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簡單比對,神道強者的境界等若域外的天神,差距并不明顯。以甯無痕在域外殺天神如蝼蟻的作态,黃途确實死的不冤。
畢竟是面對一代大帝,而是來自域外封帝,擁有更透徹更開闊的道法。
此一戰滅殺黃途後,甯無痕并未着急離開,他低頭沉思,于腦海中推演一些事情。雖然跟黃途的一番對話,基本認清了事實的經過,但觸及核心的細節還是蒙在迷霧中,需要他一一破開。
“帝釋天,姬無道,黃途,加上餘下的一位,這四人才是真正的盟友。”甯無痕自語,“沒想到我父親都被蒙蔽進去。”
旋即他又想到後三十二城的一些細節,那邊似乎也摻雜着甯川的些微因果,并且牽引出一人,無極劍聖!
“六個人,六。”甯無痕呢喃,他覺得這個數字在隐射什麽,六人似乎冥冥中有聯系,而且代表着什麽。
“先解決最後一人再說。”
甯無痕執意要滅最後一位埋藏的神道強者,沒有耽擱,尋找下一個藏匿點。以他的境界,任他埋藏再深,也會被挖掘出來。
、、、
彼時,一座浩淼的神山上,盤坐一位金發男子,周身六柄兵器旋轉,将其環繞,擁有一股獨到的氣韻。
本名爲帝釋天的帝皇自甯川走後,言道需要閉關參悟,而後于此地出現。
時下周邊光澤渙散,帝釋天的金色大袍無風而動,烈烈作響。如今的他終于回歸帝位,修爲沖入巅峰。而且借助前世的肉軀加持這一世複原的元神,讓他更爲氣勢充足。
“咔哧!”
一塊赤金色的骨牌刻有幾個大字,并散發針芒,徐徐晃動,不多時骨牌前方影迹疊疊。
他在推演一些事情,借助占挂以洞穿天機,尋得一絲半縷想要知道的訊息。可惜影迹隻顯示過半,始終處于朦胧狀态,無法查清。
“局勢難料,我心難安。”帝釋天喃喃自語,這幾天總是給他不甯靜的警覺,似乎有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昔年姬無道的無端戰死就令他憂心,雖然他最後爲甯無痕立起一塊墓碑,但誰會猜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崩、”
終于骨牌發生意外,但透過的影迹并不是自己想要測算的,貌似是無端沖擊進來的。
“嘶嘶、”陡然間帝釋天倒吸涼氣,因爲他看見一位黑袍男子肉軀炸裂,于骨牌中化成寸寸飛灰。
“黃途也被滅了!”帝釋天眉頭蹙起,“果然還是回來了!”
“這可真是變數,竟然在域外封帝。”帝釋天喃喃自語,“而且雖然同階爲帝,他的造詣和道法運用,高出我太多太多。”
“甯無痕,你究竟強到了何等境界?”
帝釋天呢喃自語,暗中下定決心,不能任由甯無痕繼續滅下去,碩果僅存的幾位強者已經被抹殺兩位,餘下的一個如果再被斬,那場牽動數個紀元的局就徹底崩盤了。
“铛、”
帝釋天剛準備轉身,骨牌發出脆響,再出一道裂紋,有些微的影迹透過骨牌傳遞到他的面前。
“寒飛子!”
、、、
人間某處,兩團巨大的光影沖擊,猶如太陽轟炸在一起,爆發出極緻的光芒,将虛空都燃燒洞裂,波動強悍到天地限制。
“咔哧!”
白袍獵獵的甯無法掌握三千道芒,淩空劈斬,将對陣之人壓制的節節倒退,幾乎潰不成軍。
“你爲何要殺我?”
對陣甯無痕的中年男子一臉怒色,又驚又恐,渾然想不到會遇到這麽強的一個對手。而且親自趕赴于他的沉睡地,硬生生的将他自深淵中挖掘出來。
“我寒飛子昔日縱橫天下數萬年,自認不曾接下仇敵,你到底因何殺我?”本名寒飛子的中年男子近乎咆哮道。
“姬無道,黃途托我送你一句話,他們在下面等你。”甯無痕平淡的笑道。
“嘶嘶、”寒飛子明顯的身軀顫抖,被甯無痕一口點出兩人姓名,足以預見前者是有備而來。
“你将他們殺了?”
“聰明!”甯無痕點頭,攜帶三千道芒轟擊,瞬間打穿寒飛子的胸腔,前後洞穿,蹦出陰森血迹。
“你竟然是帝級強者!”寒飛子面色刹那雪白,“帝釋天到底是怎麽掌控的局勢,三界怎麽還有帝級強者。”
“你們果然認識。”甯無痕眸子深邃,“等解決了你,我再去找帝釋天問話。”
“铿锵!”
甯無痕運用道芒,演化一柄銀芒沖濺的絕世戰兵,擡手一擲,狠狠的釘中寒飛子,随着巨大的沖擊力倒飛,最後紮進在深沉的大地上。
戰兵有道芒演化,内部吞噬之力絕非一個神道強者可以抵抗,幾乎片刻寒飛子肉軀模糊,元神遭創。
“你,你真的要殺我?”寒飛子面色蒼白,渾身都顫抖。昔年縱橫天下的強者,竟然淪落至此,多少有點蒼涼。
“黃途也是這麽問我的。”甯無痕背負雙手,言語清淡,隻是當他邁下一步,百丈外的寒飛子全身炸裂,連帶元神統統磨滅,化成劫灰。
“嗖、”
刹那時,一道寒光縱穿數千裏,冷冷的直視甯無痕,不過後者背後沖出的光芒非常輕松的将這道寒光剿滅。
“噗、”
寒光成灰,殺勢全無,蘊含其中若有若無的帝威逐步消融。甯無痕自然知道誰在出手,甚至可以說他早就預料到了。
甯無痕這般大肆出手,一日連斬兩位神道強者,即使埋藏的再深也要被逼出來,因爲已經窮途末路了。
“還是忍不住要露馬腳了。”甯無痕搖搖頭,對于帝釋天他有着特殊的情感,不過有些事情終究不能感情用事。
“你不用來了,我自會你。”
甯無痕隔空傳音,擡手一點架起璀璨神橋,徒步踏上,迎星辰而過,直接登門,對陣帝釋天。