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完全就是陪着野豬玩了,一點兒效率沒有,反而是讓狗跑的直喘氣,估計這樣玩幾個小時下來,到天亮的時候狗都能被這些野豬給玩死。
不得不說這幫子野豬聰明了,面對獵犬的時個總能把小豬護在中間,大豬挺着獠牙對着外面,這樣的話别說是一般的獵犬了,連棟梁這樣的巨犬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棟梁雖然厲害,但是它畢竟還是狗,也不是鐵打的骨架合金的牙口,面對面的對上皮糙肉厚咬不穿的野豬,而且還是一個縮成一圈的野豬群,它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棟梁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棟梁也少有的發出了大聲嗚嗚的怒吼,想通過吼聲來恐吓野豬群,讓它們産生混亂,可惜的是這些野豬似乎是鐵了心了,就這麽圈成圈兒紋絲不動,就讓棟梁沒招了。
而這時在另外一邊,兩三個野豬家族正刨開了雪,大口大咬的咬着埋在雪下的大白蘿蔔,遠處還有幾個野豬一家老小齊上陣拱着小塑料篷子,裏面不用看就知道種的是小菜小瓜什麽的。
這幫子野豬的确是禍害,有些東西它不吃,但是它一準兒要把這菜給拱了,篷子給踩倒了。反正這幫子東所過之處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溫世達這邊也說道:“是啊,二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些個東西數量太多了,簡直要是成災了!”
師老爺子這邊擡手攏在自己的前額,感歎的說道:“好多的野豬啊,這景像我有好多年沒有看到了,上一次看到的時個還是在九幾年的時候……”。
老爺子這邊感歎着,沒有發覺時不時的有人望着他,一臉的不滿,心道:大家都愁死了,您老這還感歎起來啦!
“二哥,回去吧,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來了這麽多的野豬,要是前兩天那樣好辦,今天這個樣咱們目前是沒有辦法了,隻好等着明天白天的時候來挖陷阱。你看,這麽多的野豬别說是這幾條狗了,全村的狗都來了也作不得數的”溫廣宏望着視線中的野豬說道。
溫世貴這時望着自己的剛弄好的塑料薄膜篷子被一幫子野豬挑開來然後撕個稀爛,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還是挺清醒的,知道族弟,族侄們說的都對,碰上這樣的野豬群,而且還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憑自己幾個人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師老爺子這邊想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過并沒有說,轉頭繼續望着不住的糟蹋着地裏蔬菜的野豬群。
“行了,大家都把狗給喚回來吧!”溫世貴長歎了一口氣,知道大夥說的是事實,首先叫回了自家的大狗。
溫煦這邊喊了兩聲,棟梁才憤憤不平的轉了回來,就是這樣還不住的沖着野豬那頭時不時的吠上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走吧,大家回了!今天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早上過來挖陷阱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幫子畜牲”溫世貴說完,伸手推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溫世傑,兄弟倆一起轉身向着帳篷方向走了過去。
溫煦這邊跟在最後,想起來一件事情,然後問道:“我說二哥,今天這帳篷還住人?”
溫煦這邊想着要是帳篷裏沒人的話,自己這邊就可以把空間裏的霸王猇放出一批來,擺脫了敗類影響之後的第一批小猇已經長的亞成年了,十好幾隻正好拿這幫子野豬練練手,别老在空間裏逮自己的羊和豬。
“你準備留下來陪我們?”溫世貴轉身好奇的問道。
一聽他這麽說,溫煦立馬歇了心思:“我可住不了這個,我還是回家睡自己的床上舒坦!”
“随你!”溫世貴這時候也沒太大的心情去管溫煦睡哪兒,老頭現在心裏都快滴血了,心疼自己剛整出來的地,原本準備一冬天就靠這些地供菜了,沒想到這一晚上就被一幫子野豬給禍禍成這樣。
雖說溫世貴這口袋裏有錢了,但是精打細算的本能還沒有消失,一邊走着一邊就在心裏盤算着今天的損失,嘴裏時不時的還用微不可言的聲音說着:“塑料布一共五十七塊,弧架子一個二十五塊……”。
越算這心裏越是恨哪!
師老爺子看着大家都準備散了,于是對着溫煦說道:“溫煦,跟我一起!”
“行啊!”溫煦說完對着哥幾個揮了一下手,然後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和老爺子并肩開始向着大白的方向走。
老爺子停着車子的地方不遠,也就離着帳篷十來米的樣子,沒有一會兒就到了。
“你這圍的也太厚實了一些!它是牛,不是人一到了冬天得穿上厚衣服!”溫煦走到了四輪車旁邊,看到現在的大白那裹的,腦袋除了角,眼睛和嘴巴,幾乎都包了起來,一看就知道這一套衣服,絕對是給大白量身訂做的,手藝雖說一般了一點兒,不過這待遇真的是沒的說。
“你這小子沒有放過牛,哪裏知道!冬天你都冷牛就不冷啦?”老爺子伸手摸了一下大白的腦門子,然後這才上了把自己的衣服裹了裹坐上了車子。
溫煦站着瞅了兩眼大白:“你小子這日子過的可以啦!”
