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叔怪叔,溫叔叔!”
聽到這聲音,溫煦立馬就知道是牛牛和可可兩個小娃兒到了,打開了浴室的窗戶伸頭向外面一看,發現是不光是這兩娃子,連毛丫也跟着過來了。
仨個小娃子今天每人都背着嶄新的小包,牛牛背後背的是藍色的小水牛,可可的背後背着粉紅色的小兔子,而毛丫的背後則是背着一隻綠色的小蝸牛,都是挺漂亮的,十分适合他們這個年紀段的小孩子。
“今天來的早嘛,上學上的這麽開心?”溫煦笑着對仨小家夥說了一句。
“不早了!”牛牛居然還擡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人模狗樣的來了一句,如果不是旁邊站着兩頭野豬,溫煦一準兒以工霸道總裁呢。
和仨小家夥說了兩句,溫煦穿好了衣服就從二樓下去,準備到廚房準備早餐。
出了房間,溫煦就聽到師尚真問道:“誰啊?”
“上學的小家夥們過來吃飯了,除了牛牛和可可,還有他倆的小跟班毛丫,也不知道這些小東西急什麽急,上學要八點鍾,現在才幾點?七點鍾還沒有到呢”溫煦說道。
師尚真聽了笑了笑,給孩子來了個好的解釋:“喜歡上學不是什麽壞事啊!”
“你拉倒吧!這幫小東西,估計這學上的能把腦袋削尖了玩!”溫煦笑着回了師尚真一句就要下樓。
當溫煦站到樓梯口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情來,站住了轉了一下腦袋望着師尚真問道:“對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去!”
“我不想吃,要不這樣,你給熬一碗綠豆粥,稀一點兒,别放太炙的米,你就當綠豆湯煮就行了,吃别的我沒有胃口”師尚真想了一下說道。
溫煦聽了關切的對着師尚真問道:“你這幾天睡眠有點兒反常,吃飯也不香,要不等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這有什麽好看的,可能是這段時間工作的壓力大,精神狀态有點兒不好,等忙過了這一段就好了”師尚真沖着溫煦笑了笑,然後拿着手中的小白鼠狼的前爪對着溫煦撥了兩下。
溫煦還想說什麽,不過想着樓下還有仨不靠譜的孩子于是擡腳先下了樓。
打開了屋門,準備喊仨個孩子進屋,發現這仨小家夥正和大花、二花扭打成了一片,牛牛一個人抱着二花,可可和毛丫兩個抱着大花,兩組就‘人熊’就這麽在院子裏像是摔跤似的‘扭打’在一起玩耍。
看到這樣的情況,溫煦心道: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倆娃兒的父母就頭疼的想把他們弄回明珠去當個老實孩子去了!
現在這兩孩子屁股上跟紮了錐子似的,沒有一刻安生的時候,剛才看到還是漂漂亮亮的仨孩子,現在已經是身上見泥了。
就這麽一會兒就在溫煦家的院子裏摔上泥巴了,想想看一下天下來得什麽樣?雖說溫煦家的大院幹淨,但是也不可能一點兒灰塵都沒有,這是院子,不是屋裏的地闆,怎麽可能沒有泥灰嘛。
“行了,行了,别鬧了!”
“溫叔叔,大花放不開手,大花喜歡我!”牛牛開心的扯着嗓子喊。
大花是攬着牛牛不假,不過攬的最緊的還是牛牛自己,現在抱着大花的脖子轉來轉去的不松手,至于大花有人和它玩,它開心還來不急呢。
溫煦看他的架式,直接無語了:“好,大花喜歡你,你們慢慢玩去吧,我做飯去了!”
說完也不和這仨孩子多話,轉身進了廚房。
到了廚房第一件事把師尚真要喝的綠豆粥給煮上,因爲是臨于起意,綠豆也了有來的急泡一下,所以溫煦用的壓力鍋這樣在短時間之内可以把綠豆給煮透,要用普通鍋,米好了綠豆還是硬綁綁的呢,那口感就差太多了。
粥上了鍋,溫煦開始做幹的,東西昨天晚上溫煦就有準備,面粉什麽的又是現成的,早晨的幹貨,溫煦這邊準備的是煎個韭菜粉絲雞蛋餅,除此之外,小鍋裏還有微火煮上的五香茶蛋,這就是溫煦家今天的早餐了。
攤好了六張餅,那邊煮粥的壓力鍋的汽也上來了,等着噴了幾下之後溫煦關了火,然後去院子叫仨個毛頭過來吃飯,當然了,先得看看這仨小東之把小髒手給洗了。
花了五六分鍾,把仨毛孩子逮去洗手,擦臉,剛把這仨個小東西給伺候上了桌子,就發現這仨小娃子的目光轉到了屋門口,順着他們的目光,溫煦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大白鼠狼正在門口扒着門,焦急的想進屋裏來。
雖說把幼崽交給了溫煦,但是大白鼠狼自己還是挺有節操的,從來不在溫煦家裏吃一點兒東西,甚至不喝一口水,每天晚上都自己出去打獵,隔上一兩天還會把自己的獵物帶回來這麽一兩件,有的時候是隻野兔,有的時候是山雞什麽的。
原本溫煦以爲軍在村子裏偷隻雞弄個鴨什麽的,誰知道問了一圈也沒有人家丢的,就是偶爾有丢的,也通常是時間對不上,因爲這些雞都是上午丢的,而上午,白鼠狼通常在院子裏打盹,不可能去偷雞的,不符合白鼠狼的生活習性。
溫煦知道的肯定不是大白鼠狼偷的,而是村裏自家養的‘小白眼狼’偷出去喂狼獾的。
走了過去,把大白鼠狼放進了屋,小東西還挺有禮貌的對着溫煦吱吱叫了兩聲,雖說叫的明顯有些應付,不過也算是打招呼了,這一點比敗類可要好多了!
