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煦就開始動手,準備挑開磨杆上的挂勾,把大棕驢再一次送進空間裏好好的收拾一下。
“幹什麽呢?”
正當溫煦準備解挂勾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師尚真的聲音。
“這個毛驢怎麽長的這麽醜!?”
沒有等溫煦說話,師尚真的目光落到了大棕驢的身上,第一句話就戳中的溫煦心中的痛點,毆打大棕驢的心火一下子更盛了起來。
“有什麽事沒有,沒事的話别耽誤我收拾這頭大傻驢,今天我得讓它好好看一看,什麽叫馬王爺三隻眼!”
這一口咬的真是不輕,溫煦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開始泛紫了。
“怎麽了?”師尚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到溫煦怒氣沖沖的樣子這才好奇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溫煦這樣氣急敗壞的表情還是第一次看到。
溫煦說道:“這貨趁我不注意咬了我的後背,我覺得都出血了!”一邊說着一邊溫煦指着自己的後背。
“被驢子咬了?驢還會咬人?”師尚真從課本上學到的都是驢子踢人,哪裏有驢子咬人的,聽到溫煦這麽說立刻大感詫異。
“多新鮮啊,惹急了眼兔子還能咬人呢,更何況是這麽大一頭驢子!”溫煦說道。
“那你幹什麽非要把它給惹急了?不惹它不就不咬你了!”師尚真說道。
這話一時間讓溫煦不知道如何反駁,自己是怎麽把驢子惹急的,那肯定是打它呗,至于爲什麽打它,作爲一個牲口不拉磨不幹活難道不該打?
“不惹它?不幹活我買它幹什麽?回家喂着玩啊”溫煦回了一句之後又問道:“說吧什麽事兒,如果說晚飯的事情,等一等,我先收拾一遍這家夥再說,不收拾它我今天沒心情做飯!”
師尚真說道:“不是吃晚飯的事情,我是來和你商量一下,明天我去省城,鯉魚灣那邊有些橋梁的設計專家,他們的一日三餐這還沒有着落呢”
溫煦聽到她說這話,立刻擺手說道:“我跟你說,我隻能少少的做,你指望我給幾十号人準備飯食你也真是想瞎了心,我真的幹不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是找專業的廚子吧”
師尚真說道:“我知道,等你給幾十号人做好了飯,估計得餓死一大半,我沒有指望你去掌勺,我就是想你能夠幫着買買菜什麽的。明天我的哥會跟着我,現在整個村裏也就你有車了,緊急情況你就當幫幫忙,搭把手”。
“我說什麽事呢,原來是買菜啊,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溫煦一聽不是讓和做飯,頓時就放下心來,更何況這些人過來修橋也是造福自己的事情,買個菜什麽的都是小事。即能貢獻一點兒微薄之力,又不讓自己頭疼,這差事在溫煦看來挺不錯的。
聽到溫煦答應了下來,師尚真說道:“那就這樣了,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不留下來吃個飯呗,今天剛磨的面,純天然原生态的,我準備晚上做個面條,這麽說吧,我的老鹵都打好了”溫煦指了一下磨上的面粉說道。
師尚真說道:“我很想吃,不過這段時間真沒有空,現在雖說咱們三座橋己經開始前期的準備,不過這後續也馬虎不得,一天錢沒有到位,我這心一天不能放下來,今晚我還得連夜趕到省裏去,明天一大早就得各衙門跑,争取早點把該拿的錢都給拿到手,這樣我的心裏才能踏實一些”。
“辛苦了!”溫煦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雖說眼前的姑娘性子有點軸,不過論起辦事情來還真算是有恒心有毅力的,不說别的就說把這三座石橋給跑下來,整個溫家村都得欠着這姑娘一聲謝謝。
雖說溫煦不贊成她的旅遊項目,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家對待工作是認真的并且付出了心血的,憑這一條就比很多的下派大學生要好上太多了。
“喲,今天怎麽了?打驢還打出感慨了,和我說什麽謝謝,我是溫家村的村主任,大調子咱們不說,這溫家村發展起來我面子上也光榮!行了,不打擾你揍驢了”師尚真也不以爲意,笑着說了一句轉身就往磨坊外面走。
走了兩步師尚真又停住了腳步:“被你這一打岔我還給忘了,明天早上七點鍾,你到鯉煙灣聽許景蓉的安排”
聽到這話,溫煦不由的愣了一下:“這有她什麽事?”
溫家村造橋怎麽扯上了許景蓉,這樣溫煦一時間覺得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什麽叫有她什麽事?人家現在也是溫家村的大投資人之一!”
說到了這兒,師尚真也不唱高調了,直接說道:“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原本這些後勤的事情我準備找村裏人的,不過選來選去也沒有個合适的,尤二嫂還行,不過家裏的那些羊也走不開,想來想去的就許景蓉沒什麽事情,而且也有這個能力,就請她幫個忙”。
“你們相處的還可以啊!”溫煦說道。
師尚真笑道:“我這人最夠意思了,你那小情人如果投資落了地,我也一準兒把她捧到腦門子上,現在拉投資太難了”。
“什麽小情人”溫煦一時間沒有想到。
“卓奕晴啊”師尚真說道。
溫煦一聽立刻正色說道:“别亂說,我和她就是朋友,老實說我一大老爺們你怎麽說都成,人家一姑娘,雖說看起來不像個姑娘,但是也别這麽說,下次遇到多尴尬!”
