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統一了,火和水的鬥争終将停止,這是我的本心也是目的。”疾風誠懇地說。
“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蛇妖很有可能是在利用你,你是在拿自己賭!”火情開始情緒激動。
“你以爲我沒有對策嗎?”疾風突然哈哈大笑,“别人可以反對我,但就唯獨你,火情,不可以不理解我!”疾風的身旁出現藍色光芒。
“蛇妖生性狡猾,我聽秦禦說還是個未完全修煉出人形的蛇妖!不僅不專心修煉還野心巨大……”
疾風聽到秦禦的名字,立刻憤怒,重重地拍了桌子,“什麽都是那秦禦!是他叫你來的吧!你跟他有勾結!”此時疾風已喪失原有理智。
疾風産生出火情敵對自己的想法,看來就如蛇妖所說的,水和火終究不成正果,既然你阻礙我,就别怪我了,愛而不得,對于疾風來說确實有些殘酷。
“受死吧!所有的阻礙我的人,包括你!我一個都不會留!”疾風雙手向前,一個巨大且正在空中翻滾的水球直直地往火情身上轟去。
火情迅速反應,右手将手掌朝上,口中似乎在念着什麽,随後整個人被一個火紅色且幾乎透明的圓形屏障籠罩着。
疾風繼續使出力量,接連幾個水球轟向火情,火情不再防禦,也像疾風一般,使出更爲巨大的火球,火球周圍是些鮮活而又漂亮的焰,這火球溫度極高,隻要稍有不慎,很容易挫骨揚灰,但火情深知這并不會給疾風帶來緻命傷害,她的本意并不想傷害疾風。茶鋪裏的人都會審時度勢,早已離開茶鋪,生怕惹上禍端。
“疾風!醒醒吧!”火情苦言相勸,反複對抗着疾風。
“少廢話!”疾風趁着火情不注意,加大力度,多個水球轟去,但每個的強度和威力都不同,終于火情被最後一個水球擊倒在地,身體受了沖擊,手臂兩側有些地方因磨破皮而流血。
“醒醒吧,别再錯下去了!”火情撕心力竭地喊着,她多想換回那個陷入迷途的疾風,說對他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此時的疾風隻知鏟除障礙,不再期待兒女私情,或許權利是最真實的吧?
疾風仍然攻擊着火情,火情也隻是接住招數,很少反擊。
“是不是我不在了……你就會醒來呢?”火情的雙眼逐漸黯淡,她停止雙手的活動,閉上雙眼,接着被一個來勢洶洶的水球擊中,頃刻跪下,吐了口長血。
或許死對于火情并不可怕,隻要能讓疾風醒過來,死亡就不是可畏懼的東西,畢竟人總要面對一些事情才能找回自己,火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是不是值得,但她卻還是這麽做了,不爲自己,卻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麽,隻是想這麽做罷了,僅此而已。
在旁的秦禦驚呆了,他沒想到這疾風真的沖動到殺了火情,難道是他對火情的感情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根深蒂固?還是另有原因或者苦衷,但是不管是什麽,竟然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殘酷,疾風的做法出乎自己的預料,秦禦心有怒火,但此時對疾風發洩自己的怒火卻不是明智的做法。
“你還是自己想想吧!”秦禦看了一眼呆住的疾風,之後抱起火情的屍體,搖了搖頭。
疾風的動作突然定住,仿佛時間都凍結在他殺死火情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瞳孔放大,突然有些悲傷,一些晶瑩的液體在他眼眶中打轉,他感覺眼裏有些濕潤,腦子一片空白,突然抱
着頭又哭又笑,就算路人見了也隻得唉聲歎氣。
秦禦不願再看到自己重視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況且火情更是自己的兄弟,他必須救回火情,但一個人再神通廣大又如何救回一個已經踏入鬼門關的人呢?
