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還趕時間麽?”男人望着溫煦笑着問道。
溫煦搖了搖頭:“不趕了,你找維修的,我找保險公司,咱們這邊把該拍的照都拍了,然後問問要是能挪的話也别占着馬路了,這個時間點兒上咱們這邊直接橫了大半邊馬路也不像個話”。
“行!”男人說着就摸出了手機。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的交警到了現場,問了兩人的情況之後對着溫煦問道:“你全責你知道麽,爲什麽在這個地方調頭?”
“我知道是雙黃線,但是我趕時間呐,我也和這位先生說了是我全責。哎,我就是好心載個兩口子去婦幼,他那媳婦好像是要生了似的,肚子疼的厲害,我就想着趕點兒時間,哪裏想到一個疏忽就出了這事……”溫煦解釋說道。
交警看了溫煦一眼:“那兩人呢?”
“走了啊”溫煦說道。
“誰給你證明?”交警看看空蕩蕩的車子上隻剩下一條狗,于是又問了一句:“如果沒有人證明你在這裏調頭就得扣分罰款”
男人這時候突然說道:“我可以給他證明,碰的時候他車上的确有一對夫婦,女的挺着個大肚子,不過看到他撞的是這車的時候,就連忙下車走了”
聽到男子這麽一說,交警也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合上本子說道:“那這次就算了,分就不扣了,款也不罰了,你做好事這本身是個好事情,但是你得看看周圍的情況啊,這樣開車可不行,多危險!你還是找你的保險公司看看怎麽修這輛車吧”。
說完忍不住又來了一句:“你也真會選時候!就不能多看一眼?換輛奧迪也行啊”
“警察同志,這還帶選的啊,要是能選的話我甯願繞路了”溫煦也被交警大伯的話給逗樂了。
小五菱撞上法拉利,而且還是小五菱全責,交警心裏也覺得溫煦這是太倒黴了,别說是交警了,就連周圍看熱鬧的望向溫煦目光中不是帶着可憐就是帶着嘲笑的。
等着溫煦的保險公司過來,那邊人家維修公司過來一合計,開出了維修費用除去保險公司該賠的,溫煦這邊還要賠上二十萬!
聽到小五菱車主要賠二十萬,周圍的人群中立刻響起了一陣驚呼。
“這小五菱的車主傻眼了,自己要掏二十萬!眼睛都快哭瞎了!”
溫煦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開始嚷嚷了起來。
“這樣你看行不行,你先去修車,這二十萬我明天給你送過去”溫煦也想現在就掏錢,不過大庭廣衆之下又不想冒這個險。
法拉利男人說道:“不用了,你也是好心想幫别人的忙,下一次記得開車的時候注意點兒就好了,你賺錢也不容易!”
聽到法拉利男這麽一說,四周的吃瓜群衆立刻又起了一陣驚詫聲,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人說道:“這小夥子大度!”
“喂,開五菱的小夥子,你還不快點兒謝謝人家!”
“對啊,對啊!快點兒謝謝人家!”
聽着周圍人群中一陣呱嗓,溫煦轉頭在這些人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張口說道:“有各位什麽事兒?閑的沒事早點兒回家,大冷天的在外面亂跑什麽!”
說完轉過頭來對于法拉利男說道:“我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明天二十萬我給你送去,咱們按章辦事!”
聽到這話,法拉利男一臉驚奇的望着溫煦,别說是法拉利男了就連原本站在車邊的衣着誇張的女人都是一臉看怪物似的眼神。
“把你的地址,電話給我,最遲明天下午我就給你送過去”溫煦說完走回車上,從自己的手套箱裏拿出了紙和筆。
法拉利男看了看溫煦,笑着接過了筆在紙上寫下了地址還留下了一個電話号碼:“你到了這裏之後再打我的電話!”
