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幹什麽,等着吃晚飯啊,手中有鍬的都動起來,開挖!”溫煦嘴上說着,手中不住的忙活了起來,兩三秒之後,一個鐵鍬出現在了手上。
還沒有等着溫煦走上前,敗類第一個忍不住了,沖到了原來的洞口,不住扒拉着洞口的土,兩條前爪刨的跟挖土機似的,兩條後腿時不時的踢一下撥一下的,随着它的動作時不時的濺起一米多高的泥灰。
溫煦繞到了敗類的旁邊,防着這家夥把土濺到自己身上,啪的一鏟子下去,直接就把鏟頭滿滿的插進了墳頭,雙手一用力往上一掀,一鏟子的被提了起來,腰一轉直接把鏟中的土堆到了身後。就這麽樣一下一下溫煦帶頭鏟了起來。
看到溫煦這邊一言不發就開活,村裏的幾個小夥兒自然也不甘人後,很快加入到了幹活的隊伍中來。
五六個人輪着鍬一會兒就把原本不高的墳頭給鏟平了,再往下挖的時候,明顯的就覺得地上的土有點兒結實了,很明白這兒的土有人夯實過。
“咦,你們慢點兒”
挖了一會兒,帶出來的泥裏出現了一些暗白色的泥,明顯的和旁邊的泥土不一樣,這下子讓站在旁邊的李老頭站了出來,制止大家繼續挖下去,他來到了溫煦的旁邊蹲了下來看了看。
李老頭就是和溫煦一起去考察那個什麽祆教遺址的趙錢孫李中的一位,這幫老頭對于挖墳這個事情特别的感興趣,于是今天也早早的過來看熱鬧。
溫煦看着老頭捏起了一點兒土放到了鼻子前面嗅了一下,然後再看了一下整個灰泥形成的一個圈,不由奇怪的說道:“這有意思了,這居然用了糯米漿封土,裏面的東西似乎有點兒意思了,隻是這地方也太小了一點兒!”
“什麽?”溫煦聽到老爺子的話,不由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繼續挖把,不過小心一點兒!”李老頭對着
聽到老頭這麽說,溫煦招呼着村裏的小夥子們繼續往下挖,現在這地明顯的要比剛才難挖太多了,很快的包括溫煦在内,身的汗開始浸濕了衣服,于是大家自然而然的開始脫起了衣服。
溫煦這邊活兒幹的熱火朝天的,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别的事兒,自然不可能知道人群中有一雙,哦或者是幾雙眼睛望向自己光滑滑的上身。
溫煦是常鍛煉的人,他的鍛煉不是說純練器械,他是沒有什麽動作要求的,就是每天按着老頭的要求同時活動全身的肌肉,并且反複的錘打自己的肌肉,所以溫煦的肌肉不像是很多健身房出來的肌肉男一樣那麽誇張,溫煦的肌肉是緊緻的,而且肌肉與肌肉之間線條明晰,胸肌并不像是那種能和女人相比的碩大,而是結實到了緊貼着骨胳,但是邊角卻又是‘鋒利’的那種。
說的明白一點兒就是溫煦的肌肉和史泰龍、施瓦辛格這樣的健美男人完全不一樣,走的是李小龍的套路,這樣的機肉更加适合中國人的審美,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嘛!
所以溫煦這邊一露肉,全身的肌肉随着身體的動作婉轉流螢,那叫一個漂亮啊。這一身彪悍的健子肉動起來,簡直像是活體健身廣告立馬吸引了圍觀大姑娘小媳婦的眼光,尤其是人群中有些葷素不忌的女遊客,暗地裏直咽口水。
當然了其中有這麽一位,偷偷的瞄上兩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一看旁人,注意觀察周圍的人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發現沒人又偷偷的瞄上兩眼,至于這人是誰?那自然的是村裏新來的聯防隊長,女警官解豔無疑了。
溫廣成現在正站在解豔的旁邊,他又不是解豔肚裏的蛔蟲,哪裏能猜到自家有暴力傾向的隊長現在正垂涎自家老叔的果體呢。不過現在溫廣成也沒有空想别的,他自己都一臉羨慕的望着溫煦那線條分明的一身健子肉。
“我了個去,煦叔這一身健子肉平常沒有看出來啊,這麽厲害!”
