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溫煦和師尚真兩個正的躺在床上聊天呢,确切的是說是師尚真再說,溫煦這邊豎着耳朵也不知道聽沒有聽。
一聽到有人敲門,溫煦一個骨碌翻了起來,雙腳伸到了地上:“我去開門!”
走到了門口一接開門,溫煦看到站在門口的是杭辰不由的驚訝問道:“你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
說完看到丫頭的懷中還抱着白鼠狼,又加上一句:“大晚上的你抱着它做什麽?”
杭辰根本就懶得看自家的表哥,苦着臉往屋裏走,走到了屋裏直接一屁股坐在床邊,就一張小臉皺的跟面包似的,苦哈哈的望着師尚真。
“嫂子!”
“這是幹什麽?你哥又惹你了?”
師尚真第一個想到是溫煦又不知道因爲什麽事訓了一下這位小表妹。
“沒有!”杭辰來了一句之後,頓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嫂子,我不想上學去了,我覺得上學沒用!”
溫煦一聽立馬說道:“你這是抽在哪門子瘋,這話要是被舅舅舅媽聽到估計心髒病都得被你這小丫關給氣出來,什麽叫上學沒用!”
雖說溫煦自己有的時候也會說上學時候學到的東西幾乎就沒有用到,但是現在可不能這麽說,如果自己這邊真的說這話,丫頭估計就得趴在地上賴着不去上學了。現在不光不能上學無用,還要說上學大大滴好玩。
“我就是不想去嘛,說實話上了四年又怎麽樣?出來的時候也就那點兒工資,找個公司去上班?被人家管的跟孫子似的,我才不樂意呢!不如現在就出來創業!”杭辰這段時間小錢是賺的飛飛的,不算她賺的那份,就連白鼠狼存在杭辰這裏的都夠差不多一年學費的了,見錢眼開的丫頭決心把這門生意就這麽做下去。
師尚真又不傻,自然知道杭辰這丫頭爲什麽要跟自己說,無非就是打算說通了自己,然後讓自己去做杭向東和李玉梅的思想工作。雖說有句話叫一孕傻三年,但是師尚真還沒有傻到這樣的境界,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這事的。
“大學你說沒有用,對于一些人是沒有用,但是你說有用,也非常的有用,看你自己怎麽去應對大學這四年,是渾渾噩噩的混過來,還是不斷的提升自己,同樣是四年,每個人有不同的活法。就像你哥,大學的四年作了兼職,還自學了很多種計算機語言,畢業之後就靠着這門手藝吃飯。我呢,在大學的四年鍛煉了自己的交際能力,學會了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這就是大學時光帶給我們的改變!沒有經曆過大學時光,你是不會知道這段時光的美好的,你就當它是一個你步入社會的緩沖期吧”師尚真樂呵呵的對着杭辰講了一通大道理。
杭辰一聽,覺得嫂子說的有點兒道理,關健是她也明白了,自家的表嫂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沒有了表嫂的支持,那麽表哥根本靠不住,這兩口子不幫忙,自己根本就沒有法子上父母跟前鬧,隻得點了點頭,從床頭站起來。
“那我回去了!”
師尚真說道:“早點兒睡,别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明天早上還得趕早去明珠呢”。
“嗯!”
杭辰轉身說了一句:“嫂子你也好好休息!”
然後出了門。
丫頭一出了門,一張苦瓜臉立馬垮了下來,伸手撫着懷裏的賺錢好搭檔白鼠狼:“唉!看來隻能是周未回來啦!嫂子太能扯了,我不就是不想去上個學嘛,居然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大學和社會的辨證關系,真是要了老命啦!”
一邊嘟囔着一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溫煦還沉浸在小表妹不想上學的震驚中呢,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這丫頭,突然間就來了這麽一下子,不上學!不上學她想幹什麽?上天啊!……”。
一邊嘟囔着一邊揭開了薄被子,鑽了進去,臨進被窩的時候伸手在師尚真的肚皮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你們以後别和姑姑學,聽到沒有!大學不想去,看我不打死你們!”
“行了!你還不知道這小丫頭爲什麽不想去上學?”師尚真拍開了溫煦的手說道。
“還能爲什麽?在這裏玩瘋了呗!”溫煦連想都沒想,直接張口說了一句。
師尚真聽了,瞅了溫煦一眼:“不是玩瘋了,是賺錢賺瘋了!”
“賺錢?賺的什麽錢?燒烤攤的生意這麽好?”溫煦有點兒不明所以,直接擡頭望着師尚真一臉的我不理解的樣子。
師尚真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幹什麽?你沒有發現這段時間丫頭就差連上廁所都抱着白鼠狼了麽?”
溫煦點了點頭,心道:這事我知道啊,不過這跟賺錢有什麽關系哩?
師尚真明白了,溫煦關心的點根本就不在這方面,于是也不和他繞了,直接說道:“因爲這丫頭利用白鼠狼搞了一個什麽催眠的生意,一個晚上估計不下五六千塊的收入,你想想從她抱着白鼠狼不離手的時候算,現在怎麽說也得有三四萬的收入了吧”。
溫煦一聽,立馬拍了下大腿:“原來是這麽回事!”
随口又感歎道:“這年頭傻子真多!”
說完重新從床上又翻了起來,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你幹什麽去?”師尚真叫道。
溫煦頭也不轉的說道:“就這丫頭的性子,一點兒沒有分錢給白鼠狼,我去把我應得的那份給收過來!”