“嗯!”溫煦一看把紙從本子上撕了下來,折了折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那今天就這樣!”說完上車想要離開,但是看到兩人車馬上就要被拖走了,人家兩人可是沒有車可用了,關健這還是自己害的,最爲主要的是現在這個點兒想要打車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對着兩人試着客氣了一句:“去哪裏,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現在這個點兒打車挺難的!”
法拉利男一聽,立刻說道:“我正想和你提這個事情呢,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們去宏廣達大廈!”
說完法拉利男不等溫煦說話,立刻來到了車邊一拉車門直接坐進了車裏。
等着愣神的小妞回過了神來,也樂呵呵的站到了車邊對着先進去的法拉利男說道:“進去一點兒!”
原本溫煦就是這麽一客氣,沒有想到這兩人真的會坐自己的小五菱。原先想着就自己的小五菱這兩人肯定覺得坐進來都會髒了自己的衣服,沒有想到這兩人坐進來之後還東瞅西瞅的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溫煦把車開了起來,對着坐在後面的兩人問道:“你們沒坐過這麽破的車吧,覺得新鮮?”
法拉利男說道:“小時候更爛的車都坐過,不過十歲之後就沒有坐過這種布椅的車子了,不過你這車子打扮的挺有個性的”。
通過後視鏡溫煦還看到這兩人坐在布椅上還颠着屁股,估計是想試試椅子的柔軟度。
法拉利男看了一遍車内,五菱這小車你說談什麽裝飾,談什麽感受那真是太扯淡了,這玩意兒就是能跑能裝就是最大的用處,至于想豪華想舒适,五六萬的車子有這樣的要求那真是想瞎了心。
法拉利男沒有好意思說你的車打扮的挺二逼的,不提後面的一串車标内飾上也是,布座椅還是聖鬥士的圖案。
這位瞅了不到一分鍾就失去了興趣,望着溫煦問道:“哥們,你是幹什麽的?”
“賣菜的!”溫煦照實說道。
“我看你賣菜也不容易,我不缺錢這二十萬你就别還了,你如果不是好心幫人的話,就憑你雙黃線調頭,别說二十萬就是二萬我也會讓你給的,現在你是做好事總不能還賠錢吧。你已經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堅持要還這二十萬,現在像你這樣有原則的人越來越少了”法拉利男說道。
溫煦頭也不轉的看着前面的路,對法拉利男說道:“你也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原本我以前撞了你的法拉利,按着套路怎麽說你也得一下來就耀武揚威一番,說兩句什麽你長不長眼啊,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一輩子你都賣不起什麽的”
“哈哈哈!”法拉利男聽到溫煦這麽說頓時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大衆心中富二代的樣子麽”
笑完了之後,法拉利男就對于開車的清煦伸出了手:“我叫許達信,許可的許,達人的達,信用的信!”
轉了下頭,迅速的趁着紅燈和許達信握了一下手:“溫煦,溫暖的溫,陽光和煦的煦”
“名字挺好聽的,我叫卓宣晴,卓越的卓,博弈的奕,晴天的晴”女孩也伸出了小手。
溫煦這邊不得不又和她拍了一下:“溫煦!”
“達信哥不缺錢”卓奕晴說道。
溫煦說道:“有沒有錢是你的事,錯在我那麽我就該給這錢!”
要是換作一般人,一聽别人不讓還這筆子錢不知道樂成什麽樣呢,但是溫煦這邊不這麽想,自己這邊欠了人家的那就得給,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情,我卻不能不給。
這種想法可能有的人看來十分蠢,但是這是溫煦的底線,不願意這麽不三不六的受人家恩惠,欠人家的情。但是當别人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要是力所能及的話,還會伸手幫一下,這就是溫煦對于自己的要求:嚴于律己,寬以待人。
“那行吧,随你!”許信達覺得這人有點兒腦子不好使,大多數的人這時候一定是說謝謝之類的,不用還錢了嘛,但是這位卻生怕欠了這份情,甯願給錢一樣!
