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銀甲青玄

淡妝紅唇,柳眉瓊鼻,前庭一對雙峰更是占盡九成風采的女子青魚百無聊賴的瞧着鬥籠場外灰茫茫的天,唉聲歎氣。

她是鬥籠場的主事人,名義上的老闆娘,掌管此地不下三年,從一開始害怕血腥到淡然再到冷漠,三年下來她已經處事不驚,将此地梳理的遊刃有餘。

隻是偶而聞到血腥味,她就下意識的皺皺眉頭,不厭煩也說不上歡喜。

說來奇怪每到下雨天鬥籠場觀戰的人特别多,不斷加賽隻爲滿足看客的需求,今日同樣有雨,鬥籠場人數爆滿,比之平日增長三倍。

“今天又不知道死多少人。”青魚低着頭,梳理着青絲,呢喃道。

似洋蔥白玉的手指劃過發絲,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失神一陣自語道,“青玄,你真的會來?”,恍惚間自嘲一笑,暗自搖頭。

不是她不相信那俊秀男子,隻是三年來入手這一行,接觸的人越多使得自身眼光更加毒辣,看人極少出錯。

當日甯無痕一襲錦衣,沉默寡言的看似沉穩有餘,但畢竟是年輕人,有血性固然不錯,但論真到了生死隻在一念間,沒人能抗的住。鬥籠場生死日日上演,簡直就是人間煉獄,他敢進去?

“鬼才信。”青魚吐了吐舌頭,不忘補充一句,“不過長得着實不錯,可惜就是嫩了點,不是我的菜。”

暗自思索一陣,見細雨小了些,青魚起身準備出去喘口氣,堪堪踏出一步,就看見一男子緩慢走近。

一塵不染白衣如雪,更爲奇怪的是銀色輕甲遮面,隻勾勒出面前男子大緻輪廓。

青魚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一番發現有點熟悉,正想開口詢問,白衣遮面男子率先打開話匣子,問道,“安排好了嗎?”

“是他。”青魚心中壓抑一聲,出聲道,“你?青玄?”

甯無痕點點頭,回複道,“嗯,我來了。”

青魚眨着眼睛死死盯着甯無痕,試探性問道,“你真的打算進去?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但你行嗎?你的對手十之八九是亡命之徒,都是腦袋别在褲袋上的。你一個公子哥較什麽勁,萬一敗了,那可就。”

青魚不忍說出死一字,隻是努力勸解甯無痕,并不希望他進籠一戰。

“走吧。”甯無痕擺擺手,走在前頭,徑直進入場地中央。

青魚愣了半晌,越發搞不懂這個年輕人腦子裏想的什麽,比之他銀甲遮面,她更好奇的是甯無痕爲何一路走到黑,難道不知道前方生死各占一半,不可兒戲嗎?

“着急着投胎呐。”青魚撅着嘴,臉色不變,認爲甯無痕九死一生,搖搖頭無語道,“可惜了一身好皮囊,真死了就可惜了。”

她是鬥籠場唯一一位見過甯無痕真容的人,但隻知其是俊秀的公子哥,卻不知是西桑城人盡皆知的甯無痕。

青魚稍稍落後甯無痕三步之距便加快步伐超過後者,對此甯無痕也沒有說什麽,跟在青魚後面以便盡快的抵達鬥籠場。

鬥籠場占地雖兩百裏,卻呈橢圓形,外凸中空,容納面積囊括盡九成,沒有一處耗費的地方。周邊由白玉切割成的座位,以供觀戰者休憩,觀賞。約莫一千坐席,整整齊齊。

然而這隻是冰山一角,鬥籠場總分三層,以參展者實力分爲三個等次,稍弱點分流到初級戰場,漸而中級戰場,再者高級戰場。

“但凡第一次參戰,皆從初級戰場鬥起,你要想接觸更厲害的角色,就必須從這裏開始。”青魚帶着甯無痕通過一條小道,筆直而行,直至前方人頭攢動,她才搖手一指,解釋道。

甯無痕透過銀甲稍稍打量一番,握了握拳頭,出聲道,“什麽時候開戰?”

青魚本想告訴甯無痕一些參戰的細節,注意點,以及分寸,聽對方如此一說,索性打住接下來的話,無奈笑道,“這麽着急?鬥籠場生死決殺不過一招一式,你就不想了解的更深透,最起碼對自己有好處。你如此魯莽行事,隻怕不過片刻就被人滅了。真不知道你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找死也沒你這個找法。”

青魚口幹舌燥說了一堆話,到頭來回複她的不過三個字,“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青魚翻了個白眼,指着腳下的一條石道安排道,“這一場結束,你直接進去,我已經打點好了。”

