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别弄了吧,都掉在地上了,髒了”師尚真看了看樹上挂着的那些零碎,加上地上散落的那些格子蜜有點兒嫌棄的說道。
溫煦心道:你現在是看到的,要是沒有看到,到了商店裏買來的那些所謂的野蜂蜜,還有帶着蜂巢的格子蜜,就不說它假不假了,哪怕是真的,你又知道它們就沒有落過地?人家裝的時候上過了廁所的手洗了沒洗?
不過溫煦是不會這麽和師尚真說道,這話說的惡心啊,而是擡出了家裏的兩個熊崽子:“就算咱們也不吃,也能喂家裏的兩個小東西嘛,它們倆可是看到蜜就走不動路的貨!”
“行,那我在剛才的地方等你,你快一點兒,别到時候大群野蜂子回來了”師尚真說了一句之後,轉頭向着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溫煦怕她迷路:“别走遠,要是有什麽覺得不對的,站在原地大聲的叫我!不到萬不得己不要亂走!”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師尚真覺得自己的方向感還是不錯的,直接回了一句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
溫煦看她消失在了林子裏,自己重新抽出了身上帶着的刀,開始刮蜜,不論是地上掉的,還是樹杆上挂的,隻要是能采的,溫煦都三下五除二的往自己的袋子裏摟,實在不能弄的這才放棄了。
因爲前面溫煦因爲着急找蜂後,蜂巢被自己破壞的太厲害,所以既便是這樣不撿不挑的撈,溫煦也才撈到了兩小袋子。
一袋子裏格子蜜有點兒髒了,帶着一些泥沙塵土小樹葉什麽的,溫煦準備留給家裏的兩隻小熊,剩下的一袋子品像不錯的,也就是從樹上剛取下來的一小塊一小塊的格子蜜,大約有十來塊,每塊也就是大約鼠标大小,溫煦準備送給孫安安嘗嘗,現在她不是正杯着孕嘛,正好補充一下營養什麽的。
看着地上似乎沒什麽可以撈的了,溫煦這才把好的那一袋子放心了空間裏,自己手上提着髒一些的那個袋子,向着師尚真離開了方向追了過去。
來到了找到第一個蜂子的地方,溫煦看到師尚真正舉頭望着樹上的蜂巢,于是問道:“怎麽,你準備把它弄下來?你要想的話,我去給你摘!”
“不用,我就是感歎,明知不可立而爲之,這些蜂子爲了保衛家園可比咱們人類英勇多了,你看這麽一大片居然就沒有蜂子退縮的”師尚真也不知道被觸動了哪根神精,感歎的說道。
“咱們人要是這樣,不知道滅絕了多少回了!咱們人類就知道避禍趨吉,這才在漫長的進化之中,成了地球的主人!”
溫煦這說話的太煞風景了,被師尚真狠狠在剜了兩眼。
“走吧,繼續找!”師尚真說道。
“還找?”溫煦覺得今兒找到一個這麽大的,完全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啊,爲什麽還要找?再說了這也不過就是個實驗,成不成還不一定呢,于是說道:“咱們不如先養這一窩看一看?如果成了咱們再擴大,如果不成的話咱們總結經驗再試,成不成?”
師尚真轉過頭來,拍了拍溫煦的肩膀說道:“小溫同志,你就承認你自己懶不就行了?總共就是一窩蜂子,算什麽實驗!再找兩窩,最少兩窩!大白的身上還背上一半的樹筒呢”。
“行,您說的算!”溫煦說道:“你都不怕累,我怕什麽”。
師尚真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起了頭,走了起來。誰知道還沒有走到十步呢,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對着溫煦問道:“那我們下面怎麽辦?”
溫煦說道:“當然是去找大白了,找不到它,咱們就是找到了蜂巢又有什麽用,樹筒還在它的背上背着呢!”
聽到溫煦這麽一說,師尚真立刻點頭說道:“對,對!是要先把大白找回來!”
說完擡起雙手攏在了自己的嘴邊,大聲的喊了起來:“大白,大白!”
“你這麽喊有什麽用!就它們那幾個奔的速度,還有那些蜜蜂現在都沒有飛回來,這跑出去的距離哪裏是你這喊兩聲它就能聽的到的!”溫煦說道。
“那怎麽辦?”
