二字自然沒有聽到。隻聽後屋一聲尖銳的叫聲,江母搖搖頭回到屋裏擺撲克去了。
“江峰你怎麽不穿衣服?你變态。”
“這是我家好不好,你突然闖進來你才是變态呢,還不快轉過頭去,看上瘾了?”江峰胡亂了套了一件衣服,“轉過來吧,已經換好了。”
林姗姗一臉的紅暈,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江峰那個地方以前沒這麽大,暈!我想這個做什麽。
江峰的屋子隻有五平米空間,隻能容得下一張床與一張寫字桌,屋裏的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床被面上也一塵不染。江峰把洗澡的木桶搬到了院子裏,二人在屋子裏才不會嫌得擠。
林姗姗在床邊坐了下來,江峰坐在寫字台的椅子上,二人面對面,林姗姗嘴巴剛張了張,江峰不打自招道:“我隻是透漏了你喜歡刺激、冒險的地方,還有喜歡勇敢的男人。”
“你對他們透漏這個幹什麽?你不知道我多讨厭那個人,錢少文成天在學校裏裝燈,好像自己是太子爺似的。”林姗姗一改以往的溫文爾雅,沖着江峰大聲喊道。
江峰戴上了眼鏡說:“我當然知道了,你從小行俠仗義,愛打抱不平,對錢少文那種人深惡痛絕。”
林姗姗感到江峰是她肚子裏蛔蟲,她想什麽對方都知道,既然都知道自己想什麽,爲什麽玩這一出?自己有點看不透他了,“你到底什麽目的?”
江峰雙臂抱着胸笑了起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兩個人聯手整他們一番,你正好出了氣,而我得到了小小的好處。”
林姗姗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露出壞壞的笑容:“小小的好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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