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實的民夫則是不住了說着,一邊說一邊繼續作揖。
嗷!嗷!嗷!
黑狼王向前走了幾步,突然間低下了頭,不住的在附近嗅着,嗅了幾下之後立馬來了個一仰天長嘯,然後轉頭向着來時的路狂奔而走。
整個狼群聽到了狼王的嗷聲,也突然間的撥腿跟在狼王的身後,幾乎在幾個呼吸之間整個狼群走的一幹二淨。
溫煦蹲在樹上,心裏納悶:怎麽突然間就走了呢?
溫煦可沒有想到現在黑狼王對他的畏懼有多大,正因爲如些,狼王身前兩步的時候正好站到了溫煦從空間裏出來的地方,溫煦的氣味雖說散了一點兒,但是對于狼來說還是可以清楚的辨别出來的,狼王以爲溫煦就在附近,想到了上一次相遇的時候,溫煦對于狼群的屠殺,黑狼王要是不跑那才是怪事呢。
不光是跑,而且沒命的跑!甚至連地上死掉的一些動物屍體都沒有來的急拖走,任由它們就這麽散落在地上。
就在溫煦正納悶的功夫,民夫帶頭從樹上滑了下來,第一個滑下來的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做,直接就奔下了樹想把剛才扔下來的兩把槍給控制在手中。
溫煦一擡頭立馬就看穿了民夫的想法,一擡頭把扔在樹下的兩把槍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民夫一到了樹下,伸手想去撿槍,手伸出來立馬就愣在了半空中,整張臉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立馬疑固了,因爲他發現原本丢在樹下的槍,突然間不見了!如果說一把那可能是眼花,但是地上剛才還在的兩把手槍突然間憑空消失了。
“咦,槍呢?”
民夫轉着圈兒找了找,還是沒有找到兩把檢的蹤影。
于春強緊跟着民夫從樹上滑了下來,他的目标是另一把槍,隻是這貨還沒有從樹上下來,直接就這麽愣愣的挂在了半拉,因爲他一直盯着地上的槍,但是瞬間地上的那把槍就像是個幻像似的不見了,這讓于春強當場呆住了。
洋女人也正抱着樹往下滑,突然間于春強不動,洋妞肥碩的屁股一下子坐到了于春強的臉上。
洋女人一低頭,看到于春強還愣着,立馬着急的說道:“于,還不下去?!”
于春強一擡頭望着腦袋上碩大的屁股:“槍沒了!”
說完槍沒了,于春槍繼續往地上滑,剩下的距離也沒有多少了,兩個呼吸之間于春強和洋女人相繼落到了地面上。
等他倆落到了地面,所有的民夫自然也都下來了。
“結錢,結錢!”一個民夫對着于春強嚷嚷說道。
聽到一個民夫喊,剩下的民夫也都跟着喊了起來,一瞬間結錢的聲音亂糟糟的響了起來,有些民夫還不斷的罵罵咧咧的。
于春強則是擡手對着周圍的民夫說道:“就算是現在我想結,我也沒有錢給你們啊,你們想想我們是進老林子,我會在身上帶這麽多錢嗎?當然是等着我們出了林子之後再把工錢結給你們啦?大家放心好了,錢一定會給大家的,不光是一個子兒不少而且我還多給大家百分之二十的辛苦費!”
這時突然有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覺得咱們也不要錢了!”
聽到有人這麽說,衆民夫的目光刷的一聲轉到了說話人的身上,人群中有人嚷嚷開了:“我說三蛋兒,不要錢我們特麽的來玩啊!你給大家補上五百塊?”
