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奕晴看到遲老爺子手中捧着幾株小苗,每一株上面就兩三個圓圓的小葉子,頓時好奇的問道:“遲老爺子,您這是拿的什麽東西啊?”
“西瓜苗?”師尚真不懂裝懂的來了一句,她也就見過西瓜苗,看着像立刻就從嘴裏蹦了出來。
遲老爺子笑着說道:“什麽西瓜苗,是葫蘆苗,這兩株是瓢葫蘆,這兩株是亞葫蘆也就那種有兩個肚子的小葫蘆”
“這您也能分辨出來?”卓奕晴一臉好奇的望着遲老爺子,在她看來幾株苗都差不多,腦袋頂兩三個綠辮子,能差不到哪裏去?
誰知道老爺子呵呵笑了兩聲,手一松露出幾個苗的根,兩個姑娘這才發現苗下面不同的,包着苗根和土的地方套着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小塑袋子,兩個淺紅色的還有兩個是綠色的,上面還用油性筆寫着瓢和亞兩個字。
“溫煦呢?”
“我在鍋屋呢,老爺子,您先放院子裏,等會兒我去種”溫煦的聲音從鍋屋裏傳了出來。
然後頓了一下,溫煦又說道:“您回去和馬老師說一下,今兒早上您家就别做幹的了,我這邊多做一點兒就帶上了,包子和油條都有!”
遲老爺子聽了詫異的問道:“怎麽一個早上還兩鍾早點啊,你小子開早點鋪?”一邊說一邊就往鍋屋的門口走。
到了門口發現溫煦這邊正剁着餡呢,手中拿着兩柄刀正在砧闆上跟小耍雜技似的剁着,兩柄刀敲打着砧闆不停的發出輕微的铛铛铛聲。
老爺子注意一看另一隻的碗裏還有一種餡兒,于是又問道:“怎麽還有兩種餡兒呢?”
“一種羊肉一種是豬肉的,您喜歡吃哪種?”溫煦擡頭望了一眼遲老爺子笑着說道。
遲老爺子這也不各氣:“那就都來一點兒,包括油條,各來一個就行了!這麽着吧,你說想把葫蘆種在哪裏,我趁這會兒功夫把苗種下去,就算是還你今天早點的人情啦”。
“種西牆根吧,種别的地方說不準馬上就要拆了,那邊用不到,就種在那裏最合适”溫煦想了一下說道。
遲老爺子一聽回了一句:“成!”然後就開始在溫煦的家裏找了工具,要說溫煦家的工具那叫一個全啊,大大小小的鏟子就不下五把,老爺子也知道溫煦平常都把工具放在哪裏,徑直走到了房間,拿了東西就在貼着西院牆的根上,開始挖小坑。
松了大約臉盆大的土,遲老爺子才把苗給種了下去,就這麽着隔着差不多一米半種下一顆,四株苗貼着牆南一直快種到牆北。
種好了苗,澆好了水,遲老爺子這邊讓卓奕晴拿着水瓢倒水,自己則是把雙手伸在瓢下用水流把手給洗幹淨了。
“溫煦,你這兩隻小野豬個頭不小啦,怎麽還養在院子裏啊,馬上入了夏,這吃剩的菜葉子,還有産出來的豬糞不得臭死你啊”
遲老爺子洗好了手,拿着水瓢進了鍋屋把水瓢扔到了水缸裏,啪了一聲,水瓢飄在了水缸上。站到了溫煦的身邊然後捋起了袖子一邊說野豬的事,一邊準備幫着溫煦幹活。
溫煦還沒有想過這事兒,聽着老爺子這麽一說,點了點頭說道:“過幾天吧,過幾天我把這兩小東西扔到豬群裏去,這兩小東西在我的院裏日子過的太清閑了,整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吃,以前還長個兒,現在連個兒都不怎麽長了”。
溫煦就有點兒奇怪了,兩隻小野豬不見長個兒了,以前聽老人說小豬不能抱,常抱着的話不長個兒,村裏誰家養了豬産崽兒了,小孩子看着好玩一抱立刻會被大人扯着耳朵訓,原本以爲這隻是老人瞎說,誰知道現在看這兩隻小野豬,溫煦覺得不長個兒了是因爲被可可和牛牛兩個小孩子抱的。
遲老爺子說道:“個兒還行啊,也不小啦!”
老爺子看小野豬用的是正常目光,看着自然是長的正常,但是溫煦這邊用的空間眼光,看起來自然是慢了不少。
兩人這邊正說着小野豬的事情呢,院子裏傳來了馬老師的聲音:“這老頭子,說是送個苗一轉身就回家,怎麽耗了這麽久!腳下生根啦?”
站到了鍋屋前,馬老師看到遲老爺子這邊都上手幹上活了,笑着說道:“你這個死老頭子,不是說送了苗就回去吃早飯的嗎?我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你到是好,在這邊幹上活等着吃……這是包子吧?”
“我剛想回家和你說,溫煦早上做包子,咱們不用做幹的啦”遲老爺子直接把通知老伴了事情給忘到了腦後,現在看到馬老師過來這才說道。
“怪不得不肯回去,包子是比咱們早上的稀飯沙芋好吃!”馬老師笑着說道。
溫煦擡頭望着馬老師:“沙芋是什麽?”
“紅薯!沙芋是她老家的稱呼,我們家早上是紅薯棒子面稀飯”遲老爺子笑着說道:“健康雜糧!”
“是健康,不過我們家奕晴不喜歡吃粗糧,對于進嘴紮嗓子的東西她一慨不喜歡”溫煦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
遲老爺子笑道:“奕晴這小丫頭命好!”
