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溫煦望着女友道:“你今天爲什麽起的這麽早?”
卓奕晴望着溫煦說道:“昨天晚上九點就上床睡覺了,我哪裏能睡的着?”說完直接張着嘴巴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就下擡腳下床。
溫煦連忙走了兩步,出了卧室把昨晚放到了空間裏的那一隻小貓頭鷹從空間裏拿了出來,擺到了昨晚,卓奕晴放的地方。
卓奕晴走出了卧室,直奔着鳥窩而來,把鳥窩抱到了手上又對着溫煦說道:“肉呢?”
從昨天抱上了小鳥窩開始,卓奕晴就似乎被小貓頭鷹給迷住了,睜着眼的時候幾乎一刻也不撒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喂養小夜貓子的大業當中去。
溫煦這邊輕聲的歎了一口氣,擡腳走向了鍋屋,從空間裏拿了一些鮮肉出來切出了幾條細細的肉絲,用紙包着正準備走回到堂屋呢,一擡頭看到了卓奕晴人家已經抱着鳥窩走了過來。
“溫煦,我的小鳥兒有點兒冷!”卓奕晴一邊喂着小貓頭鷹一邊對着溫煦說道。
“它是鳥,身上有羽毛的,涼什麽涼啊,況且現在都已經六月初了,馬上都能下河遊泳了”溫煦對着她來了一句,然後低聲說道:“養隻鳥養的你都有臆想症了!”
“我覺得它是涼,你看都哆嗦了!”卓奕晴伸出手指在小貓頭鷹的身上捋了兩下,依舊是振振有詞的講道。
溫煦沒有辦法,隻好轉身從鍋屋的小架子上,扯了一塊破的毛巾,就是以前用舊的手巾什麽的,原本放在鍋屋準備當抹布用的,就扯了這麽一塊,然後交到了卓奕晴的手上:“給!”
“爲什麽沒有那種軟軟的太空絨,實在不行棉花也行啊,這塊破毛巾看起來一點兒也不保暖”卓奕晴手指捏着毛巾,放到了溫煦的眼前晃了晃很是不滿意的說道。
溫煦的腦門上立刻挂起了幾道黑線:“我家裏哪有這個,棉花這東西等會兒插秧的時候你問問那些毛孩子,要是沒有的話讓他們幫你去弄點兒葦絮子,那玩兒對于鳥來說比棉花都暖和”。
“走開!”卓奕晴沒有等着溫煦說完,立刻嬌叱了一聲,伸出手不住的推着湊到自己眼前敗類的大狗頭。
一低頭,溫煦看到敗類什麽時候不聲不響的來到了鍋屋,湊到了卓奕晴的旁邊,伸着它的大腦殼子,眼巴巴的望着鳥窩中的小貓頭鷹,一邊瞅一邊嘴還啾成了喔型,露出了兩顆閃着寒光的大犬牙!這麽大的狗腦袋配合敗類的樣子可是把鳥窩中的小貓頭鷹給吓的不輕,直往卓奕晴懷裏的那一側躲。
敗類嗷嗚嗷鳴的叫着,就算是狗頭被卓奕晴推開了,身體還是沒有紋絲不動,别說是身體了,大腦殼上的目光還是奔着鳥窩中的小貓頭鷹赤果果的罩了過來。
“溫煦,你讓敗類走開!”卓奕晴就算是再厲害,也是個姑娘力氣不可能耗的過敗類這樣一條好幾十斤的大狗,而且還是死皮賴臉的大狗。
溫煦沒有說什麽,直接走到了敗類的身邊,把敗類的狗頭往褲裆一夾,這家夥就老實了,然後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一步一步往這鍋屋門口這麽挪。
一大早的溫煦突然間起了一點兒小童心,就這麽着敗類被主人溫煦夾到了院子門口。
溫煦還沒有拉開門闩,聽到了門口傳來了遲老爺子的聲音:“溫煦!”
溫煦快走了兩步,拉開了門闩:“來了!”
“我看到你門沒有開,還以爲你昨夜太忙起晚了呢”遲老爺子看到了溫煦站在門口,笑着開了溫煦一個小玩笑。
回到了村裏,老爺子的精神狀态明顯更好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比城裏更有活力了。
“沒有,昨天不是大磊給了一隻貓頭鷹麽,奕晴這邊一早上就要喂食!”溫煦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做跑步前的準備活動。
敗類這貨沒心沒肺的記憶力似乎也不太行,被溫煦夾到了門口立刻就把卓奕晴手中的小貓頭鷹給忘到了一邊,大門一開湊到了遲老爺子身邊嗅了嗅,然後一溜煙的跑沒有了影子。
“今天你的田什麽時候插秧?”老爺子跟着溫煦站到了門口的路上,一老一少兩個跑友邊作準備工作邊有一句沒有一句的瞎聊着。
“等着吃完早飯吧,到時候看看來的人數多少”溫煦說道。
昨天一回到村裏,晚飯的時候師尚真就奔過來的,和溫煦說的就是栽水稻的事情,分了一塊小地的師主任看來對于自己的‘口糧田’很上心,溫煦這邊一到家就過來催插秧的事情了。溫煦也沒有辦法,答應了今天就開始栽水稻。
“手工插?”遲老爺子問道。
“嗯!我是覺得機器插就可以了,奈何師尚真聽人說的機器插不太好,非說在請人工插秧”溫煦伸出雙手一彎腰直接按到了地上。
遲老爺子說道:“那就機器插呗”
“算了,還是手工吧”溫煦呼出了一口氣說道:“機器插秧的确沒有手工插秧好”。
機器是死的,每一株水稻插在秧田裏那都是一般兒深的,但是水稻的根有肯是有深有淺的,有長有短的,而且一塊田也有有高有低的地方,機器這邊并不能分辨出來這些小細節,所以人工插秧這邊的優勢還是挺明顯的,人工這邊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貴!機器便宜不說了,人工這邊一個熟練的插秧工,一天下來就要一百五十塊,雇上十個那就是一千五,想想看一畝水稻才能收入多少錢?要是再雇人手工收割,那一畝地普通稻子還不夠給出人口費用的呢,相比之下,自然是越來越多的機器插秧越來越推廣開來了。
現在溫煦和師尚真這邊要用手工,那是因爲不論是溫煦還是師尚真都不是什麽缺錢的主兒,跟本不在乎這千兒八百的。
遲老爺子這邊也不多問,兩人做了五分鍾的準備活動之後就開始跑了起來。按着原來的路線出了村子,一出村子就看到了一條小溪出現在了村口,離着兩三百米都能聽到嘩嘩的水流聲。
“什麽時候多出來一條小溪啊”遲老爺子走的時候還沒有小溪,聽到潺潺的溪水有點兒興奮,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就贊了起來:“嘿!你瞅瞅這溪水真清啊”
“那邊山上的山泉重新噴發了,水流的還是挺猛子,就這麽淌出了這麽一條小溪來”溫煦解釋了一下。
“咱們沿着小溪跑,聽着這水流的心情就好”遲老爺子掬了一把水在手上,然後又放開了望着蜿蜒的隐藏于一片蒿草中的小溪說道。
“行!”