“是啊,我什麽時候要能用小煦叔爺這一身肌肉那就美了,一年四季都不穿衣服!”溫源正一邊說着一邊撓着自己像是懷了六七個身孕似的大肚皮。
解豔這時候冷眼瞅了一下溫源正:“你小子想要的話,明天我給你加大訓練量!”
一聽這話,溫源正立馬把臉苦了起來:“算了,隊長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再說了咱們就是聯防隊,搞這麽嚴格怎麽辦?”
解豔這下子沒有心情去看溫煦那一身讓她心跳不已的健子肉了,轉頭開始叫訓起了溫源正:“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知道這時的苦沒有白吃了,部隊裏面說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不是沒有道理的,聽說了上次警察抓捕于春強偷獵團夥的事情沒有,如果警察不知道,這事兒被咱們給遇上了你練和不練結果能一樣麽?”
“人家有槍,遇到不跑那咱們不是傻嘛,叔爺說了,萬事保命爲先,隻有先保住了命以後才有的蹦跶!”溫源正說完又嘟囔一句:“看到人家有槍還往上沖,那咱們不是傻麽!”
這下子解豔居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反駁溫源正了,愣了好幾秒之後轉頭對着溫廣成說道:“廣成副隊長,明天溫源正比别人多跑一圈!”
“别啊!我說隊長……”
“吵吵什麽呢,安靜點兒!”
溫源正的話還沒有說完,立馬挨了一腦拍子,一轉頭溫源正發現老五叔這邊正在自己的身後沖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呢。
“嘿嘿!”溫源正也沒有辦法,沖着老叔笑了笑目光轉到了場中。
這時候挖坑的人已經換了一撥,溫煦和第一批挖的人每人端了一杯水在旁邊休息了起來。
地上的土依舊硬實,不過明顯的那種顔色不一樣的土面積卻在不斷的縮小着,原本兩米多的圓形,現在隻有一米六七的樣兒了,而且越來越不規則了。
勞力中敗類的‘體力’算是最出色的,一直從開始刨到了現在,雖說地上的土硬實了但是似乎絲豪沒有阻擋住敗類刨坑的熱情,依舊不住的撓着四條腿兒,一臉傻氣的忙活着。
突然間一道灰影從洞口閃了出來,敗類這個膽小鬼被這影子吓了一跳,下意識的連忙跳開,灰影蹿出了洞口幾乎沒有什麽做什麽停留一溜煙的想往人少的地方紮了過去,可惜的是現在圍着一圈看熱鬧了,除了靠着圍牆在那一面,哪裏沒有人?
啪!
灰色的影子到了牆邊,突然的一下想轉頭,沒有想到一隻黑乎乎的影子當頭罩來,等着它想躲開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灰色的影子還沒來的急哼上一聲,立馬命喪黃泉去了。
黑乎乎的影子是一把鐵鍬,而拿着鐵鍬的人是溫廣芳,看到自己這一鍬把老鼠了乎是拍成了肉泥,溫廣芳很是得意的來了一句:“遇到我你還想跑!”
溫煦看了一眼發現大磊子逮的那一隻大老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灘讓人作嘔的肉泥,什麽腸子啊都出來了,于是對着溫廣芳說了一句。
“看你弄的血乎淋拉的,趕緊的挖兩鍬把這東西給埋了,看着礙眼埋起來肥地!”
聽到溫煦這麽一說,溫廣芳笑着往手心裏吐了兩口吐沫,然後雙臂一用力立馬連着老鼠屍體帶着它身下的一片泥都鏟了起來,端在鍬頭上對着周圍的人喊道:“讓讓,讓讓!”
他這做派誰能不讓,一個個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給溫廣芳讓出了一條路。
快走出人群的時候,溫廣芳還回頭對着溫煦問道:“叔,你家的敗類吃生肉不?”
“少惡心了,快點兒給鏟走!敗類從來不吃生肉的!”溫煦回了溫廣芳一句,然後伸手把自己的兵工鏟從一個小族侄的手中接了過來。
“你們都歇一下,看樣子差不多了,換咱們來!”
