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個也不甘人後,好好的摸田螺的活動立刻變成了朋友圈活動,着實的讓溫煦有點兒想不到。
“我也不常來,還真不知道這兒有這麽多鶴過來捕食!”溫煦說道。
眼前的這一撥鶴,大約有兩百隻的樣子,雖說還是和遲老爺子家裏養的兩隻小鶴一個品種,但是對于溫煦來說,這已經是個好兆頭啦,以後這些鶴肯定會來的越來越多,也不光是鶴,其它的鳥類也會越來越多,就在這會兒功夫,溫煦看到了兩三種翠鳥,還有其它的一些鳥類。
事實已經證明溫家村對于野生鳥類的吸引力越來越高了。
“他們問我在哪兒!”楊涵揮着手機對着卓奕晴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卓奕晴哪能知道自己在哪兒,于是隻得轉眼望向溫煦。
溫煦說道:“你讓他們找個村裏的孩子帶路,就說我們在老墳西邊的小河邊,他就知道咱們在哪裏了”。
溫煦的話剛落,人家楊涵已經把手機收了起來,弄的溫煦看的都有點兒吃驚了:“這麽快?沒有看見你輸字啊?”
“要讓你看到,那我的這拇指一族還混什麽混,行了,咱們繼續摸田螺!”楊涵開心的雙手攏在了嘴邊,叫喇叭狀沖着鶴群那邊大叫了一聲。
“啊~!”
吓的最近的幾隻鶴擡頭轉腦的望了好一會兒,看到四周沒有動靜這下又一次繼續低下了頭。
“沒事幹你吓唬鶴幹什麽?”周茜有點兒不滿的笑着輕拍了一下好友。
“我是和它打招呼呢”楊涵說完,轉頭又看了一下四周:“這邊的鳥挺多的,但是爲什麽沒有什麽動物啊,連個狐狸都看到!”
“就是有狐狸你也很難看到,不說這個時候什麽溫度,就說咱們這邊一群人在這裏,哪隻狐狸傻出來冒這頭!”溫煦解釋說道。
村附近肯定是有狐狸的,除了狐狸之外,像是黃鼠狼什麽的都有,隻不過這些動物現在都怕人,一般來說不會在人前露面。這也不能怪這些東西,這些年被人給捉怕了,有些地方連麻雀這種以前認爲的害鳥都少見了,更别說什麽動物了。
“你見過?”周茜一聽還有其它的小動物,立刻問道。
看到溫煦搖了搖頭,于是又說道:“切,原來你自己也沒有見過!”
“我沒有見過那是因爲我不在它們活動的點兒出來,今天晚上你半夜出來轉轉到荒郊野地,我保準你能看到,不過你得帶多點兒人或者帶幾條狗,因爲這裏時不時的還會有大野獸出現!”
說到了這兒溫煦想起來經常來自己羊群裏偷羊的那隻小老虎,也不知道自家的三隻大黑豹子捉到了它沒有,總之那三個貨像是肉包子打了隻狗,有去無回了,到現在都沒有什麽消息傳回來,要不是溫煦的精神很好,溫煦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行了,捉田螺,捉田螺!”卓奕晴對着溫煦和周茜大聲的說了一句,一邊說一邊還擺着手,示意兩人繼續幹活。
“快點兒幹,等回去的時候就放到盆子裏吐泥,到了晚上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燒了,等到電視劇開始,正好一邊看一邊吃,我跟你們說,溫煦燒這個東西好吃着呢”卓奕晴想到了溫煦燒的田螺立刻就有一種口舌生津的感覺,頓時覺得自己摸螺也有了力氣。
隊伍重新恢複到了工作狀态,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樣子,溫煦就聽到了一陣汽車的哄鳴聲,擡頭一看,好家夥十來輛的越野車就這麽排成一排向着河邊駛了過來。
“他們來了!”屈莺兒這些人很興奮,在河裏向着車隊跳着揮起了手。
溫煦望着過來的車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過來這一路可以說全都是草地,也就是說長滿了空間草,這一趟車子軋過來,還不知道毀了多少。
雖說溫煦很想發表一下意見,不過想到卓奕晴的态度還是決定忍一忍,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的好。
車隊到了河邊,原本安甯靜谧的地方立刻就變成了大集市,像是突然之間圍上了一堆蒼蠅,耳朵一打開立刻就聽到嗡嗡聲。
溫煦暗地裏歎了一口氣,低頭繼續摸自己的田螺。
雖說這些人吵,不過太祖老人家說的好,人多力量大,現在這些個人過來了,雖說都不是幹活的料,但是勝在人的基數路足夠大,沒有十分鍾立刻就把卓奕晴四人腰間的小簍子給裝的滿滿的。
卓奕晴望着自己已經滿了的小簍子,對着溫煦說道:“要不你把小簍子拿回去吧,先把田螺放到水裏吐起來,你想過來的時候再過來,不想過來你就休息一下,我和朋友們這邊好好玩一下”。
溫煦聽了點了點頭:“那你要注意一點兒,等着太陽一斜到山頂就要回去,你也知道的每天傍晚一場暴雨,這可以說是雷打不動的!”
溫煦自己也不喜歡這些吵吵鬧鬧的人,不光是不喜歡這些人的炒鬧,還看不慣這些人的打扮,其中有幾個也太另類了一些,男的耳朵上穿了七八個耳環,這樣時尚的風格可不是溫煦這樣的老派人接受的了的。
“我知道了!”