被稱作三蛋兒的年青人笑着搖頭說道:“五百塊?五百塊能買來這些個東西?”三蛋兒伸手指了一下栓在樹上的騾馬,雖說這些騾馬已經被狼群吓壞了,有些膽小的直接把屎尿都吓出來了,挂在後腿上看起來賊拉惡心,但是這些對于山戶人家來說,可都是實打實的财産,一共十來頭騾馬,而且再加上騾馬身上背的物資,别說是一人五百了,分到人頭上最少也得有一千多到兩千的樣子,這些山民們對于這些東西的價格就算是不是門清,也是摸出來門道的。
一聽叫三蛋子的民夫這麽一說,民夫們的腦子頓時活絡了起來。
“五叔,三蛋兒說的對,咱們要這貨可比一人五百強多了,不說别的說這糧食罐頭那都值老錢啰啊!”
“對啊,對啊!五叔您拿個主意吧?”
人群中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壯實民夫的身上,可見這位在村裏的地位挺高的,如果說要比較一下估計和溫煦在溫家村的地位差不多,一來是輩份高,二來看樣子威望也高。
這些山民可不是什麽好路子,以前攔路搶劫,剪道掠人幾乎什麽來錢幹什麽,就算是在解放後那會兒也是桀骜不馴的,最後政府出動了軍隊幾次剿匪,這才把這些個深山裏的山民們給治服了,現在雖說不剪道掠财了,不過性子中的彪悍才是存了幾分的,況且也窮瘋了,自認爲爛命一條,挺而走險的事幹起來也順手,更何況現的這樣的地方,殺幾個人一扔,幾十年也不會有人找的到啊。
壯實漢子望着于春強說道:“我們要工錢,也要這些東西,以前談的都不作數!現在按着我們的規矩來!”
去掉了兩個碩壯的洋鬼子男人,壯實漢子這一夥根本就不畏懼于春強和一個洋女人了,直接開始談起了條件。
于春強這邊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說道:“沒有問題,物資歸你們,工錢也翻倍,不過你們把負責把我們安全的送出去!”
于春強十分機靈,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同意,說不準自己人生的終點就在這裏結束了,他知道自己雇用的山民狠彪悍,也知道自己已經無力保護自己的物資,甚至是自己的命了。
于是他答應的很爽快,他明白一個道理錢财是身外物,丢了再賺回來好啦。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打通了走私通道,這買賣做起來本小利大。大不了過個把月再進來一趟,弄兩張皮子,無論是虎皮還是霸王猇皮都是值老錢的東西。
“我們可以把你送出去,但是她得留下來!”壯實的民夫手很小但是很厚實,看樣子就像是一個圓餅上插了五根牙簽似的,特别的醜陋,一邊說話一邊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往洋女人的身上點。
“朋友,您這做的就有點兒地講義氣了吧!”于春強谄笑望着壯實的民夫。
壯實的民夫說道:“這荒郊野地的你和我講義氣?”
說着壯實的民夫伸手把插在腰間的刀撥出了一點兒,沖着于春強比劃了一下。
我操你XX的!于春強的心中暗罵不己,現在他無比的後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爲什麽自己就貪便宜雇了這幫子山民呢,早知道的話就該多出點兒錢雇那些村民嘛,那些人雖說貴一點兒,但是總還是講道理的,現在好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于春強現在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不該繞了到了别的縣,繞了幾十裏的道雇了一幫子催命鬼。隻是他沒有想起來,現在古橋那一塊兒抓的非常嚴了,他自己也明白,隻要他提議進林子一準兒要被警察給注意上,這才爲了安全跑到了别的縣,誰又能知道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呢?