“跟着它們的痕迹,找過去啊,還能怎麽辦?”溫煦說着就越過了師尚真在前頭引路。
不論是大白,還在大黑豹子,甚至是敗類,它們的體形都不小,而且在林子裏狂奔而過,留下的痕迹對于受到秦老頭子指點過的溫煦來說,那簡直是太明顯了,但是對于從來沒有林地生活的師尚真來說,那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老實的跟在溫煦的身後,小心的向前走着。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差不多走了大半個小時,師尚真都快累趴下了,這麽熱的天,所有的水都在大白的背上背着,兩人流了這麽多的汗,一滴水都沒有喝,還要不停的趕路,可以想像現在的情況有多堅難,别說師尚真了,連溫煦的嘴上都起了皮子,這才聽到遠處傳來了敗類的聲音。
“快了!”溫煦轉頭對着師尚真打氣說道。
現在的師主任,整個臉上都跑出了紅暈,原本一頭好看的秀發現在濕淋淋的貼在了臉頰上,聽到溫煦這麽說,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不過已經累了不想張口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機械式的跟着溫煦往前走。
“堅持一下!”溫煦看她的樣子,立刻給她鼓氣說道。
兩人又走了大約兩分鍾,師尚真就伸手抓住了溫煦的褂子後擺,看到溫煦轉過頭來,不由的揮了揮手。
“累了?”溫煦看她直接坐了下來,連忙伸手一扶。
“我走不動了”師尚真說道:“我在這裏等你,你去把大白牽回來,再回來接我!”
溫煦想了一下,哪裏敢把她扔在這裏,依着溫煦的判斷,現在兩人的方向已經是進了老林子裏,雖說不算深入,但是無論是如何,溫煦是不會把師尚真一個人放在這裏的。而且隻是聽到敗類的叫聲,至于多遠,還真不好判斷。
于是溫煦蹲到了師尚真的面前,雙手各靠在腰上對着身後的師尚真招了招:“上來,我背你!”
“不行,你也累了,沒有多少休力了!”師尚真連忙擺手,一邊喘着氣一邊輕聲的說道。
“少廢話,快點兒上來,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你客氣,快點兒的,要不我把你扔這裏喂狼!”溫煦厲聲催促說道。
雖說是有空間,裏面有水,但是溫煦并不想暴露空間,不到萬不得己,是不會在另一個人的面前打開空間的,所以現的溫煦也是一真忍着,心中自然有點兒小火氣。
被溫煦這麽一催,師尚真立刻就老實了,一彎腰輕輕的趴了在了溫煦的背上,任由溫煦的兩隻手穿過了自己的腿彎,把自己背了起來。
這個時候溫煦身上的味兒并不好聞,汗臭味兒混着蜂蜜味兒,還夾着一股子酸味兒,一天不到的功夫,不說身上了,就連現在衣領上都冒起了鹽漬,一道道像是白慘慘的挂在衣服上,特别的難看。
如果是别人或是别的時候,師尚真一準兒掩鼻而走,不過現在就在此刻,伏在溫煦背上的她沒有來的覺得這個味兒不光不刺鼻,似乎還有這麽一丢丢的好聞,她覺得這是男人味兒。
趴在溫煦的寬尚的背上,師尚真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兒舒服的想睡覺!随着溫煦的步伐一颠一颠的讓她想起了溫煦以前老院裏的搖椅,三下兩下,三下兩下,師尚真就這麽把臉緊貼在溫煦的後背,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的臉上突然間的出現了一抹讓人舒服到想要大叫的涼爽,輕輕的一睜眼,就聽到周圍是嘩嘩的水聲,而現在自己躺在了一塊大闆岩上,溫煦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手中還拿着一條毛巾。
“到了?”