雖然很難,但也并非不可能,秦禦安慰着自己,冷靜自己的情緒,堅定自己的信念,就算自己進入陰曹地府,不被規則允許,也要強行帶回火情,當務之急,就是要在十二時辰之内複活成功。
秦禦用自己的神力修複了火情那受傷的軀體,修複的工程巨大,每一個細節都耗費了他的神力,當一個細節出錯時,便是全盤皆輸,畢竟肉體不同于一些器械,器械出錯可以拆解再重來,但肉體卻不允許,這需要勇氣和信心,軀體已是完好無損,用盡自己畢生的知識尋找着方法,在一次機緣中終于成功複活火情。
火情睜開雙眼,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秦禦,“你……”火情欲言又止,“我不是死了嗎?”心中有疑問,自己竟然死而複生,這種事情第一次見,并且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想想秦禦的身份,也是常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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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動,還有一點,就是你現在已經是普通人,沒有任何靈力。”秦禦的話對火情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曾經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卻變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爲什麽?”火情的臉有些發白時而發青。
“你本來已經死了,但我卻又複活你,本是有違規律的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謝你救我。”火情十分感激秦禦,“可我現在也沒什麽可以報答你!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任由你差遣。”
“你說的什麽話,你忘了嗎?我們可是兄弟,别那麽客氣,本來就是應該的!”秦禦拍拍胸脯說出心裏話,兄弟對他而言就是應當患難與共,有福同享。
“但我還是很感激你!如果沒有你,我就真的不可能活過來了。”
“不能讓人知道你複活了,特别是疾風,我擔心他再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就以另外一個身份在我身邊吧,這樣也方便我保護你。”
“嗯。”火情答應,這條命已不算是她自己的。
憑着秦禦的能力和知識,他決定給火情易容,若是火情以一個女子身份陪在秦禦身旁容易引人懷疑,況且還是火情那天死在疾風面前後,才突然身旁出現個女人,風險是很大的。
在所以秦禦給火情易容了一個男子的臉,隻是有些俊俏但不礙事,火情本身的底子就不差,之後火情開始穿男裝,以自己是男兒身示人,對于她其實也是種方便。
在疾風宮殿裏,一個令人倍感熟悉的身影在宮殿裏輕聲地歎氣。
“如果那天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死了。”
之後他拿着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麽,之後将這張紙卷起來裝進一個小小的木筒裏,“務必秘密将此送達,不要落入他人手中。”
而在另一個地方的秦禦,正盤着腿閉目修煉,而火情卻在旁看着。
一個普通打扮的人敲着秦禦的房門,随後竟不請自己開門進來,走到秦禦面前,秦禦終止修煉,睜開雙眼,這個普通打扮的人将木筒呈上。
“這是?”秦禦有些疑問,他近來也沒怎麽出門,更沒有過多跟一些陌生人接觸,怎麽會有人來送東西?
“這是我家主人派我送過來的,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在門外等着
。”普通打扮的人話一落便出了房,守在門外。
秦禦打開木筒,火情伸長脖子想一探究竟,秦禦張開紙條,兩人一起看着這封信。
信上寫着:秦禦,是我害死了火情,她說的沒錯,人/獸确實狡猾,但她已經不在了,我也隻能追憶了,若她沒有以死來犧牲自己,恐怕我會一錯再錯,我終于明白這是我的錯,但是我也不能讓人/獸如此嚣張,我想和你一起對付人/獸,還世界一個清靜,我想你必然是願意的,你可以選擇先回信過幾日再動身,也可以選擇馬上動身來宮殿找我——疾風。
“疾風,你終于清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那種人。”火情不小心将自己心裏想的說出來,然後不好意思并慌張地捂了下嘴。
“是啊,他不會是那種人,隻是暫時被蒙蔽了雙眼,看來這次他真是迷途知返,這是好事,我也不能留這蛇妖繼續禍害人。”秦禦緊捏這封信,紙張被捏出褶皺,這時他迫不及待地想去會會這蛇妖。
秦禦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回信,交給在門口的那個普通打扮的人,“交給你的主人。”
“是!”普通打扮的人恭敬地說道,對秦禦鞠了一躬後便轉身離去,消失在秦禦的視線。
盡管火情的軀體已經被秦禦修複,離她複活那天也隻是過了幾天,但是元神卻還不是非常穩定,需要幾天的時間來穩定元神,才不會導緻一些問題,而且此去定是有危險,但火情也不能不去。若是懼怕危險的阻撓,怎能成大事?
況且秦禦的實戰經驗遠遠比火情豐富,在一些場合也更容易随機應變,遇見危險更易靈活應對,這就是秦禦跟許多人的不同,也證明了他的強大和與過去相比的成長。
時間過得飛快,秦禦和火情二人來到了皇宮的門口,曾經的皇宮給人帶來的感覺是像藍色的海水般令人心曠神怡,又從空中隐約散發出海的氣息,倍感輕松。
但今日皇宮的一派景象卻是令人有些不适,皇宮周圍像是被黑霧還是什麽不好東西給籠罩着,一見心情就開始壓抑。
秦禦和火情一起走入皇宮,火情仍是男兒打扮,火情跟在秦禦後面,這是秦禦事先叮囑的,皇宮裏有些護衛,一見秦禦和火情便全拿着武器砍來,但秦禦沒幾下就都給解決。
随後又出現了個穿着藍色制服的男人,雖然和秦禦之前來宮殿裏找疾風的那個男人制服一樣,但他對秦禦使出的攻擊卻離那個男人差了一個階層。
莫非是故意的?秦禦和火情都有類似這樣的想法,畢竟這還是過于明顯,究竟疾風在又有什麽主意。
“這真的太過輕松,非常不正常,皇宮裏的戒備不可能那麽松。”火情提醒道。
“不要掉以輕心,沒準這裏有什麽機關。”秦禦也提醒着,畢竟皇宮裏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們都不清楚。
秦禦和火情一起走入疾風的宮殿,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疾風急忙站起來迎接他們,“秦禦兄弟,還有旁邊的這位小兄弟,快坐!快坐!”
但秦禦和火情都覺得不對勁,疾風不可能對秦禦稱兄道弟,也從來沒有聽他這麽對秦禦稱呼過,實在是奇怪蹊跷。
秦禦對火情使了個眼色,很快火情并明白了。
秦禦仔細觀察着疾風的一舉一動,發覺疾風的神色不太對,沒有之前的陽剛之氣,眼裏透出的是空洞,很明顯是被人操控了,秦禦瞬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