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的時候,溫煦才發現老太太走的并不遠,也就是站在小橋頭,時不時的還惦着腳尖往自己的門口望,看來是等閨女出來一起走。
“溫煦再見!”老太太看到溫煦送徐悅出來還伸手和溫煦打了聲招呼,然後笑眯眯的就昂首挺胸的沿着石闆路往回走。
等到自家女兒趕了上來,老太太也看到溫煦轉身回了院子,這才對着女兒問道:“這溫煦小模樣長的不錯,就是人不踏實!”
老太太這話中含意可不少,也有暗示女兒這男人看着不錯,不過不怎麽樣,你别應爲人家長的不錯就心裏搖擺啥的。
不得不說,溫煦的長相不讨年青姑娘喜歡,但是比較符合老一輩人的口味,現在年輕姑娘喜歡娘不拉幾的,老一輩人喜歡長的結實一點兒的,一看就像是以前的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倒一切反動派宣傳畫上的人,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形像。
“哎喲!媽,您就别再丢臉了好不好?我真是服了你啦!”徐悅有點兒覺得遇到自己老娘立馬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老太太頓時不樂意了:“我什麽丢臉的,我還不能勸說一下年輕人上進啦?也不能說一下你了?你再大,也是從我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您都知道什麽啊,您女婿的公司,人家占四成五,你女婿才三成五,你說人家不上進,人家坐在家裏就把錢賺啦!您這訓人也不事先打聽清楚了,幸好是溫煦,要是訓到别人那傳出去您就是個笑話”徐悅直接點明了。
老太太一聽立馬爲自己的準女婿抱不平了:“這……這冬子也太吃虧了吧,忙裏忙外的大部分給人家忙活!這人也真是……”。
聽到自己母親說這話,徐悅立馬就攔住了:“媽,這話您跟我說一句我就當沒有聽到,你可千萬别和嚴冬說,你知道嚴冬的生意怎麽起來,原本就是人家溫煦帶着他賺錢的,你覺得嚴冬累,其實嚴冬還真是沾了人家的光,要不不會有今天,如果嚴冬不是溫煦的鐵哥們,就憑人家手中握着生産基地隻做您女婿公司的生意,早就被别人搶了無數次啦!你别什麽都不知道整天瞎咧咧!還有,别到處顯擺嚴冬那點兒身家,沒由來的讓人笑話,我這麽跟你說吧,住在咱們那一片兒的人,就是住小别墅院那些,就沒有一個是要巴結您女婿的人,您不看别的,就看看前面停車上的車,哪個低于百萬的……”。
徐悅逮着自己的母親一頓猛說,直接把老太太給說愣住了。
好一會兒老太太才回過了神來,對着自家閨女說道:“你不會騙我吧,就住咱們隔壁的穿的跟老農民似的也是大款?”
“人家不是大款住這兒?你知道這小院一個晚上要多少錢?我們住的是溫煦家的院兒,人家沒有收錢,我這麽說吧,就您那點兒退休工資,一個月拿的不夠包這小院一晚上的”徐悅說道。
“我滴個媽嘞!這麽貴!”老太太直接就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開始算從自己來到現在要多少錢了,這麽一算好家夥,敢情自己攢的那點兒小金庫,居然不夠在這兒住上半個月的,這讓老太太心中無法接受了。
“這村子太坑人啦,有什麽啊,就這麽一小院要這麽貴!……”老太太開始嘟囔了起來。
徐悅沒有理自己的老娘,準備好好讓老娘冷靜一下,别在到處顯擺啦,自己不覺得丢人說的挺起勁兒的,但是人家看了是什麽感覺,今天這事兒要是發生在别的人身上,對方人家一準覺得自己像是看猴戲似的!
什麽叫自取其辱?這就是啦!
娘倆就這麽一個叨叨着一個閉口不言,慢慢的沿着路走着。
溫煦送走了人自然是準備做飯了,今天鹵了一隻鵝,挑出了精細的肉弄了一碟子,剩下的都滿足了大花二花幾個的口腹,還有一碟子鹽水河蝦,另外還有一份清蒸鯉魚,最主還是師尚真喜歡的湯,藍帽菇松露濃湯。
菜這邊剛擺上了桌,師尚真就就推開門回到了家裏。
“喲,腿挺長的啊,這我邊剛擺好,你就到了,分毫不差,就在門口等着不需要幹活呢吧?”溫煦開玩笑似的沖看媳婦來了一句,然後替她拉開了椅子。
師尚真沒有回話,走過來坐了下來問道:“我剛才看到徐悅和她家老太太,怎麽好像有點兒不太開心的樣子,母女倆是鬧别扭啦,唔!……唔!”
話才剛剛說完,就看到師尚真直接捂起了嘴,把頭扭到了一邊:“把這鵝拿一邊去,什麽味兒!”
溫煦聽了,拿起了碟子聞了聞,原本以爲鵝肉壞了,誰知道聞了在下覺得味道正常啊,挺香的就是原來的味兒啊,而且這天氣也不可能早上昨兒讓廚房那邊鹵,今天早上鹵好,這個點兒就壞了吧!
爲了保隊期間,溫煦還伸手捏了一塊鵝肉放到了嘴裏,嚼了一下覺得味道很好啊,肉香汁多,這鹵的手藝真的配的上蔔新建大廚名頭!
“挺好的啊!”溫煦還把碟子往師尚真那邊又送了一下。
這一送不要緊,師尚真立馬開始伸着脖子一副要吐的樣子:“拿走,拿走!哦……哦!”