看到師尚真的樣子,溫煦笑着說道:“喏!大白找回來了!這幾個貨還真是會享受,跑到這個山泉邊上蹲了起來!也算是咱們有大運道”。
“我睡了多久啦?”師尚真直起了身體,這才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舒服到了現在想伸個懶腰。
“沒多久,也就一個小時吧”溫煦看了一下表。
“你一直背了我一個小時?”師尚真吃驚的問道。
溫煦笑着解釋說道:“我哪有這本事,總共也就背了你十來分鍾,就找到了大白,然後就到了這裏”。
一邊說着溫煦一邊把手中的毛巾遞給了師尚真:“在你睡的時候我洗個澡,順帶着把自己衣服也洗了,你要是想洗的話,我走到一邊去,保證不偷看!”
聽溫煦說洗澡,師尚真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潭子,潭子不大,也就十來米長,七八米寬,差不多像個橢圓形,水看着不深,潭底下的卵石上都起了綠色的青苔,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兩尾的小魚遊過。
潭子四周一片陰涼,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清爽,因爲四周高大的喬木把潭中的水遮了起來,太**本曬不到,使這潭子附近的溫度比别處低了好幾度。
涼爽的空氣,時不時的還有一點兒小微風,讓師尚真立刻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聞到這種馊味混着汗腥味,師尚真覺得有點兒反胃。
“那你轉過去,别偷看!”現在的師尚真根本玩法忍受現在自己身上的味道。
溫煦聽了轉過了頭,背對着師尚真:“放心吧,我不看!”
說着溫煦轉過了腦袋,不過很快的發出了一聲噗嗤的輕笑。
這一聲笑,把正躲在石頭後面脫衣服的師尚真吓了一跳:“你笑什麽?”
“我沒有笑你,也沒有偷看,真的,我是在笑敗類,總算是老天開眼啊!”說完溫煦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師尚真聽到溫煦笑的這麽厲害,說道:“敗類有什麽好笑的!”
話這麽說,師尚真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腦袋伸出了岩石探頭探腦的望向了敗類。
當師尚真看清敗類現樣子的時候,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師尚真這邊哈哈哈,溫煦也不知道是受了勾引還是怎麽的,笑的更開心了,溫煦笑的更開心,師尚真的笑聲也就跟着大了起來,兩個沒有一會兒,都笑的有點兒直不起腰來了。一個趴在闆岩上樂,一個躺在闆岩上直蹬腳。
敗類現在樣子太搞笑了,整個一張大臉比正常時候大了快三分之一,像是有人把敗類的臉皮掙開往裏充了氣似的,整張臉都鼓了起來,原本就不是太大的眼睛,現在幾乎就成了一條縫,還不是縫,而是擠成了一個誇張的‘十’字形,像是馬戲團小醜眼睛,最搞笑的是嘴兩邊,每一邊都腫的像在它嘴裏塞了兩地瓜似的。圓本圓臉現在直接變成了一個哈蜜瓜臉,而且這個啥蜜瓜還是橫着擺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麽說吧,敗類現在在這張臉都看不出狗來了,活脫脫就是一個狗形豬精!
“嗷嗚,嗷嗚……嗷……嗷!”
兩人的笑聲讓敗類很是不爽,爲了表達這種不爽,敗類沖着兩人示威了一下,不過張嘴一嚎立刻扯到了嘴邊的神精,立刻就是一股子鑽心的痛疼,讓敗類一下子隻剩下了哼哼聲,老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蜂子蟄的?”師尚真笑完了,對着溫煦問道。
溫煦點頭說道:“肯定的,沒看它腦袋跟豬似頭的嘛!”
說完溫煦一轉頭,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師尚真,然後雙眼立刻直了!此時的師尚真上身不着寸縷,笑的忘乎所以的她已經爬回到了闆岩上,原本就是膚色奶白的她,現在胸口的兩隻白兔就這麽顫顫微微的挺立在溫煦的眼前,看的溫煦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發出了一聲:咕咚!
唰!師尚真立刻把手中的衣服向着溫煦扔了過來,然後把身體縮回到了岩後:“你瞅啥呢!”
溫煦下意的回了一句:“瞅你咋滴!”
沒有辦法,這兩句東北話太溜了,聽了上一句下一句就在嘴邊,想不出來都不行,況且現在溫煦所處的時機,腦子真的有點兒缺癢,整個眼前就算是現在還是白花花的一邊,時不時的跳出粉粉的葡萄尖兒,不住的擾亂着溫煦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