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殺便殺,不要啰啰嗦嗦!”小敖在光繭中怒道。
爲首的魔亡靈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苦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動手了!”
說完,他向其他魔亡靈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動手。
衆魔亡靈同時伸出手指,隔空指向光繭,隻見九束猩紅的光芒從他們的手指中射出,落在光繭之上。
頓時,剛剛平靜的光繭再次光芒大盛,并飛速旋轉起來。
爲首那位魔亡靈眉頭皺了皺,自言自語道:“能否保住一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三日之後,魔域最西端的望鄉鎮。
鎮上的氣氛一如既往地平靜,在這裏感覺不到絲毫戰争的殺伐、暴戾之氣。
大清早,一隻火紅的狐狸從東方一溜煙跑進了望鄉鎮,它那雙粉紅的眼睛不安分地四處亂望,眼神中充滿了忐忑。
或許,鎮上的平靜讓它感到安心了一些。它稍微駐足了一下,便低伏着頭,徑直跑向鎮子最西端的那座小院。
剛到小院的門外,未等火狐出聲禀報,魔祖的聲音就已經從院子裏傳了出來,“玉紅,進來吧!”
火狐慌忙不疊地跑進小院,在廳堂門口拜伏下,禀道:“玉紅拜見魔祖!”
魔祖微微點頭,答道:“起來說話吧。”
火狐仍然拜伏着,說道:“屬下來遲,請魔祖饒恕!”
“起來說話!”魔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語氣卻令人無法抗拒。
火狐心中不由一顫,趕忙立起身子,坐立在門口,連頭也不敢擡一下。
魔祖瞥了火狐一眼,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呀?”
火狐取出那枚火紅的魔祖令牌,恭恭敬敬地捧在手裏,高高地舉過頭頂,答道:“禀魔祖,那位少年天靈已經抓住了!”
“哦!”魔祖眼睛一亮,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一邊說着,他擡手輕輕一拂,便見火狐手中的魔祖令牌憑空消失了。
“他被困在九宮魔的‘九宮奪魂陣’中了。”火狐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先行趕回來向魔祖禀報,九宮魔押解天靈随後就到。”
魔祖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是淡然之色,然而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擔憂,“據說,你三天前就已經抓到那少年天靈了,爲何今日才來禀報啊?”
火狐“噗通”一聲拜倒在地,顫巍巍答道:“魔祖明鑒,屬下原本是想将所有天靈都抓到了,再來向魔祖禀報的,卻因九宮魔大意,讓其中二十幾個給逃到亡息城去了……”
魔祖冷哼一聲,說道:“火狐,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連我也敢欺瞞了?”
聞言,火狐吓得渾身癱軟,哀求道:“魔祖饒命!魔祖饒命!”
魔祖盯着火狐看了一會,忽歎息一聲,說道:“玉紅,你的心思豈能瞞得過我?我知道,你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要待那少年天靈虛弱之後,從其手中奪回你的‘玄金如意鈴’,是不是?”
火狐磕頭如搗蒜一般,念叨道:“魔祖英明!魔祖英明!……”
“哼!就因爲你這點小心思,差一點就壞了大事!”魔祖怒道,“你可知道,在‘九宮奪魂陣’中呆三天的後果是什麽?”
其實,火狐也是知道的,“九宮奪魂陣”十分厲害,困在其中久了,必死無疑。此時聽魔祖盛怒質問,它已經吓得不敢吱聲。
“我要的是活着的天靈,難道你是想故意給我帶來死的嗎?”魔祖怒目瞪着地上的火狐,稍頓,他轉而說道:“若不是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你早就是灰飛煙滅了!”
“多謝魔祖饒恕!多謝魔祖饒恕!”
雖然火狐此時懼怕不已,但是以它的聰明,立即從魔祖的話中聽出來,魔祖并沒有打算取它性命。
魔祖漸漸息怒,他沉默了一會,說道:“念在你追随我多年的份上,姑且饒你一次。你速去通知九宮魔,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見我!如果那天靈死了,你也不用活着來見我了!”
火狐答應一聲,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臨近黃昏時,火狐方才帶着九個魔亡靈從天而降,匆匆跑進了望鄉鎮。
剛一進入魔祖小院的廳堂,火狐就迫不及待地禀道:“禀魔祖,他還沒死!”
魔祖的神情淡然,朝它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至于你的‘玄金如意鈴’,待此事了結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火狐慌忙不疊地拜謝而去。
待火狐遠去之後,九宮魔爲首的那位向魔祖恭敬禀道:“祖上,你要的那個少年天靈困在‘九宮奪魂陣’裏,暫時性命無虞。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另抓了九個天靈。”稍頓,他接着說道:“此外,我們還抓了一條雷鷹龍。”
魔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做得很好!豐仁,你把那少年先放出來吧,萬一有個閃失,可就不好了。”
沈豐仁面帶笑意,答道:“祖上,請放心,我時刻留意着他的狀況,現在,他好的很呢,都三天過去了,我也沒感到他的氣息有絲毫減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魔祖的臉上露出驚訝神情,他雖然知道玄龍暫時沒事,但是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強,在“九宮奪魂陣”裏困了三天,竟然連氣息都不曾減弱!
“九宮奪魂陣”乃魔祖親手所創,他對其威力十分清楚,通常仙士困在裏面,不消半天,就會魂飛魄散,更别說三天了。正因如此,此陣才會叫作“奪魂陣”,而且隻傳給他的嫡系血親。
隻不過,這些是他們家族的機密,外人并不知曉。
魔祖定了定神,說道:“好,沒事就好!豐仁,你把他交給我吧。”
沈豐仁依言從儲界中取出一大一小兩個光繭,輕輕地放在地上。
光繭一出,就令這狹小的廳堂顯得更加擁擠了。
魔祖疑惑地看了看沈豐仁,問道:“兩個法陣?這是怎麽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