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秦禦忽然看到了在洛顔身後的房間之中,那一雙偷偷窺視他的眼睛,秦禦便笑着揮了揮手。
洛顔也看到了此景,轉身打開了房門,将裏面的景曦抱了出來,說道:“叫哥哥。”
景曦看着秦禦,看起來還有幾分不情不願,可她還是撅起嘴低着頭,小聲說道:“哥哥……”
“乖景曦,看哥哥給你帶了什麽。”秦禦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顆棒棒糖,放在了景曦的眼前。
起初,景曦并不感興趣,可還是抱着好奇的态度,緩緩接過,打開包裝後,輕輕舔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景曦那小眼睛開始逐漸瞪大,而後,猛地将棒棒糖塞進了口中,貪婪地吮吸着。
連糖都沒有吃過嗎?
秦禦不禁這麽想着。
洛顔看到此景眼眸也微微閃動了一下。
過了沒一會兒,景曦便将這顆棒棒糖吃完,看向了秦禦,眼眸之中沒有了任何恐懼,而是充斥着喜愛。
“謝謝哥哥!哥哥是好人!”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
“那以後,哥哥天天拿棒棒糖和玩具來陪景曦玩,好不好?”
“嗯!”景曦嘻嘻笑着,秦禦也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洛顔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不知有多久。
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露出這麽開心的表情了。
之後,秦禦便告别了這一對母女,離開了這裏。
“景曦,不要這麽相信這裏的人。”洛顔說道。
“哼!你和爸爸都不陪我玩,這一次有了哥哥陪我玩,還有棒棒糖,我不管我不管!以後我就要哥哥!”說着,景曦掙紮着離開了洛顔的懷抱,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洛顔見狀歎了口氣。
是她這個父母,不稱職了呀。
……
與此同時。
因爲華夏已經翻新,導緻以往的一些舊政策必須要更改,其中有一些就是關于法律等之條約,便導緻渣土等罪犯,提前釋放。
當然前提是他們本來也關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因爲證據不足,還有人在外保釋,便不得已釋放。
在當地的一間酒吧之中。
渣土拿着一杯白酒,一仰而盡。
他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那一天,那充滿屈辱的一天。
秦禦當着他手下的面威脅着他,甚至在最後,還将他送進了監獄。
如果再遇到秦禦,他一定饒不了他!
就在他這麽想着的時候。
“老大,外面有個人說想見你。”一個小弟走過來說道。
“想見我?”
“是的,他說他有一些事情想詢問你。”
“好大的威風啊,不見!給我把他們趕走,不管你們有什麽手段!”
“是!”
這小弟轉頭離去,渣土也沒有再多想,隻是不斷飲酒,企圖平息心中的恨意。
但,就在一分鍾過後。
“啊!”
外面突然響起了這樣一聲慘叫,渣土不禁轉頭看了一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便響起了無數道這樣的慘叫聲,渣土也清楚。
這些叫聲都是自己的那些小弟們的。
怎麽回事?
不知過了多久。
聲音停了下來,渣土皺了皺眉,說道:“怎麽樣了?”
卻沒有一人回應。
随後,渣土就要起身親自去查看的時候。
“聽說,你想趕走我們?”一道聲音自背後響起,渣土聽完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過了頭。
一個渾身染滿鮮血,手上還拿着一把由鮮血凝鑄成的血刃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李雪石
。
“啪!”
李雪石抓住渣土的肩膀,直接将其按回到了原位。
“你想做什麽!”渣土咽了口唾沫說道。
“沒什麽,隻是我的領袖想問你一些事情。”
李雪石呵呵笑着,松開了渣土,随後看向了酒吧内的一邊,渣土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發現在黑暗之中,有着令一道身影正靠在牆壁之處一動不動。
這是誰?
渣土不知道,但他卻看出來了這家夥散發就的濃濃殺氣。
就和他讨厭的秦禦一樣。
下一秒。
這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來到了渣土的面前,渣土也終于看清楚了他的面龐。
看起來已經有一些年紀,但除了臉上一些皺紋外,則看不出任何年邁的痕迹。
景天。
“前一陣子,有一個蒙面人給了你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皎月明珠的位置。我想知道這個蒙面人,現在在哪兒?叫什麽名字?”
渣土咽了口唾沫,本來還不想開口,但一旁的李雪石将血刃緩緩放在了他的脖頸上後,渣土便瞬間崩潰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我記得他那雙眼神與背影。”
接下來渣土便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景天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最終似乎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博士的死,并不是那麽簡單。而他手下的機器人,居然也擁有了感情啊。”
景天不禁回想起了之前他在龍遊醫院的時光。
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身影,也正和渣土的描述一模一樣。
博子奕。
純真的眼神,以及僵硬的四肢。
“領袖,接下來怎麽做?”
