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塵三人皆是一愣,心中不約而同冒出一個疑問:能夠将凡境七階的初級仙士增強到足以對抗靈境三階以上的魔獸,這得需要怎樣品階的丹藥才能做得到啊?
初級仙士的各項屬性通常都很低,而丹藥大多都是加成效果,例如小金剛丹,增加自身防禦兩成,是指在服用者自有防禦力的基礎上增加兩成的防禦,可見,自身屬性越低,丹藥能夠産生的效果就越差。
趙君塵追上玄龍,又問道:“真的嗎,什麽丹藥這麽厲害啊?”
玄龍沒想到趙君塵這麽不識趣,便停下腳步,很認真地看着趙君塵,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告訴你,你可以去向你的老師請教。”
說完,他也不理會趙君塵的一臉尴尬,繼續向前行去。
方曉和飛揚拉着手,朝趙君塵莞爾一笑,便跟上玄龍。趙君塵隻好無奈地搖搖頭,随之跟上,自然不好意思再多問。
玄龍四人離開沒多久,山濟松一行八人也走出了森林。
這八人實力均已達到靈境級别,其中實力最強者則是山濟松,而且山濟松的年齡最大,所以,便成了他們當之無愧的臨時隊長。
山濟松一人當先走出森林,看着眼前遼闊的草原,頓覺精神一振,壓抑在心頭的不爽頓時減少了幾分。他掏出任務書,攤開來,匆匆地瞟了瞟,便立即确認出此時所在的位置。
“大家小心點,我們進入紅色高危區了!”山濟松頗有隊長風範地向身後喊道。
其他七人面上均不由現出幾分緊張之色,一邊走到山濟松身旁,一邊小心地打量着四周。
“什麽東西,好臭啊!”有人捂住口鼻,忍不住叫道。
衆人皆點頭,紛紛搜尋臭氣的來源,很快便發現了左前方的一堆草綠色的隆狀物,許多蒼蠅正在其上四處翻飛着,發出不絕于耳的“嗡嗡”聲。
那些蒼蠅的個頭出奇的大,足有三指并攏般大小。
不用想,大家也能猜到那堆隆起物定是什麽動物的屍體,目測那堆隆起物足有二三十米長,衆人不禁色變。山濟松微微皺了皺眉,又四下看了看,說道:“大家原地戒備,我過去看看。”
言畢,他大步走向那堆隆狀物,尚未靠近,便已被濃重的腥臭味熏得不想再進一步,不過,此時也已經看清它的全貌,正是一具青衣蟒王的屍體。
雖然那隻是一具屍體,但也令山濟松禁不住一陣心驚,從體型大小判斷,這隻青衣蟒王的實力恐怕在靈境二階以上,能夠殺死它的東西,實力必然會遠遠超過它,那會是什麽呢?
看它的傷口,尚未腐爛,好像剛死不久,由此可見,殺死它的那東西應該還在附近,并未走遠。想到這,山濟松心頭不禁一顫,連忙退回到人群中。
見他神色驚慌地退回來,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山仙兄,怎麽樣,什麽情況?”
山濟松定了定神,答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一邊說着,其人已經急匆匆沿着小石徑向前走了出去。
見狀,衆人皆是大驚,無形的陰影瞬間籠罩在大家的心頭,仿佛有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他們感到一陣顫栗,絲毫不敢停留,均争先恐後跟到山濟松身後。
他們剛離開不久,果然有一些灰暗的身影出現在青衣蟒王的屍體旁,其中一個昂首向北,血紅的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地嗅了嗅,暗紅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兇光……
一行八人默然前行,直走了十幾裏地,氣氛才漸漸輕松一點。
“山仙兄,之前你到底看到什麽了呀,何以如此驚慌?”有人問道。
山濟松沉默片刻,答道:“你們之前看到的是一具靈境級青衣蟒王的屍體。”
“青衣蟒王的屍體而已嘛,不至于……”有人想要抱怨,但是感受到山濟松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峻氣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山濟松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說道:“是屍體,沒錯。但是,如果那青衣蟒王剛死不久的話,你還會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嗎?”
衆人都是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心智自是不差,頓時明白山濟松的意思,不由齊聲驚呼道:“你的意思是,那地方有更強的魔獸?!”
山濟松有些得意地答道:“要不然,你們以爲怎樣?”
“能看出是什麽魔獸嗎?”
山濟松搖了搖頭,說道:“青衣蟒王身上的傷口隻有兩個,一個是頭部,一個是腹部,傷口創面非常整齊,如刀切一般,并不像撕咬所緻……”
“會不會是南郡隊幹的?”
山濟松眼中精光一閃,沉默了片刻,答道:“我自問以我們八人的實力,恐怕也對付不了那條青衣蟒王,南郡那幾人,就更加不行了。”
說到此處,衆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各自所想不盡相同。
他們的腳步并沒有因此停歇,繼續向商定的五彩石林進發。任務書提示,五彩石林正是五色石脂的産地。
從地圖上看,從秘境入口到五彩石林足有近七天的路程。
當夜色來臨時,山濟松一行人仍然穿行在危地草原上。眼看天色即将全黑,山濟松帶着衆人在一處背風的斜坡下駐紮下來。衆人各自從儲界中取出帳篷支撐起來,八個帳篷分成四組,背靠背挨着,排成兩條直線。
紮好帳篷,山濟松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安排好夜間輪值人選。随後,除了山濟松和另外一位輪值人員外,其他人都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裏,抓緊時間休息。
山濟松與另外一位天使一起負責上半夜的值守,下半夜再換另外兩人。
跋涉了一天,衆人均有些疲乏,躺下之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山濟松則與另一位值守天使相對而坐,開始了頗爲枯燥的夜間值守。
此時,營地并未生火,四周黑寂一片,幸好他們都是仙士,在如此濃重的夜色下,還是能夠看清二十米以内的事物,二十米以外則漸感吃力,三十米之外,基本已是辨認不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色依然黑如濃墨,突然,山濟松感到一陣沒由來的寒意,不祥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