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溫煦例行晨跑結束之後,逛了逛自己新屋子,來到了村口就看到師尚真的車子從自己的面前駛過。
“溫煦!”
“什麽事?”溫煦停下了腳步,望着按下車門的師尚真問道。
“今天有時間去看看蜂子!”師尚真說道。
溫煦說道:“這才幾天,兩天都還不到呢,就去看看什麽看,蜜蜂都是魔術師啊,這兩天就能把你的樹筒子給塞滿?”
“讓你去看看是看它們有沒有在樹筒裏安家!采蜜着什麽急啊,那是以後的事情”師尚真教育起了溫煦。
溫煦連忙說道:“好的,好的,我今天下午就抽空去看看”
“别忘了!”
說完在溫煦再三保證之後,師尚真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蹿了出去。
溫煦灌了一鼻息她的破吉普的尾氣,不由的扇了扇鼻翼,這才邁步向着自己的住處走了回去。
今兒溫煦的心情很好,因爲現在自己的屋子已經差不多完工了,明天家具就可以運來,再過上兩天等着工人們把裏裏外外的尾都給收了,自己就可以搬進去了。
心情一好,免不得了要廣邀好友,準備到時候讓大家來大快朵頤一頓,不過當溫煦打電話挨個的問了一遍之後,心情有點兒小失落的,居然一大半那天都有事,都說要改天再過來,還有人抱怨溫煦爲啥通知的這麽遲。
“唉!”溫煦放下了電話,有點兒惆怅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大家都忙碌了起來!”
溫煦也能理解,趙德芳那邊感謝了一下自己送過去的野蜂蜜,然後就抱歉的說那天自己來不了,約好的陪一個領導吃飯,嚴冬那邊正在打開省城的和杭城的市場,現在正是忙的時候各個分店也要開張,也不能到場,要推遲十來天才能過來,到是許達信有空,餘耀就不說了,現在跟長在溫家村一樣,趕都趕不走,至于趙曉玥到是會來,剩下的卓奕晴也不好去請,現在兩人正是尴尬的時候,打給周茜幾人那天也都有事情。
放下了電話,走了沒有多久,溫煦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溫煦拿起來一看,不由的奇怪的接通了電話。
“喂,周茜,什麽事啊?”剛打完,周茜又給撥回來了。
“對了,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幾個幢小屋,你有沒有意要,你要是想要的話,原價就行了”周茜說道。
溫煦吃驚的問道:“你們準備賣?這樣的小樓你要是賣了以後拿回來可就沒這麽容易了,你也知道我們這裏的空氣多好,以後發展起來肯定更好的,留着渡個假也是好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們幾個姐妹要合夥搞個專賣店!”
溫煦聽她這麽說,覺得這是人家那邊不太想和自己過多的來往,所謂的斬斷情絲嘛,聽她這麽說,反正自己還有點兒閑錢,收三棟院子沒什麽問題,于是點頭說道:“那行,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都接手了啦!”
“就三幢能給你,一棟被我叔家裏拿走了,一幢被趙達信定了去,還剩下三個比較小的,你要是要的話,一并都給你了,九号,十号和十一号院子”周茜說道。
聽到周茜這麽說,溫煦明白了,這三個院兒的确都小,不過這小也相對的,九号有五個客房,十号和十一号都是四個,論面積來說,九号有五百五十個平方,十号十一号也有四百三個平方左右,要是一家住的話都快能跑馬了。
“行,剩下的仨我都要了,咱們什麽時候交割?”溫煦問道。
“過一兩周吧,這幾天我們再挑開店的地方,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适的呢,反正就這麽定了,剩下的仨棟你都吃下了是吧”周茜說道。
“是,沒有問題,我都要了,咱們到時候到村裏重新改簽一下合同就成了”溫煦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給辦了不就成了,省的我來回跑了”周茜說道。
溫煦想了一下,這事情是可以辦,不過以後要是惹出什麽事來,那就不好辦了,這不是讓師尚真爲難嘛,想到了這裏,直接在電話裏說道:“要不你們就派個人來,寫一個委托辦理的合同,同時簽上你們所有股東的名字,這樣不就可以了嘛”。
“行!那我看看”周茜覺得這個主意似乎也不錯,于是點了點頭。
剛準備挂電話,又對着溫煦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牛牛和可可馬上會過去,不是大後天就是下周二!”
“歡迎,歡迎,他們也算是咱們溫家村的小股東了,你就别管了,到了這裏我來招待,他們倆小家夥的野豬我還給養着呢!”溫煦笑着說道。
“多大了?”周茜好奇的問道。
“反正不小!”溫煦也不會有事沒事的去看看兩隻野豬,更不怕它們被黑豹吃掉,有吃它們的功夫,黑豹都能叼兩隻羊了。
兩人聊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溫煦放下了電話之後覺得似乎周茜有些什麽話想和自己說,但是又不好開口似的,不知道哪裏來的這種感覺,就覺得她是欲言又止。站着愣了兩三秒,溫煦也這個念頭從自己的心底擺脫了這個念頭,繼續往住的地方走。
師尚真不在,溫煦也不想做飯,直接去廚房混了一頓粥吃,吃完了之後抹了抹嘴就奔到了遲老爺子這裏,準備和老爺子下棋。
誰知道一進門就被老爺子給攆了。
“我哪有空天天陪你下棋,我也是拿着科研經費的人好不好!”老爺子戴着野外帽子,手上拿着手杖,一付出去的打扮,一本正經的對着溫煦說道。
一看老頭的樣子,溫煦明白了,這老爺子一準兒是準備帶着學生到附近實地考察一下。
“你說話就說話,擺什麽譜啊”溫煦輕輕推開了老爺子的登山杖,然後怼了他一句:“喲,連這玩意兒都換成制式的了,學校又撥錢啦?”
