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不睡?”溫煦問了一句之後,望着滿地的玫瑰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然後想了想又把襪子也脫了,就這麽赤着腳踩在了玫瑰上。
卓奕晴說道:“以前都是兩點鍾之後回家,真正睡覺要到早上三點多鍾,更何況今天下午又睡了幾個小時,估計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對了,你這次把我爸喝醉了沒?”
溫煦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沒有,今天叔叔沒有醉,雖說有點兒趔趄不過人還是挺清醒的,說真的,你爸真的是太能喝了!怪不得出租車司機都叫他酒仙呢”
“你也挺可以的啊!我爸那兒是從小喝,一天不喝酒就沒法子活的人,他從找人辦了駕照開過車的時間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平時都是司機開車載他”卓奕晴挪了一下身體,攬着溫煦的肩頭。
雖說因爲自己和溫煦的身高差距,這樣攬着并不舒服,但是卓奕晴依舊是固執的摟住了溫煦的肩膀。
溫煦瞅了一眼她放到自己肩頭的手,沒有說話把自己的目光轉到了電視上。
“幾比幾了?”溫煦随口問了一句。
“你自己不會看嘛”卓奕晴現在沒有看電視,而是像是好奇寶寶似的望着溫煦的耳朵,光看似乎還過瘾而是伸手摸起了溫煦的耳垂。
溫煦覺得不舒服,側了一下腦袋:“幹什麽?”
“摸下子嘛!”卓奕晴繼續伸手。
溫煦拍開了她的爪子:“怪怪的,等我看完這局,别鬧!”
看拍開爪子還不行,溫煦幹脆捉住她的兩隻手,直接抓在了手中把她整個人都夾持在了懷裏,就這樣卓奕晴還不老實呢,幹脆一翻身,用自己的兩條腿夾住了溫煦的脖子,用力的使勁往後蹬。
這麽鬧了一會兒,溫煦也就明白了,今天無論如何也看不成電視了,那就幹點兒别的吧!
兩人現在這樣子,跟兩隻長在一起的雙生藤似的還能幹點什麽?溫煦直接抄起了卓奕晴就這麽像逗孩子似的,使勁的在女友小腹上吹着氣,氣流和皮膚一接觸發出如同放屁一般的聲響,弄的卓奕晴哈哈的直樂,沒有一會兒功夫就開始求饒了。
胳膊穿過了腿彎,溫煦把卓奕晴模抱到了卧室裏,很快卧室裏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許久過後,兩人終于安靜了下來。
卓奕晴側着身體,用自己的頭發編了一根細小的辮子,在溫煦的胸口上不住的抽着,一邊抽一邊還自己配音,發出嘌嘌的鞭子聲。
看到溫煦有點兒打盹,立刻搖了他兩下,直弄的溫煦又一次睜大了眼睛才作罷。
溫煦實在是有點兒困了,不由的翻了一個身求饒說道:“讓我睡一會兒,和你爸喝的頭昏眼花的,一回來又被你壓榨了一遍,我真的想睡覺!”
“睡什麽睡啊,陪我聊會天!”卓奕晴一看,立刻爬過了溫煦的身體,轉到了和溫煦面對面的一邊。
“聊什麽聊,要不這樣吧,咱們快點兒造個小煦或者小奕晴!”溫煦說道。
“我才二十多歲,沒有興趣!有了孩子多麻煩啊,再說了我還沒有玩夠呢!”卓奕晴立刻不幹了。
“對了,這幾天你都住這裏吧,我要是有時間的話也能過來,你住嚴冬那裏咱們一起不方便”卓奕晴說完想了一下又說道:“幹脆我們在明珠買個房吧?”
“今年還是算了吧!”一想到在明珠買房,溫煦的腦袋又大了,明珠的房價現在蹭蹭的往上漲啊,就算是限購都沒有能夠打擊到買房人的信心,那家夥跟不要錢似的。
卓奕晴問道:“爲什麽?你不想常來這裏陪我?不能老是我去遷就你吧!”
溫煦說道:“哪的話啊,隻是今年沒什麽錢,今年的錢我準備把老家的房子弄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許達信這人設計做的怎麽樣了!”
“嗯,老家的房子的确是老舊了一點兒是該重新建一個了”卓奕晴一聽立刻注意力就從明珠買房子轉到了老家修房子上。
“放心吧,我幫看盯着去!”卓奕晴說道。
“那你得盯的快一點兒,八月中下的時候,可能我舅舅一家就會過來住兩天,順帶送我妹妹來明珠讀大學,别到時候還是原來的小破房子那就不好了”溫煦說道。
“這也沒有幾個月了啊?”
“許達信這人說的新式搭積木的建築法,據他說一切都順利的話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隻要咱們别建的像小超人那樣複雜的大豪宅就成了”溫煦說道。
“我知道了,有時間我就去幫你催催!”說完卓奕晴又道:“你不會這麽快就想着回去吧?”