現在揮鏟子的都是小家夥,年輕人有把子力氣,但是缺了耐心這一鍬鏟下去,腳在這麽往鍬肩上這麽一踩,那力氣用的可是夠可以的,溫煦怕這些小子們把裝錢的什麽壇壇罐罐的給弄壞了,于是把兵工鏟給接了過來。
聽到溫煦這麽說,原還歇的差不多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把鍬接了過去。
溫煦這一撥子人帶着小心又往下鏟了十來公分左右,立馬就聽到有人下鍬的時候聽到了咚的一聲。
“有東西!”下鍬的人立把插入的半鍬這麽一掘,露出了一塊石闆的一角。
溫煦等人一看,立刻更加小心的挖了起來,也就是四五分鍾的時間,一個大約一個辦公桌面大小的石碑露了出來。
說是石碑有點兒不合适,因爲碑上跟本就沒什麽文字,幾乎是光滑滑的,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這種碑是看的出正反的,這邊碑頭上的圖案顯示這就是碑的正面,雖說似乎還沒有完工,但是這玩意兒的确是個碑。
碑露出來了,大家沿着碑繼續往下挖,很快的碑厚也就顯出來了,約成人一掌厚,也就是幾公分吧,碑的下面壓着四邊石條,像是組成了一個石頭盒子,不過這石頭盒子糙的很,中間沒有勾縫也沒有拼合的嚴實了,這活兒做的溫煦這樣的‘閑暇手藝人’都不屑做這東西,很明顯不是這人的手上功夫太糙,就是這人埋的時候太急了一些。
“二哥?”溫煦從兩快石頭的接縫中間看到了一個手掌大的縫,拿出了強光手電往裏面一照,立馬就看到了下面隐約有個青花的罐子,于是擡頭問了一下溫世貴。
溫世貴看了看這玩意兒也就一米二三長,七八十公分寬,肯定不是埋人的,而且這石室搞的也太糙了一點兒,于是點了點頭:“我上面的玩意兒挪開吧!”
聽到溫世貴這麽一說,溫煦示意仨小夥兒和自己一起用力,四人的力氣很輕松的把石碑挪到了一邊。
整個石室裏非常的簡單,三個罐子,旁邊放着一個銅盒子,雖說時間久了,但是因爲用的糯米漿封的,沒進什麽水氣,看起來還挺光鮮的。
一看到了這個東西,溫世貴立馬整個人都激動了。
“别動!”
随着他的一聲吼,溫煦伸出去想拿銅盒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轉頭望着溫世貴說道:“我說二哥,您小點兒聲行不行?”
“你懂個屁!這是主譜”溫世貴帶着小跑奔了過來。
“啥?還真有這玩意兒?”溫煦一聽是主譜,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所謂的主譜,是相對于續譜來說的,什麽是主譜呢,首先這玩意兒得夠早,什麽三國兩晉的都得有記,續譜呢就是家族中有人一支搬走别居,另成一脈之後到從主譜這兒重新再弄一本以這一支開頭的族譜,簡單來說這玩意兒就像個證明,讓溫煦看主譜的意思就是誰家祖宗記的最遠,誰就最正宗
擱在古代還能打點兒嘴仗,不過現在嘛毛用都沒有,兩個姓溫的十來歲年輕人湊在一起,有幾個續族譜排輩份的?
你要愣說你比别人姓的更有理由而且更尊貴,那純粹就是找抽了,不抽你都對不起祖宗給的姓。
對于溫世貴來說,銅盒裏的東西顯然是無價之寶,但是溫煦注意的是坑裏的三個小壇子!
失望!
看到這仨東西溫煦心中那叫一個失望啊,原本聽着罐子裝銀元,想着怎麽也得是裝鹹菜的那種壇子,最少也能裝個三個升水之類的,誰知道眼前擺的這仨小壇子還真的小,每一個最多也有酒鬼酒的那個酒壇子一個半大。
這麽大點兒的破罐子就算是塞滿了能裝幾個銀元?原溫煦覺得不感興趣,現在心中都有點兒後悔使把子力氣來挖了。
其中一個罐子還破了,直接露出裏面的袁大頭,連着地上也散落了幾個,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就是一些幹草什麽的,黃鼠狼窩嘛沒這個東西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