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倒是絲毫不懼,冷嗤道:“天寶丹你也見識過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難不成想讓我把你也煉化了?”
不得不說,玄龍的氣勢十分強橫,令蝶翼飛蛛沒由來感到一陣一陣的心驚膽顫。
蝶翼飛蛛那對紫色的小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它早已看出玄龍的實力明明隻有靈境六階,爲何氣息卻如此之強,簡直堪比聖尊級強者,甚至更高!
在這股氣息之下,蝶翼飛蛛幾乎提不起一點鬥志。
當然,它并不認爲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應該具有的氣息,所以,它覺得,在玄龍的背後,很可能隐藏了一個超級強者,而這個超級強者才是蝶翼飛蛛真正忌憚的。
蝶翼飛蛛小心地探查了一下四周,并未發現那個隐藏的超級強者,這說明那個超級強者的實力極高,高到連它也無法探查到絲毫行迹,一想到這,它心中的不安不由又濃了幾分。
硬拼不是它的風格,更别說冒險了。蝶翼飛蛛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在它死死盯着玄龍的那對小眼睛中,除了濃濃的忌憚之色外,還有無盡的貪婪。
它顯然很是不舍,但是它最終還是縱身一躍而起,接着在那對巨大而絢麗的蝶翼的扇動下,消失在山谷的上空。
“就這麽走了?!”
天溪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蝶翼飛蛛是真的走了,而且,連它的氣息也消失了。
玄龍擡頭望着山谷上空,眼神中閃過一抹擔憂,過了一會,他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嗯,那隻蜘蛛已經走遠了。”
“那,我們也趕緊出發吧!”天溪催促道。
不隻是天溪,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看來大家都很擔心那隻蝶翼飛蛛去而複返。
玄龍笑而不答,反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蜘蛛離開得有點古怪?”
被這麽一問,衆人想了想,果然覺得有貓膩。
天溪微微颌首,若有所思地答道:“聽你這麽一說,那蜘蛛還真有點古怪,不過,我卻想不出古怪在哪裏……”
“你們覺得,那蜘蛛爲什麽會離開?”玄龍問道。
衆人不約而同将目光投向玄龍,說道:“被你吓跑的吧。”
玄龍搖了搖頭,問道:“你們知道它是什麽實力嗎?”
衆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實不相瞞,我也看不出它的修爲,但是,從氣息來看,它應該與之前的魔蛟差不多,也是靈境巅峰的實力。”玄龍接着說道,“試問,如此強悍的食靈魔,而且還是威名遠播的蝶翼飛蛛,會有可能被我吓跑嗎?”
天溪等人恍然大悟,眼神中閃爍着驚疑之色。
而且,他們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如果說那蝶翼飛蛛不是被玄龍吓跑的,那麽肯定是被其它更加恐怖的東西吓跑的。
至于那東西有多恐怖,不用想也知道,至少是遠遠超過蝶翼飛蛛的存在,否則,憑借蝶翼飛蛛的實力和手段,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被吓跑呢?
想到此處,大家不由紛紛驚恐地向四周搜索起來,想要找到那個隐藏在附近的不明強者。
然而,用神念找遍了整個山谷,也沒有發現任何強者的蹤迹。
“你們說,會不會是之前的那隻魔蛟?”天溪想起那隻突然消失的涅槃魔蛟,神色警惕地輕聲問道。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很有可能。
玄龍果斷搖頭答道:“不可能是那魔蛟,以它的實力,與蝶翼飛蛛相鬥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怎麽可能将蝶翼飛蛛吓跑。”
大家對蝶翼飛蛛的實力沒有太大的概念,此時聽玄龍将它與涅槃魔蛟相比,方才明白它的恐怖,照此推算的話,那個吓退蝶翼飛蛛的強者,至少也得是聖境級的實力啊!
見衆人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玄龍安慰道:“你們也别太擔心,聖境級的強者,那都是具有呼風喚雨、移山填海之能的大人物,别說他們不會輕易對我們下手,即使是要對我們下手,他們也用不着躲在暗處。”
頓了頓,玄龍轉而說道:“所以,據此推斷,若真有如此強者在此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是來害我們的,反而更可能是有利于我們的。”
聞言,衆人心中不由一輕,原本的恐慌情緒頓時消減了大半。但是一想到有這樣的強者在暗處窺視着自己,他們心裏總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天溪再次催促道。
玄龍擡眼看了看天溪,又掃視過衆人,臉上露出爲難的神情,答道:“我說過不能讓你們空手而回,如今隻煉出一枚天寶丹,顯然不夠。”
聽了這話,衆人不由一陣唏噓,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甚至有人在暗想,玄龍不會是想爲每人煉制一枚這樣的天寶丹吧,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天溪見其他人不但沒有反對的意思,反而似乎很期待,也不便駁了大家的心意,于是半推半就說道:“這樣不太好吧,那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玄龍笑了笑,答道:“我盡力吧,不過,像之前那種天寶丹,恐怕是很難煉制出來了。”
話未說完,他就已經提着那座傷痕累累的“烏雲”靈爐,再次跳入了川流中。
如今的“烏雲”靈爐已經被煉雷破壞得面目全非,跟一座普通靈爐沒什麽區别,不過,以玄龍如今的煉丹術,丹爐的好壞對他煉丹的影響已經很小,所以,他并不介意繼續使用“烏雲”靈爐。
就這樣,又過了整整三天,到第三天黃昏的時候,玄龍才從江水中上岸。期間,天溪等人也沒再守在他身旁,都留在山谷中各自修煉,隻是在清晨的時候去看看他。
玄龍結束煉丹,從江水中出來的時候,天溪等人正在山谷中修煉。當感應到玄龍靠近的時候,衆人紛紛從修煉中退了出來,均是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失敗了嗎?”天溪問道。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們的神情來看,顯然跟天溪所想相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