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提着食盒回到了住的地方,看到大花和二花兩個貨還是保持着自己去廚房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擡着頭望着櫃子上面的兩罐蜜,數落說道。
還沒有等着溫煦把話說完,兩個圓滾滾的小東西立刻向着溫煦這邊爬了過來,直勾勾的抱着溫煦的腿,一個勁的開始嗚嗚的叫喚了起來,一邊叫喚一邊用自己那可憐的小圓豆眼兒沖着溫煦放着電。
溫煦看着它們的樣兒,就這麽任兩個小熊崽兒挂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往屋裏移,那感覺就像是腿上挂了兩肉沙包似的。
“這兩小東西又肥了不少!”溫煦移到了茶幾那兒,伸麽把食盒放到了茶幾上,對着師尚真說了一句。
師尚真關了電視,幫着溫煦把食盒裏的菜擺到了茶幾上,一邊擺着一邊對着溫煦說道:“明天咱們去擴大生産!”
“什麽擴大生産?你說蜂蜜?”
“那你以爲是什麽?”師尚真說道。
溫煦道:“明兒還真不行,我準備把存在老爺子家裏的東西搬到新屋裏去,估計得忙上一整天,後天呢還得忙一個上午,大後天又是請客吃飯,近幾天反正都沒有時間了!”
“那怎麽辦?”
“晚幾天呗,再說了羅馬又不是一天修成的,還有遲老爺子說的那個完全檢測的報告還沒有出來呢,等着出來的咱們再弄好了”溫煦說道。
“那隻能這樣了,對了,你明天搬東西,要不要我幫忙?”師尚真把食盒中的筷子拿了出來,分出了一雙交到了溫煦手中。
溫煦擺了下手說道:“不用了,我放在那兒的都是箱子之類的,到時候用大白搬就成了,你去不去都一個樣兒,你忙你的去吧”。
說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腿上一陣蠕動,低頭一看,大花這貨正張着嘴扯着自己的褲角,看樣子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看到自己望向了它,立刻又嗚嗚可憐的叫了起來。
溫煦根本就不想理它,把腦袋剛一轉過去,頓時覺得自己的腿上一熱,然後大聲的罵道:“你個死東西,敢在我的腿上撒尿!”
飛速甩開了大花,溫煦發現自己的腿上濕漉漉的一片,至于腳上更是一腳的尿。
師尚真看到溫煦的樣子,立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終于明白了,狗熊這東西爲了吃蜂蜜,什麽事幹的出來!”
溫煦也沒有想到大花爲了吃蜜可以在自己的腿上撒尿,進了衛生間擰開了花灑開始沖自己腿上的熊尿,光沖還不行還用肥皂來回打了兩次,等着回到了屋裏的時候,師尚真已經用把地闆上的熊尿用拖把給清理幹淨了。
“小東西,你攤上大事了!”溫煦伸手指着大花說道。
大花估計也知道自己玩的過了,看到溫煦指着自己,立刻把腦袋給低了下來,不過當溫煦想伸手去抓這小東西的時候,立刻撒開了腳丫子和溫煦捉起了迷藏來了。
都說狗熊笨,但是溫煦覺得這東西一點兒都蠢,知道如何能避開溫煦,專門撿一些犄角旮旯鑽,倒如桌子底啊,沙發背啊,櫃子邊啊什麽的走。
師尚真在旁邊溫煦還不好用空間,這麽逮了好一會兒,這才被溫煦趕到了牆角,發現無處可去,大花犯了傻勁兒,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了肉肉毛絨絨的一團,而且把腦袋藏到了牆角,好像這樣它看不到溫煦,溫煦就看不到它了似的。
雖說大花現在的樣子很萌,但是溫煦依然不爲所動,叉着它的肚子就把它從牆角給抱了起來。
嗷,嗷!
啪!溫煦擡頭沖着它的腦門上就來了一下:“叫什麽叫,給你臉了是吧!”
