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小屋溫煦就覺得一股子涼氣,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着走在前面的大舅子師尚武問道。
“來就是了,問什麽個勁兒,反正是好事!”師尚武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之後,帶着溫煦繼續向前走。
溫煦看着他徑直的走向了一個大帳篷,以前這個帳篷可是師尚武、黃輔國幾人住的同時也相當時指揮所。
跟着師尚武走了進去,溫煦看着他打開了燈,這個時候發現正中的簡易桌上擺着一個布袋子。
“喏,這是給你的禮物!”師尚武伸手指了一下布袋子對着溫煦說道。
溫煦一看,一邊向着簡易桌走一邊說道:“給個禮物還神神秘秘的,而且也太不講究了一些,怎麽說也得弄點兒包裝什麽的,現在這麽光滑滑的隻給一個布袋子,那……”。
話還沒有說完,溫煦解開了布袋的手就愣住了,因爲袋子裏裝的是一把槍,那種雙筒獵槍。槍很精細,槍托和槍管是分開的,槍托上嵌着銀飾面闆,面闆上面一面雕的是一隻展翅的雄鷹,而另一面雕的是一隻昂首挺胸的雄鹿,雕工都是十分的精美,可以說是栩栩如生,而槍管則是一見一絲光,就算是靠近了應急燈火,手中也像是握着一個黑乎乎的空隙一樣,如果不是手上的重量,溫煦幾乎以爲自己眼前的是個黑碳棍。
“這是?”
“給你的禮物,我在這幫人的身上繳獲而來的,其它的都交給了那幫子警察,就這東西我黑了下來,還有子彈都給你準備好了”師尚武輕松的說完,旁邊的小盒子裏拿出了兩個紙盒子,輕輕的一推,就見盒子沿着桌面滑到了溫煦的面前。
“這合适麽?”溫煦心中不由的有點兒緊張,可以說一輩子都在尊紀守法,一下子幾天之内幹了好幾件違法的事情,溫煦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得勁兒。
師尚武可不知道自己的妹夫現的已經大大小小的槍貪了将近十好幾支,他隻是聽說溫煦對槍很感興趣,而且想着去自己的部隊摸上一摸,原本這話是師尚真當個笑話講給哥哥聽的,沒有想到師尚武給記住了,正好趁這功夫黑了一支獵槍。
“有什麽不合适的,反正你藏東西也拿手,隻要不給别人看到,也别到處顯擺,沒事帶着進山打點兒兔子什麽的,誰管你去?也就是你性格不張揚,如果是别人我可不冒這個險!而且今天的事情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承認了,萬一出了什麽簍子,你得自己抗着,我可不會說我送了你一把槍!”師尚武調侃說道。
“這麽危險?”溫煦擺弄着手中的槍,試着把它裝在一起,不過以溫煦的見識能裝在一起那才是怪事呢。
師尚武看了直接從溫煦的手中拿過了槍,啪啪的幾下就把槍管和槍身合在了一處,這樣一支極爲精美的雙管獵槍就組裝好了。
把槍扔回給溫煦,師尚武半邊屁股倚坐在桌子上,抱着雙手對着溫煦笑着說道:“也沒有多大事兒,我們師家不倒你玩個槍就是小事,隻要不出人命,不拿着打人都不算個事情,但是是要家裏出了事,你不管再清白,你也跑不掉!”
溫煦聽了自信的說道:“我要跑,這世界就沒人攔的住!不光是我能跑的掉,我還能帶上媳婦孩子,至于你這個大舅哥,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
真的到了那時候,溫煦哪裏還會考慮什麽的秘密不秘密的事情啊,帶上老婆孩子閃人才在正理兒,但是大舅子這些人溫煦就隻能說抱歉了。
“成!有心帶着尚真和孩子就成了”師尚武也不以爲意,聽到溫煦這麽說伸手拍了一下溫煦肩膀。
溫煦擺弄了一下槍,心中極想試一試,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根本不是試槍的好時機,隻得一邊撫着槍上的花紋一邊挑刺。
“你也太小氣了一點兒,這槍一次也就兩顆子彈,你怎麽不給我弄個步槍,我看那裏面好槍可不少,我看到一把AK不錯,你怎麽不送我那把?”溫煦說道。
“你想死啊,那是自動步槍,你要哪東西幹什麽,還有你覺得你虧了,但是你知道這槍是什麽?”師尚武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着溫煦:“如果不是要送你,我自己就黑下了,你知道這可是FABBRI一支這樣的槍就得十萬歐,而且全是定做的槍管表面做了DLC塗層使的槍管經久耐用……”。
“哦!”溫煦聽的雲山霧罩的,什麽DLC之類的溫煦也不知道,也不明白,沒有辦法溫煦作爲一個普通老百姓接觸到這些東西的機會太少了。
師尚武看他嗯了兩聲就沒有辦法講下去了,因爲他感覺到自己有點兒對牛談琴的意思,心中現在就有點兒後悔把這槍送給溫煦了,心道:早知道這貨一副白癡樣,自己就該随便送他一把獵槍了事,然後把這槍占爲己用!
一邊想一邊拿目光望着溫煦手中的獵槍,腦子裏跳出了一個成語:明珠暗投!
越看溫煦傻擺弄,師尚武這心中就越是後悔,于是張口說道:“行了,别擺弄了,快點兒裝起來,然後收起來,從現在開始我就沒有見過這一支獵槍,也不知道他上哪裏去了,如果你被逮到了的話,那我一準兒多給你加一條罪,盜竊槍支!”
