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就在其中一枚穿雲梭即将擊中天溪的時候,隻見她人影一閃,便從原處消失了,緊接着憑空出現在二十米之外的半空中。
“哇!她剛才施展的是什麽仙術?難道是隻有聖尊才能掌握的虛空穿越?!”
“你都說虛空穿越隻有聖尊才能掌握,自然不會是虛空穿越了……”
“那是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雖然不是虛空穿越,但也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靈品高級仙術,沒想到,她竟然掌握了這門仙術!總會館果然不同凡響啊!”
“這麽厲害?到底是什麽仙術啊?”
“靈遁!”
“切,我還以爲你真知道呢,原來也是糊弄人的,誰不知道‘靈盾’是防禦術啊……”
“哼,無知,我所說的‘靈遁’可不是你所說的‘靈盾’,這可是遁形的遁!”
“啊?靈遁?真的是靈遁嗎?”
“當然,試問除了靈遁,還有哪門仙術能夠做到這樣快速的瞬間移動?”
……
觀衆中,還是有少數頗具見識的人,認出了天溪所施展的仙術便是有大名頂頂的“靈遁”。
在修仙界,仙士們對“靈遁”有着這樣的評價:進可一擊斃敵,退則萬事大吉。可見,這門身法類仙術,不論是用于進攻,還是用于躲避,都具有意想不到的驚人效果。
而這種效果,此時正被天溪活生生地展示在衆人眼前。
坐在主席台上的會長和長老們也是不由一驚,看待天溪的眼神立即變得有所不同了。
據他們所知,當年餘妙蘭在天溪這個年齡的時候,總會長也不曾将這門“靈遁”術傳給她,相比之下,這天溪所享受的待遇似乎還要超過餘妙蘭,難道她的天賦竟是比那餘妙蘭還要強?!
“靈遁”固然強,但是“無雙穿雲梭”也不弱,立即調轉方向,再次向天溪飛射而去。
這穿雲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天溪暗自慶幸,好在淩無雙的修爲隻有靈境三階,若是讓她修爲再高一點,多發出幾枚穿雲梭,将自己的各個逃遁方向都封住的話,即使施展“靈遁”,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閃避的。
當然,她這是以自己靈境一階的實力來考慮這個問題,殊不知,若是她的實力與淩無雙相同,那眼下的情形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屆時,要說的不是“無雙穿雲梭”能否追得上“靈遁”,而是說淩無雙是否逃得出天溪“靈遁”下的秒殺。
結論自然是肯定的,同等實力下,無人能夠躲得過“靈遁”。
“唰!”
見穿雲梭追擊而至,天溪再次施展“靈遁”,閃到二十米之外,順利地避過穿雲梭的又一次攻擊。
然而,穿雲梭的鎖定追擊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天溪剛閃開,它們又追了上來。如此一來,天溪不得不反複施展“靈遁”來躲避穿雲梭。
“糟糕!”
天溪心中暗自苦叫一聲,剛才一味想到躲避,卻未顧及這“靈遁”的消耗。多次施展之後,她很快便發現自己的靈氣有些難以爲繼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丹王會可是不允許服用丹藥的!
如今看來,隻有試試玄龍所傳的“神彈”術了。
“神彈!”
這次,在穿雲梭追擊而來時,天溪并未施展“靈遁”躲閃,而是一連布下四枚“神彈”。
“神彈”的最大優點就是瞬發,可以瞬間布放在攻擊範圍内的任何地方,從這一點上看,恐怕連“靈遁”也無法快得過它。
四枚“神彈”,其中三枚被分别黏在三枚穿雲梭上,而另一枚則黏在淩無雙的身上。
就在天溪布下“神彈”之際,穿雲梭已經攻到她身前兩米處,若再不躲閃,就必定躲不過了。
場内觀衆見天溪竟然沒有施展“靈遁”躲閃,立即意識到,她應該是靈氣不夠了,同時也爲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施展“靈遁”的話,要想躲過穿雲梭,恐怕已無可能!
而來自太淵城的那些天使們,見到這一幕時,總算舒了一口氣。剛才天溪和淩無雙之間的戰鬥實在是太激烈了,以至于連他們這些觀衆也緊張得忘記了一些細節,他們此時方才明白,天溪在反複施展“靈遁”之後,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他們中的不少人,已經開始忍不住歡呼起來,他們呼喊着淩無雙的名字,俨然就像是在慶祝她的勝利一般。
主席台上,太淵城公會會長一直緊繃着臉,此時也終于露出了幾分笑意。
“轟!!!”
就在這時,一陣常人察覺不到的巨大能量波動從天溪所在的鬥仙台上爆發出來,并迅速向四周席卷。
而鬥仙台上的情形也在這時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轉。
隻見淩無雙毫無征兆地向後連退數步,身形搖搖晃晃,看起來随時都有可能倒下,而她的臉色也在瞬間變成慘白,緊接着,一口xian血沒忍住,噴了出來。顯然,她是受了重傷。
她所發出的那三枚穿雲梭也在同時受到“神彈”的攻擊,而穿雲梭所承受的攻擊同樣傳到了她的身上,令她傷上加傷。
猝不及防之下,她一時沒能把控住,使得仙力頓洩,登時便失去了與那三枚穿雲梭的聯系,而那三枚仙力凝聚而成的穿雲梭在失去與淩無雙的聯系之後,瞬間消散,化成了虛無。
怎麽會這樣?!
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震驚的同時,帶着深深的疑惑。
“唰!!!”
這一刻,所有人都禁不住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望着天溪和淩無雙所在的那個鬥仙台,而整個場内也瞬間安靜下來。
而另外兩座鬥仙台上正在比試中的選手,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給弄蒙了,紛紛停下戰鬥,不知所措地四下張望着,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是怎麽回事,因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在了天溪和淩無雙那座鬥仙台上了。
主席台上,太淵城公會會長剛剛露出的笑意頓時便僵住了,就連她也沒看明白,眼前這情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