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來,你等一會兒”溫煦說道。
許景蓉轉頭随口問了一句:“你幹什麽去?”
“我這邊找了人賣豬,總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去,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聊兩句就回”溫煦說道。
許景蓉聽了立刻說道:“我也一起去吧,感謝人家,順便再請人家吃個飯什麽的!”
“不用了,那人不太……”湊到了許景蓉的身邊小聲的說到了這兒,溫煦的意思是這人并不太好相處,于是拿着自己的包直奔着廠長辦公室而來。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聽到了裏面傳來了一聲進來,溫煦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仇長廠!”溫煦笑着一邊走一邊伸出了手。
仇長廠看到是溫煦,立刻自己的老闆桌後走了出來,伸手和溫煦握了一下:“溫總!怎麽事情都辦好吧?”
“都辦了,我看到一共是一萬多塊,錢都在這裏了!”說着溫煦就把錢放到了仇長廠的桌上。
仇長廠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朋友怎麽三天都等不了?三天一到我第一時間把她的錢給了”。
一般來說屠宰戶送過來都是三天後拿錢,沒有說是現場就把錢給結了的,溫煦這邊也不想既請人家幫忙又讓人家違反紀律,再說了也沒有多少錢,就自己先把這錢給墊上,然後等着拿錢了再等嚴冬來宰豬殺羊的時候拿回去。
“她們家的情況比較糟,老公拿着錢和小三跑了,還給老婆留下一屁股的高利貸!她爲人又要強,我這邊也隻能旁敲側擊的幫下忙”溫煦簡單的把事情又一句話給說了。
仇長廠聽了,歎了口氣:“現在社會上什麽人都有,唉!”
歎完了氣,仇長廠說道:“那行了,我馬上給會計那邊打電話,等下次嚴冬來的時候我再把這錢給嚴冬,讓他給你捎回去!”
溫煦聽了笑着沖仇廠長抱了下拳:“謝啦,等着嚴冬下次來送豬的時候,我給您準備個小羔羊!”
“那該是我謝你啊,有口福了!”仇廠長笑着說道。
“行了,事情都辦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溫煦笑着對着仇廠長又拱了下手,然後轉身出來。
仇廠長一直把溫煦送到了門口這才轉回了辦公室。
當溫煦回到了許景蓉旁邊的時候,聽到過秤的那位大師傅正和許景蓉說着話:“三天後,你帶着這些東西過來,記住了,這三聯一張也不能少,有了這些東西才能到财務拿到錢!”
“三天?”許景蓉一聽這錢要三天才能收回來,頓時就有點兒覺得不安了,估計是怕人家一直拖着錢,做生意的人都怕幾天後,一般就有的拖了,于是轉頭望向了溫煦。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走了過來,對着那位大師傅喊了一句:“于師傅,張會計那邊讓這個客戶直接帶着票聯過去領錢!”
那位姓于的師傅望了一下許景蓉之後,笑着說道:“嘚了,我和您白說上面的話了,帶着這三聯,直接去财務科,沿着這邊走到頭,一拐彎左手第二間!”
許景蓉一聽立刻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聲對着大師傅道謝,謝完了之後又坐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放到了大師傅的手中,然後拿着票據拉上了溫煦開心的向着财務處跑了過去。
錢領的很順利,到了之後幾個章一蓋,字一簽賣豬的一萬多近兩萬塊就一分不少的到了許景蓉的手上。許景蓉小心的點了兩遍,确認無誤這才對人家道了謝,出了财務室。
拿到了錢的許景蓉很開心,但是溫煦不開心,因爲身後的小尾巴一直又從屠宰場跟回到了小院裏。
回到了小院停好了車,溫煦還沒有下車呢,兩個貨帶着小跑奔出了小院,又搶着開始洗起了車廂來,真是要多勤快有多勤快。
這個點兒嚴冬己經回來了,看到溫煦到家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到了院裏就被眼前的景像弄的很是不解,湊到了溫煦跟前沖着兩人努了下嘴:“這又是要弄哪樣?!不是跟着我們的那兩人麽,現在怎麽跑家裏來賣力氣來了?而且還幹的這麽開心,看起來像是****吃到豆瓣了一樣!”
“你别惡心!我哪知道啊!兩人以爲我會法術!……”溫煦湊到了嚴冬的耳邊小聲把事情的經過大緻的說了一遍,當然了隐瞞了空間的部分,隻說自己帶着他們到亂墳場繞去了。
嚴冬一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法術?我勒個去,現在還有這麽單純的孩子呐?”
說完不等溫煦再說話,擡腳走到了車廂的旁邊,敲了敲車廂。
聽到了車廂發出咚咚兩聲,兩人停下了手。
嚴冬說道:“我叫嚴冬,是溫煦的師……”兄字故意沒有吐出來立刻又裝作掩飾道:“同學,我們是同學!”
壯漢一聽立刻一臉笑容說道:“我叫秦彪!”
瘦子也連忙介紹自己:“梁明江!”
