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個身着白袍,稍顯瘦俏的少年出現在仙都城仙盟總殿的門口,正是從聖塔城南郡趕來的玄龍。
此時,仙盟總殿的大門外,有四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分列左右,從他們的服飾可見,都是仙盟總殿的弟子。
“站住!你是何人,來我仙盟殿有什麽事?”
四位弟子中一濃眉壯漢,上前兩步,攔住玄龍去路,目光不善地打量了玄龍一會,然後眉頭微微一皺,不冷不熱地問道。
這四位弟子見玄龍衣着頗爲樸素,原本以爲他隻是一個普通仙士,但是看出玄龍凡境十階的修爲之後,也不由有所顧忌,畢竟以玄龍如此年紀,能夠有此修爲,可不簡單,很可能出身某個修仙大派。
當然,以仙盟在修仙界第一仙門的地位,他們對其它仙門倒不會畏懼,但也不想随便招惹。
玄龍不動聲色,恭敬地向這四位弟子拱手行了一禮,禀道:“四位仙兄,我叫玄龍,是盤龍鎮仙盟殿的弟子,奉總殿主之命,前來報到。”
“你是仙盟弟子?”
濃眉壯漢眉毛一挑,顯然有些不信。
這也難怪,通常來說,下屬各鎮仙盟殿的弟子,但凡資質好的,都會第一時間被招至總殿修煉,像玄龍這種剛入門的年紀便達到凡境十階的弟子,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資質奇佳之人,怎麽可能會來自下屬小鎮仙盟殿呢。
果然,不隻是前面這濃眉壯漢不信,其他三位也是面露嗤笑之色。
玄龍見他們不信的樣子,心中暗自無語,但也不想跟他們糾纏,想了想,随即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來,正是盤龍鎮仙盟殿的弟子腰牌。
這塊腰牌原本在他離開盤龍鎮仙盟殿的時候是要歸還的,由于他走得匆忙,一時倒是忘記此事了,而此時正好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濃眉壯漢接過腰牌,翻來覆去看了一會,然後向其内注入一道仙力,突然腰牌上靈光泛動,一排淡淡的藍色光字顯現出來,正是“盤龍鎮仙盟殿玄龍”幾字。
濃眉壯漢微微點頭,說道:“這牌子倒是真的,但是誰知道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呢?畢竟,這種低級腰牌并沒有防僞功能,誰都可以使用的。”
從壯漢的語氣中,玄龍隐隐聽出一絲不善,但對方的理由卻也無可厚非,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無奈地問道:“依仙兄之意,我該如何證明呢?”
見玄龍服軟,壯漢暗自得意,大手一揮,答道:“無需證明,你可以走了!這塊腰牌嘛,原本就是我仙盟之物,我就替你收下了。”
“你憑什麽收我的腰牌?”
玄龍的語氣陡然轉冷,以他如今的實力,可沒有多少值得他顧忌的,更别說眼前這些凡境級的初級仙士了。
被玄龍如此質問,濃眉壯漢竟沒由來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就像是遇到了極度恐怖的魔物一般,甚至後背也是一陣涼飕飕的感覺。
他好不容易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有些怯怯地看着玄龍,當确認玄龍隻是凡境十階修爲之後,方才有些底氣地說道:“我,我們仙盟總殿,隻,隻會定期從下屬分殿選拔弟子,沒有臨時選拔的先例,你,你貿然來報到,自然是冒充的!”
玄龍沒打算再給這些人好臉色,冷言道:“我奉的是總殿主之命,是不是冒充,你去向總殿主求證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
濃眉壯漢怯意漸消,答道:“哼,你以爲自己是誰,總殿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你既不相信我的話,也不願去向總殿主求證,那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可是總殿主親自安排來總殿修煉的,你若無緣無故阻攔我,到時總殿主怪罪下來,可不是你能擔待的!”
見濃眉壯漢執意刁難,玄龍隻好将總殿主搬出來施壓了。
果然,聽玄龍如此說,壯漢臉色頓變,他原本就是存心刁難,此時聽玄龍将總殿主擡出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放肆了,畢竟若是誤了總殿主的事,追究下來,就不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應付的。
但是,顧及自己的顔面,他也不願立即松口,于是回頭看向其他三位弟子。
其他三人倒也機靈,立即明白壯漢的意思,其中一人幹咳兩聲,說道:“閻兄,我們兄弟幾人在此值守,本不應該将可疑之人放進門内去,但是此人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不如,我們向厲長老禀報一聲,由他來定奪,若是有什麽問題,也不用我們這等弟子來承擔了。”
閻姓壯漢臉上緩和了一些,答道:“好吧,那宋老弟你就去向厲長老禀報一聲吧。”
那位姓宋的弟子答應一聲,立即轉身步入了門内。
不一會,宋姓弟子就出來了,向玄龍招了招手,說道:“喂,你,跟我來!”
聞言,玄龍看也不看那閻姓弟子,不慌不忙跨過他身旁,走進門内去了。而那閻姓弟子見原本恭恭敬敬的玄龍,一下子變得目中無人起來,不由暗自腹诽了一番,想着有機會一定要給玄龍一點顔色看。
玄龍自然不知道,自己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得罪了一個小人。
進入大殿之後,玄龍尾随宋姓弟子走到大殿深處,在那裏,有一個樣貌猥瑣、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側的檀木椅上。玄龍立即猜出,此人應該就是厲長老了。
“禀長老,人帶到了!”
宋姓弟子恭敬地向那中年男子行了一禮,面上隐隐有幾分敬畏之色。
厲長老看也沒看他,便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宋姓弟子便如臨大赦般,轉身匆匆而去。
這時,厲長老一對小眼才在玄龍身上放肆地瞄起來,然後皺了皺眉,說道:“如此年紀,便有凡境十階修爲,倒也算得上是可造之才。隻不過,僅憑這個,就說得到總殿主的青睐,老夫卻有幾分不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