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幾乎就沒有什麽路了,有的隻是高大的喬木遮天敝日的,就算是大白天呆在林子裏也像是傍晚似的,除非從樹縫中灑下來,要不根本見不到什麽陽光。
呼哧!呼哧!
大野豬直接扒到了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氣。
不光是大野豬,連着棟梁也不住的喘着粗氣,長時間保持着高速的運動,棟梁的體力損耗很大。
溫煦從空間裏了出來的,一邊伸手撫着棟梁一邊給它喂着食物,至于大野豬自然也有的吃,空間裏的瓜果之類的,給它擺成了一小堆。隻不過現在的大野豬跑的太累了,隻剩下的喘氣的功夫。
這時候的溫煦皺着眉頭,思索着爲什麽狼群奔的這麽快,就剛才看到了搏鬥痕迹來來,溫煦判定狼群離開的時間最多半個小時,但是現在追了幾個小時都沒有追上它們,這讓溫煦很吃驚。
溫煦不知道的是,狼群在豬裏的吃了一個虧之後,立馬狼王就知道自己的犯了一個錯誤,所以它帶領着狼群開始遠循,狼這個東西警覺性很高的,一擊不成立馬跑的沒有影子,會跑到它們認爲最爲安全的地方。
别以爲它們是怕了,更多的時候它們是積蓄力量,反思原因,然後再一次過來的時候,造成的傷害肯定比這一次要大上很多,這麽記仇的動物怎麽可能放任自己的兩個同伴白死,而且還是在同一隻狼王的領導之下。
蹲了一會兒,溫煦覺得自己的雙腿很吃力,于是從空間裏弄出了一個闆凳子放到了屁股底下,自己也摸出了一點兒東西,祭奠一下自家的五髒廟。
休息了約十分鍾之後,溫煦準備再次上路,當溫煦站起來的時候想了一想,又從空間裏放出了五隻霸王猇出來。怕是突然間和狼群發生遭遇戰,棟梁和大野豬吃虧。
碩大的霸王猇集體出現在面前,直接把大野豬給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它直接就往溫煦的身後藏,以它的體格别說藏溫煦的身後了,溫煦的屁股連它的腦袋都遮不全。
作爲曾經林地求生的大野豬自然知道眼前這些家夥的威勢,對于林子裏最頂級捕食動物的畏懼之心一下子起來了,本能的尋找地方藏身。
“行了,别藏了!不咬你”溫煦伸手一拎豬耳朵說道。
溫煦的力量自然是拎不動大野豬的,隻能說是揪了一下。
很快大野豬發現這些霸王猇對自己并沒有攻擊的意思,而且不住的擡頭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一對對金色的眼睛像是小燈籠一般。
于是膽子稍大的大野豬從溫煦的身後走了出來,選擇了第一隻霸王猇過去嗅了嗅,大野豬嗅的很小心,仔細的觀察着霸王猇的反應,同時也繃緊了自己的神經。
被大野豬嗅了的霸王猇并不反感,呆在主人溫煦旁邊的霸王猇現在并沒有把野豬例入食譜,看到野豬嗅自己,轉頭也在野豬的身上嗅了一下。
“嗤!”
這東霸王猇聞到了野豬很上的松脂味兒,不由的晃着腦袋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再也不去嗅它了,估計是怕它身上的松香味兒。
這隻霸王猇不聞,但是剩下的幾個東西很好奇,對于它們來說幾乎就沒有什麽機會出空間來逛圈兒,對于空間外面的東西十分好奇,一個個的都嗅了一遍野豬,然後個個來了個噴嚏。
至于棟梁那更是跑不掉的,這些霸王猇對于棟梁要比對着野豬親近多了,幫着棟梁舔着腦袋,甚至蹭着棟梁身體的,中心内容就是向棟梁表達自己的親昵。
“行了,行了!快點兒幹正事!”
溫煦分開了兩隻站在棟梁身邊的霸王猇,走到了棟梁的面前,輕輕的揉了一下棟梁的腦袋:“咱們出發!”
當溫煦進了空間的時候,棟梁發出了嗚嗚兩聲,在地方嗅了一圈繼續向着狼群的方向追去。
大野豬一看立馬抽腿趕上,五隻霸王猇則是愣了愣,然後沖着林間扯着嗓子吼了一聲之後,也緊緊的追上了棟梁。
林地裏的光線越來越暗,而且GPS的信号也消失了,溫煦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他現在剩下的隻能相信棟梁。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棟梁帶着溫煦來到了一處峭壁的下面,在峭壁的下面有一個扁平的洞,說是洞也就是一個扁平的石縫。
溫煦望着洞有點兒犯愁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狼群會把落腳的地方放在這個洞裏,俯下了身體往裏看了一下,裏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光線,也看不到邊狼在裏面。
“你确定?”溫煦從地上爬了起來望着棟梁。
“汪!汪!”棟梁不住的刨着洞門口的泥。
溫煦看它的樣子知道,就算是狼群不在這個洞裏,也一準兒是從這裏經過的。既然下定了決心要找狼群算賬,溫煦從空間裏抄出了鐵鍬直接開挖。
一鍬下去溫煦發現這門口還挺硬實的,鏟了幾下換成了鎬才方便了一些。
刨了一會兒之後,洞口稍大了一點兒,溫煦這才再一次俯身向着洞裏張望,同時摸出了強光手電向着裏面照射了一下。
“咦!”
