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珠之後,在酒店訂了個房間,溫煦這兒正準備洗個澡呢,突然間聽到了敲門聲,一開門,發現趙德芳抱着他前世的小情人笑眯眯的站在了門口。
“囡囡,和幹爹打招呼!”
看到溫煦開了門,趙德芳拿着自家小閨女的手,對着溫煦豎起來擺了兩下。
小丫頭挺害羞的,因爲不常見溫煦支愣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瞅了溫煦兩眼然後哏的一聲抱住了父親趙店芳的脖子,把小臉藏到了同齡老子的脖子後面。
溫煦挺喜歡這小丫頭的,伸出手指撥愣了了一下小丫頭腦門頂上紮的小揪揪,笑着問道:“丫頭,我都不認識啦,上次還尿濕了我的褂子呢!”
丫頭聽到溫煦這麽一死,更是死活不肯把腦袋轉過來了。
趙德芳這邊抱着閨女進了屋,溫煦在後面正準備關門呢,聽到走廊裏傳來了一聲等等,一聽這聲音溫煦知道嚴冬這家夥也來了。
“我說你倆就不能一起過來?還分批!”溫煦放嚴冬進屋沖着這小子來了一句這才關上了門。
嚴冬說道:“我不是和賢王一起來的啊,我現在标準的二十四孝老公,每天都在我們家那位眼前晃悠!”
嚴然的媳婦徐悅這段時間剛剛害喜,反正聽嚴冬說,他家肚子裏的小魔頭想把老子娘給折騰死才算。
“喲,小丫頭,看到幹爹也不笑一個!”嚴冬進屋看到趙德芳家的小閨女立馬拍起了手。
小丫頭常見嚴冬到是不認生,不光是不認生而且張開了胳膊要嚴冬抱,趙德芳一看立馬把自家的閨女交到了嚴冬的手裏,他是抱累了不行了,一直從停車場抱到了這兒,雖說女兒父親前世的小情人,但是趙德芳這小身闆,從停車場一路抱到這兒,真是爲難他了。
“你們先聊着,我洗個澡先!”
看到嚴冬逗丫頭玩,趙德芳拿着桌上酒店的酒水單無所事事的瞅着,溫煦轉身回了淋浴間裏洗一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溫煦換上了浴袍,一隻手拿着毛巾擦着頭發上的水珠,一隻手拎着一罐子黑蜜棗兒。
看到了黑蜜棗兒,小丫頭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不過丫頭挺懂事的,隻是眼巴巴的看着,并沒有像别的孩子一樣張着手要什麽的。
“給!”溫煦把小罐兒伸到了丫頭的面前。
丫頭想要,小眼睛巴巴的,但是并不敢接,反面是轉頭望向了趙德芳,看到父親點了點頭這才但手接了過來。
“溫爸爸給的好吃的,囡囡該說什麽吖?”趙德芳微微的彎了一彎腰,引導着閨女說道。
“謝謝!謝謝!溫”
雖說比溫煦家的仨小子還大了一些,但是小丫頭說話并不清楚,現在隻能往外蹦連詞。
小丫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邊掰着罐子口一邊沖着溫煦甜甜的說道,小丫頭的嗓門清亮,說起話來像隻小黃莺似的,溫煦特别喜歡。可能是自己沒閨女,卻有仨個大兒子,所以溫煦特别喜歡趙德芳家的小丫頭。
“慢慢吃,我還帶了不少呢,等會兒走的時候帶走”溫煦笑着在丫頭的腦門上撫了一下。
嚴冬把丫頭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明天才是首映式麽,怎麽今天就來了?”
“嗨,别提了,這不想做個好事嘛,誰知道受了一路的臉子”溫煦微笑翟搖了搖頭。
聽到溫煦這麽一說,兩個損友立馬興趣大增,連聲催着溫煦說來聽聽。
反正也無事,溫煦把事情的經過這麽一說。
“靠,這錢你居然送還?”嚴冬的注意力顯然是放到了錢的身上。
“老白終于又生了一窩?”趙德芳則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老白的五個孩子身上。
溫煦笑着說道:“你們倆能把關注點兒放到一個上面去麽?”
“我說你真的夠傻的,這個錢還想着還,我這麽說吧,你還了人家指不定拿了錢的背後還說你是傻逼呢”嚴冬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說道。
不過嚴冬說完立馬迎來了趙德芳的兩道淩厲的目光,一看到趙德芳的目光,嚴冬明白了自己這是說了髒話了,立馬伸手把小丫頭的兩個耳朵給捂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都說完了,還捂小丫頭的耳朵有什麽用。
好在丫頭這邊似乎并沒有注意仨個大人說話,正聳拉着眼皮抱着罐子吃着黑蜜棗開心着呢。
“就這點兒錢值得我動心思麽,撐起天了也就三四十萬吧,就算是弄到了手裏又有什麽意思!想要銀元哥們市場上買不就不行了”溫煦不以爲意的說道。
嚴冬順手問道:“那你準備多少才黑人家的?”
“要是有個兩三百萬的我自然就黑下來了,但是這點兒錢,而且知道的人又多,黑了之後别人不要臉我還要這張老臉呢”溫煦說道。
趙德芳聽了點頭說道:“的确是這樣,爲了二十來萬讓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的确是不劃算!”
說到了這兒,趙德芳看了一下表:“咦,胡俊這小子什麽時候到?”