“你去龍遊醫院,找一名這樣的男孩子,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就是博士手下的一個機器,他應該會清楚博士的死因,尤其是博士身上的那隻手表,我們必須要得到那個東西。”
景天将博士奕的樣貌特征一一對着李雪石說了出來,李雪石便點了點頭,随後與景天起身就要離開這裏。
渣土如釋重負般的喘了口氣。
太好了。
活下來了。
但,下一秒。
“噗嗤!”
一把血刃飛來,貫穿了他的脖頸。
渣土捂着自己流血的脖頸一臉不可思議,最終他緩緩倒地,再無氣息。
李雪石來到他身前,拔出了那血刃,冷哼一聲道:“畜牲,不配活着。”
幾個時辰後。
這一情況,無異于是驚動了整個京城。
風肅雨帶着一堆警察來到了此處,開始查看現場。
而秦禦也來到了這裏,可當秦禦下了車,看到面前的景象後,不禁一愣。
無數人的屍體擺放在一齊,每個人的死壯都極其慘烈,并且他們雙目瞪大,足以證明在死前,他們一定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
“怎麽回事?爲什麽現在的華夏,還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秦禦上前不禁問道。
“華夏掌控全世界,那麽就勢必要更改一些規則,這是一大變動,導緻全世界都非常緊張,犯罪者們也投機取巧,提前出獄。再者,就是你那修煉之法所帶來的無差别傳授,導緻就連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甚至死刑犯都能夠學習,這樣也導緻了整個華夏的市民非常緊張。”
秦禦聽完愣了愣。
合計着,變革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應該先去想如何解決。
“隻有這些屍體嗎?”
“屋内還有一具,你應該還很熟悉。”
說着風肅雨帶着秦禦走進了屋内,秦禦一眼就便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屍體。
“渣土?”
“是的,在前幾天,他剛剛被保釋,可在今天突然就死亡,而現在,雖說這些人都離奇死亡,但我們始終無法排除自殺,因爲現場沒有絲毫的作案工具,就連腳印與指紋也都隻有他們自己的,這也讓我們不禁懷疑,是這些家夥們産生了内鬥。”
秦禦皺了皺眉,剝開那些警察,來到了渣土的身前,緊緊盯着他的屍體。
“是他殺。”帝王說道。
“如何斷定?”
“看他的脖頸。”
秦禦聽完低下了身,看着渣土的脖頸。
有着被貫穿的痕迹,其形狀倒像是一把短刀,隻不過現場卻沒有任何短刀的留下。
就算犯罪者事後拿走了短刀,可怎麽可能,一丁點痕迹沒有留下。
而最重要的是,渣土死前怒目圓睜,很明顯是沒有任何的準備,就算是職業的殺手,也不可能殺了渣土這麽多手下,而他也毫無察覺的。
秦禦随後出手又摸了摸渣土脖頸處,奇怪的是上面并沒有任何鮮血,反而讓秦禦便感應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
這一股奇特的力量,吸食了渣土身上的血?
秦禦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作案的人,應該不止一個,并且他們一定是一群擁有奇特力量的人。
異世人嗎?
還是說,是一群已經開始修煉了的罪犯?
秦禦更想相信後者。
前者,毫無疑問就是靈體界的家夥,那麽事情就會變得極其麻煩。
不過,具體是什麽,也要繼續探查下去即可。
“風老,不用找了,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吧。”
“好。”
“給他們好好安葬,就算他們生前是一群畜牲,可死後也終究隻是一灘白骨,與我們并沒有什麽不同。”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秦禦轉身離開了這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秦禦便開始四處打聽消息,尋覓着犯罪兇手。
當然這無異于是大海撈針,可即便如此,秦禦也依舊要這麽做。
而與此同時。
洛顔的家中,她正看着電視中呈現出來的新聞。
“前一代黑老大被暗殺,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聽着女主持的聲音,洛顔并沒有注意,她所注意的,是那黑老大也即是渣土脖頸處的傷口。
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而就在這時。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洛顔趕忙關上了電視機,來到了門前扒着貓眼一看。
李雪石。
洛顔便趕忙将房門拉開,讓李雪石進來後,問道:“怎麽回事?爲什麽殺了這麽多人?”
“是領袖的旨意。”
“景天他回來了?那他現在在那裏?又爲什麽要殺這群人?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們暴露嗎?”
“我們中的大部分人目前已經困在了靈體界之中,領袖需要把他們救出來,因此我們需要博士的手表,但博士已死,我們隻能将目标轉向他曾經的機器,而這個渣土,是接觸過博士手下機器的家夥,我們不得已冒着風險去詢問他。”
“可,完全沒有必要殺了他們啊!”
“不行,若是這樣的話,他們會記住我們的樣貌,從而帶來不利。嫂子,這個東西給你,替我藏好。”
說着,李雪石将他那把血刃拿了出來,交給了洛顔。
“這是爲何?沒了這個,你該如何防身?”
“不行,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在密切關注着這些事,并且他們将案子交給了一個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這麽就說明,他們一定看出來了作案者的能力,我繼續待在這裏,隻會給你們帶來危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出去避一避,這也是領袖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