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這個事情隻能這麽來,我小時候開始玩這個時候,不知道翻過了多少次,還有,媽看到的她們摘菱角這麽厲害,你不信的話去問問那些嫂子侄媳婦什麽的,誰還沒有嗆過幾口水啊,放心吧,現在天氣也不冷,等會兒玩累了,直接去車裏換個衣服就成了!”溫煦笑着說道。
水中的杭辰哪裏能想到,自家表哥就在這裏等着自己呢,聽到表哥這麽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啊,于是把卡在水中的木桶翻了過來,拖到了岸邊對着溫煦來了一句:“再來!”
即然還有的熱鬧看,溫煦怎麽可能不讓她如了願,而且這麽淺的水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之說,于是就幫着丫頭扶着桶沿,讓她再一次的坐了進去。
這次丫頭依然沒有撐過三分鍾,再一次來了一個倒栽蔥,整個人又頂着一塊淤泥,站在了湖裏。
哈哈哈哈!
這下就不是溫煦一個人笑了,師尚真和師媽這邊也都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别人的嘲笑反而是激起了丫頭的鬥志,喊了一聲:“再來!”
然後又一次拖着木桶到了岸邊!
就這麽着差不多玩了半個小時之後,丫頭這邊已經能夠保證坐穩了,不光能坐穩,有的時候稍偏一下,丫頭也能靠自己控制重心的移動把危機給擺平了。
這下子杭辰就有點兒玩出興緻來了,坐在桶裏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後仰,然後試着在水沒過桶沿之前把自己救回來。
師媽這麽大年紀也就是看個樂呵,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下去玩上一玩,年紀大了知道自己能幹什麽不能幹什麽,所以沒有逞強,就這麽站在岸邊望着杭辰坐在桶上瞎玩。
但是師尚真這邊就起了童心了,轉頭對着溫煦問道:“你不是還帶了一個桶過來嘛,來教我也玩一玩,不過你可得扶住了,我可不想落水!”
“沒有問題!”溫煦這邊早就有所準備,聽到媳婦這麽一說,立馬轉頭來到了車邊,從車頂上取下了稍小一号的木桶,放到了岸邊。
師尚真都準備試了,看到溫煦又轉了回去,奇怪的問道:“幹什麽去?”
“我再拿個東西啊,保證你不落水的!”溫煦說着頭也不回的往車子那邊走。
師尚真和師媽這邊很好奇的看溫煦到底拿什麽,不過當她們看到溫煦這邊從車頂上摸出了一個輪胎内膽,而且直接摸出了打氣桶在那邊打氣的時候不由的就笑了起來。
把一隻内胎充足了氣,溫煦扛到了岸邊,先把内胎放到了水中,然後把木桶就這麽往胎中心這麽一擱,對着師尚真說道:“這下你上來吧!”
杭辰這邊從溫煦扛個大内胎過來,就把眼睛睜的像是牛眼一樣大,就算是傻她也明白了,自家表哥前面是消遣自己呢,要不然一開始怎麽不把這東西拿出來,要是坐上了這東西,别說翻了,想翻都不太容易的,整個内胎就是大型拖拉機的後輪内胎,直徑在一米大幾,仨壯漢估計都壓不下去,更何況一個女人質量。
“哥!我恨你!”
杭辰緊着把自己的小木桶劃了過來伸出了自己手上拿的兩個小木槳,就沖着溫煦潑水,誰知道太激動,唰的一下子就又一次翻了,不過這一次丫頭應爲摔的多了,直接整個人倒在了水面上,雖說樣子難看了一點兒,不過總算是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倒栽蔥。
起來以後的丫頭直就向溫煦走了過來,開始手抱腿纏想把溫煦給放倒在水中,一邊鬧騰一邊還說:“我讓你騙我!”
“我騙你啥了,我這是爲你好,你看看現在每年很多大學都要上演去看海,你學會了這辦法之後,我就把這大木桶送你,到時候學校一開啓看海模式,别的同學都隻能遊泳去上課,而你有船,有船啊!這木桶到時候就相當于豪華大遊艇!”溫煦笑着勸說着挂在自己背上的丫頭。
師尚真和師媽早就在岸上樂呵的看着熱鬧,聽到溫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兩個就更樂了。
最後溫煦實在是被丫頭纏的沒有辦法了,直接就往水裏一坐,弄了一身的泥巴站起來,這樣和丫頭差不多,這妮子才從溫煦的後背上滑了下來。
“都多大的人啦,也不知道害臊!”溫煦一邊洗着身上的泥一邊對着杭辰抱怨說道。
杭辰直接怼起了溫煦:“你還有臉說,你哪一點兒像哥哥,老是以坑我這麽好的妹妹爲樂事!”
“你這話就得摸着良心說了,我這做哥的到底對你怎麽樣?”溫煦一直蹲到了水裏開始晃動着胳膊,想把衣服上的泥漬都洗掉,就這樣還不忘和丫頭鬥嘴呢。
師尚真有點兒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跟兩隻刺猬似的,一碰到一起就紮來紮去的,溫煦快點兒把我扶上去,我也去采幾把菱角!”