“我這邊的課題進展順利,學校當然要撥錢了,而且我還發現了一種這山裏特有的植物,這可都是我的成果,我出成果誰敢卡着我的經費不給?”老爺子這話說的硬氣!
但是他是蒙不住溫煦的,兩人也算是忘年交了,别說是遲老爺子了,就連一向愛怼人頂牛的賈老爺子,看到學校撥款的人也要短上一分,不敢随着性子怼人家,沒辦法有錢就是大爺啊。
“你來的正好,我還有事情和你說,賈老頭的那筆子款是你給拉來的吧?”遲老爺子裝作吹胡了瞪眼,擺出一副很生氣的表情對着溫煦問道。
老是生氣,但是也知道這事兒不給賈老頭找錢也是個麻煩,反正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挺讓人頭疼的。
溫煦兩天前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這一次知道了啊,師尚真都看到了大黑豹子,自己正好拿來當借口,指望師尚真守口如瓶,溫煦從來沒有這麽自信過!就像是現在,誰不知道溫煦的家裏養着兩隻小熊崽兒,隻是大家現在從月初就在算着自家這個月該多煦冬拿多少錢,都不關這個事罷了,都忙了,也沒人往十裏八村的去傳,所以才沒有起什麽風波。
于是捋了一下袖子說道:“您老别生氣,這個事情您還得謝我呢!”
說完溫煦一歪屁股坐在了木榻上,然後伸手捏起了小幾上擺的一個炒蠶豆放到了嘴裏,隻聽到嘎嘣一聲,蠶豆被溫煦咬碎了。
“我謝你,我沒揍你就好事了,還要我謝!”遲老爺子伸手把裝蠶豆的小碟子給端到了一邊:“把話說明白喽,要不不給吃!”
溫煦伸手又從碟子裏抓了兩個出來,一邊往嘴裏扔一邊說道:“前兩天我和師主任出去找蜂子看到過一隻!”
“真的?”遲老爺子眨巴着眼睛,盯着溫煦的雙眼,似乎是怕溫煦欺騙自己似的望着溫煦差不多一分鍾。
“我說老爺子,對眼你可對不過我,曾經我把别人的眼淚都給對出來了”溫煦直視着老爺子的雙眼說道。
遲老爺子知道溫煦說的真的了,于是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關乎到老賈的一生清譽,要是出了點兒差錯,别說是什麽退休金了,能保住他不進去就該謝天謝地啦!”
說完老爺子又湊近了溫煦一點兒,問道:“那東西有多大?”
“比敗類大了兩圈都不止,怕得四五百斤重!”溫煦比劃了一下說道:“頭都有這麽大!”
“和敗類比?”遲老爺子問道。
聽到溫煦說比敗類大上兩圈,遲老爺子就在心中排除了雲豹的可能性,個頭遠不遠不對,這下無論是不是霸王猇,都是一個未知的猛獸,賈老頭隻要能拍下來,那都是揚名立萬的事情,這事情一但坐實了,那賈老爺子在學術圈内的地位也就有了,這下立刻就是峰回路轉,面方是風平浪靜,一派風光總是春啊!
這個時候遲老爺子突然又有點兒嫉妒賈老爺子啦,這成名立萬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落到他的頭上了。
“似乎這家夥和敗類處的不錯”溫煦又說道。
“和敗類這隻狗?”遲老爺子聽了,立刻皺了下眉頭。
“可能敗類喜歡交朋友吧,猴子都能交,這東西也不算稀奇吧?”溫煦說道。
遲老爺子略一思考,然後立刻就是撫掌大笑:“這老東西還說去林子裏拍,這下傻眼了吧!”
“您這是有什麽主意了?”
“你也跟着傻了?咱們把攝像鏡頭放到敗類的身上,那不就能把這霸王猇給拍下來了嗎?”遲老爺子說道。
溫煦一聽,想了一下覺得這主意可以試,但是還有難點,于是張口問道:“您準備怎麽把攝像機這東西放到敗類的背上?”
“這東西也不重,也就是微型攝像頭,帶個項圈什麽都不增一兩的重”。
說到了這兒,老爺子也皺起了眉頭,因爲他也知道敗類這貨,身上挂了點兒東西是無論如何非要弄下來的,如果你不弄,它就會發瘋給你看,連個項圈都不喜歡戴的狗,整個村子除了它也沒有誰了,老話說的好,狗戴鈴铛跑的歡,放在敗類身上完全不管用,隻要身上有任何東西,撒潑打滾,鑽水拱泥這貨是什麽都能幹,直到把這東西從身上弄下來爲止,這也敗類唯一執着的時候。
“還真難辦!”遲老爺子眉頭是越皺越緊了。
想了一會兒對着溫煦問道:“你看這樣怎麽樣?”
說完還沒有對溫煦說出來方法,自己都搖了搖頭連聲說道:“不成!不成!主意是好主意,就是這條件要求有點兒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