溫煦聽了樂了一下,伸手把兩盒子子彈揣進了褲子口袋裏,一邊一個立馬褲子的兩邊就像是起了兩頂小帳篷似的,至于槍則是放回到了布袋子裏,然後一束口夾在了咯吱窩裏:“這麽貴的槍,他們能不提起來?萬一查下來怎麽辦?”
“查下來,那就讓他們查呗!”師尚武說道:“這查又查不到你的頭上,隻要藏好了你怕什麽?但是藏不好,你就是自找麻煩了!”
“放心吧,我藏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變成警犬都找不到!”溫煦對于藏東西的信心那太大了,别說是支槍,就是藏個坦克營,都沒有問題。
“行了,别吹了,記住了收好了,這段時間别顯擺,也别給别人看,最少等上幾個月再拿出來到沒人的地方玩!”師尚武囑咐說道。
溫煦點了點頭就這麽夾着布袋子出了門,然後向着自己帳篷走了過去,一進了帳篷之後立馬一甩手把袋子和子彈都扔進了空間裏,然後理了一下東西之後這才鑽了出來。
“溫煦!”
剛一出了帳篷,溫煦就聽到有人叫自己,一轉頭發現不是别人,正是跟來的李警官。
“李警官?”溫煦笑着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李警官望着溫煦笑眯眯的問道:“這麽晚了還沒有睡啊?”
“晚上吃點兒稀飯不經餓,過來拿點兒吃的墊墊肚子,你要不要來一點兒?”溫煦手一縮從空間裏拿出了幾根肉條幹子,對着李警官晃了晃。
李警官立馬搖了搖頭:“您吃吧,我晚上吃的挺飽的!”
聽他說不吃,溫煦捏了一根放到了嘴裏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問道:“有什麽事情麽?”
“沒什麽就是有點兒不明白,我們得到資料,這些人帶的東西現在收繳上來的可不全,别的都還好說,就是這槍太麻煩了,少了兩支手槍還有一支雙管槍,一支麻醉槍”李警官一邊說一邊拿自己的眼睛盯着溫煦看。
溫煦這邊回望着李警官:“那你們可就有的忙了,這些人都病成了這樣,你得好好的問問他們經過哪裏,别到時候你們還讓我帶着你們沿路找槍,那可不成,你也知道我要回家結婚了!而且不論如何,三天之後,我都得往回趕!”
溫煦才不上他的當呢,不管他知不知道,溫煦就準備給他來個死不認賬,如果說自己還是個村裏的小爆發戶的話,溫煦相信像是李警官這樣的人一準兒請示一下領導,立馬就帶人搜家了。
但是現在自己這邊就不是這麽簡單了,就算是不‘攀’上媳婦家這顆大樹,作爲本縣數一數二投資商煦冬的大老闆,那縣局就得惦量一下後果,如果搜不出來,又或者根本不是溫煦拿的,該如何來收這個場。
作爲一個老警官,李警官不相信這些人會把槍支随意弄丢,要知道想把槍運進國内來那得花多大的功夫,總不能路上死了個人就拿一支槍陪葬吧!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一幫子偷獵的巴不得自己手中一杆沒有,又怎麽可能承認丢失的那幾支,而且這些人都是經年的老手了,也知道槍越多罪名就越大,現在都恨不得一支沒有,又怎麽會說實話。
再有就是,李警官也不敢拿這話去問師尚武這些人,這些人是什麽人?一個個都是現役的軍人,他還腦子沒有壞掉去問他們有沒有黑下這些槍,就算是黑了,他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因爲警察的大檐帽再大,管軍人那也是憲兵和軍事法庭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縣局的破案民警可以玩的轉的。
所以呢,他就隻能從溫煦這裏下手,從發現少了這些槍,李警官就時刻關注着軍隊這邊,看到溫煦拿着個東西進了帳篷,于是下意識的上前來問了問,他有一種直覺,覺得黑暗之中自己看不清的包裹就算不是槍也和丢失的槍有關!
不得不說,作爲一名老警察,縣局派他來還是有點兒道理的,這直覺直的是太準了!
“不會的,我們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再說了,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李警察笑道。
“對了,我剛才看着你夾了一包東西,這黑燈瞎火的拿的啥啊,這麽神神秘秘的”李警官裝做順口問了一句。
溫煦更扯淡:“哦,那個啊,幾條内褲!”
“幾條内褲?”李警官詫異的望了一下溫煦。
溫煦笑着伸手在李警官的胳膊上拍了拍,然後很‘坦然’的說道:“沒辦法,在這林子裏呆了這麽些天,有點兒憋的慌,再加上今天這覺睡的也舒服了,難免就有點兒心猿意馬做個什麽不該做的夢之類的……”。
溫煦胡扯的很投入,一邊說着一邊還伸出手輕輕的在李警官的警服袖子上蹭了幾下,似乎是想把手上什麽東西甩開,拿起李警官的袖子當起了擦手布。
李警官被溫煦這話和動作惡心了一下,作爲男人誰不理解溫煦說的心猿意馬是什麽啊?想着溫煦把惡心的沾到手上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擦,李警官立馬就覺得自己背上汗毛都被惡心的豎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這邊還有一點兒事情!”李警官立馬擺脫了溫煦。
溫煦這邊縮回了手,幾根手指還撚了幾下,放到了鼻子之間聞了聞:“再聊一會兒呗!”
望着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李警官,溫煦壞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