于是這麽着溫煦就和老爺子沿着小溪跑,開始的時候老爺子還挺有興趣的,不過跑了大約三百多米就非要吵着按着原路了。
原因很簡單,這是大早上的,沿着小溪跑?小溪兩邊的草明顯的要比旁邊的茂盛并且長的高一點兒,都快過了膝蓋,大早上的草上挂的除了露珠還有什麽?幾百米下來褲腳上沾了濕露露的露水,哪個不難受?
回到了正常的路線,兩人一直跑到了溫室,然後開始開采光棚,把所有的采光棚打開,兩人已經是一身的大汗,胳膊上的肌肉得到了充份的鍛煉,跟進健身房的效果沒什麽兩樣。
“老爺子早啊,煦叔早”
“遲教授早,叔爺早上好”
這個時候,村裏溫室人家已經開始一天的忙活了,大家捉蟲的捉蟲,除草的除草,一天下來家裏的壯實勞幾乎都在溫室裏耗着。
出了大棚區,遲老爺子對着溫煦說道:“你小子怎麽也不清清大棚?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沒見過你麽賴的莊稼人”
“我一個人清這些?那一天啥也别幹了,一個人掰成八瓣兒活也幹不完呐!”溫煦笑着說道。
遲老爺子想了一下發出了啧的一聲:“你小子也是怪了!”
一老一少邊扯邊跑,雙按着平時的路線返回,回到了溫煦的小院門口,溫煦聽到了院子傳來了師尚真和卓奕晴聊天的聲音。
“催,催!這師主任的性子還真是急,也不知道就那點兒地她急個什麽勁兒”溫煦苦笑了一聲小心的說道。
師老爺子看着溫煦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看到溫煦推門要進院,這才說道:“對了,這次我回來帶了一些葫蘆苗,你要不要拿幾顆栽栽?那種把玩的小葫蘆,當然了吃的大葫蘆也有!都是好品種,從我老朋友的手上拿來了,都是經過憂育出來的!”
溫煦聽了略想了一下說道:“那行,您給我各一顆就行了”
“兩株苗是不是少了一點兒?”遲老爺子一聽溫煦這邊各要一株立刻說道,兩株苗種到地裏,萬一死了呢?那不就絕了一種了嘛。
溫煦這邊哪裏想到自己會種‘死’?條件反射的就沒有想到這方面,聽到老爺子自己要兩株似乎還有點兒不樂意,于不多話立刻張口說道:“那就各來兩株吧!”
“行,那我等會兒給你送過來,反正就幾株苗子,順手就栽上了浪費不了多長的時間”遲老爺子說完,就奔着自家的小院小跑了回去。
溫煦推開了院門,一眼就看到師尚和和卓奕晴兩人現在坐着湊在了一起,正中間擺的正是那個裝着小貓頭鷹的鳥窩。
溫煦就是不明白,這小夜貓子有什麽好萌好Q的,卓奕晴這邊當個寶,師尚真這邊也是一臉的粉絲表情。
“早飯想吃點兒什麽?師主任,您這邊也一起吧”溫煦一邊說着一邊往屋裏走,準備進屋沖個涼之後就開始做早飯。
卓奕晴這邊頭也不擡的說道:“我想吃米粥,配上油條,要是能有包子就更好了”
“包子是豬肉餡的還是羊肉餡的?”溫煦有的是大把時間放到吃上,聽到女友想吃這些立刻一點兒磕絆都不帶打的,直接問起了餡兒。
“各來一個?”
“成!”溫煦說着鑽進了屋裏。
兩人這對話的速度,坐在旁邊的師尚真愣是沒有找到機會插嘴,原本還想着拒絕一下,找個理由什麽的早晨不在這裏吃,但是聽到不光有油條還有包子,而且包子不光有大肉餡的,還有羊肉餡的,雖說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師尚真愣是沒有舍得把這話給吐出來,溫煦的手藝那真是在師尚真看來一般水準的大廚都比不上,現在聽到包子那裏舍得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