馬老師這邊聞言轉頭看着坐在院子裏抱着鳥窩的卓奕晴大聲的問道:“小卓,你快點兒和溫煦把婚給結了,像溫煦這樣的孩子哪裏找去!”
“馬老師,我們才多大啊,我要是一結了婚,我家裏肯定沒完沒了的催着我要孩子,然後幾十年就圍着孩子轉,想想那樣的生活我的腦袋都大了幾圈,想我生孩子三十,不三十五歲以後再說吧”卓奕晴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比劃自己的腦袋。
馬老師笑了笑說道:“你個傻孩子,我和你說越早生孩子越好,身體壯實恢複的快還沒有危險,過了三十五那就大齡産婦了!”
馬老師一邊說一邊湊到了卓奕晴和師尚真兩人那邊,就這麽着屋裏兩男的,院中三個女人分成了兩小撮各聊各的。
剁好了餡兒,溫煦轉頭去堂屋,看了一下自己‘發的面’,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這點兒時間肯定發不好面的,這才多點兒時間?二三十分鍾發的什麽面?可是溫煦有空間啊,酵母加溫水一複活,往空間裏一丢,二十分鍾拿出來直接發出來一小盆子。
端着盆子回到了鍋屋,溫煦把面包揪了出來,甩到了案闆上,然後在案上掃了面,開始揉面然後用手揪成一團團的,最後用擀面杖擀成包子皮。
遲老爺子這邊看着溫煦擀的包子皮立刻說道:“你這怎麽就擀這麽點兒包子皮,這麽多的餡兒就做二十個包子?”
“多擺點兒餡呗!要不這樣,咱們吃的正常的量,棟梁敗類,帶您院子裏的小棟梁吃的多擺點兒肉進去”溫煦說話的功夫,二十個包子皮己經好了,拿起了一個舀上了一大坨的餡溫煦上手就包了起來。
遲老爺子望着溫煦,看他麻利的幾個喘息之間已經包好了兩個,于是說道:“算了吧,我還是去拿蒸籠吧”。
等着老爺子拿好了蒸籠,溫煦這邊的包子已經差不多了,在籠底鋪上了幹淨的沙布,把一個個包子放到了籠裏,整個二十多公分直徑的蒸籠一籠才放四個包子,可見溫煦的包子有多大。
蒸起了包子,遲老爺子這邊燒火,溫煦這邊開始炸油條,一老一少這邊等着小鍋裏的米粥好了,每人一根油條也已經炸好了。
“包子快好了吧?”卓奕晴已經餓了,把自己那份油條吃進了肚子裏,然後眼巴巴的望着冒着熱氣的蒸籠。
溫煦看了一下表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說着溫煦走到了蒸籠旁揭開了最上面的那一籠然後伸出手指往包子皮上戳了一下,看着包子皮很快的就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立刻說道:“好了!”
“你這包子也太大了一點兒,女生一個下肚估計什麽也吃不下了”馬老師望着碗口大,而且還是差不多農村吃飯的那種白瓷碗口,立刻說道。
溫煦這時神回複了一句:“這兩位女生可是非一般女生!”
話說完立刻被卓奕明用目光剜了一眼。
老爺子兩口子拿了三個包子,外帶一根油條回家去了,屋裏隻剩下了溫煦、卓奕晴和師尚真仨,帶着棟梁和敗類兩隻狗,當然了少不了還有那隻讓溫煦鬧心的夜貓子。
坐下來吃飯,很快事實就證明了溫煦上面的說法,不論是卓奕晴還是師尚真都是非一般的女生,兩人愣是直接幹掉了一個半包子,至于剩下那半個皮兒則是落到了棟梁的肚子裏。
“哎喲!不能在你家吃飯,每一次吃完想死的心都有了,溫煦本身你就是女人減肥的大敵!”
吃飽喝足之後,師尚真立刻就從精神上進行了一次深層次的忏悔,當然了主要是責任還是推到溫煦的頭上,飯做的太好吃了嘛!
“嗯,嗯!”師尚真的話很快引來了卓奕晴的贊同,她一邊伸手去掏着溫煦包子裏的餡一邊不住的點頭說要減肥。
溫煦拿眼瞅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繼續埋頭吃着自己的米粥。
喝了兩口,擡頭說道:“那行,馬上你們倆一起把碗給洗了,注意不光是鍋,還有蒸籠,蒸籠布什麽的,另外把案闆也給我鏟幹淨了,點餐的時候,吃的時候不想着減肥,一吃完立刻就嚷嚷起來了,我鄙視你們!”
師尚真這邊答應的挺快的,不好意白吃白喝嘛,那邊卓奕晴就把嘴給撅了起來,這就是外人和自家人的區别,卓奕晴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吃完抹淨,想讓她涮碗,沒門!
溫煦放下了碗,把被女友掏掉了一半餡兒的包子最後掃進了肚子裏,推開碗站了起來向着院子裏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溫煦停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問道:“中午想吃什麽?”
卓奕晴腦子立刻轉了起來:“紅燒排骨,然後再來一個雪菜燒小白條魚!”
“哎吖!不能聽,不能聽!”師尚真說道。
“要不中午你也過來吃呗,正好我們家還缺一個刷碗的”卓奕晴吃完了飯,鳥窩又上了手,望着師尚真開玩笑的說道。
師尚真一在收拾一邊笑道:“那我可不幹,我一個堂堂的大村長,不能爲了幾頓吃喝就賣身到你們家幹起了奴隸的活兒!再說了,你是找到了婆家再怎麽吃也有人接盤,我這邊裏還沒有着落呢,吃成了一個大胖子誰肯接盤?”
“要不,嫌奴隸不好聽,那你就到我們家做個二房吧,名稱好聽一些”卓奕晴這邊又開始胡扯起來。
溫煦一聽撥腿就走,随她們兩個女人胡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