在到溫煦這麽說,師尚真繞着溫煦轉了半圈,如果不是怕驢咬自己的話,說不準她就繞一圈了:“喲,沒有想到,你溫煦還是個多情種子啊!”
師尚真是個女強人而且也是個心思缜密的女人,雖說和溫煦在一起的時候挺豪邁的,不過她可不傻,從一些蛛絲馬迹上就能猜到,這個卓奕晴十有八九是對溫煦上了心。
别問師尚真怎麽知道的,她就是有這麽一種感覺,溫煦或許沒有想到這一塊兒,但是她相信卓奕晴的心中一準兒沒有這麽單純,投資民宿也不是認同自己的規劃,而是另有目的。
“這都哪跟哪兒啊!”溫煦對這事有點兒大條,對于猜女人的心思,更是完全不擅長的,這點和他的智商幾乎就是成反比。
“行了,明天早上七點你可記住了喽,别到時候找不到人”師尚真又囑咐了一句。
溫煦點頭說道:“行,放心吧,我辦事您放心,明天早上七點我一準連人帶車出現在鯉魚灣!”
師尚真聽了點了點頭,剛走出了磨坊門就遇到了遲家強老教授。
“遲教授!”師尚真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不過老爺子現在一臉的興奮,直接對着師尚真問道:“溫煦呢?”
“裏面呢”
聽到這話,遲家強老爺子二話不說,立刻邁步向着磨坊裏走。
師尚真不由的嘀咕了一句:“這老爺子怎麽一回來就這麽興奮!”說完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溫煦,溫煦!”
遲老爺子一進了磨坊就對着溫煦大聲的叫了起來。
“什麽事,您這嗓門大的,都快趕上”說到了這兒,溫煦瞟了一眼身邊的大棕驢,沒有把大棕驢三個字說出口。
這時候的遲老爺子十分的興奮一時間也想不到這麽多彎彎繞兒,一把抓住了溫煦的手:“你的西紅柿,還有青椒都是哪來的?”
“買的種子種的啊,還能哪裏來的?”溫煦反問道。
“買的種子?”遲家強教授愣了一下,接着又問道:“哪裏買的?”
“逢集時候的小攤子上買的啊,怎麽啦?”對于這樣的問題,溫煦心中反複的練習了不下一千遍,現在脫口而出連臉上的表情都跟真有這事情一樣。小集市上買的種子,那就沒有追查的源頭了,随便自己怎麽扯,讓自己找也可以推脫說不記得了嘛,總之一問三不知,就是不能說空間裏原有的。
遲家強教授說道:“你溫室裏的西紅柿,青椒幾樣品種基因顯示它們屬于很早的品種,你知道現在的蔬菜幾乎都是經過雜交培育出來的,但是你溫室裏的這幾樣卻沒有,都是原始的植株品種……”。
老爺子抱着溫煦就開始突突的說了起來。
“有什麽意義?”溫煦問道。
這一句把老爺子給問愣住了,遲老爺子是搞學術的,這樣的發現讓他興奮,一時間還真沒有想過這有什麽大用。
“怎麽能說沒用呢!”遲老爺子說道。
“有用也好,沒用也罷,都不是我一個小菜農關心的事情,現在我關心的就是晚上我吃手擀面,您要不要一起?”溫煦問道。
遲家強老爺子原本抱着一顆興奮的心,誰知道到溫煦這邊一張口就被潑了一盆子大冷水,而且還是當頭澆下來的那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要不要算您一份啊,鹵我可都打好了,面也磨出來了,正宗的農村手擀面,這次您要是錯過了的話,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溫煦試着轉移都頭的視線,因爲一問空間的東西,溫煦怎麽着都有點心虛,怕所謂的言多必失。
遲家強老爺子哪裏想到溫煦這邊會有空間這麽逆天的東西,根本就信了溫煦前面的說詞,聽到溫煦說起面,立刻點了點頭:“那行,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了,不過你得多做一點兒,這一次我是帶着老伴來的!”
“完全沒有問題!”現在隻要不和溫煦談空間相關的事情,溫煦總是很開心的。
“石花眼?”遲老爺子的目光落到了大棕驢身上,看到了驢眼立刻好奇的說道。
溫煦一聽愣住了:“您還知道石花眼?”
“還真是石花眼?!”遲老爺子的興趣更大了,走了兩步想伸手拉着驢子,不過驢子頭猛的一擡,退了兩步離開了老爺子的範圍。
“果然是爆脾氣!”遲老爺子說道。
溫煦又問道:“你怎麽知道石花眼的?”
“我怎麽知道的?以前我當知青的時候,正好分配到公社養牲口,那時講究再學習嘛,就跟着老農學怎麽養牲口,聽過他說過石花眼,說這種牲口體格強勁,比一般的牲口都大,那時候聽着都有點神話色彩,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有石花眼牲口這東西!”一邊說遲老爺子的神态又一次恢複到了原來的驚喜的樣子。
大棕驢看到一個老頭,一臉暖昧的望着自己,在它看來可能是遲老爺子臉上驚喜的笑容等同于臉上一臉的‘淫笑’,所以大棕驢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把自己‘藏’到了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