連打了幾下,大花終于老實了,一動不動的垂着四條小短腿兒,巴啦着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能把人給萌化了。
師尚真就被它給迷惑了,對着溫煦說道:“你打它幹什麽,它這麽點兒大打哪裏知道不能在的你的腳上尿啊”。
“它都知道在屋裏要尿在一個地方,憑什麽不知道這個?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别管,這東西就要教育,不能驕縱!”溫煦說着又拍了大花幾下,把這貨直接拎到了露台上,然後帶起了門,把它關在了門外。
等着溫煦坐到了茶幾邊上準備吃飯的時候,大花在門外那個叫啊,而這個時候,敗類和棟梁已經吃上了,二花則是老實的又蹲在了櫃子旁邊,擡頭注視着櫃子頂上放着的兩罐子蜂蜜。
看到這樣,溫煦對着師尚真說道:“我說等會兒你走的時候把兩罐子蜜給帶你那兒去,要是放在我這裏,估計今晚上這兩小東西得盯一晚上!”
“行,我知道了”師尚真也明白,點了點頭繼續吃着飯。
溫煦剛拿起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溫煦一看來電提示是嚴冬,說道:“這家夥打電話什麽事?”
說着接通了手機:“喂!”
“大煦啊,聽說你那邊搞出了黑蜂蜜,不光挺特别還挺好吃的!”嚴冬那頭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奔着主題就來了。
溫煦奇怪的問道:“就這點兒時間你都知道了?我說你不會在村裏安插了什麽密探了吧,告訴我是誰,我馬上去收拾他!”
“村裏廣大人民群衆都是我的密探,你收拾誰去,我問你是不是有這回事?”嚴冬那裏會出賣自己的‘線人’瞬間就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現在你打電話有點兒早了,這蜜要想上市還得有些時日!”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還真有這個事兒,而且聽着溫煦的還打算往大了搞,現在嚴冬對于溫煦要幹的事情那是一百二十支持啊,立刻說道:“那就麻利一點兒,缺什麽你說話,隻要能做到的我就決不推辭,馬上擴大搞,争取早點兒上市!……”。
溫煦聽着嚴冬那頭的熱絡勁兒,立馬笑着給了他一瓢冷水:“這事兒你跟我說沒有用,主管這事兒的是師尚真,這産業也是人家師尚真的,我就是參股,怎麽銷售什麽價格那是她的事情!”
呃!嚴冬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憋過來:“什麽?”
如果是溫煦的,嚴冬根本就不擔心這事兒交不交給自己,但是師尚真就讓他頭大了,兩人雖是認識,但是談什麽交情就有點兒太扯了,而且師尚真的精明嚴冬那是曆曆在目啊。
“我的意思是,這東西量得控制,走高檔,而且要走非常高的檔,争取出口!所以啊,你就不要白惦記着了”溫煦說道。
“行了,再見,我不跟你聊了,師尚真在你旁邊麽,把電話交給她,我來和她談這事兒”嚴冬一聽溫煦這邊不頂事了,直接不和他浪費口水了,而是要求把電話給師尚真。
溫煦聽了,直接笑罵了一句:“你個貨太現實了!”
然後把電話送到了師尚真的面前:“找你的,蜂蜜的事情”。
“哦!”師尚真接過了電話,開始聽着嚴冬講,時不時的嗯上兩聲。
兩人就這麽在電話裏聊了差不多有十分鍾,至于結果幾乎就沒有,最後師尚真又把電話交回到了溫煦手中。
嚴冬說道:“以後每天給我裝兩百個鵝蛋,要鮮的那種,直接運到明珠過來!”