現在大家都不是兩年前的窮光蛋了,在明珠有車有房,像是嚴冬去年更是在明珠稍偏的地界買了一幢獨幢的小别墅,而且還成了人大代表,這在明珠可以說是混的相當不錯了。宿舍四人中現在也就是胡俊稍差一點兒,不過也在明珠有套九十幾的房子,一輛五十來萬的車,估計讓他拿名聲換這點兒錢,胡俊都不願意。
趙德芳一說,門口那傳來了敲門聲。
趙德芳離門口最近,所以他站起來去門口開了門,門一開,胡俊這小子笑嘻嘻的站在了門口。
“真巧了,剛說到你你就來了!”趙德芳笑着放胡俊進了屋。
胡俊笑道:“又在背後說我什麽壞話呢?”
“說你們壞話,正說着溫煦操蛋的事情呢!”
“溫煦能有什麽操蛋的事情,整天介悶在溫家村一動不動的,我覺得以後我們宿舍誰也活不過他”胡俊笑着伸手點了一下溫煦。
溫煦笑道:“你小子罵人呢,小心我揍你啊!”
溫煦知道這小子取笑自己是個不挪窩的小烏龜呢。
“是這麽回事,咱們這位學雷鋒呢!”嚴冬笑着把事情講了一遍。
胡俊聽了歎了一口氣:“哎,現在這世道好人難做啊!我這邊前些個日子遇到了兩同學,聽他們談起了我一個高中同學,原本挺要好的幾人,可以說是好的跟親兄弟似的,這位做生意讓倆人擔保,誰知道拿了錢之後,直接溜了号,現在我那倆同學整天介被人堵着門,有家不能回!”
“靠,你那都是什麽同學啊!”溫煦說道。
“這爛事多着呢!現在坑的就是熟人,上一周我還遇到了這位卷了錢的人,那家夥還以爲我不知道這事兒,想從我身上刮油水呢,你們不知道我這心裏跟吃了蒼蠅似的,這人還不識相”胡俊說完又歎了一口氣:“人要是隻認錢不認臉,那誰都擋不住他們無恥了”。
“這種人社會上多了去了,你這是曆練的還不夠!”
嚴冬笑着說了一句。
“對了,新店的生意怎麽樣?”
“還行吧,那邊推了新産品,賣的還成!”胡俊說道。
現在胡俊經營着三家4S店,有合資也有進口的,還有一家是國産的,大賺未必,生意還算是不錯。
“對了,仨位老闆照顧下生意呗!”胡俊沖着三人臉上瞅了一眼。
趙德芳笑道:“你别看我,我就是開飯館的,你那車我真的用不到!”
嚴冬一看他瞅自己:“我剛買了啊!”
“再給嫂子買一輛啊!”
“我……”嚴冬臉都苦起來了:“你真以爲我有這麽多錢啊,你還是問問我們中真正的款爺吧,反正他們倆口子都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死命存黃金的主兒!”
溫煦聽了沖着胡俊說道:“兩年多我的車才開了一萬公裏不到,你讓我換新車?”
“就因爲開的少才要換好的啊,你說你開個陸巡,人家嚴總都換雙R了”胡俊說完沖着溫煦一笑:“要不這樣,你讓咱們公司在你村裏擺個點兒如何?”
“靠,就知道你小子沒有好事!”
胡俊這一圖窮匕現溫煦明白了,這小子最終的目的就是在溫家村擺個點兒,那還用說麽,溫家村來玩的都是手裏有兩糟錢的主兒,消費車的能力那還用說?
正準備說點兒什麽呢,溫煦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煦拿出來了一看,縣政法委書記伍明賢,也就是以前的縣公安局長。
“伍書記?”溫煦也沒有避開仨人,直接就這麽接起了電話。
“我說溫煦,你那是什麽意思,錢自強那兒說溫世貴把幾罐子銀元給擺他辦公室了”伍明賢問道。
“哦,他們回去的到快,是這麽回事,這銀元呢是我們從地裏挖出來了,以前呢這銀元是我們老八爺的,他能又過繼給了他舅家,所以能改姓了馬……”溫煦把事情又和伍明賢捋了一遍。
别看溫世貴在村裏不含糊的樣兒,但是面對縣局常務副局長錢自堅這幾十年熬出來的等級意識立馬起作用了,把話沒有說清楚擱下了東西走人了,這下錢自堅就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了,又是趁這機會又‘加深’一下和自家老大的聯系,這樣就有了伍明賢的這通電話。
“你這頭的意思是?”伍明賢也不和溫煦客氣,直接張口就問。
溫煦說的也直接:“我的意思就是沒意思,他們能拿的回多少那就看他們的本事,反正我們是想信警察的”。
伍明賢一聽,直接樂了,溫煦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老伍,我錢是擺在你們局了,至于你能留下來多少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哎,公安系統這經費一直緊張!再說了,這是地裏挖出來的國家财産啊!”伍明賢那頭大笑着說道。
“喂,你别給我一棍子打死啰啊!”溫煦一聽立馬又來了一句,要是伍明賢這邊一說死喽,這家人不玩了那就沒意思了,不讓他們跑個十趟八趟的溫煦今兒的臉色那不是白看了?
“啧!我這是跟你說這話,他們還能聽的到,放心吧,一切咱們标标準準的按着程序走,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伍明賢說完之後又接了一句:“什麽時候回來,一起喝個酒?”
“大後天吧,回去時候我給你打個電話”溫煦說道。
和伍明賢聊了兩句之後,溫煦收了線,把手機随手放回到了桌上。
“溫煦,你這是準備玩人家?”嚴冬一聽哪裏能不明白溫煦想幹什麽。
别說是嚴冬了,再坐在仨個誰沒有和政府部門打過交道,要是想收拾你那一出手保準你欲仙欲死的,都明白這家人要是能拿到這些銀元那才是怪事呢。
“咦,隻準别人甩我臉子,不準我惡心别人,這是哪家的規矩!”溫煦微笑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