“有能開大卡車的駕照麽?”嚴冬接下來的問題就很跳脫了。
秦彪、梁明江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回答。
“你隻需要說有沒有!快點兒!”嚴冬有點兒耐煩了,皺着眉頭問道。
“我有B1,能開,彪哥C1”梁明江被嚴冬的語氣弄的一哆嗦,立刻說道。
一聽說梁明江有本子,嚴冬的臉上立刻像是春暖花開,一下子綻放了開來:“你不是要找工作嗎?”
“是啊,是啊,我正求溫老大給我們口飯吃呢”梁明江立馬回答說道。
“溫煦是沒有飯給你吃了,他這人一般不問俗事,但是我這裏有個活兒你幹不幹?”嚴冬說道:“開車!馬上我要搞個公司,當然了,溫煦也是大股東之一,現在缺司機,主要就是明珠和嶽山市的古橋縣兩頭跑,每天晚上來回一趟,工資呢起薪一萬,要是幹的好的話獎金之類的咱們另說……至于你嘛,看樣子也不算是個笨人,去學個B照!學好的之後也是這待遇”。
說完了之後沒等兩人回答,張口又道:“幹就留下,不幹呢就走人!”
溫煦聽到嚴冬這翻話,頓時嘴張成了一個O字,沒有想到嚴冬這段話配合着說話的語氣,神态動作,簡直就是活脫脫的霸道總裁範兒。
“一月一萬?”梁明江在心裏盤算了起來,就算是自己開一個月也就兩萬,看起來多很多,但是麻煩的事情可不少,每月能實打實的拿到手也差不多就這個數。
“嗯,起薪,當然了實習期沒有這麽多,實習一個月,五千工資,你要是幹的好,車子也保養的好,那咱們第二個月就轉正了,如果你們能做到讓我滿意,我和溫煦都不是小氣的人,公司隻要是賺到錢了,我保證每人多發一個月的工資并且還有一個月工資以上的分紅……”
嚴冬吹的吐沫星子都起來了,就差弄一大背頭,一手叉腰肌一手半舉就可以演領導了。
“願意!”
秦彪和梁明江兩人望着溫煦,看到溫煦這邊一言不發,想互望了好一會兒才對着嚴冬點了點頭。
“那好,洗完了這個去把車給我裝起來,那邊屋裏的全都裝下,下午的時候和我去買輛卡車,馬上你們就有活兒要幹了”
“一輛好點的卡車要三四十萬呢”梁明江說道。
“三四十萬很多麽?!”嚴冬不屑的拿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兩人:“下午跟着我一起去送送貨你就知道咱們的客戶中都有哪些人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邁着小步子就回到了溫煦的旁邊站定了,以一種隻能兩人聽到的話:“别給我漏了!”
溫煦一看這兩條賴皮狗式的人物被嚴冬給收了,哪裏會給他漏了氣,求之不得呢,打量了一下嚴冬笑道:“你還别說,真有點兒老闆的派頭,下午真的準備買卡車啊?”
“那還有假,公司我都找人注冊了,早買晚買還不是買麽,反正都是固定資産!”嚴冬說道。
“小面包要不要,明珠牌呢”溫煦問道。
嚴冬笑着伸出了手指做數錢狀:“大哥,我們辦的是公司,隻要有這個根本不用拍牌的,你傻不傻啊你?”
“行,行!那我下午給你取二十萬去?”溫煦說道。
嚴冬想了一下說道:“行吧,正好我可以省點兒,下個月去迎娶我的大奔妹妹!想死我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溫煦做飯,許景蓉打下手,而嚴冬還是保持着總裁高冷的範兒。吃完了飯之後,嚴冬就讓秦彪開着自己的大面包,自己坐着梁明江的老标志,帶着新收的兩個喽啰出發了。
而溫煦則是開着小廂卡,給嚴冬的卡裏打了二十萬之後帶着許景蓉回老家。
剛到了鎮子上拐了個彎,溫煦就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師尚真主任的改裝版大切諾基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車尾。
“她怎麽到鎮上來啦?”溫煦不由的問了一句。
“誰啊?”正準備下車的許景蓉聽了這話好奇的問了一句,不過話剛從嘴裏吐出來,就己經看到了一輛小車‘擠’到了廂車旁邊。
“你是這幹什麽來了?”溫煦直接停下了車子,反正鎮子上隻有一個紅綠燈,還不在這裏,更不提什麽實線虛線的。
師尚真的車子矮,想和溫煦說話的時候有目光接觸那就得低着一點兒身體,然後仰着頭:“我也是想問你呢?”
“剛從明珠回來!”看到師尚真望向了許景蓉,于是大方的介紹說道:“我高中同學,她去明珠賣豬,正好一起,許景蓉!許景蓉,這是我們的村主任,師尚真師主任”。
“你好!”師尚真和許景蓉打了一聲招呼,臉上挂着笑,心中就開始嘀咕了:許景蓉?這個名字好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