但是心中又一想:如果不是他這麽腦子不好使,那他也就不會顯得這麽特别了,自己也就更不可能上這小五菱了。
許達信對溫煦産生了好奇,自然就有一茬沒一茬的問溫煦現在賣的什麽菜,不過聽溫煦說買的豬肉,羊肉之類的,然後說的還有點兒頭頭似道,每樣菜的價格說起來連磕絆都不打,這才真的相信眼前這位開着五菱一心想還自己二十萬的哥們,真的是個賣菜的!
就這麽聊了一路,都是産達信和卓奕晴問溫煦,溫煦對于兩個富二代卻沒有什麽結交的興趣,因爲在溫煦的計劃中,自己就算是在明珠賣了房子那也是老家明珠兩頭跑,實在是沒什麽興趣去拍這些富二代的馬屁,自己又不缺錢又不缺門路什麽的,哪用費這勁頭!
“你這狗真醜!”卓奕晴很快看到了蹲在副駕前面的棟梁,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棟梁轉了一下腦袋,瞅了一眼卓奕晴之後又把狗頭轉了過去,老實的坐在副駕的地上,眯着眼睛。
“你的狗還對我翻白眼唉!”卓奕晴看到棟梁一臉不屑自己的樣子,奮奮的說道:“以後讓我人家托尼來咬你!”。
許達信說道:“你們家托尼還真不一定咬的過這狗!”
說完轉頭對着溫煦說道:“溫兄弟,你這狗什麽品種,是鬥狗麽?”
“不是,串子,小的時候人家說是虎斑,現在除了這身皮之外其它沒有一點兒虎斑的樣子了”溫煦講道。
卓奕晴估計對于自己的愛犬很上心,聽了許達信的話說道:“怎麽可能,我的托尼可是純種的鬥犬!”
許達信說道:“從外表上看,這狗也是個好鬥狗的架子,四肢粗壯,皮下的脂肪很厚實,而且它的吻很寬,頭顱很大,這就證明咬合力肯定低,就光拿外表來看,決對在你家的托尼之上”
“人家說托尼能單挑打敗斑鬣狗呢”卓奕晴辯解說道。
溫煦聽了不由的噗嗤一樂,轉頭對着卓奕晴說道:“這是賣狗給你的那人和說的吧,狗就是狗,别吹的這麽玄乎好不好,聽起來跟以前的獒吹似的,什麽藏獒都能咬死老虎啦,别說老虎了,一隻野生北美灰狼,就能解決了!猛獸和家犬就不是一個當量級的”
許達信也跟着笑了起來。
卓奕晴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我的托尼就是厲害!”
對于所謂的愛犬之人,溫煦也就沒什麽話好講了,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溫照又不傻,專心的開自己的車吧。
許達信對于棟梁到是開始店興趣起來,試着逗弄了棟梁兩下,但是明查的棟梁對于許達信并不感興趣,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給他。
宏廣達大廈不光是高大而且還氣派,溫煦這邊的小五菱一停到門口,頓時就引起了一幫人的注意,不過溫煦這邊也不當回事,放下了兩人對着人家招了一下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就駕着小五菱屁股冒煙似的奔向了關思雅上班的地方。
到了地方撲了一個空,說關思雅今天沒有加班一下班就走了,打關思雅的手機也打不通,溫煦以爲出了什麽事情呢,于是開車到了關思雅租的小區,敲門一問原來她的室友說她己經搬走了,搬到什麽地方就不知道了。聽了這話,溫煦這邊又給孫安安打了電話,結果孫安安也不知道她現在住哪裏。
這樣溫煦就隻得轉回自己的小院,整理了一下自己下午買的東西,擺到了空間裏留着待用,到了時間開上了小廂卡,開始例行的去‘接貨’。
原本溫煦想着今天就把計劃給實施起來,誰知道一夜無事,想着自己找關思雅關思雅不在,兩個跟哨的今天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事情沒有按着自己想的來,讓溫煦有點兒不太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