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你能有什麽用!”溫煦又一次趁雪雕這貨休息的時候,從空間裏鑽了出來,沖着這貨無可耐何的來了一句。
原本溫煦打算乘雕一覽群山的願望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溫煦這邊不得不另想辦法,至于讓棟梁找?這麽深的雪,讓棟梁滿山的找一個孩子,而且這孩子還是刻意躲起來的,溫煦是不看好,而是覺得這幾率比大海撈針大不了多少。
在雕體直升機計劃失敗的時候,溫煦有點兒小惱火。
“滾你的蛋!”
溫煦望着站在樹枝上的雪雕,一彎腰抓了一把雪揉成了一團向着這貨丢了過去,要說這貨雖說傻缺,但是敏捷點數一點兒不低,頭一歪就躲過了雪球,然後一臉無辜的望向溫煦。
溫煦不再理它,想着有什麽辦法好能盡快的找到孩子,現在這邊山林離着溫世貴的林子不遠,也就是早上的時候,溫煦看着那孩子趕羊上山的地方。
通常一個人躲起來肯定是找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一個腦袋沒有問題的孩子,就算是準備離家出走,怎麽着也要帶點兒東西什麽的,如果不帶東西那就隻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這孩子真是傻缺,二是他一準兒在自己熟悉而且覺得安全的地方藏了什麽東西。
溫煦之所以這麽推測是因爲這孩子并不是第一次聽他母親說要去南方,所以溫煦認爲這個孩子很可能對于這次離家出走,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先不說這個計劃是不是好的,是不是能夠保證他在這冰天雪地中活幾天,但是溫煦相信這樣的一個孩子一準兒是有心機的。
現在溫煦就在想怎麽能快速的把這邊山坡翻上一翻,溫煦也試着用棟梁追尋孩子的氣味,可惜的是村口出來氣味太複雜,複雜到了棟梁根本沒有辦法識别的地步,而且溫煦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裏進的林子,這麽大的地方找一個孩子的腳印,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會累死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溫煦發現了樹梢不遠站着一隻烏鴉,這鳥不招人喜歡,但是現在溫煦覺得自己可以利用它一下,于是一擡手把這貨收進了空間裏,然後又把它從空間裏抓在了手上。
烏鴉突然間的被溫煦來了一下子,立馬就有點兒懵圈了,等着想起來掙紮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了,溫煦現在穿的跟皮球似的,手上還帶着厚厚的手套,哪裏會怕它那點兒小嘴啄的那點兒小力道。
“今天算是你……”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雪雕撲着翅膀飛了過來,直接一張嘴咬住了溫煦手上的烏鴉。
“你妹啊!”溫煦立刻準備阻止這貨,誰知道還是慢了一步,就在瞬是雪雕一下子就啄掉了烏鴉頭上的撮毛,似乎還出血了。
溫煦也不能傻愣愣的讓烏鴉血沾到自己的身上,立馬擡手一揚,把烏雅扔到了一邊,烏鴉一落到了地上,雪雕立馬跟着撲了過去,直接就這麽把可憐的烏鴉按在了地上,直接就開始了一頓美餐。
“作孽啊”溫煦望着被雪雕按的雪地上的烏鴉,突然間心中有點兒不忍。
但是現在就算溫煦有空間也是回天乏力了,因爲片刻的功夫,雪雕已經把烏鴉脖子一圈的毛給啄了下來,并且把它脖子一圈的肉都用自己的尖嘴給剔了下來,場面非常的殘忍,但是卻是自然界的生存之道。
雪雕這貨根本就不餓,捕食溫煦抓在手中的烏鴉也不知道是出于玩弄,還是不喜歡溫煦拿着和自己一樣的飛禽,僅僅隻是把烏鴉脖子一圈的頸肉剔吃掉了之後,就把烏鴉這麽給放開了。
于是溫煦看到了詭異的一幕,脖子上隻有脊椎的烏鴉就這麽從雪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并且很快扇起了翅膀,而且居然就溫煦的眼前滑行了起來,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了個去!”溫煦睜大了眼睛感歎着生命力的頑強,雖說知道這隻烏鴉活不了多久,溫煦還是被它的頑強給驚住了。
“滾蛋!”溫煦沖着雪雕說道。
雪雕聽不懂溫煦說什麽,隻是撲扇着翅膀在雪地上胡亂飛着。
溫煦趕也趕不走,用也用不上,隻得把這貨重新收進了空間裏,免得它在外面給自己添亂。
這下溫煦也沒有什麽别的辦法好想了,隻得把玉牌系在了棟梁的脖子上,示意讓棟梁滿山的找一找,先拼拼運氣再說。
就在溫煦從身上摘下了玉牌要往棟梁的脖子上挂的時候,想起來了自己的空間裏還有霸王猇啊,這東西聽賈老爺子說在雪地裏跑起來那是一點兒問題沒有。
想到了這兒,溫煦把棟梁也弄進了空間,然後放了一隻成年的霸王猇出來,把自己的玉牌挂在了它的身上。
剛出了空間的霸王猇呆呆的望着四周,顯然對于它來說從溫暖的空間來到這冰天雪地的外面一下子有點兒不适應,不住的用腦門子湊着溫煦,想主人把它收回到空間裏,它不想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玩了。
“這個,這個!”溫煦拿起了離家出走臭小子的衣服,在霸王猇的鼻子旁邊讓它聞了一下:“把他給我找回來!”