溫煦立馬把鵝肉拿開放到了操作台的一邊。
“把魚也拿走,土腥味太重了!”師尚真正過臉來,看到清蒸魚也是一臉的嫌棄。
溫煦于是又把魚拿到了一邊:“你這是怎麽啦?”
“沒什麽就是聞到了這個味兒,心中一陣反胃的厲害!”師尚真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平複了一下自己心情,把胃裏翻滾的酸液安撫了一下。
“不會的妊娠反應了吧?”溫煦懷疑的問道。
“不會吧?還來?”師尚真有些詫異,因爲以前就有過啊,不過小輕微的一陣子就過去了,所以師尚真感受不太深。
溫煦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書上說是三個月後,你還沒有過吧?”
“過了啊,月初就三個月啦!”師尚真一聽三個月頓時放心了下來,自己這邊剛過了三個月。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溫煦有點兒擔心。
師尚真說道:“吐兩下就去醫院,也太嬌氣了一些,沒事,過幾天我爺爺就過來了!到時候我媽也就跟着來了……”。
“老爺子早就說來了,現在連個動靜都沒有”溫煦抱怨說道。
“行了,行了!吃飯!”師尚真這邊伸手拿起了筷子,先舀了一勺子湯澆在了米飯上,刨了幾口這才壓住了心中想吐的意思。
“吃了飯已經好多了,可能是早上吃的少了”師尚真這邊覺得好了一些這才對着溫煦說道。
溫煦聽了連忙點頭:“好點兒就好!”
“還是松露的味兒,和蝦味兒好聞,下次記得蝦子裏面多擺點兒醋,酸溜溜的才開胃!”師尚真伸出筷子點了一下盤子裏的蝦。
“得嘞,聽您吩咐!”溫煦應了一聲,夾了一隻蝦擺到了碗裏,開始上手剝了起來,去掉頭扯掉蝦線,把整個蝦仁都剝好了之後,溫煦擺到了師尚真的碗裏。
“洗手了沒有!”師尚真有點兒嫌棄的問道。
“洗過了,皮都快洗掉了!”溫煦給了媳婦一個衛生球眼神。
就這麽着,師尚真吃着飯,溫照這邊給媳婦剝着蝦仁,直到一盤小盤子的蝦全都剝了出來,溫煦這才端起了自己的碗,而且還是站到了邊,沒有辦法啊,鵝肉和魚什麽的溫煦喜歡吃啊,師尚真又怕聞這個味兒,那隻能離着遠點兒吃喽。
師尚真這頓飯就吃了一小碟子大河蝦,還有半碗的蘑菇湯,外加一小碗的米飯,溫煦這邊到是吃了個結實,一碟子鵝肉都進了肚,魚也幹掉了小半條,外加三碗大米飯,至于剩下的東西,自然都便宜了家裏的吃貨。
“哦,對了,早上爺爺打電話過來說,他挺喜歡你的那個牛輿的,不過都是爬上牛背不好,最好你給設計個讓牛拉的,最好是四個輪子的,輕快方便!”師尚真坐在操作台邊喝着茶順帶着‘監督’溫煦勞動。
溫煦聽了回道:“老爺子這邊還挺挑剔的,行了我知道了,等我有時間把以前的大車改一改,保準給他老人家來個龍辇式的享受!”
說完溫煦擦了擦手上的水,把洗好的碗筷什麽的都歸了位,然後解下了圍裙走到了師尚真的身邊,先是伸過摸了兩下自家的娃,然後努着嘴準備給媳婦來香一個。
“唔!你離我遠點兒,嘴裏一股子魚味和鵝肉味兒,鬧的我又要反胃了”師尚真立馬捂着嘴,一臉嫌棄的扭到了一邊。
溫煦伸手擋在嘴邊,哈了兩口氣自己聞了一下,詫異的說道:“這都聞的出來,我什麽都沒有聞到啊!”
“總之你給我上一邊去!”師尚真伸手推開了溫煦。
溫煦隻得去拿了兩粒口香糖嚼了嚼。
兩人午休了一會兒,大約兩點多鍾,師尚真去村公所坐班,溫煦則是琢磨着怎麽給老爺子改牛輿,誰知道圖紙還沒有畫好呢,就發現師尚真回來了,而且一張小臉都快皺皮了麻花了。
“怎麽啦?”溫煦立馬迎上去關切的問道。
“我受不了辦公室的味兒!一刻也呆不了直接就反胃!”師尚真說道。
溫煦覺得這真的有必要去醫院看一看了:“上醫院吧!”
“嗯!”這次師尚真沒有多話,于是小夫妻兩人開了車奔着醫院來。
到了醫院一檢查,什麽事沒有,還是妊娠反應,醫生給出的答案是各人體質不一樣,長短會有銷許的區别,于是小兩口放心的回到了家。
而接下來,師尚真的反應那是一天大過一天,除了松露、藍帽菇,白米飯之外,就是一些極爲難得的山珍,像是猴頭,竹荪什麽的不吐,其它的幾乎聞到什麽都吐,那叫一個折騰啊,别說是師尚真了,連着溫煦都覺得怕怕的。
溫煦也明白了,自家媳婦這順帶着得了富貴病,除了松露,藍帽菇,山珍之外吃什麽吐什麽,自家仨個未出世的小崽兒在娘肚子裏就開始犯富貴病了,一頓飯要幹掉大幾千,虧得家裏有這實力而且都是山裏産的,要不然光是吃這幾個月就把溫煦家底吃個底朝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