“好咧!”溫煦立馬閉上了嘴,麻利的跑到了岸邊,就這麽着着濕衣服把媳婦扶上了桶,然後給了她兩把木勺形的槳就讓她劃。
這活兒師尚真做的就沒有杭辰這麽有天份了,劃了快三分鍾愣就是在原地打起了轉,沒有離開岸邊一尺。
“你這也是挺奇葩的!”溫煦抱着胳膊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媳婦,這個時候溫煦才發現師尚真的兩隻手臂不協調,通常是右手發力快一點兒左手稍有點兒慢,自然而然的就隻能在原地打轉了。
站在岸的棟梁似乎都有點兒看不下去女主人在原地打轉了,站到了岸邊用自己的腦袋一頂然後就看到師尚真的桶向着水裏滑了過去。
“棟梁快,快過來幫忙!”師尚真一看立馬開心了起來。
聽到師尚真叫自己棟梁立刻跳下了水,用腦袋頂在師尚真的小桶後面,開始表演了狗刨,給女主人充當起了狗力螺旋槳。
棟梁足夠高大,遊泳那是一把好手,雖說狗刨一向被人诟病,但是棟梁的活兒幹的很好,可以說師尚真指哪裏,棟梁就差不多能把她推到哪裏,就這樣,師尚真半個小時撈了差不多兩三斤紅菱角,而且還是專門撿那種特别紅的摘,要不摘的更多。
這下杭辰就有點兒傻了,坐在桶裏眼巴巴的望着棟梁,然後喊道:“棟梁,過來推我一把!”
棟梁也是老實狗,聽到杭辰叫聲立馬又遊了過去,伸出腦袋去頂杭辰的桶邊,杭辰的桶邊哪裏能撐的住它這麽頂,這桶的四周可沒有一圈充滿了氣的内胎,于是棟梁一用力,杭辰立馬又一次完美的栽入了水中。
這一次栽的地方就有點兒深了,起來的時候直接露出個腦袋,水深過到了肩膀。
“笨!”杭辰說了一句之後就拖着自己的桶又回到了岸邊。
再一次坐進桶裏的時候,杭辰再喊棟梁,棟梁連搭理都不想搭理她了。
溫煦看着似乎媳婦沒有什麽危險,杭辰這邊那就更沒有了,本身就是會遊泳的,而且棟梁在還水裏,自己也在這附近于是就轉頭準備把燒烤攤給支起來。
支起了攤兒,溫煦開始拿出了魚杆,準備釣點兒小魚上來,然後做個真正的烤魚,城裏飯店裏所謂的烤魚都是油窩炸出來的,極少有店是真正用碳火烤出來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碳火烤起來慢,不如油炸的快,當然論起健康來講的話,還得是烤,原本魚肉是低脂的,再用油這麽炸,立馬加入了垃圾食品的行列。
釣魚溫煦自然得離的遠一點兒,不能人家那邊戲水,自己這邊釣魚,那還有魚可釣嗎?所以說,溫煦這邊離了差不多一百來米,就這麽坐下來做窗,設餌,開始釣魚。
溫煦這邊釣魚也就是做個樣子的,最終用的還得是自己空間裏的魚,野外釣魚,其實就是爲了和休息想出來的花招而以。
就這麽樣,溫煦花了将近一個小時,‘釣’上來三條兩三斤的鯉魚和青魚,就這麽擺開了架式開始打鱗去筋,然後從肚子往上一砍,扒開成相連的兩片夾在兩片鐵網做成的夾子上,接下來溫煦這邊就開始小火慢慢的烤魚,一邊烤一邊往上刷着油料,還有一些自制的烤料。
魚烤的差不多了,溫煦這邊開始烤從家裏帶來的肉串什麽,最後烤起了素菜,滿滿的一大托盤,有菜有肉,外加三條辣味烤魚,今天這一頓也算是豐盛。
就在四人圍着塑料桌,剛準備吃飯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冒了頭。
“敗類,你怎麽在這裏?”
杭辰看到了敗類,不過并沒有伸手去摸,因爲這貨的身上不知道在哪裏纏了不少的蒼耳,小時候被這玩意兒粘過的小夥伴們因該有體會,那些摘了放文具盒裏,等着上課的時候俏俏放到前座女同學頭發裏的小夥伴自動去忏悔。
反正隻要是玩過這個遊戲的就知道這玩意粘到了人頭發頭有多難纏,最難纏的不是人的頭發,就是要數狗毛了,就像是現在敗類這樣。
隻是這貨現在還沒有感受,也不知道從哪裏瘋了一陣之後,聞着香味就過來了,準備蹭頓飯。
“這滿身弄的是不是叫蒼耳?”師尚真好奇的問了一句,看到溫煦對着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這一身弄了多少啊,鑽了什麽地方?”杭辰嫌棄的望着敗類身上的蒼耳,覺得自己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我怎麽知道,你問它啊!”溫煦說道。
敗類這貨現在估計是肚子餓了,根本不介意自己滿身的蒼耳,不住的望着杭辰搖着自己的尾巴,因爲這一圈四個人中,也就是杭辰和它的關系最好。
杭辰把自己這邊的魚頭帶着魚尾直接卸了下來,扔到了地上,敗類立馬趴了下來歪着腦袋美美的啃了起來。
“哥,你給弄掉啊,這東西挂在身上太惡心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杭辰一邊說,一邊還撓了撓自己的後背。
溫煦說道:“我有什麽辦法,它喜歡就讓它挂着呗,又不是沒有挂過,以前也挂過一次,不過沒這次這麽多,這次是鑽進蒼耳堆裏去啦?”
“你想啊!”
“除了剪毛!”溫煦說道。
“那你就剪啊,這看着多難看!”杭辰嫌棄說道。
溫煦反問道:“你覺得它會老實在讓你剪?”
“那怎麽辦?
“挂着吧!反正他整天跑來跑去的,風裏來雨裏去的總有一天會脫落的,要不就爛在身上好了”溫煦笑着說道,反正每天看到這貨也就兩眼,溫煦覺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丫頭對這個事情挺糾結的,吃完了飯就開始給敗類扒蒼耳,但是這個活兒不是她這樣的人幹的來的,丫頭沒耐心啊,半個小時也沒有從敗類身上扒下幾顆,最後終于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