這一照,溫煦發現了一個非常驚奇的事情,那就是洞裏的地面上居然有些人工的痕迹。洞裏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就像是狹巷一樣,兩邊都是石壁,在兩邊的石壁上明顯的有一串人工鑿出來的小坑,這些小坑一邊一個對稱的。
再向着裏面照,依然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也不知道這個通道究竟通向哪裏。
老實說對于這玩意兒溫煦有點兒小擔心,在洞口心裏鬥争了很久這才下定了決心進去看看,先就從這牆壁上的石窩窩開始。
把霸王猇、棟梁連帶着大野豬都收進了空間裏,溫煦小心走進了洞裏,然後一隻腳踩住一面牆的石窩裏,另一隻腳踩住另外一面牆的石窩,然後這麽交替往高一點的石窩裏踩。
沿着石窩一直往上,溫煦覺得自己差不多上了有将近二十來米的距離,這才發現左側上方隐隐的透出了一片光亮。
又向着上面爬了近十米,溫煦發現原來左側有一個洞,這個洞比下面的洞要大的多了,幾乎能容下兩人并行,四周都是黑不溜丢的,溫煦自然是選擇看見光喽,于是小心的側着身子,伸手扒住了左手的洞口,拉着自己的身體爬了進去。
一進了洞裏,溫煦立馬覺得一陣特别清新的空氣迎面吹了過來,讓整個人爲之精神一振。
洞不太長,也就十來米的樣子,出了洞口溫煦吃驚的發現自己似乎處于一個山腰的小平台上,平台也不太,也就是三四個平方,現在溫煦站在了一個小峭壁的邊緣。
現在溫煦左手有條小道,說的羊腸小道都是高看它了,就像是峭壁上挂出約四十公分寬的石頭道,這玩意兒雖說經過了風吹日曬的,但是很容易看出來這是人工的。
“也不知道哪個神精病在這兒弄這玩意!”溫煦望着自己旁邊的小道說道。
現在天色已經接近于傍晚了,溫煦想着既然都來了那就上去看看呗,而且這人工的小道看樣子還成,憑自己的技術應付一下應該沒什麽關系。
想到了這兒輕輕的試了試,然後俯下了身體爬了過去。
小道還挺長的,而且還是繞着山體往上的,雖說下面就是好幾十米高的峭壁,但是溫煦盡量不去看它,低着頭沿着人工道兒往上走。
走到了道的盡頭的時候,溫煦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頂,而且還是一個環形的山頂,這個地形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火山口,一圈高地圍着中間的谷地,隻不過這一圈高地都的像從地上刷的長出來似的,四周都是嶙峋的峭壁,谷地和頂的落差差不多在三四十米的樣子,也就是十來層樓的高度,面積不大大約是兩個标準的足球場差不多了。
可能是因爲谷地的陽光少,所以并沒有什麽高大的喬木,因此谷地的東西站在溫煦的位置幾乎是一目了然的。
溫煦第一眼就看到了狼群,在這裏狼群似乎很放松,一隻隻的都很懶散的躺着,打鬧着。
很快溫煦發現了狼王,此刻的狼王正趴在谷地當中的一塊斜石闆上,一隻棕黃色的狼正在伸着舌頭舔着它的腦袋,也不知道這狼是個馬屁精,還是狼王的配偶。
相對于狼群,現在溫煦更感興趣的是自己看到了别的東西,在溫煦這邊大約三點鍾的方向上,似乎有個石制的小屋,因爲溫煦看到了一個長四方形的‘門’。
邁步走了過去,溫煦站到了方形小洞的門口,這才發現自己判斷的沒有錯,自己的确站在了一個‘石屋’的門口。
說是石屋,不如說是石制的窩棚,空間并不大,裏面一眼也就看透了,差不多也就是十來個平方,放一張床估計就放不下别的了,現在床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看樣子是爛了,裏面的除了一個石塊支起來的鍋台,似乎就沒别的東西了。
如果是讓溫煦來猜,第一感覺肯定是老獵人做的窩棚,但是一個老獵人是沒有功夫去開鑿一路往上的石窩的,也不會開避一道通往山頂的道,這工程讓溫煦看,怎麽着也得好幾年才能弄的起來,獵人哪有這門閑心思。
伸頭往裏看了一下,還真的被溫煦發現了些東西,一個石闆上刻着字,這些字并不是漢語,有點兒像是現在中亞使用的語言,就是那種曲哩拐彎的東西,溫煦那是一個都認不得的。
仔細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石屋的牆上有一些地方同樣也刻着這樣的文字,溫煦抄手就把第一個看到的石闆塊兒扔進了空間裏。
眼看着太陽快要落山了,溫煦決定收拾了狼群再說。
沿着原路返回,到了洞口那裏,溫煦直接沿着黑洞洞的縫隙往裏走,溫煦即然知道這黑洞一直通往谷地,那還有什麽害怕的,直接把空間裏的二十來隻成年霸王猇全都放了出來,由棟梁打頭,霸王猇居中,溫煦殿後,向着山谷中進發。
至于爲什麽沒有大野豬,溫煦放它出來直接就等于擋路,這道黑不溜丢的縫隙跟本容不下它碩大的體格。
從縫隙中鑽出來的時候,天空中的太陽已經成了紅彤彤的一片,已經不刺眼了。但是狼群卻已經感知到的威險的來臨,一個個赤紅着眼睛,向着入口處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