“要這幹什麽?”溫煦問道。
“現在流行什麽孕婦吃這個,說是什麽大補不大補的,孫安安那邊的孕婦群裏不少人要,反正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幾十塊一個,咱們幹什麽不賣!”嚴冬說道。
“那行吧!沒有想到現在孕婦都有群了”溫煦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家裏的鵝蛋吃是一小部分的,大多數都是在自然狀态下抱小鵝了,弄的現在溫煦這裏的鵝群都快比雞群大了。
放下了電話,吃了沒有兩口,聽到外面風烏雲密布,眼看着要下雨了,連忙又把關在外面的大花給放進了屋裏來。
一進了屋大花連食盆都不看一眼,眼巴巴的和二花一起肩并肩蹲在了蜂蜜罐子下。
直到溫煦和師尚真兩人吃完了飯,大花和二花愣是沒有動一下,等着師尚真提着罐子走了,你瞧瞧這倆貨那隔着大門那叫一個着急啊,恨不得把門給頂開了。
溫煦直當沒有看到這倆家夥的德性,安安靜靜的看着電視,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大花和二花冷靜了下來,這才覺得肚子餓了,轉回到了食盆子前面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食來。
約到了九點多鍾,溫煦把這些東西都送去了露台上,自己洗了個澡,上床睡覺。
睡到了大半夜,溫煦聽到了一陣犬吠聲,尤其是敗類扯着嗓子尖嚎的聲音,簡直就是睡眠者的惡夢。
一睜開了眼,溫煦聽到村裏的狗這麽叫喚,第一個想法就是村裏來的賊,立馬一個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幾下穿好了衣服,然後抄起一個木棍子提在手上,然後放到了露台的門,把棟梁幾個家夥給放了出來。
嗷嗚,嗷嗚!敗類扯着嗓子跟着别人一起湊着熱鬧叫着。
不光是棟梁,大花和二花也撅着個小屁股,嗷嗷的直叫喚。
“都别嗷了,走,出去看看去!”
伸腿在敗類的屁股上輕踢了一腳,溫煦帶着幾個貨一起出了門。
走到了村中的時候,就看到一幫子人,人提馬馱的隊伍還不小。不過一看這些人就明白,一準兒不是來偷東西的,打扮成這樣來偷東西,那就不是偷東西,是來搶劫的。
“誰啊!”溫煦問道。
“溫煦?”
人群中有人應了一聲,然後把手電向着溫煦這邊照了一下。
都不用看到人,隻聽聲音,溫煦就知道這人是誰了,等着走到了近前更加肯定了,來的頭發亂的跟雞窩似的老頭不是賈老爺子還能有誰呢?
“賈老爺子,怎麽這個時候回來啊!”溫煦沒好意思說,這樣鬧騰的大家都睡不好覺。
“時間緊!”賈老爺子的臉色給你的感覺風塵仆仆的,雖說寫滿了疲憊,不過精神頭兒卻是奇好的。
一看他的樣子,溫煦猜到可能是他觀察大黑豹子有結果了。
還沒有等着問,溫煦的身後又傳來了餘耀的聲音:“溫煦,是誰啊?”
這個時候餘耀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睡呢,大家正在抄錄,還有研究溫煦的書,聽到了動靜老頭子們沒有興趣,派餘耀出來看看情況。
“正好,賈老爺子,這是餘耀,餘老闆。餘耀哥,過來給你介紹一下,賈教授,你們還沒有見過面吧”溫煦立刻介紹說道。
兩人一聽,立刻都緊走了幾步。
賈教授握着餘耀的手連聲說道:“謝謝,餘老闆,要不是您的資金,我的研究就搞不下去了”
餘耀看了一下賈教授,連聲說道:“辛苦了!”
“辛苦什麽的都是小事,這次咱們的發現可配的上這份辛苦”賈教授得意的說道。
餘耀道:“發現了?”
賈老爺子嗯了一聲,轉頭對着隊伍中的一個年輕人說道:“小陳,把拍到的東西拿給咱們在大金主餘老闆看看”。
溫煦聽着好奇,也伸着腦袋湊到了邊上。
沒過兩分鍾,筆記本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夜間用星光射影機拍射下來的片斷,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鏡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