跟着老爺子的小戰士一聽不由的笑出了聲,然後接口說道:“哥您是不知道,首長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喂牛,然後就是給它刷刷毛,打理的那叫一個精細着呢……”。
師老爺子笑着沖小戰士說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完示意溫煦坐在自己的對面。
小戰士縮了一下腦袋吐了一下舌頭,等着溫煦上了車,看着棟梁也跟着蹿了上去之後,兩個小戰士這才先後踩上了車兩邊的踏闆,一左一右護住了老爺子。
隻見老爺子輕輕的說了一聲:“大白,咱們回家!”
隻需這一聲,聰明的大白哞了一聲之後就邁開了四蹄拖着車子,穩穩的向着村裏的方向走了去。
老爺子這邊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暖捂子,打了開來直接把裏面的木碳給弄了出來倒在了中間的小竈膛裏,加上了一些小碳條沒有一會兒爐子的火就升了起來,然後擺上壺燒上水,開始泡茶。
“這麽晚了,還喝茶?”溫煦望着老爺子說道。
“我現在一沾床就着,你要是不喝的話我也不勸,反正我這邊的茶也不多了,你少喝一口我就多喝一口!”師老爺子和溫煦說話是挺随意的。
師老爺子也願意和溫煦聊天,因爲和溫煦說話的時候有一種祖孫的感覺,不像是和别的孫子輩說道,就算是和師尚真說話,師尚真那也是一本正經的,有的時候太過于恭敬并不代表着尊敬,其實裏面也透着一些畏懼,就像是師老爺子就明白,所有的孫子都想得到自己這個當家人的認可,就算是在外面再混蛋,在自己的面前也會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束手垂目和自己說話。
所有的兒女、孫輩都這樣,老頭心中也會有一種失落,那就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天倫之樂,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嘛!
但是現在溫煦不一樣,他就是很随意,師老爺子知道溫煦面對自己的這份随意從哪裏來,這孩子從來就沒有想到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無欲而鋼,說的就是現在溫煦的狀态。
隻見這時溫煦撇了一下嘴,語氣中帶着一點兒散漫:“您要是喜歡喝就喝,别這麽小氣巴拉的,别人沒這茶還能缺了您的?”
“你還有?”師老爺子看着溫煦的樣子就知道這茶溫煦還有。
沒等溫煦回答立刻又問道:“你從哪裏得來的?”
說完一臉懷疑的望着溫煦。
溫煦也不正面回答老爺子,而是說道:“有茶您就喝!問這麽多幹什麽?這要是讓您知道了那還了得?”
師老爺子想了一下,立馬伸手指着溫煦說道:“我明白了,你小子一準兒知道這山野裏還幾株這茶樹是不是?”
溫煦這邊不由的呆了一下,沒有想到老爺子這腦洞開的,怎麽想出來這一出。
看到溫煦的樣子,師老爺子伸手點了點溫煦:“你小子!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鬼頭精!行了,我不管你在哪裏發現的茶樹,反正以後的茶就歸了你了!”
溫煦這邊看着老爺子,打開了裝茶的小木筒子,原本用手指大的木勺挖了一勺,都準備蓋蓋子了,聽說自己這邊能供,立馬又從挖了一勺子茶葉放到了壺裏。
“您……!”溫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師老爺子這邊泡了茶,慢慢的品着,一邊品一邊對着溫煦說道:“聽尚真說,你的槍法很爛?”
“我說家裏能不能有點兒秘密啦?尚武哥這人自己讓我誰都不要說,他這個大嘴巴逮着人就說,我這邊和尚真說了一下,您這邊立馬就得到了消息,爺爺,您這家裏保密工作可是差勁的很啊!”溫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少廢話,你說是這是這回事吧!”師老爺子笑着說道。
“以前沒玩過啊!”溫煦沒有正面回答。
師老爺子于是說道:“那明天我好好教教你!”
“教我?”
“對啊,明天你們不是說要打野豬麽?正好我回去和人打聲招呼看看這張老臉還好不好用,讓人家弄幾支槍和子彈,一來拿這些野豬過過瘾,順帶教你小子玩玩槍!二來也算是幫你們除個害了”師老爺子講道。
溫煦一聽,有免費的槍玩,那還有什麽不同意的,立馬直點頭:“那好哇!”
說完溫煦又想起來了:“那剛才您怎麽不用?”
一邊說溫煦一邊瞄了一下一個小戰士的腰,溫煦知道他們倆肯定都帶着槍,隻是不知道藏哪裏去了。
“他們是有制度的,我要是用了,他們可不太好交待,主要是手續太繁瑣了”師老爺子也沒有多解釋。
溫煦也不多想,反正老爺子說麻煩那就麻煩呗,反正明兒自己有槍玩了,至于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邊。
老爺子看到溫煦的興緻這麽高,就開始給溫煦講自己打仗時候的趣事,還有自己使用的過哪些制式槍械。
這個時候溫煦到是聽的津津有味的,不知不覺車子就到了老爺子的小院門口。
溫煦也沒有進去,就在院子口問了一下媳婦是不是睡了,聽到睡了之後自己轉身帶着棟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