順手在霸王猇的身上拍了一下,溫煦鑽進了空間。
霸王猇一個人呆在雪地裏,四處轉了一下然後怒吼了幾聲之後,它就明白一個道理,現在沒人管它了,霸王猇又不傻,這個天氣它自然知道先找個溫暖的地方避個寒。
好在空間孕育出來的霸王猇很是強力,它們并不是趟着雪走,而是利用樹與樹之間的距離跳躍着走,也就是先爬到一個樹杈上,然後猛的一躍,利用高度差還有地上的雪做墊子,這麽來回的倒騰。雖說顯得有點兒折騰了一些,不過比在雪地上走省力多了,很快這麽上蹿下跳,霸王猇就帶着溫煦奔向了林子更深一些的地方。
溫煦觀察了大約十來分鍾,腦子就有點兒受不了了,因爲這貨不是平着走的,而是這種一上一下,而溫煦透過空間看到的東西也是一上一下的,想想着有個人不停的把你的腦袋拉起來,又按下去這麽來上十分鍾是什麽感覺?
這就是溫煦現在感受,差點兒被整吐了。
鑽出了空間,溫煦把玉牌從霸王猇的身上取了下來,挂回到了脖子間,順帶着又把它送回了空間裏。
“算了,還是咱們慢慢的找吧!”溫煦這下子終于決定還是用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地毯式的搜尋,也别搞一些花花腸子了,還是老實的把大家夥都招呼過來,大家每一米每一米的搜吧。
想到了這兒,溫煦伸手摸了一下棟梁的腦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其它的搜尋隊伍的人打電話。
就在溫煦剛把手機放到了耳邊的時候,溫煦聽到了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羊叫聲。
“咩……咩!”
溫煦側起了耳朵仔細的又聽了一下,雖然這聲音有點兒輕,但是溫煦确定這是羊的叫聲。
“棟梁,你聽到了沒有?”溫煦低頭望向了棟梁。
而棟梁的聽力比溫煦不知道靈敏的多少倍,聽到溫煦說話,立馬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汪汪叫了兩聲。
“過去!”溫煦立馬對着棟梁說道。
雖說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這羊一準兒旁邊有個小孩,但是這對于溫煦來說的确是個好信号。
于是棟梁在前,溫煦在後,就這麽涉着沒到大腿的雪,向着羊叫聲的方向奔了過去。
在雪地行走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僅僅走了兩三百米的樣子,溫煦已經是混身冒汗了,扯開了脖子上的圍巾,打開了口罩,溫煦繼續向着羊叫聲的方向走過去。
随着咩咩叫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溫煦也有了新的發現。
一個小坡山,正對着月光的小坡之上有個非常明顯隆起了雪堆,而在雪堆背後坡的地方,隐約的還有一光絲隐約的亮光傳了出來。
“啪!”溫煦拍了一下大腿,現在溫煦已經可以肯定,那個小子現在正躲在那個雪堆裏。
溫煦這邊示意棟梁禁聲,免得被那小子聽到又跑了,溫煦可沒有興趣在雪地裏逮這小子了,就算是走過去,溫煦覺得自己的體力就快耗的差不多了。
等着慢慢的接近了那個隆起來雪堆,溫煦才知道這小子并不傻,直接找了一個窩棚子躲了起來。
所謂的窩棚子是什麽呢,就在地上挖上一個一米或者一米半,大約這個深度的坑,至于長寬不一定,一人睡的呢也就一兩米見寬就行了,多人睡的地方稍大一些,不過也大了多少就是了。然後老獵人會在坑上面再起一個幾十公分的木籬笆,然後在上面搭上一些幹草枯枝兒什麽的,這就叫窩棚了。
這東西是以前老獵人在山裏過夜用的東西,同時也可在窩棚裏觀察四周的獵物。
會挖這麽個窩棚子的老獵人估計都得上溯到解放前,老秦頭這一輩的老獵人都不用這個玩意了也不會挖這東西了。他們都是用樹杆樹闆之類做的小屋,好的呢還能糊上一層泥,不好的呢,連泥也沒有,四處透風的棚子。
相比之下窩棚這個東西就簡單多了。不過簡單歸簡單,到了冬天的時候,窩棚可比什麽房子有暖和,因爲這東西有一半是地下的,特别容易保溫,而且老獵手挖出來的窩棚,四周都做過處理的就算是下雨,也流不到坑裏去,這可是一門很高深的技術活,一般的獵人可沒有本事弄出一個有水準的窩棚來。
現在很明顯,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發現的這個窩棚,直接就住了進來。被大雪覆蓋的窩棚,那保溫效果真的不必說了,現在窩棚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雪屋似的,想想看雪對于溫度的反射,溫煦把目光湊到了籬笆縫往裏看的時候,都能覺得一股子熱氣傳了出來。
小東西果然在裏面,而且就像是溫煦估計的一樣,準備的東西還不少,火盆裏還有碳火,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村裏人燒的,應該是這孩子自己燒制的碳火。
不光有碳火,窩棚小東西躺的地上還鋪了一層羊皮褥子,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小東西還知道抓了幾隻羊,直接就擠在他的身邊,也不嫌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