溫煦說道:“現在我有點兒喜歡上明珠這裏了”
兩人于是又打鬧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又發展成了一場小戰鬥,卓奕晴雖是戰場新兵,但是因爲性格因素不服輸,因此戰鬥力遠超一般的初妹,老溫同志則是食髓知味。這下非要是耗光了大家的力氣兩人才肯老實的睡覺,等兩人倒下的時候,東方的天際已經飄出了一抹魚肚白。
連着幾天,卓奕晴都是夜夜留宿,而溫煦自然也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酒店,兩人就拿酒店當成了婚房,過起了小日子起來。隻不過每天晚上一到十一點,卓爸就會來電話,約上溫煦一起去酒吧,于是溫煦的生活就是白天陪卓奕晴,晚上陪卓爸,明珠的小日子一下子就覺得沒有第一天這麽無聊了。
一周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溫煦這邊實在是舍不得離開,于是又厚着一張老臉皮讓遲老爺子再幫自己一個星期,自己這邊好好的呆在這裏繼續多和女友溫存一番。
雖說又多了一個星期不過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挺快的,一周的時間又這麽不聲不響的溜走了,轉瞬就到了溫煦該離開了時候了。
溫煦這邊确定要走了,孫安安和趙德芳兩口子就在自家的餐館給溫煦準了一頓餞别宴,請的客人全都是一幫朋友,包括了卓奕晴的幾個小姐妹。
在趙德芳的館子門口的停車場停下了車子,溫煦下車之後就開始打量起了賢王的館子。
樓面雖說幹淨整潔,但是說不上有什麽特色,不過整個館子門口全都是車子,而且透過窗子裏面幾乎看不到一桌子空桌,不光是沒有空桌,門口檐下還坐着一排溜的排隊的人,足見其生意的火爆。
“好家夥,這生意!”溫煦說着啧啧的搖了搖頭,十分感慨。
幫着溫煦引着車子進來的服務生則是說道:“現在咱們這裏的包間要是不提前一周定,一般人都訂不到,而且一桌子菜什麽标準就是什麽标準的,不讓改,也不讓添菜,因爲這一桌子添了那一桌就得少……”。
服務生的樣子很得意,雖說知道溫煦是趙德芳夫婦倆的朋友,不過并不知道這位可是他們家館子最大的食材來源,自家老闆發家一半都得歸結到這位身上。
“行,勞駕你帶個路!”溫煦拉着卓奕晴的手,笑着對服務生說道。
“看您說的,您是我們老總的朋友,招待好您是我的榮幸”服務生很會說話,邊說邊把溫煦往趙德芳吩咐的包間裏引。
到了門口的時候,溫煦才發現,除了自家兩口子,别人幾乎都到了。
趙德芳這時從另外的包間正好出來,看到了溫煦兩人到了,立刻走了上來:“小卓妹妹,借你這個人用用,馬上就還!”
“拿去吧,可以話也别還了!”卓奕晴明白這是趙德芳有話和溫煦說,笑着開了個玩笑自己先進了包間,留下溫煦和趙德芳兩人在門口。
趙德芳拉着溫煦走到了過道盡頭,然後對着溫煦問道:“你和嚴冬怎麽啦?”
溫煦詫異的說道:“沒有怎麽啊!”
“我怎麽感覺到你們之間有點兒别扭?”趙德芳說道。
溫煦想了一下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于是把整個自己和嚴冬弄的小插曲和趙德芳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事兒是嚴冬不好,不過你也說的太直接了一點兒,嚴冬這人本來就好面子,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兒”趙德芳聽了覺得這事兒是小事,過一段時間就能過去了,不過在他看來要是再照這麽樣一直下去,嚴冬和溫煦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友盡了。
溫煦說道:“我也想心平氣和的說,不過如果我那樣說,他能聽的進?”
趙德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都是朋友誰不知道誰的性子:“我覺得吧,你下次的語氣也委婉一點兒,要是你這樣的語氣讓他誤會,弄的他胡思亂想就不好了。我知道你是爲他好,我其實也挺看不慣他這浪的這一點兒,有了錢以後日子過的太花了一點兒,幾乎兩三周換一個女人。不過都是成年人,咱們雖是朋友但畢竟不是他父母,隻能小勸!”
溫煦笑了笑沒有應話,趙德芳說的話是對,現在嚴冬不是以前的一年換好幾份工作的小打工仔了,現在不算是大老闆,但是也算是有倆錢的年青俊彥,這麽直來直去的的确傷嚴冬的面兒。
但是在溫煦看來,自己作爲朋友不直說的話那還算什麽朋友?非得怕丢了友情隻說好話,對他生活和健康都有益的話因爲難聽就藏着掖着?溫煦也不知道嚴冬能不能聽的進去,但是這事上他的做法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你要自己一直這麽找死那我也是人之義盡了。
“行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沒别的事的話咱們進去吃飯吧?”溫煦說完沖着趙德芳笑了笑。
一聽這話,趙德芳的臉色立刻苦了起來,對于這兩人的性格趙德芳哪裏會不知道?
明白溫煦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自己的勸告,也知道溫煦這人的性子覺得你可以相處才會和你表現的有溫度,同樣他覺得你這個人和自己不一路,那又會很決絕,可以說是有點兒冷酷酷。正是因此所以溫煦也沒有多少朋友,也不在意擴張自己的人脈。
事情的關健是現在嚴冬也變了,現在嚴冬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年被人開幾回了小打工仔了。錢這個東西不僅僅可以買東西,改變人的生活品質,還能提升人的自信。
其實趙德芳怕是不是溫煦和嚴冬這一關過不去,而是怕兩人心中都留下心結,因爲這東西一但有了,那就會不知不覺的生長最後引爆。
但是現在看來趙德芳覺得自己還得繼續努下力,繼續彌合兩人的關系,畢竟大家都是一窮二白時候過來的,這樣的友情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