說起敗類來,溫煦現在更不想提它了,自從跟着中二黑豹子,或者用現在固定的叫法霸王猇混在一起之後,回家的時間就更少了,這兩貨就是狐朋狗友一般,整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極少有分開的時候。
以溫煦的估計,在外面野食吃的太不入口了,敗類這貨才會回來吃口合乎自己口味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樣,敗類這貨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野狗。
打了聲招呼之後,大白鼠狼熟門熟路的就往樓上走,而一幫小家夥的目光就随着大白鼠狼一直這麽移着,直到它消失在了樓梯問這才收回了視線。
對于小家夥們的想法,溫煦太清楚了,他們都想抱抱大白鼠狼,這麽說吧,如果拼顔值,整個院子裏,大白鼠狼和魔王可以并列第一,魔王的萌是那種卡通式的,而白鼠狼的美卻是自帶着一種優雅,雖說這優雅這個詞用在黃鼠狼的身上有點兒不适合,但是溫煦還是覺得白鼠狼自帶着高傲光環。
孩子因爲白鼠狼漂亮想親近它是不錯,但是白鼠狼一點兒也沒有親近孩子們的心思,它是獵手,而且還是處于叢林食物鏈的中上端的,可以說是久經沙場的一員生存老将,那裏會把自己當成一隻寵物去陪孩子玩?
就算是有一兩隻大膽的孩子,例如大磊子這類小皮猴子,也因爲在它的手下吃了幾次虧之後,先擇了偃旗息鼓,牛牛和可可仨個自然知道自己沒有大磊子的本事,所以心中雖是千想萬願也隻能跟巴巴的看着。
其實也不光是大磊,就算是溫煦有的時候想逗逗大白鼠狼,它也會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甚至沖着溫煦龇牙警告。估計要是沒有小白鼠狼這一茬,這貨早就上來一口咬的溫煦不能自理了。
“看什麽看,老實的吃你們的飯,吃完了快點兒上學去!”溫煦沖着仨孩子喝斥了一聲。
很顯然,仨孩子并不是太怕溫煦,吃了幾口飯之後就開始打鬧了起來,你掏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笑咪咪的把餐廳當成了遊樂場。
“吃完了?”
“沒有!”可可說道。
溫煦又問道:“那沒吃完玩什麽?”
看到仨孩子還不是聽自己的,繼續掏,溫煦直接走了過去,把三人面前的韭菜雞蛋餅盤子一收。
“溫叔叔,我還沒有吃完呢!”可可立馬說道。
“今天沒的吃了!以後吃飯的時候再給我打打鬧鬧的,以後也沒的吃!”溫煦說完就把仨個小家夥挨個的抱下了椅子,把他們的小包分到了各人的手上。
可可望着溫煦扁着嘴說道:“我餓!”
“每人來個茶雞蛋,下次再這樣連茶雞蛋都沒有!”溫煦說完,把早已裝好的茶雞蛋每到了仨孩子的手上,然後把仨小家夥趕了出去。
當溫煦把仨個小東西趕出門的時候,發現這仨小東西還扁着嘴呢!
回到了屋裏上了樓,發現屋裏還有一個扁着嘴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白鼠狼!
溫煦說的扁着嘴真是扁着嘴,雖說不知道現在白鼠狼想的是什麽,但是很明顯的,它的嘴巴合的更緊了,讓它的嘴看着比平常薄了一些。
再仔細一看,溫煦不由的樂了,因上就在白鼠狼的不遠,一幫子小白鼠狼正圍在師尚真的腳邊轉來轉去的,離本就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吱!吱!
老白鼠狼沖着一群小白鼠狼叫了叫,但是作爲父親的它沒有得到孩子們的絲毫回應!
連着叫了幾聲之後,老白鼠狼有點兒不樂意了,直接走到了小白鼠狼的跟前,伸出舌半開始舔起了自己的孩子。
老白鼠狼的動作并沒有給自己赢得任何的好感,相反被它舔到的小白鼠狼居然表現出了很不爽的樣子,不住的發出稚嫩的叫聲,一邊叫着一邊往着師尚真的身邊躲。
溫煦覺得自己明白了一點兒,肯定是這幫子小白鼠狼感覺到了一真給自己喂奶的是師尚真,所以當它們睜開眼的時候,以爲師尚真才是自己的母親,說不準現在這一幫子小白鼠狼的眼中,以爲自己長的和師尚真一個樣,以爲自己不是一隻黃鼠狼,而是一個人類呢!
“你小子也有今日啊?”溫煦對着白鼠狼笑着說道。
連着舔了幾個,站都站不太穩當的小白鼠狼沒有一個願意和自己的父親親近的,每舔一個白鼠狼就會發現自己的孩子更靠近師尚真一些,這讓它很快的就有點憂郁了起來。
雖說溫煦不太明白黃鼠狼的感情,但是老話說眼睛是人的窗戶,今日溫煦相信這話放到動物的身上也管用,因爲就在現在,溫煦分明從這隻白鼠狼的眼睛裏看找了一種情緒叫做:落寞!
看它的樣子,溫煦心中不由的爲之一動,走到了白鼠狼的身邊,一邊說一邊撫着它腦袋:“算了吧,已經不錯了,十一個沒少一個,全都和的健健康康的!”
這次白鼠狼并沒有表示自己對于溫煦這個動作的反感,反而是沖着溫煦吱吱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