話聲還沒有落,溫煦的人已經到了房間外,師尚真還沒有來的急說些什麽呢,就聽到啪的一聲,房間的門又重新關上了,于是隻得沖着門口搖着頭輕聲的歎了一口氣:“這簡直是親兄妹倆!”
溫煦站到了杭辰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睡了沒有,咱們談一談!”
杭辰這時候正抱着白鼠狼對着屋頂翻白眼呢,聽到溫煦的聲音立馬坐了起來,她還以爲表哥要和自己商量不上學的事情呢,立馬又擺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準備博取同情。
“進來吧!”
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之後,就靠在床頭上,縮着腦袋表現出一副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的表情。
溫煦一進了門,看到丫頭的樣子立馬差點兒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心道:再狡猾的小狐狸也鬥不過自己這個老獵手!
于是溫煦直接往床沿這麽一坐,然後直溜溜的望着杭辰,一副你有什麽事情要向我坦白似的眼神。
杭辰被溫煦瞅了差不多十來秒鍾,心頭有點兒發毛了,立馬覺得心有惴惴,不過丫頭還是給自己打了一下氣,點兒心虛的反問道:“幹什麽?”
溫煦伸開了手,搓着手指做出了一個數錢的動作:“我的那份呢!”
“什麽你的那份!”
一看到表哥這個動作,杭辰立馬知道自己最後終于被表哥給盯上了,不過丫頭也不會這麽快投降,總覺得要再掙紮一會兒,萬一要是掙過去了呢。
于是丫頭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
溫煦也不說話,直接伸手把躺在丫頭盤着正準備睡覺的白鼠狼給抄在了懷裏,一邊輕輕的摸着它的腦袋一邊繼續用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目光瞅着丫頭。
白鼠狼今天有點兒懵圈了,自己這邊招誰惹誰了,剛準備睡覺被杭辰抱出去了一會兒,現在好不容又要睡着了,又有人捋起了自己的毛!
“現在明白了沒有?”溫煦說道:“别掙紮了,快點兒把我應得的那一份給我,要不然的話,哼哼,以後你這門生意我就交給别人做!”
這一句話立馬打到了丫頭的七寸上了,隻見她的臉上立馬呈現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表哥,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分賬了嘛,隻不過明天就要上學去了,我這一着急沒有想的起來……”。
溫煦心道:你這丫頭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還着急着上學?你也真好意思!
“那就把我應得的那一份拿出來吧?”
杭辰立馬趴到了床上,伸手往床底這麽一拉,把鞋盒給拉了出來,然後又把盒子抱到了床上,推到了溫煦的面前。
“喏!哥,這是你的那一份!”
溫煦可不知道這是丫頭黑的白鼠狼的那一份,伸手挑開了鞋盒,發現裏面裝了大半下的五塊十塊的票子,估計了一下頂開了也就是不到一萬塊錢。
“就這麽一點兒?”溫煦伸手在盒子上敲了敲,意味深長的望着丫頭問道。
“好幾千呢!”杭辰立馬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望着自己的鞋盒子眼睛都快閃着淚花兒啦,盒子裏小五千塊呢,可都是自己血汗錢啊,如何能不心疼。
溫煦繼續用自己的指關節敲着鞋盒子,整個房間裏都能聽到咚咚的聲音,溫煦聽着就像是小戰鼓似的,心中那叫一個惬意啊。
頓了差不多十幾秒鍾之後,溫煦垂下了眼皮:“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賺了多少?好幾千?你真以爲你哥是要飯花子啊?”
杭辰一聽,腦海裏鬥争了半天,這才說道:“你要多少?”
溫煦張口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千?”杭辰一看,立馬覺得心都跟着疼。
“你想的美,我說是八成!”
“憑什麽!”丫頭一下子就像是被人用針紮了屁股,尖叫了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把眼前的黑心表哥給燒成媒灰,然後揚進太平洋裏去。
溫煦被丫頭這一聲喊的,耳膜都快震聾了,連着挖了幾下:“喊什麽喊!”
“憑什麽你要八成,而我隻有兩成!”杭辰憤憤的說道。
“不給就不給嘛,大家這不是再談嘛,那你說給多少?”溫煦根本就是不爲了錢,就是純粹沒事找樂子,而且還不用聽師尚真那邊說結婚的事項安排。
丫頭想了一半天,覺得一成肯定不行,二成呢估計也有點兒懸,三成呢自己又有點兒舍不得,于是伸出了兩隻手,第一隻比劃出了個二,第二隻給了一個巴掌,意思是二成五。
溫煦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七成八的手勢!
杭辰一看又是柳眉倒豎,怒不可扼。
不過想了一會兒,還是比劃出了一個三。
兄妹大半夜的就在這兒瞎比劃,比劃了好一陣子,一個比劃到了六,一個比劃到了四,怎麽就不肯收了。
“黑心腸!黑心腸!你什麽都沒有幹,憑什麽要我六成!”杭辰怒叫道。
溫煦挖着耳朵:“你還不想上學?大學裏有一門課叫做馬克思經濟學,它會告訴你掌握生産資料的才是最大的獲益人,我就撐握着生産資料!啥都不幹就該拿六成,要是幹了,我還分你四成?”
溫煦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白鼠狼,樂呵呵的看着都快成了隻暴怒公牛似的小丫頭,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