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事情不妙,杭辰立馬就施展出了撒矯大法,拉着李玉梅的胳膊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功績’:“你們這是怎麽了啦?我跟你們說,剛才警察還狠狠的表揚了我們呢,說我們警覺性高,覺悟也高……”。
“亂亂糟糟的你想說什麽?”
李玉梅拍開了杭辰的手,繼續冷着個臉,盯着女兒問道:“我不是警察也不關心你被人誇什麽的,我就是問你,你是怎麽帶着一幫子傻大膽的丫頭跑到林子裏去的?你沒有聽你表哥說麽,一幫子自以爲是的公子哥跑到了老林子裏,而且人家那還是帶着向導的,現在有幾個還沒有找到了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也不想想萬一……”。
李玉梅這邊還在說着呢,杭辰這丫頭就已經湊到了杭向東西的身邊,一手挽着老爸的胳膊然後把胸袋擱在了杭向東的肩頭這麽來回蹭着,這明顯的就是看母親這邊不好糊弄湊到了老爸跟前了呗。
溫煦這時看看舅舅心中小鄙視了一下,原本溫煦覺得舅舅這邊還是很威嚴的,沒有想到現在被閨女這麽撒矯,立馬這眼睛笑的都快成一條縫了,眼看着就要叛變投敵!
“舅,咱們今天可是說的大事!”溫煦提醒了一下。
聽到溫煦這麽一說,李玉梅也注意到了杭向東的樣子,立馬一瞪眼:“老杭,剛才我是怎麽說的?”
“……”杭向東隻得闆起了臉,瞪了杭辰一眼:“别嬉皮笑臉的,聽你媽說話!”
“哦!”
杭辰撅着金魚嘴,繼續把腦袋靠在了杭向東的胳膊上。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看到妻子瞪着自己,杭向東伸手把閨女的腦袋給扶正了,讓開了一步轉頭望着杭辰,雖說話說的挺像個樣子的,不過語氣顯然就弱了很多,不像是訓反而像是苦口婆心的說教。
就在這個時間點上,師尚真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立馬走到了一邊接起了電話。
兩三句之後,就對着溫煦幾人說道:“舅媽,舅舅,我去村委一趟,人全都抓住了,公安局那邊準備離開了”。
“你去忙你的吧!”李玉梅立刻揮手說道。
聽到這話,師尚真擡腳就往院子外面走。
走到了院子門口,師尚真擡眼看到了幾個小孩子正好路過了門口:“喲,你們都拿的是什麽東西啊,這麽漂亮的小杯子都是哪兒來的?”
“撿的!”一聲稚嫩的童聲響了起來。
溫煦伸着腦袋向着門口一看,一幫五六歲的孩子,手裏每人還提着一個顔色各異的水杯,看造型溫煦發現自己還認識,因爲嚴冬這貨就有一個,以前自己也想着買過一個,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下手,不是因爲錢的問題,而是溫煦覺得不需要。
這水杯可不便宜,一個最少也要七八百塊,膳魔師的不鏽鋼水杯,可不是一幫孩子用的,雖說大家現在手中有點兒閑錢了,但是也不至于閑到了這種地步,花上七八百塊買一個保溫水杯,估計誰家要是買了這東西,除非是大家一至認爲的錢多不知道怎麽花的溫煦,要不得在被人背地裏給罵死。
“哪裏撿的?”溫煦順口問了一句。
“這些是我們的!”杭辰也看到了孩子手中的杯子,立馬大聲說道:“這是我們撿的,我們還捆在了乖乖的身上!”
門口的衆娃兒一聽,一個個立馬飛快的把杯子藏在了身後,理直氣壯的大聲回答道:“是我們撿的!”
“你們在哪裏撿的?”杭辰伸着手叉着腰一副小辣椒的樣子,對着門口的衆孩子呵斥道:“這明明就是我們的,我們綁在了乖乖的身上,讓它帶來家來的,你們還我!”
話還沒有說實了,腦門上立馬挨了李玉梅一下子。
“哎喲,你打我幹什麽?”杭辰捂着腦袋轉頭對着母親問道。
“不該打你啊,你這麽大一個人,吓唬孩子做什麽?”李玉梅覺得真是不知道怎麽說自家這閨女,十八歲的人了,現在對着一幫子孩子吆五喝六的像什麽樣子,而且這群孩子中,還有一兩個連個褲子都沒有穿的,這要是被人家大人知道了,還不知怎麽說自家沒有家教呢。
其實李玉梅真的想多了,大人沒人會注意這一點兒的,有些比杭辰都大的,例如溫廣發之流都三十好幾了,有的時候惡趣味來了還搶孩子的東西呢,不爲别的就是引孩子們哭鬧。
像是這樣鬧孩子的事情,放到一些地方肯定人家要說,甚至上升到道德的高度,不過在溫家村,甚至是這一片大家都不當回事,就算是孩子的父母看到了,最多也是笑罵兩句罷了,孩子也不會記得。如果大家都覺得沒問題,那就真沒問題。
“我們在那邊的林子裏撿的!”其中一個小娃子奶聲奶氣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伸手指了一下。
“是我們的!”
杭辰現在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啊。自己幾個好不容易看上的杯子,現在被一幫小娃子給劫了胡,而且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騙不好騙搶不好搶的,一時間心裏那是五味雜陳啊。
“還有一個鐵鍬呢!”杭辰又對着這幫孩子問道。
孩子立馬集體搖了搖頭:“沒有見到,我們就在樹下看到了這幾個瓶子!”
