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說道:“别提這些沒用的,就是今天犯的錯!好好想想!”
“今天?沒有犯什麽錯啊!”大磊子決定還是死撐,不過語氣已經有點兒動搖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一個低頭的動作,而且放在褲縫旁的手也在褲子上撓啊撓的。
源波立馬也跟着頭:“今天我們就在冰上玩來着,還沒有來的急犯錯!”
溫煦摸出了手機:“認識字麽?”
被溫煦這麽問了一句,倆孩子不由的一愣,大磊子回過了神來之後,還嬉皮笑臉的客氣了一句:“認識,不過認識的不多!”
溫煦瞅了他一眼說道:“認識就好!”
說完把手機伸到了這熊孩子的面前:“上面寫的什麽?
“劉豔!”大磊子讀到。
“劉豔是誰?”溫煦問道
“我媽!”這小子回答的語氣立馬就軟了很多。
溫煦嗯了一聲之後把手機取了回來,伸手虛按在了撥通鍵上:“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給你媽打過去,告訴她你幹了什麽事!”
“别啊!叔爺”大磊一聽要告訴他老娘,立馬慫了連忙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攔住了溫煦的胳膊:“您别打給我媽啊!她一知道又要揍我了”。
“那現在今天幹的什麽壞事想起來的沒有?”溫煦心中暗笑。
大磊子撓了一下後腦勺:“想起來了!”
“什麽事?”
“我去馬房牽了一匹馬,準備回來拉爬犁的”大磊子終于交待了。
“你們怎麽把馬牽出來的,馬房裏就沒有一個人?就算是沒有人也該有狗吧?”對于這個事情溫煦還挺好奇的,于是張口問道。
大磊說道:“狗看到我們又不叫的啰!”
溫煦立馬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就這幫熊孩子整天就沒有安生的時候,蹿到哪裏村裏都正常,隻要在村裏的混江湖的狗,哪一隻不認識他們?看到他們自然不會叫,如果給點兒吃的,說不準立馬搖着尾巴夾道歡迎。
源波說道:“原本馬棚裏有人的,不過魚倩姐姐正和蒲冬明忙着親嘴,躲在角落裏根本看不到我們……”。
這下溫煦明白了。
“行了,去把馬給人家還過去,你瞧你們這幫熊孩子把人家魚倩都給急哭了”溫煦聽到兩熊孩子承認了,伸手在兩個小家夥的腦門上挨個的揉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我就還給你們一個爬犁”。
源波失落的說道:“光有爬犁有什麽用,又沒有馬!”
“就别挑三撿四的了,實在不行的話弄幾條狗拉”溫煦随口說了一句。
一聽說狗拉,源波這邊立馬覺得有戲,兩個孩子相視了一眼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對于他們這些熊孩子來說,偷馬拉爬犁有個重大的缺陷,那就是不能在大夥兒面前顯擺,現在用狗立馬就解決了問題了,至于用什麽狗拉,幾隻狗?那不是小家夥考慮的。況且爬犁是在雪上跑的,并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力氣,最多兩隻狗就搞定了。
“叔爺,我們走了!”
說完轉瞬間兩個熊孩子就奔出了工作室的大門。
溫煦沖着兩孩子的背影笑了笑,一轉身看到了自己身後的泥巴團子,這才想起來自家這邊的泥巴也搞好了,于是給火三燒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取泥巴。
放下了電話,溫煦這邊又開始做爬犁,爬犁還沒有做好呢,聽到媳婦叫自己,于是溫煦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走出了工作室。
“找到了沒有?”師尚真站在窗戶口對着溫煦問道。
“嗯,找到了,幾個孩子答應把馬送回去了”溫煦說道。
“誰牽的?”
溫煦說道:“大磊子幾個熊孩子,這幫子人工作也太不認真了一點兒,幾個孩子就能把棚裏的馬牽走!馬大哈的魚倩和蒲冬明兩人忙着親嘴,根本就沒有看到孩子們進去”。
“哦,還了就行了!”師尚真說完,伸手一拉把窗房給關了起來。
溫煦這邊正想聊聊親嘴的事情呢,一看媳婦這架式,隻得收了聲繼成回自己的工作室幹木工活去。
一會兒之後,火三燒工作室的小幫工過來把泥取走了,一個爬犁快做好了,幾個小家夥也把馬給還給了馬房,來到了溫煦這有拖爬犁。
“好了!”
溫煦做的東西一不上漆而不用釘子的,全都是鉚合榫接,工作室的料子也足,用不開料不用風幹,而且溫煦這裏大大小小的工具都很全,活兒自然幹起來也就快。
“謝謝叔爺!”