當然了洋妞兒可不是他的夫人,确切的說于春強現在幹的就是以前買辦的活兒,屬于洋狗腿子。
于春強現在後悔也晚了,情況改變了嘛,以前他們這邊有個超強的鬼佬兵,一個人輕松的對四五民夫都沒有問題,如果是槍在手,再來二十個民夫也不夠兩個碩壯的鬼佬兵搞的,但是因爲倆個貨的自大,現在不光是自己屍骨無存,看樣子這洋妞兒也要淪爲眼前山民的生育工具了。
于春強也知道山民窮,以前山民還可以靠着各寨子換親,轉親什麽的,維持着生育率,現在有點兒能耐的都出去打工去了,一個個滿面春風的回來之後又帶走了更多的人,然後村裏就剩下這些好吃懶做的,一門歪心的思的人,這幫子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的人,隻要給錢啥都能幹的。
隻要出去的姑娘哪裏還看的上寨裏的生活,更看不上寨裏的小夥子啦。就算是買個媳婦,這幫子山民也得苦哈哈的攢上半輩子的錢,哪還有姑娘願意嫁到寨子裏。
“你一個洋狗腿子還特麽的配提義氣兩個字?”也不知道人群人的哪個嚷嚷了一句,立馬四周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各位好漢!”于春強作了一個羅圈揖:“大家錢财的方面都好說,再說了這邊就她一個人,你們這麽多人光棍不少吧?”
“你有辦法?”一個年輕人斜着眼瞅着于春強問道。
你還别說,這兒的漢子中十有八九都是沒有媳婦的,就算是有那也不是瘋的就是殘的,反正隻要是個女人,寨裏的漢子都不會挑的。
于春強笑道:“錢呐!現在買個越南媳婦也就三五千塊,你們讓她出去,每人再給你們三千塊,你們看怎麽樣,這樣的話連上這些物資就是五千了!”
于春強可不能讓這女人給壯實漢子做生孩子工具的,因爲他的生意還得指望着這洋女人呢,沒有她,于春強也沒有本事把偷獵的貨賣出去啊。
這個主意讓周圍的山民們一下子都睜大了眼睛,他們知道越南媳婦的事兒,不光是知道現在他們村就有一個。
“五叔,俺也想買個媳婦!”人群中一個年青人說道。
“送我們出去之後一人給一萬!”于春強伸出了一根手指!
嘶!
衆人一聽一萬,立馬眼巴巴的望向了壯實的漢子。
“你别坑我們吧,一出去之後立馬跑了!”壯實的漢子一看衆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不答應是不行了。雖說壯實漢子粗,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沒有這兩人去,就算是自己逼出了人家的銀行卡,取出了錢最後也隻有被逮的份兒,現在銀行裏哪兒沒有攝像頭啊。
“我坑你們作啥?我留下來,你們派她去取錢總可以了吧?”于春強一看有門兒立馬說道:“出去報警?你們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老實說抓到了你們坐牢,我可是要吃槍子兒的!再說了,我是古橋長坪鄉的,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哪跑到哪裏去?”
聽到于春強這麽一說,壯實的漢子到是想起來這一出了,于是點頭說道:“也是!”
蹲在樹上的溫煦立馬被樹下的這幫人弄的是目瞪口呆的,覺得這特麽的跟一出戲似的,老精彩了!
同時心中也對于春強有了新的認識,覺得這貨還挺機靈的!
“我說你長坪的,怎麽來做一行?你們長坪人現在不是都挺富的麽?”壯實漢子好奇的問道。
“哎!”于春強歎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特麽的是沒臉回去了!我媳婦被一個叫溫煦的狗日的給睡了,這狗日的不光是睡了我女人,還特麽的把我送進了号子。……!”
“人個叫溫煦的也特麽忒不是東西了!兄弟,我得說你一句,你那媳婦也不個好人,褲腰帶夠松的啊!”
居然前一秒還想搶人物資,把洋妞掠回去生孩子的家夥,現在聽到于春強這麽一說,臉上還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出來了。
“他們以前就有一腿,後來這溫煦又有錢了,成了款爺!這騷娘們就熬不住了又躺他床上去了”說到了這兒于春強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就算是隔着這麽遠,溫煦也能感覺到于春強的身上傳來的恨意!
“兄弟我要是你的話,我直接提把刀弄死他!”壯實的漢子現在居然一臉同情的望着于春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想,但是這狗日的平常根本不離開他們村,而他們村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于春強苦笑着說道。
這場景直接把溫煦給看傻眼了!心道:這特麽的都是一幫啥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