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師佳心中不由一驚,連忙拉了拉玄龍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激怒黑衣人。在她看來,玄龍雖強,但是絕對不是聖尊強者的對手,靈境巅峰與聖境雖然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兩者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别,這種差距已經不是簡單的倍數關系,因爲再多的靈境巅峰強者加在一起,在聖尊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玄龍沖師佳微微一笑,安慰道:“會長大人,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見玄龍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師佳愣了愣,随即松開了玄龍的手臂。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她忽然有一種錯覺,竟然會覺得玄龍有與黑衣人一戰的實力。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否定了,畢竟,在靈州大陸,聖尊可是真正的巅峰強者,玄龍一個剛入道的仙士,怎麽可能是聖尊的對手,更何況黑衣人還是一個以攻擊見長的修羅聖尊……
與此同時,黑衣人的心裏卻是驚疑不定,他聽得出來,玄龍的話裏沒有一點恐吓的意思,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也正因如此,他才會驚疑不定,因爲他看得真切,玄龍的确隻有凡境十階的修爲,爲何他會有如此大的氣魄呢?是什麽讓他有恃無恐?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答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今日必須要殺你,否則就無法向上面交待。”
玄龍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你可要小心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黑衣人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隐隐帶着幾分無奈。
話音剛落,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爆發而出,如山嶽般向玄龍和師佳二人席卷而來。這不是仙術,而是聖尊強者的威壓。看來,黑衣人并不打算對玄龍二人動用仙術。
“靈盾!”
師佳不愧是一位優秀的仙士,剛一感應到威壓的氣息,便将最強防禦仙術施展了出來,加持在玄龍和自己身上。
“靈盾”剛成,黑衣人的威壓就将他們倆給淹沒了,頓時,他們隻覺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一樣,無比沉重,而他們的身體也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就好像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這威壓給禁锢了似的。
好強的威壓!
玄龍忍不住暗暗吃驚,若不是有“神罩”和“靈盾”保護,他懷疑自己定會被這威壓給壓爆掉!
而當他看向師佳時,更是震驚不已,隻見師佳滿臉漲得通紅,面現痛苦之色,顯然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渡劫大陣!”
玄龍心念一動,一道暗金光芒從眉心射出,在身下結成一座暗金色的大陣。與此同時,那強橫無匹的威壓也瞬間消失了。
師佳感到身上陡然一輕,知道是玄龍的大陣把威壓給擋住了,心中不由暗暗慶幸,同時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玄龍的大陣竟然連聖尊強者威壓也能抵擋,看來,還真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啊……
“玄龍,你這是不是陣法?”
師佳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
“是的,這的确是一種陣法。”
玄龍如實答道,在他看來,陣法并不是什麽需要刻意隐瞞的東西,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也無須隐瞞什麽。
“原來真的是陣法!”
師佳不由脫口驚呼道,盡管她已經猜到這就是陣法,但是當玄龍親口承認時,她還是禁不住震驚不已。
要知道,修煉陣法比修煉仙法還要困難得多,隻有陣法天賦突出之人才能修煉。在靈州大陸,但凡修煉陣法之人,無不是名動一方的真正強者,然而玄龍隻不過是一位剛入道的初級仙士,竟然就已經将陣法修煉得如此強大了,這等逆天般的存在,實在是聞所未聞啊!
“咦!”
就在這時,黑衣人也是發出一聲驚呼,他發現自己釋放的威壓,突然間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了,又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吸走了似的。
其實,正如他的感覺一樣,玄龍的确是利用“渡劫大陣”和“雙修大陣”,将黑衣人的威壓轉化成了另一種精純的能量,給吸收掉了,同時從中獲益的,自然還有小妖精和陣靈。
此時,黑衣人也發現了玄龍身下的暗金色大陣,不由神色大變,脫口驚呼道:“你居然懂得陣法,難怪有恃無恐!”
玄龍笑了笑,說道:“怎麽,讓你失望了嗎?”
“呵,你以爲,憑區區一個法陣,就能與聖尊抗衡嗎?”
黑衣人心中雖然震驚,但是面上卻強裝鎮定,作爲一個聖尊,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凡境級的初級仙士,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會輸。
“滅地!”
黑衣人雙手交叉于胸前,捏了一個奇特的手印,然後雙手互挽成半螺旋狀,随即向前緩緩推出。
“轟隆隆!”
一個泛着森森黑光的漆黑漩渦憑空出現在玄龍的腳下,雖然無聲,卻有着毀天滅地般的威勢,仿佛要将玄龍和師佳就此吞噬一般。
頓時,地動山搖,無數被震松的碎石從山上滾落下來,将沿途的樹木盡數摧殘,發出一陣陣“稀裏嘩啦咔嚓”的巨大聲響。
見狀,師佳不由大驚,她連忙勸道:“玄龍,你快走吧,再不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玄龍隻是微微一笑,答道:“會長大人别擔心,以他的實力,是破不開我的大陣的。”
他就差沒跟師佳明說,這大陣連殺神的攻擊也能抵擋,又豈會懼怕一個聖尊呢……
在“滅地”的攻擊下,這一方天地都爲之色變,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然而“渡劫大陣”中卻是一派祥和平靜,絲毫不受這“滅地”的影響。
見“滅地”竟然沒有破開玄龍的大陣,黑衣人終于徹底震驚了,而令他更加震驚的是,“滅地”的攻擊力和之前的威壓一樣,正在莫名其妙地迅速消失,他甚至隐隐約約感覺到,它似乎正在被玄龍的大陣吞噬掉!
以他聖尊的見識,也是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麽陣法,竟然如此玄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