幾個小家夥道了一聲謝之後,七手八腳的把爬犁給擡了起來,到了院子裏放了下來就往外拖。
溫煦站在門口目送着一幫熊孩子出了門,轉回來想了一下自己也決定做一個爬犁來玩玩,到時候把自家的小白馬給拉出來。
鑽回了工作室,溫煦開始繼續做爬犁,這一次的爬犁就做的稍大了一些,因爲溫煦準備自己和媳婦一起坐,兩個還要舒坦一些,所以說空間上自然而然的要放大一點兒,也不能說是放大吧,拉長一些比較合适,一般的小爬犁都是九十公分見方的,溫煦這次做的是九十分寬,但是長加到了一米三,而且上面不是用的平闆子,而是做了一個座位這樣可以讓人坐着更舒适。
這個爬犁的工作量就大了很多,根本就不是半個小時可以完成的,溫煦這邊還是一邊想一邊做,時不時的還要修改一下。
就在溫煦這邊忙活開了的時候,大磊幾個熊孩子已經拖着爬犁來到了村口西邊的野地裏,在這裏聚集了一幫孩子,玩雪的拖爬犁的都有,除了村裏的孩子之外,還有民宿、鯉魚灣那邊的家長帶着孩子也在這邊玩雪。
最顯現的自然是牛牛和可可這兩個孩子,現在各自拖着一個爬犁帶着小夥伴們正玩的歡實呢。别說是周圍觀看的孩子了,就連在旁邊的大人都是一臉驚喜的望着兩隻用野豬拖的爬犁。
大磊這幾個剛把新爬犁拖到了雪地上,就聽到了不遠處站着的一家人說話。
“我要玩那個,我要玩那個!”一個穿着十分講究的小胖姑娘一邊甩着手一邊撒矯說道
大磊這邊順着胖丫頭的目光一看,發現她正盯着兩個小野豬拉的爬犁直勾勾的看着,自然就明白了,這位小丫頭想去坐野豬拉的爬犁。
打扮的同樣考究的女人,略微彎了一下腰和藹的說道:“寶貝,我們不去玩那個東西,等明天鄭叔叔把咱們的滑雪闆拿來,我們帶着你滑雪去,這種爬犁是鄉下人玩的東西!”
大磊一聽這話,立馬把自己的爬犁往遠離這一家人的地方拖了一拖,一邊拖一邊還在嘴裏嘟囔着:裝X!
大人的話哪裏能打的消胖丫頭的念頭,而且家人從小就是捧在手心的,這下子不如了意立馬直接就麽往地上一坐,扯開了嗓子大聲的說道:“我不要滑雪,我不要滑雪,那才是鄉下人玩的東西,我就是坐那個,我就要坐那個,大豬拉的才行!”
這下子,别說是周圍的人了,差不多大半個場子的人都聽到了胖丫頭的話,很多人家都是帶着孩子過來的,而且孩子也都在場中玩,這一句鄉下人玩的,立馬就打擊到了一大片,雖說這一對夫婦很尴尬的帶着歉意向四周招呼了一下,但是一些人還是不動聲音的遠離了這一家三口。
男人一看這地方不能呆了,在這兒渡假的人,很多都的有錢的,比自己少的估計也沒有多少,而且圈子都是有交集的,自己媳婦剛才的一句話雖說是無心的,但是人家聽了難免就會有人往心裏去,那就不好了,以後商場上遇到說不得就要多些麻煩,于是立馬一伸手抱起了孩子轉頭就走了。
大磊這邊擺好了爬犁,兩個熊孩子已經把家裏的狗給叫了過來。
“你們倆是腦子不好使是不是?這狗也能拉爬犁?”大磊有點兒腦火,望着小夥伴們帶來拉爬犁的狗,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進興這個熊孩子帶過來的狗還沒有爬犁高呢,至于另外的兩隻好也好不到哪裏去,高是高了一點兒,但是看起來極爲瘦弱。狗是好狗,都是可以攆兔子的獵犬,腿長骨架子輕,但是用來拉爬犁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看着爬犁,我回家去叫大黑!”
剛走了兩步,大磊回頭對着源波說道:“你也回家,把你們家的花花牽來!”
“哥,我爸要是知道我用花花拉爬犁會打死我的!”源波苦着臉說道。
花花是棟梁的狗崽子,而是一窩中最漂亮的狗,長的也結實,看着就壯實而且極通人性,極得源波他老子溫廣松的喜歡。
“我們家大黑主拉,你們家花花幫襯着一下也不行?我們家大黑可也是棟梁的狗崽子,還是外國狗生的呢”大磊有點兒不滿了。
源波一聽覺得大磊這話也對,讓自己沒有法子反駁,于是就跟在大磊的身後不情不願往村裏走。
可可這時可得意了,喝着自己養大的野豬,把爬犁趕的很滑,一邊趕着爬犁一邊還大聲的吆喝着。
“到站了,到站了,下一批乘客上車!”
爬犁一停,立馬七八個來渡假的熊孩子跑了過來,把爬犁給圍住了,紛紛的嚷嚷着要上來。而坐在爬犁上的幾個熊孩子則是覺得還沒有玩過瘾,又想再坐一圈兒。
“我坐,我坐!”
一隻隻小手對着可可舉起了手,手中各攥着一塊錢!
隻見毛丫從爬犁上直接站了起來,開始支派了起來:“你先下去,都坐了三趟了,讓别人也坐一坐,你也下去,你上來……”。
頓時就是好一頓安排,當所有的孩子都坐好了,毛丫也把錢給收了上來,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揣,伸出小手有模有樣的拍了一下可可:“司機,開車!”
“好嘞!”
可可立馬沖着野豬說了一句:“快跑!”
野豬一聽立馬拉着自己的主人和一幫孩子跑了起來,而這時不少大人呢,則是舉着手中的相機或者直接用手機開始跟着爬犁拍起了自家的孩子,當然這些大人更多的是擔心自家的孩子,怕一不小子把自家的孩子給摔着了。
這麽一圈下來,孩子是樂的哈哈的,但是大人們很多都跑了一身的汗。
對于城裏的孩子來講,尤其是江南的孩子這麽大的雪,那是難得的體驗,不說坐爬犁就是打雪仗,堆雪人就能讓這些孩子玩的流連忘返,當太陽慢慢西垂的時候,大人孩子全都玩的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