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郡隊所有人員,上至會長,下至各位選手,心情都不太好。由于南郡隊是主城隊之外唯一一支采集完水月獸血的隊伍,而他們的整體實力又是五支隊伍中最低的,所以便成了衆矢之的。
莊晨看着玄龍等人,沉聲道:“你們不用想太多,保持一個好的心态迎接下一環節的比試,其它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玄龍四人都沒有說什麽,隻是默然地點了點頭,但是他們眉宇間的神色卻出賣了他們的内心。曆盡千辛萬苦,甚至差點丢掉性命,才采集到五種任務藥材,完成闖關,結果換來的卻是不公正的對待,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
返回聖塔城的路途,漫長而沉悶。
直到天黑前,浩浩蕩蕩的車隊才抵達聖塔城天使會館。由于天色已經不早,各隊收到通知,于明日午後再正式宣布秘境闖關的結果。
從這個時間的安排來看,莊晨會長知道明日上午肯定是要就秘境闖關的成績進行所謂的讨論的。果然,她很快便收到了來自師佳會長的傳話,通知明日早上在議事廳議事。
次日一早,莊晨會長将自己要參加議事的事情告訴了南郡的長老們,并叮囑他們看好玄龍四人,免得節外生枝,然後便去議事廳了。
其實,玄龍四人都不是喜歡惹事的人,如果沒有人招惹他們,他們基本沒可能會去惹是生非,更何況,在聖塔秘境裏緊張地曆練了足足一個月,他們幾人都有些身心疲憊,此時正抓緊時間在各自房内休養呢。
所有人都能夠想到,決定各隊能否順利進入下一環節比試的結論正在由公會高層們進行緊張的磋商中。
此時,距議事廳大門關閉後尚不足半個時辰,一些坐不住的人就已經開始四處打聽磋商的結果了,而一些不知來由的傳言也随之傳開了。
令人驚訝的是,雖然這些傳言相互間出入較大,但是有一點卻驚人的相同,即公會大部分高層認爲南郡隊在第一環節的比試中,存在作弊的可能,因此決定取消南郡隊的比試資格。
聽到這些傳言後,南郡的長老難免有些坐不住了,也安排了專人去負責打探消息。
玄龍四人一直都呆在各自的居室内,并沒有聽到這些傳言,否則,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夠沉得住氣呢……
直到正午時分,議事廳的大門方才打開,莊晨會長率先從廳裏匆匆走出,鐵青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吓人,令那些守候在門外探聽消息的人都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随莊晨之後出來的師佳會長和其他各郡的會長,一個個卻是神采飛揚。
雖然不知議事的确切結果,但是從各位會長的神色來看,明眼人都能猜到,這結果肯定是多方歡喜少方憂,而少方自然就是南郡會館。
等在住處的南郡長老們,一見到莊晨會長難看之極的臉色,便也都猜到了結果。一兩位脾氣火爆的長老,立刻便嚷着要去找師佳會長評理。
“給我站住!”莊晨會長厲聲喝止道,“這樣的丹會,我們不參加也罷!”
“這對玄龍他們不公平!”一位長老抱怨道。
莊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說道:“你覺得公平不公平還有意義嗎,如果公平的話,又怎麽會鬧出這麽一出呢?”
這位長老忿忿地坐下,問道:“難道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莊晨搖搖頭,說道:“算了,大家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回南郡。”
“可是,我們要怎麽跟玄龍他們說?”另一位長老問道。
莊晨一怔,默想了一會,答道:“不用解釋什麽,就傳我話,立刻啓程返回南郡。回到南郡之後,我再親自和他們說。”
就在這時,玄龍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趙君塵、方曉和飛揚三人。
“會長,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我支持你的決定。”玄龍邊走邊說道,“不過,我們要在參加完今天下午的集會後再走。”
莊晨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道:“既然決定放棄了,又何必呢?”
玄龍神情決然地答道:“決定放棄,這是我們的權力。丹會的公正性,我們無法決定,但是,我們光明磊落,無愧于心,所以,我們必須爲自己讨個說法,我們幾個倒沒什麽,但是南郡會館的名聲不能不要!”
這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義正詞嚴。莊晨和衆位長老聽了,也不由心情激蕩,想到自己竟然要置南郡會館的聲譽不顧而一走了之,均暗感慚愧。
“說得好,我支持你們!我們一定得讨個說法!”一位長老大聲喊道。
聞言,其他長老均紛紛表示支持。
莊晨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玄龍身上,說道:“你是對的!我們可以不要成績,但是不能不要南郡會館的聲譽!”
正午過後,集會在公會會館的大殿中舉行。
此時,師佳會長和丹會的評委們還沒有來,各郡會館的會長們端坐在上位右側的椅子上,而長老們則領着選手列着整齊的隊伍,靜靜地等候在下方。
其實,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結果,除了南郡會館的人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滿意的笑容,而他們看向南郡隊伍的眼光中竟然帶着濃濃的輕蔑之意,仿佛站在那裏的真的是一支不光彩的隊伍似的。
沒過多久,五位評委走了進來,在上位左側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接着師佳會長也走了進來,在上位處落座。
“大家辛苦了!”師佳微笑着,稍頓,她接着說道:“下面,我宣布丹會評委會對第一環節比試的裁定結果,主城隊所有隊員全部完成任務,晉入第二環節比試;鑒于南郡隊所采集的水月獸血存在重大可疑,而其他三郡的隊員均未采集到水月獸血,故四支郡隊加試一輪,由所有選手采取分組淘汰的形式,最後勝出的前四名晉入第二環節比試。”
說完,她淡定地掃視全場,俨然一副正直、公正的神情,隻是目光在落到莊晨會長身上時,微微閃爍了幾下。
莊晨正想起身發話,隻聽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突然大喊道:“我們不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