溫煦聽了笑呵呵的對着小表妹說道:“你可真行,找敗類幫你們運東西,這叫什麽?這叫所托非人,你們也别怨這幫孩子了,你是撿的,人家也是撿的,現在誰撿到了歸誰!”
一看這東西溫煦猜了個十之八九,雖說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心中也知道了,這些東西真正的主人是誰了,不過這些東西對于案子也不是太重要,而且落到了警察那裏我就是封庫房裏,說不準也得落入一些相幹人等的手中,這樣的話還不如讓這幫子孩子拿着用,拿着玩呢。
聽到溫煦這麽說,杭辰又把自己的嘴撅了起來。
師尚真這時也不想再聽下去了撥腿就往村公所走。
就在杭辰幽怨的目光中,這幫孩子提着各自的杯子路過了門口,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杭辰這邊則是繼續接受父母都表哥溫煦的再教育。
三人一起訓了快五分鍾,這時敗類垂着腦袋伸着舌頭從門口一路沿着圍牆投下的樹蔭向着院裏來。
“乖乖,我的東西呢?”
杭辰原本被訓的有點兒萎靡的精神立馬爲之一振,向着進門的敗類大聲的呵斥道。
敗類擡頭望了杭辰一眼,然後繼續垂頭走回自己的窩裏,在門口的水盆中猛的喝起了水來,這水喝的整個院子都能聽到這貨用舌頭卷水的啪啪聲,很顯然這貨是累的狠了。至于版麽累的,那還用說?一準兒是想方設法的把杭辰這丫頭捆在它背上的東西給扔掉了呗。
“吃飯了沒?”
李玉梅覺得訓差不多了,而且自家閨女現在還沒有吃飯呢,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所以李玉梅決定等晚上的時候再訓,現的關心一下閨女的身體。
現在杭辰哪有心思吃飯啊,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東西被一幫子熊孩子給黑了,在她的心中給這幫子熊娃子直接定義了黑吃黑!現在正想着法子把杯子給要回來呢,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那把兵工鏟,作爲一個标準的女漢子,杭辰對于這把鏟子實在是太滿意了。
“不想吃,媽,給我弄個瓜吃呗!”杭辰随口說了一句。
“好!想吃什麽瓜?”
“西瓜!”
李玉梅想了一下說道:“西瓜沒了,家裏現在有菜瓜,比西瓜香多了”。
“不要,我要吃西瓜!”
溫煦一聽說道:“算了,我去摘吧,反正也沒什麽事!再說了我也要把大白給送回林子裏”說完溫煦這邊出了院子,準備去家旁的小林子裏招呼上了大白。
杭辰一聽溫煦要把大白送回去,立刻來了精神:“我也去,我也去!”
“你去幹什麽?你要是去摘西瓜我就不去了”溫煦一聽還以爲她要去摘西瓜呢,立刻說道。
溫煦想着摘瓜一個人就足夠了,何必去兩個人呢。
“我騎大白,你摘瓜!”
聽了這話,溫煦搖頭笑了笑帶着小表妹出了門,把大白叫了出來,這丫頭立馬就爬上了大白的背。
“好燙!”
杭辰一騎上了大白的背,立馬就扯着嗓子開始嚷嚷了起來。
騎過牛的孩子都明白,大夏天的坐在牛背上很熱的,而且這個時間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大白這邊雖說皮膚白不怎麽吸熱,不過再白它也不是冷血動物,再加上皮膚被太陽這麽一曬,不熱那才是奇怪呢。
“誰讓你直接往上蹿的!”溫煦望了她一眼。
“那怎麽辦?”
“你不會等着它在樹蔭裏涼一下啊”。
原本溫煦是想說用個墊子什麽的,不過一想自己也就别沒事找事了,現在雖說熱,不過也燙不傷人,隻要她忍的住就讓她騎着呗。
就這麽着,兄妹兩個一個在前面走,一個騎在大白的背上,去溫室摘了兩三個西瓜,然後呢又用大白給運了回到了院子裏。
這一來回的,杭辰才過足了騎牛的瘾,然後溫煦才得以把大白給送回林子裏去。
回到了屋裏,溫煦發現師尚真這時已經回來了,而且屋裏氣氛明顯的比剛才好了一些,尤其是自家的小表妹,那一張小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幹什麽,從狗嘴裏搶到肉排啦?你看你笑的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溫煦取笑了一下小表妹。
“哥,有獎金哎!”
“什麽獎金?”溫煦說完就明白了:“還有獎金發給你們?那真不錯!”
“不光有還不少呢,一共五萬塊,幾個人每人能分一萬呢”師尚真笑着說道。
“有這麽多?”
師尚真說道:“也真是她們運氣,如果是電話打來早這麽十分鍾,說不準就沒有這筆獎金了。縣裏這邊剛說有獎金,而且告訴了村民,她們的電話就打來了!也真是她們的運氣。先前那個被抓的人你知道吧?”
看到溫煦點了點頭,師尚真繼續說道:“供出來的東西太讓人震驚了,這幫人偷獵從金絲猴到老虎、熊是應有盡有,光是這個估計就得把牢地坐穿了,再加上持槍,而且其中很可能涉及到殺人案,算是建國後縣裏的第一大案,五萬塊的獎金的确是下了本啦。不過縣裏給的很開心,這案子破的太快了,市局都沒有來的急介入就結了”。
“那幫子人怎麽樣了?我聽杭辰說都不能動了,能不能撐到挨槍子的那時候?”
“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現在醫生說應該是被蜂子給蟄了,具體是什麽蜂子他們也不知道”師尚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