“另外祝你好運,千萬别進去就被人家滅了。漬漬,可惜了這麽好的皮囊。”青魚一手抱臂,一手捂着光潔的額頭,暗自歎息。

她自幼生長在西桑城,成年後更是主掌兇煞之地鬥籠場三年,生活圈子魚龍混雜,各路人馬皆有接觸,自然不缺富家公子。以她的理解,所謂富家公子不過看似光鮮,一萬之下萬人之上,但骨子裏還是懦弱,膽怯,就是偶爾激起的血性也不過是虛的。

她曾經接觸富庶公子是如此,甯無痕亦是如此。

“青玄。”青魚皺了皺鼻子,好笑道,“鬼都知道這是個假名字,今天更是帶了個面甲,怎麽滴怕輸了不敢見人,你有機會活着出來嗎?隻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可笑。”

甯無痕背負着雙手,靜靜的等待着他開戰的那一刻。由于臉負銀色面甲,吸引來了不少的目光,甯無痕索性閉上雙眼,不再理會那些異樣的眼光。

“第三場,陸青對陣青玄。”

随着一聲呼喚,甯無痕撐開眼簾,緩緩的擡步朝着籠子中央走去。

陸青是鬥籠場新引進的死士,戰績并不算輝煌,但其人身高八尺,膀大臂寬,給人一種兇煞之氣。尤其是此刻赤露着上身,還未開局,渾身青筋爆跳,似一條條蟄伏的小龍攀附在他的身上,更是增添了一股氣勢。

随着陸青的出列,觀戰席發出一陣驚呼聲,皆爲陸青的氣勢所震撼,暗中思忖不知哪個倒黴的家夥遇到這麽大塊頭的家夥,指不定又要出現一招分屍的絕殺場景。

驚濤駭浪般的呼聲之後引來的卻是反常的沉默,仿佛一股暗流湧動,随時就要引起更大的波瀾。

鬥籠一角,一襲白衣緩慢而至,更奇怪的是來人銀甲遮面,不見真容。看身軀比那高足八尺的陸青矮了一大截,且不論氣勢光身闆就不是陸青的對手。

兩人,一高一矮,一強一弱,陡一出列泾渭分明,優劣一眼便可看出。

陸青抱着雙臂,眼神古怪的打量着白衣如雪的甯無痕,暗自搖頭,心道老子好不容易挨到這一場,居然碰到個這麽個對手,這不是存在侮辱我?咱雖然不是出名已久的角色,但遲早要上中級甚至高級的戰場,今天碰上這麽個弱對手,赢了也不舒坦。

“這人是誰啊?神神秘秘的,怎麽滴還帶着面甲,難道不敢見人?”

“我說這鬥籠場行事越來越古怪了,找了這麽個家夥是沒人了嗎?看樣子,分明就是送死的貨,真是無趣,白白來了一趟。”

一波漸起一波又至,接連不斷的嘲諷此次彼伏,瞬間将甯無痕推到了風口浪尖,對此甯無痕不過是嘴角輕輕一扯,不着痕迹的笑了。

“小家夥,你是不是走錯地了?這可是生死厮殺的地方,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勸你還是早點滾下去,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觀戰席上不知是誰樂呵呵的嘲笑了一句,立馬引來一片歡騰聲,連那主席占據最好位置的青魚都止不住掩面低笑,顯得無奈又有點可惜。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奇怪的公子哥?”

早前被青魚痛罵一頓的蘇河不知何時出現在青魚身後,低聲問道。

青魚點點頭,默認後才出聲道,“你說這人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實力?你眼力勁比我好,來,給我評價評價。”

蘇河比之青魚稍顯沉穩,打量一陣也不敢妄自評論,“這個真不好說,畢竟在那個人出現前,我也絕對不看好,但現在我倒是相信世間真有奇迹。”

“那個人?”青魚疑惑道,“還有人讓你如此記挂?”

“也不是記挂,你難道忘記了數月前西桑城下甯家有子無痕,一人橫刀立馬阻殺柳氏族九人?”

“你說的是那個廢物?”青魚驚呼一聲才發現自己失言,心道那個人貌似現在不是廢物了,如此稱呼倒是有點言過其實。

“聽說他九竅全開,跨入武道之途了。”青魚補充道。

蘇河點點頭,“這就是我不敢妄下評論的關鍵,你想,一個人數十載不谙武道的人居然兩日破境,拓九竅跨入氣海境,這算不算莫大的奇迹?所以說,看一個人不要看外表,越是被你忽略的人或許真的很強。正如場下的這位公子哥,興許真的是個高手。”

青魚撅着嘴,若有所思,又暗自搖頭,“我還是不太相信,那甯家無痕創造奇迹算是前車之鑒,但不能總是出現奇迹,要不然這個世界不是亂了套了。我還是覺得這叫青玄的公子哥有點懸乎,指不定今晚死的就是他。”

蘇河覺得有理,并未反駁,隻是努了努嘴道,“是徒有虛表還是貨真價實,一戰便知。”

一戰分生死,即可知曉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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