聽到卓奕晴這麽一說,溫煦提上了幾個簍子,然後沖着吳誠笑了笑轉身向了村裏走去。
等着溫煦離開了大約不到一百米,溫煦讨厭的那位穿了七八個耳環的小子,摟着一個同樣像是家裏開金店一樣的姑娘,那家夥像是生怕不知道他們倆家裏有錢似的,渾身閃閃亮,就這麽閃亮到了卓奕晴的身邊。
“姐們,你的男朋友人也太土了一點兒!咱們不說這衣服,造型,就說這手上戴的什麽啊,這年頭時尚的有幾個戴勞力士的啊,丢不丢人呐!完全跟咱們就不是一路上,我覺得跟我爸那一輩人挺合适的”這位談起了勞力士居然一臉的不屑。
溫煦可沒有想到,嚴冬送自己的這個切利尼月相型的勞力士被人給鄙視了,老實說溫煦以前對于勞力士并不感興趣,在溫煦以前的印象中,勞力士就是所謂的金勞,戴在手上像是戴了個大金鏈子似的,一入眼就是滿滿的爆發戶的感覺,不過看到這個月相型的時候就很喜歡。很明顯,作爲老反的嚴冬也深知溫煦的品味,給這位煦冬集團的總裁送了枚勞力士,用來表示今天公司不分紅的友情補償。
周茜說道:“丢人?你爸看你才覺得丢人吧,你要是打扮成人家那樣,你爸估計得建一座廟來還願!”
“誰有興趣接手什麽生意!在國内做生意一看到個當官的就要點頭哈腰的,小爺我可受不了這份委屈”耳洞青年不屑的理了理自己燙的跟一叢雞毛似的腦袋。
這時吳誠走了過來,笑着豎起了手腕,對着這位說道:“我也戴的是勞力士,那我也是個土掉渣的人喽?”
這位聽到吳誠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立刻就有點兒尴尬了。他可以牛逼,可以不屑,但是他卻不敢在吳誠的面前牛逼,因爲吳誠真的會揍他,并且揍完了他爹還得說教育的好。
現在看到吳誠這樣,這位原本一臉二百五樣子小子連忙說道:“誠哥,我沒有說你,我是說勞力士戴在那小子的手上不般配,也就帶在你的手上才能顯出品味來,他那像是假的!”
“行了,一邊玩你的去吧”吳誠笑着擺了擺手:“人家比你牛逼大發了,你的那些所謂的時尚偶像,博鼈連個主席台都混不上!什麽時尚,麥當娜是時尚,蓋茨請人吃飯,請她去獻唱,時尚管個毛線”。
這時的吳誠不光體現了自己紳士風度,更表現了自己的豁達大度
等着這人走了,吳誠對着卓奕晴說道:“奕晴,你也别聽他亂說,這人說話從來不經過大腦的!”
“沒事!”卓奕晴笑了笑。
聽到卓奕晴這麽說,吳誠捋了捋袖子,然後彎腰脫鞋,一邊脫一邊還說道:“那咱們繼續捉吧,看看能不能抓點兒魚,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正好烤着吃,也算是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屈莺兒說道:“吳誠哥,空手抓魚你行不行啊?”
“空手抓魚我不會,但是有人幫忙的話,我到是有幾分把握”說完對着卓奕晴說道:“要不你來幫個忙?”
卓奕晴現在也沒有心情,搖頭說道:“你找别人吧,我摸了半天的螺了,準備去休息一會兒緩一緩!”
說完卓奕晴對着吳誠笑了笑,然後轉身上了岸,赤着一雙腳就來到了樹下的蔭涼處坐了下來,望着河邊自己有說有笑的小夥伴,不禁覺得有點兒不真實。現在的卓奕晴内心特别想溫煦可以溶入進自己的朋友圈,能和自己的朋友打成一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顯得有點兒孤立。
這個時候的吳誠找到了一個幫手,很快的就在衆人的注視之下開始了徒手抓魚,原本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吹牛的,但是當吳誠把捉到第一條巴掌大的魚興過了頭頂的時候,現場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卓奕晴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被人群擁在中心的吳誠,現在卓奕晴的心情挺複雜的,她不是不知道吳誠是個花花公子,也不是不知道溫煦是個極爲難得的婚姻伴侶。但是她同樣是個年輕的姑娘,二十多歲對于愛情有無數熱烈向往的姑娘,别說是卓奕晴這樣出身大富之家的人,就連普通的工薪家庭的人,對于愛情的憧憬,也是如同岩漿一樣熾熱的吧。有多少在這個年紀不做夢的姑娘?
在和溫煦的感情中,卓奕晴越來越覺得沒有滋味,不像是在談愛,反而是像十幾年的老夫妻,平淡無波的。
原本這次來的時候,卓奕晴還想着自己這邊可以試着改變溫煦,讓他能完全融入到自己的生活裏來,陪着自己一起歡樂一起笑,一起享受都市的夜生活,既使不是溫煦不改變的話,那麽自己也該學着适應現在的生活。
可是到了這裏,卓奕晴才發現,想法和現實之間的鴻溝似乎天然存在着,溫煦跟本沒有想過融入自己的生活,甚至是表現出了極爲抗拒的心思。而自己也沒有大度到了可以削足适履的程度,完全去融入溫煦的生活,從此之後碧水青山,平淡的過完此生。
一想到以後幾十年自己都要窩在這小山村中,卓奕晴的腦袋就三倍大,但是不忍的話,自己和溫煦能有未來麽?卓奕晴沒有信心,更談不上什麽堅定的決心,她也知道自己更不可能爲了适應别人而委屈自己。
想到了這裏,卓奕晴不由的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似乎下了什麽決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